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立威
陳耀陽亂砍完人,又要狂牛去砍他。這種瘋狂的舉動,猶如旱地驚雷一樣,再一次使所人都驚訝萬分。
「他瘋掉嗎?」杜樂美驚訝地睜大著眼睛,小嘴也微微張開。
「他不是瘋。而是想維護某樣東西。」何文秀輕聲地說道。雖然她這樣做,然而看向陳耀陽的目光,還是充滿了驚訝。
「他有毛病嗎?」羅天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陳耀陽。只是就算是這樣子,羅天也覺得自己只能用仰視去看陳耀陽。該因陳耀陽實在是太變態,太瘋狂。
「挺可怕的!」童天柏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
「耀哥,你說什麼?」小強激動地走前一步,跟所有人一樣驚訝地看著陳耀陽。
烏龜沒有作聲,看向陳耀陽背影的目光,除了有愄懼之外,還有生氣。生氣陳耀陽又不把他這個老大當一回事。
狂牛也覺得自己聽不清陳耀陽剛才跟自己所說的話,有些吞吐地問道:「你…說什麼?」
陳耀陽微微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在外人眼裡,此時他就是一個瘋子。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陳耀陽很肯定自己沒有瘋掉。他真的是要狂牛拿刀去砍他。
這樣做,陳耀陽只為了烏龜。具體一點,應該是為了贏下跟程少東那個豪賭。他要香港的底下世界,都歸他們鳳凰幫管。而方法就是要讓洪會迅速壯大,以足夠力量去吞掉香港另一大幫會和興社。從而獨霸香港。這也方便日後他好管理。
然而,事與願違。洪會內部矛盾比陳耀陽想像中要大。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時間已經不夠他轉去扶持和興社獨大。所以現在只好幫洪會解決內部矛盾。要解決這些矛盾,當然是就讓矛盾相方都應該尊重對方。至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更加不能把矛盾擴大化。
現在,烏龜跟狂牛之間的矛盾就是在急速擴大。陳耀陽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才不理會烏龜的反對,強行去救狂牛。
聽到狂牛的問話,陳耀陽把西瓜刀往狂牛那邊推了推:「我就是要你砍我。你身上有多少刀,就砍我多少刀。」
「為什麼要這樣做?」狂牛不是很相信地陳耀陽真的會傻傻地讓他砍,所以並沒有去拿刀,反而後退兩步。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烏龜的手下。老大有難,我做小的不能不管。」
陳耀陽平靜地解釋道:「我知道你走出去以後。一定會召集兄弟過來反砍我們。我不想這樣,這就是我要你砍我的原因。你砍完我後,這事就算結了。如果你敢反悔,就會受到洪會所有人的排斥。還有我第一個去暗殺你。除非你現在就把我砍死在這裡。」
聽完陳耀陽一番對老大愚忠的話。現在所有人都不再認為陳耀陽是瘋子,反而覺得他像一個聖人。一個捨身取義的聖人。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有誰真的不把自己命子當一回事?現在就有那麼一個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靠!他簡直就不是人!」杜樂美佩服道。
「沒錯!是聰明得不像一個人。」何文秀眼閃爍著睿智,雙手也不再那麼緊握,繃緊的臉上也露出點笑容。
「耀哥,讓我幫你承受一半。」小強被陳耀陽的忠心感動了。昂著頭,挺著胸走到陳耀陽身邊。
白癡!陳耀陽頓時在心裡暗罵。以為他真的敢砍我嗎?老子我給他十個熊膽,他都不敢。現在你這個白癡走上來。看他砍你不?
陳耀陽有點頭痛地閉上眼睛,沉聲道:「小強不要死撐。給我走回去。」
「耀哥,你也不怕。我怕什麼?」小強腦袋斷筋,一手搶過陳耀陽手中的西瓜刀,遞給狂牛,傲氣道:「牛哥,你砍我吧!砍完後,今晚的事就算結了。」
狂牛左看看陳耀陽,右看看小強。忽然一下奪過小強手中的西瓜刀,揚刀就往小強身上砍:「真以為我不敢嗎?」
「啊……」小強殺豬一般大叫,立刻在地上滾來滾去。
周圍的古惑仔立刻圍了過來,想對反砍狂牛。只是被陳耀陽喝罵回去。
「你們想幹什麼?找死嗎?」陳耀陽冷冷地盯著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古惑仔。然後向狂牛說道:「牛哥,你還是砍我吧!這事不關小強的事。」
狂牛覺得在幾百號人的面前砍了小強一刀,已經找回了很大的面子。所以也不再死撐下去,神氣地用西瓜刀指著陳耀陽,佩服道:「姓陳的,我很服你!現在我就給你面子。把今天的事和了。」
「想這麼簡單就和了?」烏龜凶神惡煞地衝了上來。
狂牛自知還在別人地盤,所以顧不得面子,立刻縮回到自己兄弟那邊。
「冷靜點!」陳耀陽一手拉住烏龜,指著還在地上滾來滾去小強:「看不到小強的一片心意嗎?他不想你們斗死鬥活。不要再鬥下去了。不然小強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小強聞言,立刻一骨碌爬起來,向一個兄弟說道:「立刻送我去醫院。」
烏龜是怕陳耀陽的,看到陳耀陽盯著他,怒火一下就降了下來。他看了眼狂牛,便冷哼一聲轉過頭去。表示他只是聽手下的話,並不是怕了狂牛他。
陳耀陽識時地繼續充當和事佬,向狂牛說道:「牛哥,你的人也受傷了。快點送他們回去。」
有機會逃跑,狂牛當然也不會死賴在這裡。不過走之前,還是裝一下大哥,神氣地環視一下周圍人,才昂著下頭,趾高氣揚地被兄弟圍著離開。
「老大!」就在狂牛走了不久,一個古惑仔匆匆忙忙走到陳耀陽和烏龜面前。他左看看烏龜,右看看陳耀陽。最後還是一視同仁,看著陳耀陽和烏龜說道:「差佬快來了。」
烏龜聞言,第一時間地看向陳耀陽;「怎麼辦?」
「還怎麼辦?」陳耀陽沒好氣道:「快點要所有兄弟都離開這裡。被狂牛砍傷的就送去黑診所那裡。」
陳耀陽的話一聽便知道,他想把被他亂砍傷的兄弟,全推到狂牛的頭上。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不管烏龜有沒有聽到,陳耀陽向在場所有人大喊:「各位來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雖然是對不起,但也請你們合作。統一口風,說這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不然你們以後都不要進旺角。因為這裡是……」
說到這裡,陳耀陽示意周圍的兄弟大喊:「烏龜的地盤。」
聲音整齊而響亮。震耳欲聾。給還有怒火的烏龜很大的面子。
「我說這裡是啊耀的地盤才對。」杜樂美輕聲撇嘴道。
「現在這裡到底歸誰管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何文秀輕笑道。說話的時候,向遠處看著她的陳耀陽點了點頭。
在警察來到之前,陳耀陽及時把所有人兄弟都趕走。然後坐上烏龜的車,去胡振海的家。
「為什麼要去海哥那裡?」負責開車的烏龜,疑惑不解問道。
「死不了的。不要吵了。你越吵,就越痛。」坐在副駕座上的陳耀陽,轉身遞了一根煙給坐在後排座上還在痛苦呻吟著的小強。
小強聽了陳耀陽的話,真的立刻閉上嘴巴抽煙去。
陳耀陽轉回頭,一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一邊說道:「今晚的事,你認為狂牛真的會放過你嗎?」
「不要獨食,給我一根!」烏龜右手做出一個剪刀的手勢,往陳耀陽那邊夾了夾,問道:「事情不是和了嗎?狂牛敢亂來?他不怕被你暗殺嗎?」
「嚇唬他而已。」陳耀陽把自己嘴中的煙拿下,直接塞到烏龜的嘴裡。然後再給自己點一根:「況且明的不能,他不會玩暗的嗎?現在我們就是去胡先生那裡,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讓他主持公道。讓他重新把今天的事做一個公證。剛才我說的,都不能算。」
「他.媽的!」烏龜猛拍了一下方向盤,不悅道:「啊耀,你剛才為什麼一定要放他走?反正事情已經沒有轉彎的餘地。為什麼不讓我狠狠揍他一頓?」
「白癡!」陳耀陽拿下煙,輕吹出煙霧,表情平靜地看著烏龜:「你敢當眾殺他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只是打廢他而已。」烏龜不敢去看陳耀陽目光,藉機拿下煙,往窗外吹出煙霧。
「你打廢他,等於打廢你自己。」陳耀陽轉回頭,看著車的前面:「今晚,如果你真的把他往死裡打。只有他不死,他日後一定會讓你接受同樣的苦。」
「出來混,始早都要還。怕什麼?」烏龜很灑脫地吹了口煙霧。
「你真以為自己是旺角話事人?」陳耀陽不屑地笑了笑。
烏龜一時無語,只顧著抽悶煙。
陳耀陽用眼角瞄了眼烏龜,繼續說道:「人家才是一個地區的話事人。而且他的地區比你的大了很多,錢也比你多了很多,人也比你多了很多。如果我是他,我不會現在就動你。而是向胡先生威逼。要他抄掉你這個旺角話事人。你說胡先生到時會站那一邊?到時你這個普通人,會不會被他玩死?」
烏龜完全就沒有陳耀陽想得這麼長遠,所以聽到陳耀陽那些恐怖的話,烏龜有些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