「什麼事。」一個年輕的交警走了過來。
「阿sie,能不能快一點啊。我老婆快生了。」賀冬青一臉著急的看著年輕的交警,轉頭又安慰懷裡的米敏:「老婆,再忍忍,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說話的同時,右手又在米敏的腰上掐了一下。
米敏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又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老……公,好痛,我……不行了,好……辛苦,我……我忍不住了……」年輕的交警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呼叫不遠處的同事。兩名交警迅速跑了過來,往車窗裡一看,米敏腿上的絲襪到處是點點血跡。
「對不起,對不起。」交警一面立刻示意前面關口放行,一面不停的向賀冬青道歉。
「我理解,理解。這也是你們的工作嗎?」賀冬青說著踩動了油門。
跑出了老遠,賀冬青才舒了一口大氣:「喂,我說大小姐,你的演技也實在太濫了吧?」
「胡說八道,我演的那麼好,那三個交警都沒看出來。」米敏一臉不服氣。
「什麼呀,那還不是我導演的好,如果不是有我的紅藥水,警察會信才怪呢?就你那呻吟聲也太沒有水平了。原本是痛苦得呻吟給你弄得像欲拒還迎的**聲。」賀冬青一說完就知道壞了,趕忙駛入一旁輔道,然後剎車。
可是還是沒有躲過米敏對他右腰的一陣猛擰。
……
接人一切順利,只是老太太看賀冬青的眼神有些怪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的打量,讓賀冬青聯想你自己小時候第一次被老爸領著去動物園猴山看猴的那股希奇勁。
賀冬青當然明白老太太肯定是把他當成未來的毛腳女婿來觀察,那年他也曾經被武清的媽如此這般的打量了一番,再然後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而他又是個專科生且是委培生的時候,那臉立刻就拉的老長。從此他和武清的彆扭也日益增多。
不過,如今他是從容的多了。也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吧。一路上說著笑話,把老太太哄的開心得很,最後非要拉著賀冬青一塊吃了晚飯。
賀冬青剛回到家,電話就到了。
「大小姐,又有何貴幹吶?」
「你跟我媽灌了什麼迷魂湯。我跟她說了你不是我男朋友,她就是不信。這下好,我們明天要出去玩,她非讓我叫上你一塊去,你看怎麼辦?」
「這樣啊,可是我明天已經約了兩個美女去游泳呢。爽約似乎不太好啊,而且這個機會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很久的哦……」
「賀冬青,你混蛋。」
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賀冬青往寬大的床上一躺,左手還拿著手機,嘴裡念道:「1、2、2.5、2.6……」
「靠,不是吧,這麼有志氣,真不打手機了,這還是米敏嗎?」賀冬青這邊剛自言自語,手機就響了,賀冬青一看正是米敏的號碼,他在心裡默數了五下,然後拿起手機:「喂,小麗嗎?不是說好了明天八點鐘我去接你嗎?」
「賀冬青,你少裝腔作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女友已經分手了,才來濱海沒幾天。你要撒謊,也要取個好聽的名字嘛?小麗,真是俗。不過,可以理解,這基本反映了你的水平。」
不是吧,這她都知道。賀冬青腦子飛速運轉:米敏的消息來源似乎只有林小梅一種可能,而林小梅……應該只有孫斌了,他暗罵了一句:孫斌,你真是個大嘴巴。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幾天時間夠我泡一打妞了,別忘了我可是有錢人哦。想做我女朋友的多了不敢說,個把連還是湊的齊得,你沒看公司的女同事都向我大獻……」
「我沒空聽你胡扯,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明天來不來?」
「如果吃飯你請,門票你包,再把免除的三個月房租交上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做一天伴遊。」
「你以為你是誰呀,高級牛郎?做你的夢去吧!」
「嘟嘟嘟」手機再一次的掛斷了。
「我就不信你不打過來。」賀冬青盯著手機。他之所以這麼有信心那是因為林曉梅告訴過他,米敏之所以對男性這麼冷淡,那是因為一年前,和她相戀五年的男友另尋新歡了。當時她悲痛欲絕,如果不是她和趙文鳳看著米敏,米敏恐怕早就『自殺』了。而米敏的父母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這一年多,一直不放心,在電話裡多次勸米敏把這邊的工作辭了,回老家去。而米敏最不想看到就是父母這麼大年紀了還為她擔心。因為米敏的父母實際上是她的養父母,是她四歲的時候,父母把她從孤兒院裡認養的。所以他估計米敏為了讓她媽媽放心,一定會再打過來的邀請明天一塊去。
等了足有五分鐘,米敏沒有打電話過來。
賀冬青撥通了孫斌的手機。
手機裡傳來孫斌笑呵呵的聲音:「老闆,有什麼吩咐?」
「孫哥,你就別取笑我了。」賀冬青頓了一下:「我有點事想問你。」
「語氣這麼嚴肅?難得,難得。我洗耳恭聽,盡量知無不言。」孫斌的語氣還是歡快的很。
「之前你不是說葉……葉老的事情要我不要向別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怎麼現在連米敏都知道了?」
「米敏?米敏是誰?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手機中傳來孫斌驚訝而又疑惑的語氣。
「米敏是永祥公司的財務副經理,我的房客,還是林曉梅的好朋友。」
「噢。……」孫斌的語氣顯得更是大吃一驚:「那她怎麼會知道葉先生的事呢?」
賀冬青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不、不是……,我還以為是你無意中告訴了林曉梅呢?」
「我怎麼會把這事告訴林曉梅呢?我和她其實根本就不熟,不過就是因為老霍的關係,吃過兩次飯而已。老霍對於你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作為一個律師,嘴嚴是第一要素,我相信他會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斌語氣中透著分外焦急的樣子。
「是……是這樣的,她……」賀冬青支支吾吾的簡單介紹了一編,最後說道:「她不但知道我和武清分手了,而且知道我剛來濱海。所以我猜想她會不會知道更多的東西,所以我……才電話來問你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這倒得確是我那天告訴林曉梅的。你要知道為了不讓那個人覺察,所以肯定是不能把葉先生說出去。可是你年紀輕輕忽然一下就有房有車,別人不可能不感到奇怪。這總得有個解釋吧,我想了想就決定編個故事。那天我拜託林曉梅把你介紹進永祥公司的時候,把你的事情大體上都和她說了一下。只是把葉先生略去,說你從92年就開始炒股了,因為那個時候你還在讀高中,廬城當時又沒有證券營業部。而我和你是多年的筆友,你和我談妥後,就由我跑腿,你則在電話裡指揮。幾年下來,你已經是個千萬富翁了。不過,你覺得有些無聊,所以想嘗試一下人生不同的經歷,所以想找份工作……」
--------
零點的時候,老是卡卡的,傳了六次才成功,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