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逃跑
陳耀陽抽給董琳的牌是一張紅心k。這就讓董琳又高興,又疑惑。
這頭色狼到底想玩什麼花樣?董琳伸手接過牌,平靜道:「現在又是我話事。」
「想要我脫衣服嗎?」陳耀陽做出一個脫衣服的動作,微笑地看著董琳。
「問問題!」董琳面無表情地答道。
「那你就問吧!」陳耀陽學董琳剛才那樣,雙手疊起,腰幹挺直,做出一個小學生的標準坐姿。
董琳沒有應聲,沉默地看著陳耀陽。
「怎麼了?沒有問題問嗎?」陳耀陽笑道:「如果沒有,賭局就繼續。」
「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董琳忽然說道。聲音有些怨恨:「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引火燒身嗎?是不是想找我們報仇?如果是這樣,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幼稚?」陳耀陽笑了笑,不屑道:「不是切身之痛,你怎樣知道這種痛楚?少來在這裡說風冷話了。現在還是你先發牌。」
「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董琳沉聲道。
「大小姐,麻煩你遵從一下遊戲規則。」陳耀陽沒好氣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只能回答你其中的一個。」
「你是不是來復仇的?」董琳猛然從牌堆裡抽出一張方塊4,一下打在陳耀陽的面前;「如果你答是,我現在就會殺掉你。因為我不想面對你這種可怕的敵人。」
「那我答不是呢?」陳耀陽說著話,從牌堆裡抽出一張紅心q遞給董琳。
董琳鏗鏘有力地回答:「如果你答不是,我就願意做你的女人。而且不介意你外面有多少個女人。我都會心甘情願。」
「知道這張牌故事嗎?」陳耀陽搖了搖手中的紅心q。
也不等董琳回答,陳耀陽繼續說道:「朱迪思,《聖經舊約》的人物。朱迪思是古希伯來的美麗寡婦。亞述軍入侵希伯來地區並且截斷bethulia城的水源,她色誘亞述將軍霍勒費恩斯。趁其酒醉熟睡時,殺之於營帳中並割下頭顱,使亞述軍驚嚇潰逃,因而拯救了bethulia。」
陳耀陽把那張牌輕放在董琳的面前:「所以她是一個幗國英雄,是實至名歸的queen——女皇。但你覺得我能擁有這個高貴的女皇嗎?還是你覺得我是霍勒費恩斯將軍?」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來尋仇?」董琳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目光也變得非常銳利。
陳耀陽與董琳四目相鎖,靜靜地對視著。好片刻後,陳耀陽才輕啟嘴唇:「不是!」
「你在撒謊!」董琳狠聲道。
「你怎樣知道?」陳耀陽淡笑道:「還有,你真的想我回答『是』這個答案嗎?」
董琳愣了一下,旋即撇過頭去。不讓陳耀陽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到她的表情,輕聲道:「你在撒謊。所以……」
說到這裡,董琳沒有再說去,而是示意身後的老頭把白襯衫遞給她,讓她重新穿上。
「你好像違反了遊戲規矩。」陳耀陽也不制止董琳,只是淡笑地看著她。猶如在看一件精品絕倫的藝術品一樣。
「你撒謊。但我不用你去履行那個承諾。為了不違反遊戲規制,我要穿回一件衣服。」董琳把襯衫穿上,麻利地把鈕扣扣上。
一切都弄好後,董琳又雙手拈住胸前襯衫的一角,向陳耀陽揚了揚:「漂亮嗎?」
「既然你不按規矩辦事。那我也不按規矩了。」陳耀陽站起身,把身後衣服撿起,便往門口走去。
「輸不起嗎?」董琳一下站起身,向陳耀陽的背影怒目而視。
「到底是誰輸不起了?」陳耀陽頭也不轉,打開房門離開。
「就讓他走。」董琳輕聲說道。
站在董琳身後的老頭聞言,點了點頭,把踏前一步的腳縮了回來,繼續恭敬地站著。
董琳仰頭閉眼大呼口氣,一下坐回到椅子上。她有些頭痛地閉眼揉著額頭。不知道過了多久,董琳停下揉額頭的動作,緩慢地睜開眼睛。
看了眼面前的牌,和屬於陳耀陽的那一副牌。董琳一下站起身,把自己的底牌一下打開。
這一張底牌,竟然是那張彩色鬼圖案的牌。董琳並沒有驚訝,因為陳耀陽就是抽了這一張廢牌給她。有了這一張廢牌的存在。陳耀陽就包贏不輸。
不過,董琳也不是傻瓜。她也抽了一張鬼圖案的牌給陳耀陽。因此董琳覺得,陳耀陽想要贏她,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用梭哈這個方法。然而出乎董琳意料的是,陳耀陽並沒有這種做,反而傻傻地把主動權交給她。這是非常奇怪的。
「難道他……」董琳秀眉皺起,身體前俯,把陳耀陽的底牌一下打開。
牌並不是董琳所想那樣,是一張鬼牌。而是一張a,黑桃a。有了這一張a,陳耀陽的牌就是a、2、3、4、5。雖然不是同花,然而憑這一副順子就能夠贏董琳那一副不是牌的牌。
他怎麼時候換走的?董琳愣愣地看著那一張黑桃a。猶如一座石雕,久久都沒有一動。
陳耀陽和忘憂走出賭場,坐出租車離去。
「現在澳門已經不歡迎我了。我們現在就離這裡。」陳耀陽頭靠在椅背頭上,閉著眼睛,樣子有些疲憊。
「要這麼急嗎?」忘憂像一個媳婦一樣,動作輕柔地幫陳耀陽扣上襯衫鈕扣。
「你們女人的心最難懂了。」陳耀陽睜開眼睛,苦笑道:「特別是那個女人。我寧願面對柳心媚,也不想與她為敵。在她還沒有發瘋之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忘憂點了點頭,彷彿是漫不驚心地問道:「那麼野蠻公主那邊怎麼樣?」
看了眼忘憂,陳耀陽笑了笑,把她一把抱在懷裡:「吃醋嗎?」
「哪裡有?」忘憂有些含羞地露出難得的笑容,還在幫陳耀陽扣上襯衫最後的一顆鈕扣。
五星級大酒的一間總統套房裡。
程慕斯不停在砸東西,和詛咒著某頭色狼的無用。所以玻璃破碎聲、椅子被踢倒聲、詛咒聲,一直都不停地在空曠的套房裡迴響。
「篤、篤……」
就在程慕斯差不多發洩完心中的怒火的時候,她的套房門被敲響。
「臭混蛋,終於來了嗎?」程慕斯恨罵了一聲。然後麻利地把身上的衣服弄平整,把有些繚亂的頭髮弄順。、
把一切都弄好後,程慕斯深吸一口氣,信步走向房門。
「篤、篤……」套房門還在被人敲響著。
「來了!敲什麼敲?」程慕斯大聲說道。然後把房門一下打開。
讓程慕斯愣了一下的是,敲門者並不是陳耀陽,而是一個臉色有些蒼白,推著餐車的男侍應。
「小姐,你的夜宵。」男侍應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男侍應的反應有些怪異,然而程慕斯並沒有多想,不悅道:「你送錯門了。我沒有叫……」
就在此時,突然從門外衝進七八個拿著槍的大漢。把程慕斯嚇了一跳。
大漢們應該是訓練有素。看到程慕斯想大叫,其中的一個大漢立刻一手摀住程慕斯的小嘴,緊接著把她拉進房間裡。
其他的幾個大漢也魚貫而入,然後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只留下早已經被嚇壞的男侍應。
走廊上的一盞燈不停地閃爍著。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彷彿是在告訴人,它剛才並沒有如平常那樣讓光明永存。
陳耀陽和忘憂離開澳門後,又用偷渡的方法來到了香港。兩人從船頭踏上岸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香港除了是購物天堂之外,還是美吃之都。什麼口味的餐館都有,開遍大街小巷。愈熱鬧的地方就愈多,如旺角、銅鑼灣、尖沙咀東部和九龍城等地。
現在,陳耀陽和忘憂就在旺角的一條美吃街上,吃著街邊小吃:牛雜。曾經葉知秋就是賣這玩意,來胡弄陳耀陽他是很窮的。
「吃過這種東西沒有?」陳耀陽用木簽戳了一串魚九,再加了甜辣椒醬遞給忘憂。
「喂!你們看看,那邊那個男的得唔得啊?」
四個身穿著校服的女子,站在一個買腸粉的小攤擋前,對陳耀陽和忘憂指指點點。
「有個屁用。一看就知道是吃軟飯的啦!」
一個辣妹打扮的女子。紫色口唇、長眼睫毛、銀色耳釘。一把做過電離子,像一個拖把的頭髮。女子不屑地看了眼陳耀陽,便繼續旁若無人地用指甲油擦她的指甲。
「我就不是這樣認為啦!」一個同樣一看就知道是無心上學的女子,拉了拉左肩膀上的白色手提包。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陳耀陽的全身:
「你們怎麼時候,見到過吃軟飯的有這麼帥?還有那個女的,雖然比我們丑了那麼一點,但也不算太醜啊!你們怎麼時候見過有這種不太醜的女人包養鴨子了?」
「哈哈……魚蛋你的話也太搞笑了!」幾個女生都被那個敢說陳耀陽好話的女生引笑了。
陳耀陽有些無語。因為他跟忘憂只是離那四個女生只有兩個攤位。所以那四個女生對他評頭論足的話,他還是聽得非常清楚的。
忘憂接過陳耀陽遞過來的魚蛋,聲音有些冷地低聲問道:「要不要我去教訓她們?」
「不要太在意。」陳耀陽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待會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不要為這幾個閒人打亂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