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聖白蓮
聽到冷酷青年的慘叫聲,程慕斯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看著陳耀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然而直覺告訴她,從陳耀陽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坐下吧!」陳耀陽向下擺了擺手,示意程慕斯坐下。
「啪、啪、啪……」
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陣拍手聲,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一個身穿著黑色小西裝的職業麗人走了進來。
女子擁有著一頭淺咖啡色的秀髮,直髮長及肩。小嘴粉嫩。媚眼彎彎,猶如天上的月亮。也因為這雙獨特的媚眼,使她給人一種狐狸精特有的嫵媚魅力。彷彿每一刻都在勾引著男人似的。
跟在女子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黑衣裝的老頭。老頭傴僂著背,撐著枴杖。小心翼翼地跟在女子的身後。距離不近又不遠,彷彿排練過一樣。
「砰!」
隨著老頭的進入,房間的門被兩個穿著西裝的大漢一下關上了。
看到老頭進來,忘憂秀眉緊皺,立刻站在陳耀陽程慕斯的面前,警惕著老頭和女子。
「他們是誰?」程慕斯身體向陳耀陽那邊靠同時,有點緊張地低聲問道。
陳耀陽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地看著那個職業麗人。
「精彩、非常精彩。」女子再拍了兩下手,便走到陳耀陽對面坐下。
「不是我利害,是你的人不行而已。」陳耀陽淡笑道。
「很好奇。你是怎樣知道他是我的人?」女子一手橫放在桌上,一手包著右臉支在桌上。媚態盡顯,誘惑眾生。
「若要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陳耀陽淡笑道。
女子笑了笑,說道:「可以放他一馬嗎?他對我還有一點用處。」
「條件!」陳耀陽很乾脆道。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你來這裡,我不殺你。已經是給了你條件。」
「不要亂扯,這不是條件。」陳耀陽立刻笑著擺了擺手。
「那你想怎樣做?」女子平靜地看著陳耀陽。
「這裡是賭城。」陳耀陽淡笑道:「就用賭的方法來確定。」
女子沒有急著回答。她抿起小嘴,進入沉思。忽然女子把目光轉到明顯是討厭她的程慕斯臉上,她笑了笑,對陳耀陽說道:「可以!但我不想像他那樣中了你的圈套。」
「沒問題!」陳耀陽笑著點了點頭,繼而向程慕斯低聲說道:「你先回去酒店。」
程慕斯不為所動,依舊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對面那個神秘的女子。
陳耀陽想不到程慕斯會當他透明,所以他愣了一下,便加重聲音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你先回酒店去!」
程慕斯這一次終於回應陳陳耀陽。她緩慢地轉過頭,不悅的神色溢於言表,對陳耀陽問道:「你不是青龍嗎?」
這哪跟哪啊?陳耀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被程慕斯問住了。
也看出陳耀陽對自己的話不明,程慕斯繼續說道:「你是妖孽青龍。不是天不無敵的嗎?你怕葉知秋,我可以當你是尊重小弟。但為什麼你連對面那隻狐狸精都要害……」
陳耀陽一下按住口不擇言的程慕斯的小嘴,然後向對面的神秘女子,傻笑了笑:「她不是說你。她是我說……」
「嗚嗚……」程慕斯不停地去拍打陳耀陽那只髒手。
「給我冷靜一點!」陳耀陽有些咬牙切齒的沉聲罵道,看向程慕斯的目光尖銳得可怕。
程慕斯還是第一次看到陳耀陽發怒的樣子。所以她除了被嚇住外,就只能安靜下來,呆呆地看著陳耀陽。
陳耀陽撇過頭,輕呼口氣。繼而轉回頭,放下摀住程慕斯小嘴的手。眼神又變回溫柔,柔聲道:「你還是快回酒店。我暫時不能派忘憂送你回去,所以你一路上都要小心。遇到壞人,就說是自己是澳門聖白蓮的朋友。聽明白沒有?」
程慕斯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看了眼目光銳利地緊盯著對面的忘憂,再看了眼那個神秘女子。程慕斯站起身慢慢離開了。
「我好像並不認識帝幫的野蠻公主。」神秘女子淡笑道。
「她也不認識你!難道這還不算公平嗎?」陳耀陽笑問道。
神秘女子也懶得再跟陳耀陽鬥嘴,直接轉入到正題:「你想怎樣賭?」
「你覺得我現在缺什麼?」陳耀陽學神秘女子剛才的坐姿,一手橫放在桌上,一手摸著下巴支在桌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子那嫵媚的樣子。
「嗯!?」女子閉眼想了想,繼而增開眼睛說道:「你已經被十大家族通緝,所以我覺得你現在缺乏安全感。要我保護你嗎?」
「你什麼時候看到過司徒耀陽需要女人保護?」陳耀陽笑問道。
「姓崔的那個毒寡婦不是保護過你嗎?」女子戲謔道。
「你不知道內情。」陳耀陽有些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解釋道:「其實,我在保護她。並不是外人看那樣,是她保護我。」
「嘖嘖!」女子看向陳耀陽的戲謔眼神變得更重:「怎麼時候,我們的司徒家大少爺也會在意外人怎樣看他?」
「我只是怕你吃醋而已。」陳耀陽搖頭歎氣道。
女子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你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麼討人……討厭。」
女子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了回來,彷彿變魔術一樣利害。她平靜地說道:「快說吧!到底想怎樣賭?」
「用以前的玩法如何?」陳耀陽眼睛瞇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現在放你一馬。就當作是一件衣服。」女子有樣學樣,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狡黠笑容。
「好吧!就讓你一次。」陳耀陽把身上的黑西裝脫下,繼而往後一扔。
「你好像還忘記放下其它東西?」女子指了指荷官面前的幾副撲克牌,再豎起兩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想不到還是騙不到你。你是怎樣發現的?」陳耀陽說著話,解開兩隻白襯衫的衣袖口,把暗藏在衣袖裡的幾張撲克牌拿出。這讓一邊上的荷官嚇了一跳。
因為,這間接證明陳耀陽剛才很可能出老千。
「不要忘記,你的千術有一半都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女子淡笑道。
「是嗎?但我記得我也有手把手,教了你很多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都是讓你欲生欲死的技活。」陳耀陽低下頭,慢慢從兩隻眼睛裡取下兩隻隱形眼鏡。
這一副隱形眼鏡並不是普通的隱形眼鏡,而是一副超科技的透視眼睛。當然,這透視功能只對所有撲克牌有作用。也因為有這副隱形眼鏡的幫助,陳耀陽才有持無恐的跟冷酷青年和錢昆豪賭。
「你教了我千術,我教你了床術。很公平吧?」陳耀陽笑看著對面的女子,同時把取下的隱形眼睛遞給忘憂。
女子臉蛋有些桃紅,哼聲道:「真後悔當時為什麼要聽你這只色狼的胡言亂語。不然……」
說到這裡,女子並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叫荷官發牌。
「慢!」陳耀陽伸手向那個正準備解開一副新撲克牌包裝的荷官,做出一個制止手拋。他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她是你的人。這對我很不公平。本來剛才我就想幹掉她的,不過看在你的份上,才忍住沒有叫忘憂動手。所以你不要再讓我難做。」
荷官心裡咯登了一下。陳耀陽的話,他當然聽出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她剛才利用發牌的機會,把好牌發都給其他人。
事實上,她真的是這樣做。本來她以為這一切己經做得天衣無縫,陳耀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然而,剛才看到陳耀陽取下一副隱形眼鏡和現在所說的話。荷官知道自己還是太小看陳耀陽了。也幸好剛才那一局豪賭中沒有再亂來,不然陳耀陽真的算賬就麻煩大了。
其實,實質上剛才那一局陳耀陽根本就沒有,再給荷官亂來的機會。因為當荷官每一次伸手觸碰牌堆時,陳耀陽都做出一個聚精會神的樣子緊盯著荷官的手。這無形中給這個荷官很大的壓力,使得她懷疑著自己可能露出馬腳被陳耀陽捉住了。
「你先退下!」女子向那個有些手足無措的荷官擺了擺手,繼而向陳耀陽笑道;「你出老千,我也出老千。這很公平吧?」
「沒錯!很公平。」陳耀陽笑著點了點頭:「現在少了一個發牌的,你覺得怎樣玩下去。」
「自摸!」女子想了不想,衝口而出。
「想不到我們董琳小姐,也喜歡自摸。嘖嘖!」陳耀陽很欠揍搖頭歎氣;「真是世風日下了!」
「想到那裡去?」董琳臉蛋又變得有些桃紅,她瞪了陳耀陽一眼:「我說的是,自己摸牌。」
「自己摸,哪裡爽的?」陳耀陽一臉『淫』笑地搖了搖右食指:「幫對方摸吧!這樣更刺激。」
「臭混蛋,整天都想著那些色色東西。真後悔為什麼不在你踏入澳門的那一刻,就立刻幹掉你?」董琳臉蛋依舊桃紅,目光依舊銳利。只是在這一刻卻多了一種誘人的嫵媚。
「你真的捨得殺我嗎?」陳耀陽笑瞇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