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還車
開著何文秀的寶馬香車,陳耀陽並沒有加去胡振海的家,而是先把胡蕊薇送進了醫院。
得到陳耀陽的電話,知道胡蕊薇出事後。胡蕊薇和周靈都立刻趕了過來。陳耀陽循例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全告訴給胡振海知道。
胡振海聽完陳耀陽的話,沒有讚揚陳耀陽的英勇,捨身救主。也沒有批評陳耀陽的毒打權貴,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胡振海一言不發地走到了一邊上,一時沉思,一時打電話。根本就沒有空閒時間去看,陳耀陽和周靈這對狗男女在打情罵俏。
「需要這麼不要命嗎?」周靈幫陳耀陽整理著衣領。
胡振海就在一邊。周靈竟然不把胡振海放在眼裡,把陳耀陽嚇了一跳。
陳耀陽一手拉下周靈的手,低聲罵道:「你瘋了嗎?」
「大嫂幫大哥的手下整理一個衣服,應該不是什麼錯事吧?」周靈淡笑道:「還是說某人心裡有鬼了?」
陳耀陽低聲罵道:「我才跟著胡振海做事不久。胡振海都沒有相信我。反倒是你這個做大嫂先跟我熟絡。這不讓人懷疑就奇怪了。」
「別人怎麼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周靈淡笑道。
陳耀陽反了一下白眼,低聲說道:「你這個做母親的,是否先進去看一下你的女兒。」
周靈的臉色沉了下來:「再說一次,她不是我女兒。」說完不再理會陳耀陽,轉身打開病房門走進病房裡。
陳耀陽笑了笑,看了眼還在一邊上打著電話的胡振海。陳耀陽坐在病房門外的椅子上,閉眼休息。
今晚過後,香港的底下世界注定要翻雲覆海。然而,陳耀陽覺得這一點都不關他的事。他只是一根棍,一根攪拌棍。只負責把香港底下世界這趟清水攪混濁。至於把水弄清澈的事情,胡振海這些香港地頭蛇自己搞定了。
果然不出陳耀陽的預料。一晚過後,街上的古惑仔都在談論著他昨晚毆打杜建德的事情。
陳耀陽從一個街邊小檔口裡,賣來了幾條油條和一杯豆漿。當聽到幾個坐在檔口裡的古惑仔,把他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神魔附體一樣的超人。陳耀陽就笑了。
坐在何文秀的車上,陳耀陽一邊吃著油條,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何文秀。
因為昨晚的事情,他鬧得實在是太大了。所以胡振海決定先讓陳耀陽去一個小村裡避風頭。陳耀陽也沒有異議,不過走之前。陳耀陽還是要解決一件麻煩事,那就是還車給何文秀這個傻妞。
電話很快就接通,傳出一把迷迷糊糊像是還沒有睡醒的聲音。
「嗯!是誰?」
「陳陽耀。」陳耀陽咬著油條笑道。
電話另外一端,聽到陳耀陽的自報姓名後,出現了很長的一段無音時間。陳耀陽有些疑惑,等了片刻,也等不到對面傳來聲音,陳耀陽輕聲問道:「喂!聽到嗎?是啊秀嗎?我是陳陽耀。我想還車給你。」
「嗯!在哪裡見?」
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明顯跟前一次的不同。這一次是非常是清晰,和爽快。彷彿證明著對面的人已經醒了,非常的清醒。
「在哪裡見面?嗯……你決定吧!隨便你。你讓我把車送到你家門口,我也可以的。」陳耀陽笑道。
「你想來我家?嗯……可以啊!」
「啊!?」陳耀陽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說把車送到你家……」
「就這樣決定了。我的家在……」電話對面的何文秀,不給陳耀陽反應的機會,一通嘴地說了一個長長的地址後就說:「待會見。」
陳耀陽緩慢地咀嚼著油條,呆呆地看著手上傳著忙音的手機。
既然何文秀已經說了,陳耀陽也不好反對。吃著早餐驅車來到了何文秀的家。
何文秀是一個有錢的女人。
看到面前一幢幢的別墅洋樓,陳耀陽便非常清楚。在香港人多地少,每一塊土地都要比黃金珍貴。能住上獨立公寓的人,已經算是一個富豪。更不用說住別墅的。
何文秀所住的別墅是倚山而建的一幢大別墅。陳耀陽直接把車開上去就是。本來陳耀陽想把車停在別墅的鐵門外就算了,然而何文秀並沒有讓他這樣做。通過門的傳話器要陳耀陽把車開進別墅裡。
通過層層的防護門,陳耀陽終於來到擁有一個大噴水池裝飾的別墅面前。這讓陳耀陽汗顏一番。
讓陳耀陽汗顏的是,剛才他進來時所遇的那四五道防護門。每通過一道門都要得到何文秀默許,守門人才會打開門。如果不是何文秀說自己就住在這幢別墅裡。陳耀陽還以為自己走進李嘉誠的家裡。
何文秀早己站在噴水池的旁邊等陳耀陽。今天何文秀穿著一件白色吊帶t恤,祼露出白白的香肩。長髮隨便散落在肩膀上,增添一種異樣的魅力。
至於下身就穿著一條超短的熱褲,白白的一雙美腿顯得異常的修長、誘人。穿著水晶般人字拖鞋的雙腳,也非常白,也是最吸引陳耀陽目光。
因為何文秀的十隻腳趾都擦了指甲油,而且每一隻腳趾上的指甲油顏色也不相同。五顏六色,絢麗多彩。
看到陳耀陽看著她的腳看得入神,何文秀低下頭一看,立刻跳起來。然後跺著腳慌忙地走來走去,彷彿是在找一個藏腳的地方。
「你沒事吧!?」陳耀陽笑問道。
「你等我一下。」何文秀說話間,已經一溜煙似的跑進別墅。
陳耀陽笑了笑,轉過身看著來時的方向,臉色上笑容馬上就變得苦澀起來。喃喃自語道:「很長呢!不知道出去後,能不能找到出租車?」
沒有讓陳耀陽久等,何文秀很快走回出來。只是跟剛才不同的是,何文秀沒有再穿著水晶人字拖鞋,而是穿著一對兔子模樣的保暖鞋。
「這……」陳耀陽欲言又止地指著何文秀的腳。
「被懲罰了!」何文秀趕忙答道:「前天去酒吧裡,跟啊肥他們玩遊戲。輸的人就要接受懲罰。所以……就這樣了。」
「哦!」陳耀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何文秀偷偷地鬆了口氣。其實她在撒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回事。何文秀之所以把十足腳趾頭都擦上不同的顏色,只不過想看那一種顏色更好看。
至於為什麼擦在腳趾頭上,當然是不想讓人看到。只是剛才起床時只想著陳耀陽要來,所以忘記了腳趾上的傑作。不然何文秀是不會丟這個臉的。
「你進來吧!」何文秀示意陳耀陽跟她走進別墅。
「不用了吧!」陳耀陽苦笑道:「我只是來還車的。」
「一場來到,還是進來喝杯茶吧!」何文秀還是熱情地拉著陳耀陽走進別墅裡。同時命令一個下手把車開回到車庫裡。
別墅很大,不過很冷清。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傭人在這裡。也是這個女傭人給陳耀陽和何文秀倒茶。
陳耀陽並不喜歡喝茶,所以沒有拿起茶杯。他蹺著二郎腿在東張西望著別墅,心裡卻打算著再看上一兩眼就離開。
坐在對面的何文秀拿著茶杯,也東張西望著。沒有杜樂美在,何文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與陳耀陽交談的話題。
就是這樣,兩人靜靜地坐著,氣氛馬上就變得尷尬起來。
陳耀陽先開口話:「你這裡很大。」
何文秀輕喝了一口茶,再看了眼空曠,而且冷清的家,淺笑道:「是很大。但大又有什麼用?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去住公屋。」
公屋就是香港政府出錢興建的住宅樓。通常都是一幢三四十層高的大廈。每一層樓裡有十幾個小家庭單位。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住著人的白蚊窩。
何文秀寧願選擇住蝸居,也不想住別墅。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炫富找抽的。然而陳耀陽卻非常瞭解何文秀的寂寞。因為他也是一個過來人。可能是同病相連的緣故,陳耀陽開始不想急著離開,想去瞭解何文秀的生活情況。
既然陳耀陽願意做一個好的聽眾,何文秀也沒有大多的保留,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給陳耀陽知道。
兩人也找到了共同的語言,話夾子打開後,再也關不上。也越來越熟絡,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打聽對方的**。當然這是對何文秀而言。因為陳耀陽並不是很想知道何文秀的**。
從何文秀的話中的,陳耀陽得知何文秀的父母是做房地產的。她還有一個大哥,早就子從父業也去做房地產。至於何文秀是今年剛大學畢業,暫時沒有工作,也不想工作。因為她不想做房地產,而是想開一間花店賣花。
始終就是過慣富貴生活,想去體現貧窮生活。
何文秀也從陳耀陽的話中,得到了陳耀陽的寶貴**。
陳陽耀,姓別:男。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80公斤左右。己婚,己有老婆,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一個肺癆的小弟,在大陸的家裡等著他賺錢回家醫病。父母早就在他十幾歲時相亡,是他一手把家撐住的……
始終就是一個苦命兒,非常貧窮的一個人,而且有女朋友。想打他主意的女人就要再三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