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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我是勸架的 文 / 廬陵十二郎

    賀冬青快步奔跑,嘴裡大叫著:「閃開、閃開!」

    原本圍觀的人群立刻讓到了兩邊。只見劉建國正被一個穿著灰襯衫的男青年緊緊從後面抱住了兩隻手臂,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青年嘴裡不斷叫囂著:「兔崽子,老子打死你!」

    不過劉建國比那灰襯衫要高和壯一些,雖然手臂不能掙扎出來,但是一直在全身扭動,兩腿照著白襯衫亂踢,白襯衫嘴裡叫著,卻就是衝不上去,反而差點被踢到了頭。

    賀冬青要真論打架還未必打得過劉建國。首先他的個子就不佔優,再加上人又瘦。而那白襯衫比劉建國的個子還要高一點,起碼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樣子。但是賀冬青打架的經驗卻是豐富得很。一看到這種情形,他就知道自己要是直接衝上去就是打贏了,自己也是好過不了。張目四望,一眼就瞧見了邊上一根柱子後面掛著的兩罐滅火器。他一個箭步上去,取下一罐滅火器,倒轉過來,對著白襯衫的臉就是一陣的噴射。泡沫四濺,射的白襯衫雙手護頭,連連後退。可惜沒退兩步就靠到流水線了,退無可退。

    部分泡沫大概飛進了白襯衫的眼睛,他「哇哇」的慘叫起來。

    灰襯衫一看,連忙放開了劉建國,轉撲向賀冬青,賀冬青往後退了兩步,把手中的滅火器往地下一滾。灰襯衫正跑過來,被絆住腿,「撲通」一聲,向前摔了個狗吃屎。賀冬青嘴裡叫著:「跟我鬥,沒死過!」雙手一抓,把第二隻滅火器拿在了手上。兩眼盯著灰襯衫,準備只等他一抬頭,就送給他一臉泡沫。

    劉建國向著灰襯衫衝過來。

    「這個歸我了!」賀冬青對著白襯衫努了努下巴,「你去辦他!」

    劉建國轉頭向著白襯衫衝過去。此時白襯衫背靠著流水線邊上的一張椅子蹲在地上,身上全都是白色的泡沫,雙手捂著眼睛拚命的揉搓。劉建國衝上去抬腿就是一腳。

    「用椅子!」賀冬青高叫一句,正好灰襯衫從地上爬起來,雙手試圖撿起那只空滅火器。賀冬青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倒轉過來,一大股白色泡沫向著他飛射出去。

    「住手!」賀冬青回頭一看,喊話得是張廠長。只見張廠長和劉建國的父親劉為民副廠長正向這邊跑來,老付等股市沙龍的成員們也一窩蜂的跟在後面。

    劉為民也叫了一句:「劉建國,你想幹什麼?還反了你了?」

    劉建國看見他父親來了,把高高舉起的椅子放了下來。低著頭。

    ……

    二分廠廠長辦公室。

    「賀冬青,到底怎麼回事?」劉為民問道。

    賀冬青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不知道啊!我是勸架的。我聽到有人說建國被人打。我就衝過去,正好看見他們兩個在圍攻建國。我一看,情況危急,所以就上去勸架了。這裡面其實沒我什麼事。」

    「勸架?」張廠長虎著臉:「勸架,你拿著滅火器幹什麼?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拿著滅火器對著李永(灰襯衫)噴。而且別人都說梁波(白襯衫)的頭上的泡沫也是你弄得。沒有冤枉你吧。你手腳可夠快的。我和劉廠長聽到消息的時候,還看見你正在車間門口。我們沒耽擱直接就跑進來,這會兒功夫,你就用了兩個滅火器。你真是夠能得!」

    賀冬青哭喪著臉:「廠長,我這不是人小體弱,嗓門又不大。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嗎?反正這泡沫又射不死人。」

    「廠長,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小子他媽的最恨了。就是他教唆,要他(指著劉建國)用椅子砸梁波。要是你們再晚到一步,恐怕我和梁波就都得進醫務室了。這是他媽的什麼大學生,簡直就是街上的流氓!」李永揉著紅紅的眼睛。

    「李永,你怎麼說話的?在我面前還滿嘴的髒字。」張廠長怒視著他:「給我站好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老實實說,到底怎麼回事?現場這麼多人,你想瞞也瞞不住!」

    李永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到一半,劉為民就起身出了辦公室。

    原來,昨天剛剛發了上個月的獎金。因為二分廠現在發獎金實行的是紅包制。一向都是由劉為民具體負責的。也就是把獎金裝在信封裡,劉為民挨個的發給每個人。除了劉為民、會記和出納外只有拿獎金的本人才知道自己的獎金是多少。這樣做也有好處,省得有些人做事時叫苦叫累,領獎金的時候又大吵大鬧。不過每次發了獎金之後,背後的牢騷自然也是少不了。因為工資是按級套的,既然已經定了崗,崗位工資也沒有什麼好爭的,但是這獎金卻是每月浮動的,所以有意見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他們怨恨的對象自然就是劉為民。許多人其實也不過就是嘴巴上過過乾癮,發洩一下罷了。過了一兩天,自己都忘了自己當初說的是什麼?劉為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說的人太多,也就裝作不知道就算了。作領導被人罵,也是很正常的事,因為做領導就不可能不得罪人。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也不可能完全和諧。

    而剛才,休息鈴一響,李永和梁波就在那裡大發牢騷。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劉建國就趴在不遠的地方休息。他們開始抱怨了兩句獎金少,很快就把矛頭指向了劉為民。一開始說他沒有什麼真本事,混了一張電大文憑,當了官,就知道拍領導的馬屁。而後又說他小氣的要命,常常貪公家的便宜。把公家的肥皂、洗衣粉、都偷偷的往家裡拿。又說他領頭把那些裝集成塊、電阻、電容的紙箱都拿去賣了。每個月都能賣到四、五百塊。然後和管理組的人一起把錢分了。他們越說越過火,後來扯得都是完全沒邊的事。從經常色迷迷的找女工單獨談話,最後說看到好幾次大白天的劉為民把廠長辦公室關上。辦公室裡只有他和女出納兩個人。而且他們還聽到桌子「吱吱呀呀」和有人低聲「哼哼唧唧」的聲音。周圍的人其實也知道這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不過許多人都捂著嘴低聲地笑。

    劉建國趴在流水線上本來是想休息一下,這些話是從頭到尾聽得一清二楚。他早就想站起來跟他們理論。但是想到父親一再得跟他說過,到了廠裡要低調一點。不要讓人說廠長的兒子如何如何的閒話,所以一直強忍著不發。誰知道他們越說越過分,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來,衝到梁波(白襯衫)身前,揚手就給了他和李永一人一個耳光。再接下來,三人之間自然就爆發了衝突。

    張廠長聽完整個事情之後,黑著臉把四人挨個得訓了一通。最後宣佈了臨時的處理決定:「一:四人全部扣除當月工資、崗位工資和獎金。二:在分廠內通報批評,但是不紀錄檔案。三:回去後各人都要寫一份深刻的檢查,明天交上來。如果態度不端正,那就把這事情通報總廠,讓人事科來處理。四:賀冬青還必須全額賠償兩個滅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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