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只代表個人
想不到童靈雅會偏激地選擇『自殺』,柳心媚被嚇了一跳,立刻把短刀縮回來。然而動作還是遲了一點,童靈雅的脖子還是被割破了。不過傷口不算深,並沒有割破氣管。所以只是快速流血,暫時不會危及性命。
陳耀陽眼睛睜大一下,立刻撲向童靈雅那裡。只是兩個柳家影子侍衛並沒有讓他這樣做,迅速伸手把他攔住。
「我曹你媽!」見不能及時去救童靈雅,陳耀陽立刻向柳心媚破口大罵,同時揮拳打向那兩個該死的影子侍衛:「你這個臭妓子,臭變態。你為什麼要咬住我不放?你他媽.的!以為老子我是你的收藏品嗎?為什麼要我一定娶你過門……」
兩個影子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主。受了陳耀陽幾拳後,也做出反抗。把陳耀陽一把扔飛回去。
崔玉慈還沒有從童靈雅的『自殺』事情中回過神,不過看到陳耀陽的身影在眼前再一次掠過。她出於本能反應,立刻大叫一聲:「白蓮!」
收到命令的白蓮,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陳耀陽身後,剛好扶住往後飛的陳耀陽。然後一手摟住陳耀陽脖子,一手捉住陳耀陽的一隻手,不讓陳耀陽再去送死:「冷靜一點!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人當中,至少有一個是十大影子侍衛。」
「我管他媽是十大影子,還是二十大影子。你放開我!」陳耀陽拚命地扭擰著身體,血紅著雙眼,猶如豺狼一樣死死地盯著柳心媚。
柳心媚杏眼微微睜大,不禁後退了半步。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陳耀陽這副吃人般的恐怖樣子,而且最讓她傷心害怕的是,陳耀陽想要吃的人是她。
「冷靜一點!你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崔玉慈走到陳耀陽身邊,看了眼還被人捉住的童靈雅和她那被鮮血染紅的脖子,低聲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快點把靈雅救出來。」
「耀陽!不要理我!」童靈雅流著淚水,向陳耀陽搖了搖頭。
「笨女人!」陳耀陽向童靈雅突然破口大罵。立刻把童靈雅嚇呆了。
距離陳耀陽比較近的崔玉慈也被嚇了一跳,耳朵突然出現短暫的蜂鳴聲。可想而知陳耀陽的聲音中帶上多大的怒火。
「你是不是瘋了?難道我在你們這些笨女人眼中,就是這麼沒用嗎?」把心中的怨怒吐出來後,陳耀陽強制性地大呼口氣,把心中的怒火壓下來,然後扭了扭還被白蓮捉住的身體:「白蓮放開我!我已經很冷靜了。」
白蓮也知道陳耀陽已經冷靜,然而沒有立刻放開他,而是看向一邊上摀住耳朵的崔玉慈。
崔玉慈瞥了眼陳耀陽一眼,繼而點了點頭,示意白蓮可以放開陳耀陽這個瘋子。
得到解放的陳耀陽,先是再看了眼脖子還在流血的童靈雅,才看向柳心媚這個已經被定為惡毒的女人:「柳心媚馬上放了小雅。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昔日的情義。」
看了眼童靈雅,柳心媚緊緊握著剛才她差點就想扔掉短刀。使得心中愄懼的陳耀陽的情緒減少一大半。
柳心媚擠出笑容在有點蒼白的臉上,笑看著陳耀陽:「我為什麼要聽你說的?你不要忘記……」
「不要逼我打你!」陳耀陽忽然走前一步,舉著右手。
至少距離陳耀陽有二米的柳心媚,條件反射地立刻伸雙手到面前,頭微微低下。做出一副格檔的姿勢。充分表明了她是害怕陳耀陽。
教堂裡的來賓差不多都站起來圍觀這一場更大的鬧劇。突然傳出流血事件。現在再傳出男人打女人,最重要的是男的可能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小白臉,女是一個女強人。巨大的反差,正是最引人注目的要素。
「心媚,我不知道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但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諸葛策也顧不得那麼多,站起身惱火地看著柳心媚:「快點放了那個女的。她看起來快不行了。」
柳心媚慢慢放下雙手。看到陳耀陽殺氣騰騰地瞪著自己,柳心媚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並不禁後退半步。然而心裡龐大的怨恨,使得她不想向陳耀陽低頭。
看了眼臉色比她更蒼白的童靈雅,柳心媚緊緊地握著短刀,毫不示弱地看著陳耀陽:「如果你想我快點放了她,就快點按我剛才所說的去做。」
「柳衝你這個老不死,還不快點制止你這個瘋女兒?你們柳家今天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崔玉慈走到來賓席前惱火地大喊。
「不用叫了!柳老頭沒有來!」坐在前排的歐陽嘉績善意地提醒。不過立馬引火燒身了。
「你們今天來這裡到底幹什麼?是看我出糗的嗎?你們實在是太過份了。」崔玉慈冷眼掃視著歐陽嘉績附近的那些十大家族成員:「既然是這樣,我的婚禮不再需要你們這些不安好心的人。你們都快點給我消失。不然就不會怪我心狠。」
「就算你趕我們走,我們也走不成!」歐陽嘉績指了指教堂那一扇緊閉著的大門,再指了一下柳心媚身邊的那十多個影子侍衛。
「你們想逃,有誰能攔到你們?」崔玉慈冷哼一聲,大聲地向所有來賓說道:「所有人都給我聽住。限你們一分鐘之內……」
「玉慈算了!」陳耀陽大聲打斷崔玉慈的話,他目光怨恨,緊緊地盯著柳心媚。
「耀陽,對不起!」童靈雅梨花帶雨,十分內疚地看著陳耀陽。
柳心媚還有點蒼白的臉上露出彷彿是勝利般的笑容,她手中短刀指著童靈雅的臉。
因為有上一次的教訓,柳心媚害怕童靈雅還會亂來,還有害怕陳耀陽那吃人般的眼神。所以她才沒有把短刀架在童靈雅脖子上,只是指著童靈雅的臉。也想著童靈雅再敢亂來就最好不過。這樣就可以把童靈雅的臉給毀了。
「柳心媚,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從今天起一刀兩斷。以後再能見面,就不再朋友,而是仇人。」陳耀陽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柳心媚心裡一震,表面卻面不改變色,冷笑地看著陳耀陽:「不要再廢話了!你老婆身體裡的血快流乾了。」
冷冷地再看了柳心媚一眼,陳耀陽轉過身,先向諸葛策歉意道:「對不起!你就當我再欠你們諸葛家一次。」
陳耀陽這樣一說,立刻引得十大家族所有成員,都把目光轉到諸葛策身上。
諸葛策沒有辯駁,只有苦笑應對。
「我司徒耀陽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因為諸葛家所賜。」陳耀陽大聲說道,立刻嚇倒那些知情人士。而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人,卻對陳耀陽口中的諸葛家表示讚美。正所謂求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儘管他們都知道事情絕對沒有他們想像那樣簡單。
「但他們只是出於善心,而不是衝著利益而來。」陳耀陽繼續大聲說道:「為什麼要我們司徒家的命運,要聽從你們這些所謂的仲裁者的話去走?天理何在?你他媽.的都是狗屎。」
陳耀陽說最後一句話時,只盯著柳心媚一人。
「我們就是天理!」
教堂的大門突然打開,諸葛年華和西門鋒都帶著各自的七八個影子侍衛走進教堂裡。
看到諸葛年華出現,諸葛策感覺自己有點頭疼。喝罵道:「你又來湊怎麼熱鬧?快回家去。」
「爸,你放心!我不是來給你麻煩,而是來幫你解決麻煩。」諸葛年華向諸葛策投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帶著囂張氣焰走到柳心媚身邊,不屑地看著陳耀陽:「你這個死剩種不要把我們諸葛家拖下水。我們諸葛家當年並沒有放你走,是你自己命大而已。」
看了眼突然出現的諸葛年華和西門鋒,陳耀陽不屑地笑了笑。繼而把目光轉到童靈雅身上,看到童靈雅蒼白的臉色。陳耀陽緊握著拳頭,冷冷地看著柳心媚:「我已經照你所說的去做了。你還不放開我老婆?」
「為什麼要我們放了你老婆?今天就是你跟你老婆的死期。」諸葛年華冷笑道。
「柳心媚!」陳耀陽聲音增高了幾分,一字一句地恨聲道。
柳心媚輕咬著牙,緊握著那把短刀,毫不愄懼地看著陳耀陽。
「什麼?以為發狠,我們就怕了你嗎?」諸葛年華不屑地看了眼陳耀陽,然後順著陳耀陽的目光看向柳心媚。
皺眉想了想,諸葛年華嘴角慢慢揚起,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不過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隨之而上是一副大仁大義的樣子:「這樣吧!你跪下來!跪下來向心媚磕三個響頭,我們就放你老婆一馬。如果是一個男人就為自己所犯下的錯,做一個彌補,不要連累女人。」
「年華你瘋了嗎?」諸葛策差點被諸葛年華氣死了,臉色有點漲紅,圓瞪著眼睛。
「耀陽,對不起!你不要做傻事!」童靈雅哭道。
「陳耀陽你不用理會……」崔玉慈也勸道。然而她只是說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了,而是睜大了眼睛。
「啪」的一聲,陳耀陽一下跪在柳心媚的面前。頭垂著,咬著牙低聲道:「司徒家已經消失了。此時的我是叫陳耀陽,並不叫司徒耀陽。只是代表著個人,並不代表司徒家的全部。司徒家列祖列宗,給你們蒙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