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江家妖孽
一輛在公路上快速行駛中的白色寶馬裡。
陳耀陽向手中的手機咆哮道:「……你他媽的。敢掛我電話?回來再收拾你。」
罵了一通後,陳耀陽感覺氣順多了。然後快速按了一通數字鍵,把手機放到耳邊。這一次,對面的人沒有讓他等太久,或直接就掛電話。
「是誰?」手機對面傳來沈愛雯帶著哭腔的聲音。
「是我!快點打電話給賤貨。要她馬上送忘憂去醫院。」陳耀陽沉聲道。
「為什麼你不打電話給她?」沈愛雯弱弱地問道。
「她接我電話,我就不用打電話給你了!不要再問了,快點打電話給賤貨。如果賤貨不接就打電話給小紫姐姐她們。知道嗎?」陳耀陽催促道。
「嗯!你要小心。一定要把小雅帶回來。」沈愛雯帶著哭腔說道。
「我會的!」把手機掛掉,隨手就扔到一邊。陳耀陽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濃濃的殺機。
用了十幾分鐘的車程。陳耀陽終於來到他要來的地方:牡丹會館。這是一間不大,不顯眼的小會館。大概有三層樓高。
抬頭看了眼會館,陳耀陽掏出那只忘憂給他的手機,直接按下打電話的鍵鈕。等了片刻,手機才接通。陳耀陽說道:「我已經來了!」
「喀!」手機裡只傳出掛電話的聲音。
看了眼手中手機,陳耀陽緊握了一下,然後一手就扔掉了。
不一會兒,一個應該是會館的女服務員,從會館裡走出來,走到陳耀陽面前:「請問你是陳耀陽先生嗎?」
陳耀陽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那請跟我來。」女服務員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回到會館裡。
一直跟著女服務員途中,陳耀陽都在認真觀察會館的內部。
而女服務員也沒有多說什麼,一直都頭也不轉地往前走,直到把陳耀陽帶到三樓一間房間門前才停下。
「請稍等一下。」女服務向陳耀陽禮節性地說了一句,然後敲了敲門,向房間裡的人說道:「陳耀陽先生已經帶來了!」
不一會兒。緊閉著房間門無聲打開,走出陳耀陽恨不得立即,就把她生吞活剝的嗜血白蓮。
「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可以下去工作了!」嗜血白蓮向女服務員命令道。說完。把目光轉到陳耀陽身上。她冰封的臉上罕有地露出笑容:「想不到你會這麼頑強!」
「廢話少說。帶我見你的主人!」陳耀陽面無表情道。
「我也不檢查你身,希望你不要做出危險的事情。」向陳耀陽提醒了一下,嗜血白蓮向後退了一步,輕抬起手,指著房間裡面。
沒有多想,陳耀陽信步走進房間裡。
房間不大,非常整潔乾淨。正對著陳耀陽的是一張黑檀木的辦公桌。桌後是臉帶著微笑的江家毒寡婦,崔玉慈。
不過,吸引到陳耀陽第一眼目光的不是崔玉慈,而是辦公桌上那幾塊青色的玉鐲碎塊。不用多看,陳耀陽就認出這是他家的傳家之寶青龍鐲。
把門關上,白蓮筆直地站在門前,也是站在一米前的陳耀陽正背後。
正視著崔玉慈,陳耀陽不卑不亢地問道:「我的老婆在哪裡?」
「知道我是誰嗎?」崔玉慈把玩著一塊玉鐲碎塊,微笑地問道。
「江家家主!」陳耀陽沒有多想,聲音平穩地說道。
「既然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捉你老婆吧?」崔玉慈笑道。
唉!陳耀陽心裡長歎口氣,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我就不能放你老婆了!」崔玉慈裝出一個愛莫能助的樣子。
「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為難無辜的人。」陳耀陽說道。
「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要捉你老婆了嗎?」崔玉慈笑著往後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
陳耀陽眉頭皺起,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江楓是死在我老爸手上。當時我還在逃亡中,根本就不知道我老爸做出這種事。」
「這只是一個原因。」崔玉慈像是聽不出陳耀陽在推卸罪名,還是把罪名安在他頭上。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你。」陳耀陽聲音中不禁帶上了點憤恨的味道。
「你們司徒家六年前就必須消失在這個世上。現在你還活著,是不是違反天理了?」崔主慈笑問道。
「不要欺人太甚。」陳耀陽聲音不禁重了幾聲,雙手微微握了一下拳頭,目光也變得有些銳利。
「我只是遵從天理而行罷了!」崔主慈淡笑道。
「還是那句話,一人做事一人當。」陳耀陽說道:「當年,你們十大家族沒有找到證據,就定我們司徒家死罪。這已經是違反了天理。而且為什麼我們司徒家要被你們十大家族管著?這些事情,你們不覺得很霸道,很可恥的嗎?」
「當年,我還沒有當上江家的家主。」崔玉慈搖了搖手中玉鐲碎塊。
輕呼口氣,陳耀陽歉意道:「對不起!」
「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把事情一筆勾銷嗎?」崔玉慈淡淡地說道。
「父債子還,天公地道。」陳耀陽不卑不亢地說道:「你捉我老婆來這裡,只是想引我過來而已。你目標已經達到了。現在可以放了我老婆。」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崔玉慈臉色變得嚴肅,搖了搖手上的玉鐲碎塊。
「說吧!我要怎樣做,你才能放我老婆?」陳耀陽聲音軟了下來,妥協了。
「我要你死!」崔玉慈「啪」一聲,連同玉鐲碎塊拍了一下桌面。
「我不能答應你了。」陳耀陽很乾脆道。也知道崔玉慈絕對不會要自己死。如果她真的要自己死,以她的能力,不用大費周章地捉了童靈雅,引自己過來這裡。隨便命令一個影子侍衛,躲在一個陰暗的地方,向自己開槍就可以了。
「如果你不能死,你的老婆就不能還給你了。」崔玉慈裝出一個歉意的樣子。
「除了死之外,你要我怎樣才能放了我老婆?」陳耀陽說道。
「除了要你死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去做?」崔玉慈張了張手,不好意道。
低頭輕歎了一口氣,陳耀陽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崔玉慈:「你們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要為難她?我們司徒家都欠了她,如果她受到傷害。我就算死掉,我老媽也不會原諒我的。你放了她好嗎?」
沉默了半晌,崔玉慈向陳耀陽搖了搖手中的玉鐲碎塊:「好!我可以放她。不過我要她手中那隻鳳凰鐲。聽說這是你們司徒家的傳家之寶,對吧!」
「玉鐲不在我手上。」陳耀陽說道。
「白蓮!」崔玉慈輕叫了一聲。
「是!」陳耀陽身後白蓮應了一聲,然後打開門,伸頭到門外大聲地向外面的人叫了幾句話後,就把頭縮回來。繼續對陳耀陽形成無形的監視。
不用半晌。在外面收到白蓮命令的人,帶著童靈雅來到房間裡。
「耀陽!」看到陳耀陽在房間裡,一直都非常堅強的童靈雅,立即眼含淚光地撲到他懷裡。
「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沒有事的。」陳耀陽輕柔地撫摸著童靈雅的頭,然而眼神卻沒有柔情,而是愧疚。
童靈雅本來就不用受到這種被捉的苦,然而就是因為他,因為他是姓司徒的,就受到這種無奈的痛苦。所以陳耀陽感覺又欠了童靈雅很多。
「沒錯!你們很快就沒有事了!」崔玉慈微笑道。
擦了擦眼睛,童靈雅用眼角瞄了眼陳耀陽身後的崔玉慈。然後抬起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陳耀陽:「耀陽!」
「沒事的!」陳耀陽輕吻了一下童靈雅的額頭,然後抬起她的右手:「把鳳凰鐲脫下來給我!」
「你要鳳凰鐲幹什麼?」童靈雅秀眉皺起,有些緊張地伸左手緊握著鳳凰鐲。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司徒家已經滅亡了,這鐲子已經失去它應有的價值。」陳耀陽心裡有些發苦。因為看童靈雅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想把鳳凰鐲脫下來。
「是她要嗎?」童靈雅向陳耀陽瞥了瞥他身後的崔玉慈。她心思細蜜,怎麼會想不到陳耀陽突然要鳳凰鐲,是跟崔玉慈有關?
「不要說了!脫下來吧!」陳耀陽聲音中不禁帶上了哀求。
「讓我跟她說一下!」童靈雅低聲向陳耀陽說一句。也不等他回答,逕直走過他走向崔玉慈。
鳳凰鐲對童靈雅來說,就如她的親生骨肉。怎能讓她輕易就把骨肉送給第二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是一個變態。看桌面上青龍鐲碎塊就知道了。
青龍鐲以五億的價格被崔玉慈拍走的事情,諸葛玲瓏已經向童靈雅很詳細地說了n遍。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崔玉慈這個毒寡婦真的不是浪得虛名。竟然把對司徒的仇恨,轉嫁到無辜的青龍鐲身上。這實在是太可恨了。
青龍鐲已碎,童靈雅知道已經不能追究了。而現在變成司徒家唯一的傳家之寶,鳳凰鐲。她一定要死保,不然要她死後,有什麼顏面去見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走到辦公桌前,不理會已經走到一邊上白蓮,童靈雅毫不愄懼地正視著崔玉慈。
「崔小姐,我知道你失去了至愛很傷心。但我們何嘗沒有失去了至愛?你失去了丈夫,還有江家和崔家。而我們還有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什麼了。只剩下一條命。而這隻鳳凰鐲是我們追憶仙人的東西。它對我們很保貴。它等同我們的性命。我不能把它送給你。」
童靈雅左手緊握著鳳凰鐲,勇敢地正視著臉帶微笑的崔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