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結局一
能與杜樂美和好,陳耀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擔心會收到噁心死他的彩信。
只是,聽完夏冬晴打過來的電話。陳耀陽寧願一直都收到那些噁心死他的彩信,也不願意去聽夏冬晴打過來的電話。
匆匆忙忙地把香港的計劃擱置到一邊。陳耀陽乘上了飛往朝陽省的飛機。在飛機上陳耀陽心情很深重。因為夏冬晴在電話裡只跟他說了幾句字,也是很打擊他的字:「知秋快不行了。快點回來。」
下了飛機,陳耀陽直奔到葉知秋的家。葉知秋的家還是那間底矮的平房。不光鮮,也不出眾。與氣焰熏天的鳳凰幫第二號人物顯得格格不入。
葉知秋的家裡此時人不多,只有夏冬晴和一直跟隨著葉知秋的光頭大漢念奴。
看到陳耀陽出現,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葉知秋,笑著向陳耀陽揮了揮手。沒有說話,只有劇烈的咳嗽聲。
葉知秋咳嗽時,少有地用上了手帕。摀住嘴,一輪咳嗽後,把手帕捉成一團收回到口袋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只是臉色明顯蒼白許多,一點血色都沒有。彷彿被冰封過的死人面貌一樣。眼眶深陷,有神的目光也不復從前。
對比於葉知秋,站在他身後的念奴反而顯得精神了許多。念奴雙手抱胸,閉目送神。看到陳耀陽出現才不再吝嗇地睜開了一下眼睛。從而讓陳耀陽知道,他的眼睛裡竟然含著點淚光。
見到陳耀陽一出現,夏冬晴立刻撲進陳耀陽懷裡小聲地哭泣起來。
陳耀陽呼了一口氣,拍了拍夏冬晴的頭,便放開她走到葉知秋的對面坐下。他們兩人中間有一盤圍棋,一盤早己下到中盤的棋局。
「看看吧!」葉知秋指著棋局向陳耀陽說道。聲音顯得那樣的脆弱,那麼的細少。
看了眼棋局,繃緊著臉容的陳耀陽不禁為之一笑:「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棋盤。當時你說只要我在中盤之前能贏你。你以後就跟我做事。最後是我贏了。」
「我只是贏我了半子。不要這麼得意。」葉知秋笑道。笑容很暖和,猶如冬晴過後,回春大地一樣。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贏了就是贏了。管你多少子。」陳耀陽說道。
「現在只是中盤而已。把棋走完看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葉知秋抬起他那只一樣失去血色的白色,拈起一枚黑子輕輕地放在棋盤的。
陳耀陽笑了笑,拈起一枚白子與葉秋秋爭鋒相對起來。
「香港的事情如何?」葉知秋邊下棋,邊問陳耀陽的近況。
「快完成了。你就耐心地等著。」陳耀陽抬起眼皮看著葉知秋。
「能等的,我一定會等下去。」葉知秋白了陳耀陽一眼,又繼續埋頭下棋:「我不在時候,不准你欺負冬晴。」
站在陳耀陽背後的夏冬晴聞言,一下蹲了下來,摀住臉,又繼續無聲地哭泣。
陳耀陽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聚精會神地看著棋盤的走勢。見到葉知秋突然加快了棋速,陳耀陽皺了皺眉頭,也加快棋速。
「再答應我一件事好嗎?」葉知秋望著陳耀陽。
「說!」陳耀陽沒有廢話。
「不要死!」葉知秋說道。
陳耀陽啞然失笑,抬起眼皮去看葉知秋。看到葉知秋有神的目光,陳耀陽還是點了點頭。
說完這一句話,葉知秋沒有再說下去。繼續跟陳耀陽下棋。
看來這一盤棋,葉知秋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直牽著陳耀陽的鼻子走。陳耀陽中盤前對葉知秋的半子優勢早就不復存在,反落後兩子。再這樣下去,陳耀陽必輸無疑。
越是這樣,陳耀陽的眉頭越皺得緊。他不敢再跟葉知秋下快棋,拈起一枚白子想了很久。
正當陳耀陽準備把白子放到棋盤上時。葉知秋那只沒有一點血色的手,突然躺地棋盤上,打散了整盤棋。
黑子白子落到地上,發出滴滴丁丁的雜亂聲音。
「我輸了!我會遵守承諾。」陳耀陽把手中白棋隨便丟在棋盤上,低著頭,閉著眼睛。手不停地撫梳著頭。
葉知秋攤睡在太師椅上,頭歪到一邊。也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高興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定格了,一笑就變成了永遠。
「嗚……」夏冬晴緊緊地抱著背,大聲地聽豪哭起來。
念奴走到葉知秋的身旁,輕輕地把葉知秋的頭扶正,把葉知秋的雙手放好,然後跪了下來。
把葉知秋的喪禮交給念奴,陳耀陽帶著夏冬晴回到自己的家裡。
童靈雅一眾女人很久都沒有見過陳耀陽了,只是她們都知道葉知秋剛走,所以都沒有露出興奮的樣子。站在小洋樓的鐵門前,微笑地看著他們到來。
「小綿羊,你終於回來了。你都去哪裡了?」沈寵兒天真可愛,一下抱住陳耀陽的大腿哭泣起來。
「你這個白癡,哭什麼?」沈愛雯最喜歡說沈寵兒不是,只是她了忍不住抱著陳耀陽另外一隻大腿哭泣。
她們兩個小豆丁跟葉知秋不熟,也不知道葉知秋剛走。之所以哭,只是因為真的太久沒有見過陳耀陽,真的很緊張的陳耀陽。雖然那些大人不是,但還是知道陳耀陽的一點事,知道陳耀陽有危險等等。
陳耀陽笑著拍了拍兩個豆丁的頭,向一邊上的眾女笑道:「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進去吧!」童天雅轉身示意面對著小洋樓,示意陳耀陽進去。
看了眼步青蘭和她旁邊的童靈柔。陳耀陽點了點頭,牽著仰著頭的夏冬晴跟童靈雅一起走進去小洋樓裡。
吃完飯後。陳耀陽來到了鳳凰閣的那間幽靜的小酒吧裡。他的回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如葉知秋的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只是,熒火蟲飛到那裡都是會成為焦點的。五色鳳凰在陳耀陽剛坐下便逐一飛過來了。
先來是紅薔薇。猶如深閨怨婦的紅薔薇一來就對陳耀陽大吐苦水。陳耀陽沒有說話,笑著耐心地去聽。
紅薔薇後腳一走,白桃花、黃百合、紫熏衣三女前腳就踏進來了。時間配合得剛剛好。
陳耀陽還是做了一個稱職的聽眾,耐心地聽這三個女人的說話。
之後,便輪到青文竹和步青蘭姍姍來遲。
青文竹一向都對陳耀陽沒有什麼好感。坐了一陣子便離開了,只留下步青蘭與陳耀陽單獨相處。
「葉知秋不在,現在怎麼辦?」步青蘭蹺腿而坐,拿起一杯咖啡輕喝著。
「你頂上!」陳耀陽也蹺起二郎腿,笑看著步青蘭。
「你開玩笑是吧!?」步青蘭放下杯子,有些驚訝地看著陳耀陽。
「我暫時還不能露面。逼不得己,我也不會推你出來。」陳耀陽說道。
「我上位,很多人都不會服。我覺得段無求上位,阻力會少很多。」步青蘭認真道。
「他暫時分不出身。」陳耀陽笑道:「你就安心聽從上級安排。加油!」
「不要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步青蘭皺起了眉頭,表情顯得有些不悅。
「我也是認真的!」陳耀陽笑道。
就在步青蘭想說話的時候,忘憂突然走了過來,在陳耀陽耳邊說了幾句。
陳耀陽點了點頭,然後向步青蘭說道:「你先離開。今晚我再跟你聊。」
「是誰來了?」步青蘭問著話,還是站了起來。眼角忽然瞄到有兩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人走進小酒吧裡。隨即陳耀陽待會要見的人是誰了?
步青蘭剁了陳耀陽一眼,不再問陳耀陽問題轉身離開了。
來人是崔玉慈這個強勢女人。崔玉慈還有那一副不怒而威的嚴肅表情,儘管與步青蘭面對面走過,目光還是直視前方,一點笑容都沒有。
步青蘭轉過頭看了眼崔玉慈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快步離開。
「到底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女皇吹過來了?」陳耀陽笑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崔玉慈。
看了眼剛走出酒吧的步青蘭,崔玉慈正視著陳耀陽,淺笑道:「你要我調查的事。我已經幫你調查完。想知道結果嗎?」
陳耀陽遲疑了一下,簡單明瞭道:「說!」
「他是姓端木的。」崔玉慈說道。見陳耀陽皺起眉頭,崔玉慈問道:「很意久嗎?」
「沒有意久。一點都沒有!」陳耀陽談談地說道。
「那你接下來怎樣做?」崔玉慈問道。
陳耀陽沒有急著答話,靜靜地獨自沉思。崔玉慈也不打擾他,靜靜地注視著他。只是幾天不見,崔玉慈覺得陳耀陽又憔悴了許多。
沉默了好半天,陳耀陽終於說話了:「你幫我把這件事告訴給諸葛家,柳家,董家知道。」
「董家?」崔玉慈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耀陽:「董家到底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敵對那邊?如果是站錯邊,就麻煩大了。」
「沒事的!」陳耀陽神氣道:「始終我就是不會死。就算死,我也會拉你一起合葬。」
「合葬就算了。」崔玉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