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有一腿
被困於衛生間裡,使得陳耀陽這個並不想出軌的姦夫,都想盡快走出這裡。
「都是你!」周靈很快便顯露出,女人面對危急事情時所特有的焦急不安和不冷靜,直接把事情的禍源全推到陳耀陽頭上:「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身敗名裂。你快點給我爬窗離開。」
周靈瞪著陳耀陽,指著牆上那個小小的通氣窗。
陳耀陽反了一下白眼。不理會野蠻的周靈。徑直走到衛生間門前,問門外的烏龜:「龜苓膏你是不是拿了衛生紙上來。」
「嘿嘿!」烏龜看了眼手上的一盒紙巾,不禁得意地笑了兩聲;「沒錯!我就說我跟啊耀你是兄弟,會心靈相通。」
「你快點給我去死吧!」陳耀陽忍不住爆了粗口。
門外的烏龜明顯是想不到陳耀陽,會以這種方式來感謝他。所以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住了兩三秒鐘後。烏龜再看了眼手上紙巾,眼珠轉了轉,試探性問道:「啊耀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說我是拿了紙巾上來。」
「去你媽!」陳耀陽接著烏龜的話尾速罵了一句。
「啊耀,你怎麼了?」烏龜有些不悅道:「我真的拿了紙巾上來。難道我拿錯了嗎?」
「算了,你還是遞進來吧!」陳耀陽已經沒力氣再跟烏龜這個一鬧起來,就能煩死人的煩人鬥嘴。
「我都說你是需要紙巾。」烏龜得意笑道。然後安靜地等待陳耀陽開門給他遞紙巾。只是讓他等了好半天,衛生間的門還是紋絲不動,並沒有打開的意思。
烏龜有些疑惑。他敲了敲門,擔心道:「啊耀,你沒事吧!?」
「沒事!你為什麼不遞紙巾給我?」陳耀陽問道。
烏龜被陳耀陽問得哭笑不得:「你不開門,我怎麼給你紙……」
「他還沒有出來嗎?」門外同時傳來胡振海的聲音。
烏龜循聲轉頭望向慢慢走過來的胡振海,解釋道:「還沒有!啊耀這小子就是愛臉子。不想開門,想我隔空遞紙……」
就在此時,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同時伸出一隻手。這一隻手猶如一條蛇一樣,一下就伸到烏龜手上,把他手上的紙巾拿了過來。然後又一下就消失在烏龜和胡振海驚訝的目光中。快如閃電。可能閃電也沒有它這麼快。
「現在怎麼辦?胡振海就在外面。」周靈抓狂地捉住陳耀陽的衣服猛搖。
「不用怕。我還有辦法。」陳耀陽奸笑道。
「那還不快點用!?」周靈立刻停下搖陳耀陽的動作,雙手輕柔地撫平陳耀陽被捉皺的衣服。
「這一次,還是聲東擊西,同時還要暗渡陳倉。」陳耀陽嚴肅道。
「暗渡陳倉?」周靈疑惑地看著陳耀陽。
陳耀陽笑著點了點頭,立刻掏出手機再一次打電話給胡振海。
等了一陣子,接電話的,正如陳耀陽所猜想那樣是煩人的烏龜:「啊耀,你搞什麼?」
陳耀陽嚴肅道:「龜苓膏,先不要掛電話。坐在那裡,等我下來。不要問為什麼?我下來你就會知道。」
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陳耀陽立刻推周靈到門的一邊同時,低聲跟她解釋:「現在我就去開門。你先不要激動,聽我說完。我一開門,海哥一定會衝進來。在這個時候,我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你同時衝出去。這不是綵排,所以你只有一次機會。是成功,還是失敗。就看你自己了。」
「我不行的!」周靈反推著陳耀陽,慌張的神色顯露無遣。
陳耀陽並不理會周靈的反對,還是把她推到門開時要貼牆的那邊:「你只能說行,不能說不行。ok?」
陳耀陽向周靈做了一個ok手勢。
周靈猛搖著頭,身體因為慌張而顫抖起來。
再一次忽視周靈的反對。陳耀陽深吸口氣,因為門外的另外一邊也關乎到他在香港的命運。一開門,他的命運就很有可能會改寫。
「我開!」陳耀陽一下把門打開。
「我衝!」同時一時間,周靈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把推開陳耀陽衝出門口。
「我頂!」陳耀陽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拉周靈。可惜,周靈這匹野馬很快就跑出房間,並沒有讓失去平衡的他捉住。
陳耀陽蹌踉地向前走了兩步,立刻站直腰,惶恐地看向門口。頓時讓他一下睜大眼睛的是,門口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陳耀陽立刻伸頭出門外,看向安靜的走道。一樣讓陳耀陽非常驚訝的是,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胡振海不是在這裡嗎?」陳耀陽快速走到走道之上左顧右盼。就這樣子看了好半天後,陳耀陽頓時猶如洩氣的氣球大鬆了口氣。
胡振海不在這裡,就說明胡振海沒有看到周靈衝出門口的那一幕。也就是說陳耀陽總算又逃過一劫。
「差點被那女人害慘了。」陳耀陽輕罵了幾句,立刻跑下樓去。樓下還有麻煩等候著他,他不能不管。
走到樓下,陳耀陽只看到拿著電話的烏龜,胡振海並不在。就正當陳耀陽疑惑不解,並暗自興奮的時候。胡振海打開家門口,從家外走進來。
陳耀陽左看看轉頭看向他的烏龜,右看看快走過來的胡振海。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陳耀陽立刻走去坐在烏龜旁邊,低聲快速道:「快把電話掛了。說打錯電話。」
「是誰打來了?」胡振海拉了拉褲頭坐在陳耀陽和烏龜兩人的對面,笑看著陳耀陽:「不會又是小耀打過來的吧?」
烏龜也左看看胡振海,右看看身旁陳耀陽。旋即有些激動地說道:「不是啊耀打來的。是……差佬打來的。」
陳耀陽和胡振海聞言,都一下把目光轉到烏龜身上。陳耀陽瞪了瞪眼睛,無聲地問道:「你瘋了嗎?沒有其他借口嗎?」
烏龜心裡苦澀得很。這麼短的時間裡要他這個思慧轉速慢的人,能想到什麼好的借口?只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警察跟他們這些古惑仔息息相關。所以烏龜才會第一時間就想到警察。
「差佬打過來有什麼事情?」胡振海嚴肅地問道。
烏龜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會越說越錯。所以有些可憐巴巴地望向陳耀陽,尋求陳耀陽解救。
「是不是打錯電話?」陳耀陽說道。
「沒錯!是打錯電話!」烏龜立刻接著陳耀陽的話尾說道。說完,擦了擦額頭上汗水。
「真的打錯嗎?」胡振海覺得沒有這麼巧的事情,有些狐疑地看著烏龜。
「嗯!」烏龜猛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的豬腦袋終於發揮作用,解釋道:「說有人投訴這裡噪聲擾民。要我們把音量減少。」
聽到烏龜這個借口,胡振海才釋懷,苦笑著跟陳耀陽和烏龜說道:「可能又是蕊薇那些不三不四的同學打過來。聽到接電話的人是你,才裝警察。」
「海哥,你們經常收到這種騷擾電話的嗎?」陳耀陽接著胡振海話尾說道。
胡振海苦笑著點了點頭。
陳耀陽和烏龜相視了一眼,兩人都大鬆了口氣。
「你們兩個今晚都怪怪的。」胡振海忽然說道。把陳耀陽和烏龜兩人剛放鬆的神經再一次繃緊起來。
「是嗎?」陳耀陽笑容有些僵硬地笑道。
胡振海點了點頭,盯著陳耀陽問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電話號碼?」
陳耀陽心裡咯登一下。就正當他想胡混過去時候。烏龜幫他解圍:「是我告訴他的。」
烏龜一手搭在陳耀陽的肩膀上,笑道:「海哥,啊耀並不我的手下。我們是兄弟。是我把你家的電話告訴給他知道。我們兩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說對吧,啊耀?」
烏龜笑看著陳耀陽,眼神有些怪異。
陳耀陽沒有多想,立刻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反問胡振海;「海哥,你不是要用衛生間嗎?」
「你看不到嗎?」胡振海笑指了指屋外:「其實我們男人就像狗。對敵的時候就要當藏獒,不能讓敵人欺負到。打不過別人的時候就要當靈緹,可以跑多快就要多快。跟女人在一起,就要像土狗……」
陳耀陽想不到他只是問胡振海去不去衛生間?就引出了胡振海把男人跟狗劃上等號的長篇偉論。胡振海這一講就是十幾分鐘,而陳耀陽和烏龜兩人愣是不能提前離場,裝出虛心受教的樣子。
胡振海把他的長篇偉論說完後,也可能覺得困了,所以終於肯放陳耀陽和烏龜離開。在出門前,胡振海還是點頭答應烏龜,他會幫烏龜主持公道。
得到胡振海的承諾,烏龜又少不了一番噁心人的哭訴。
最終,陳耀陽還是拉著烏龜走到車上。
在車上,烏龜還是沒有停下他那張彷彿永遠都不會停下的嘴,嘮嘮叨叨地說著話。陳耀陽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看來今晚的事真多。啊耀,你認為是這樣嗎?」烏龜忽然轉了話鋒,笑瞇瞇地看著陳耀陽。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陳耀陽瞥了眼烏龜。
烏龜讓陳耀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地嘿嘿笑了兩聲,才輕聲細語地向陳耀陽問道:「你是不是跟大嫂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