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玄乎的三腳貓功夫()
因為晚餐的不愉快事件,陳耀陽很早就裝睡了。
童靈雅心思細密,知道他是裝睡,不過也不特意吵醒他。而是臉蛋通紅,輕輕地把自己的衣服全褪去,然後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睡在他的身邊。
然而,使童靈雅非常失望的是,陳耀陽還是堅持著他的太監生活,對她無動於衷,繼續裝睡。
半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陳耀陽跟她從結婚那天到現在,都沒有跟她發生關係,規規矩矩地睡在她的身邊。而做過最過格的事,就是抱著她睡,沒別了。連親嘴都不超過十次,而且都是在那時還沒有離開的媽媽面前做的。
有時童靈雅懷疑陳耀陽是不是性無能的,然而她很快就盲目地把這種想法打消。
從而開始懷疑到她自己的身上,覺得她不夠性感美麗才吸引不到陳耀陽。或認為陳耀陽覺得欠她,不想跟她發生關係。
因為跟她發生了關係,就代表著陳耀陽欠她更多的東西。
後來這種想法慢慢深入童靈雅的骨髓中,使她反而覺得欠陳耀陽。
雖然為陳耀陽還是無動於衷感到失望,然而她還不放棄。
躺睡著的童靈雅,雙手緊緊地捉住陳耀陽的左手臂,把它埋在自己的雙胸間。而白花花的大腿搭在他大腿上,有意無意地磨擦著。
面對這種挑逗,陳耀陽的反應是,把左手從童靈雅雙胸間自然地抽出來,搔了搔脖子。然後自然地把身體轉到右邊,背對著童靈雅。
一列系的動作,看似在熟睡中的無意識動作。然而,在童靈雅眼中,這是他抵擋自己誘惑的動作。
童靈柔心裡不怒,反而暗喜。因為這是表明陳耀陽被自己誘惑到了。
革命要堅持,才能勝利。把身體往陳耀陽的虎背靠,童靈雅臉蛋羞紅,把酥胸緊緊地壓在他的背上。
就這樣,再沒有別的更誘惑行動。凡事都要漸行漸進,太急進只會有反效果。不過,她這超級誘惑的行為,已經使太監陳耀陽不但有反應,而且使他皺出一個苦臉來。
一整晚,他們兩人都是保持這連體嬰的姿勢。起床最早的當然是太監陳耀陽。
起床後,陳耀陽第一時間是衝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走到二樓的陽台上吹風。
雙手放在光滑的護欄上,陳耀陽失神看著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嘴裡叼著一支沒有點著的煙。
在這裡是不能吸煙的,因為童靈柔不准。然而就算她准許,陳耀陽也不會吸。他知道童氏兩姐妹都討厭煙味,所以不想再增加欠她們的債。
他們三人現在所住著的,是一幢三層樓的小洋樓。這幢樓是用童氏姐妹己故的雙親,留下來的錢所建的。
二個都是很突然地得到怪病接連死去,很鬼詭。然而,陳耀陽沒有深問。
不過,從童靈雅口中還得知,她們最後一個親人,也就是她們的媽媽死去的那一年,童靈柔只是十六歲。
從而,使童靈柔退學照顧失明的她,和看管一樓的雜貨店。就這樣,童靈雅這個做姐姐的,一直都覺得欠童靈柔。
一樓雜貨店,也是童氏姐妹這兩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維持生計的經濟來源。而二樓和三樓是他們三人,現在生活的地方。
二年前陳耀陽和他媽媽搬到鳳凰市時,在一條電線柱上看到童氏姐妹,出租三樓的牛皮癬,就搬過來。
後來,得知這是童靈柔鋌而走險的想法。她想盡快籌夠錢,讓當時還是失明的童靈雅重見光明。可想不到這一鋌而走險,就真的讓她們兩姐妹撞到大風險了。
她們兩姐妹本是想出租三樓給女人住的。然而因為急需錢,而且看陳耀陽樣子不像壞人,和身邊還有一個病弱的老媽,才勉強出租給他和他老媽。
不過陳耀陽一直都沒有交過租金。而且每一次童氏姐妹吃飯時,都會靈敏地嗅到飯菜香,會拉著他的老媽下樓吃飯。
貴賓級的包食包住待遇。有時還惡霸似的對童氏姐妹呼呼喝喝。所以這是童靈柔這麼憎恨他的主要原因。
其實童靈柔一直都很後悔自己當時的一時衝動,不但引來陳耀陽這個壞人入室,而且還大贈送地把自己的姐姐送出去。
「壞人!過來練功。」童靈柔一身白色運動服裝,有些不悅地陳耀陽招了招手,然後轉身走進一間房子裡。
「好!」陳耀陽微笑地應了一聲。
壞人是童靈柔給他起的綽號,不過陳耀陽沒有反對。反而有點自虐傾向,感覺親切。
把嘴上的煙放回到煙盒裡。陳耀陽沒有浪費習慣,因為他沒有浪費的本錢。扭了扭有點僵硬的脖子,就跟著童靈柔走進小房間裡。
自從成為童靈雅的老公後,陳耀陽必須學她童家的獨門絕技,十四破手。
一套穴位加掌勁的掌法。明說就是一套沒有實際意義,玄之又玄的三腳貓掌法。
童靈柔說童家的每個男人都必須學,以防失傳。
一開始,陳耀陽以為是童靈柔捉弄自己想出來的。然而看到童靈柔使出來的招式,有模有樣。暫時相信童家的確有這麼一套掌法,不過還是覺得它太玄乎了。
小房間二十平方左右,很空曠,因為什麼都沒有。如果真的要找出一樣東西,那就是被陳耀陽和童靈雅兩人踩著的紅色大地毯。
看到陳耀陽走進房子並正在關房門,童靈柔立刻來一個偷襲。
她向前跳了一步,緊接著雙手成掌拍向陳耀陽的後腰,同時大叫,「六破天鶴!」
對於童錄柔的偷襲,陳耀陽本可以很輕易躲過。不過他不想躲,直接撐下童靈柔的拍打。實際不是拍,而是推。所以他很成功地被偷襲到,整個人「砰」的一聲撞在門上。
為了加深童靈柔的成就感,陳耀陽裝痛苦地慘叫一聲:「啊!」
「都已經一個月了。你還是這麼遲鈍。我們童氏的十四破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揚光大。」童靈柔批評道。然而得意的笑容不加掩飾,直接堆滿在臉上。
陳耀陽伸手搓著後腰,裝出一個痛苦的表情,討好道:「你這麼利害。十四破!?」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家訓規定只能傳男不傳女。」童靈柔失落道。
其實陳耀陽很想說,你裝失落就裝吧!何必要笑著裝呢?而且你說的話不是很矛盾嗎?傳男不傳女?為什麼你現在會耍這套掌法?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不然又會使童靈柔記恨自己。陳耀陽討好道:「小柔,你是武學奇才。童氏十四破手不能由你發揚光大,真的太可惜。」
「那當然!」童靈柔得意道。
忽然她臉色一變,再次偷襲陳耀陽。她快速地圍著陳耀陽轉圈同時,雙手成掌不停地在他身上亂拍,並叫出招式名稱,「一破太潤,二破天井,三破三里,四破伏免,五破五感,六破天鶴,七破巨闕,八破氣海,九破天樞,十破神麟,十一破中極,十二破天池。」
拍完陳耀陽後,童靈柔後跳一步,表情認真的看著他。
每一個成功的奧特曼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挨打著的小怪獸,陳耀陽這隻怪獸當然要裝被打倒。
他痛苦地捧住肚子,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童靈柔:「不是說過有幾個穴位是死穴,不是能亂拍的嗎?你為什麼要拍?」
其實童靈柔沒有很大力去拍陳耀陽,所以當她看到陳耀陽痛苦的模樣,就認為他演戲了。
然而,聽到陳耀陽把痛苦的原因,追究到穴位上。童靈柔很盲目的相信陳耀陽是被她打倒了。
「一開始不是告訴過你嗎?輕拍一下死穴只會使敵人軟麻,或昏眩,用掌勁拍中才能致死。我沒有用掌勁。」童靈柔得意地向陳耀陽搖了搖右手。
掌勁也是一樣玄乎的東西,古時候可以說是內功之類的東西。
陳耀陽心裡發笑,同時問出心裡的疑惑:「你為什麼只拍我十二破。另外的爆空和出世呢?對了!你一直都沒有跟我解釋這兩個穴位在那裡?它們是在那裡的?都是死穴嗎?」
有時童靈柔都懷疑這套掌法的真實性和有用性。不但玄乎,而且最後的兩式只有招式名字,再也沒別的,使人摸不著頭腦。
所以面對陳耀陽的疑問,為了不讓他不相信這套掌法的真實性,童靈柔決定蒙騙他:「最後的兩招殺傷力太利害了!為了避免你到處害人,所以我覺得以後看情況再教你。」
陳耀陽知道童靈柔是騙自己的。他很早就問過童靈雅,聽她說十四破手,其實是十二破手。最後的兩招只有創始者才能耍出來。一直都沒有人能破譯到最後的兩招到底是什麼?
看到陳耀陽有點失神,童靈柔旋即再次偷襲:「十三破爆空,十四破出世!」
就這樣陳耀陽和童靈雅,扮演了半個小時的周瑜打黃蓋。當然陳耀陽是被打的黃蓋。
看著打開門出房間陳耀陽,童靈柔抿了抿嘴,輕聲道:「壞人,對不起!」
聽到童靈柔竟然向自己道歉,陳耀陽以為自己聽錯。轉過身,驚訝地看著她,「你剛才說什麼?」
童靈柔以為陳耀陽在裝傻,輕哼了聲,不耐煩道:「我說對不起!昨晚的事雖然我沒錯,但我還是向你說對不起。哎呀!我到底在說什麼?不說了!別擋路。」
一把推開陳耀陽,童靈柔先走出小房間了。
「這是好的開始!」陳耀陽高興地搖了搖拳頭。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使童靈柔不再憎恨他。雖然任務艱巨,但他必須把兩人的關係搞好,不然夾在中間的童靈雅會很辛苦。
雖然童靈雅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雙目失明狀態。然而不妨礙她能做出,讓陳耀陽饞嘴的美食。
很滋味地吃完童靈雅煮的早餐,陳耀陽開始他新的一天找工作生活去了。
「耀陽,一切都要小心!」童靈雅柔聲道。神情輕鬆,落落大方。
然而,當陳耀陽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童靈雅臉上慢慢浮現出淡淡的傷感。
已故的媽媽告訴過她,做一個成功的賢內助,除了不拖他的後腿,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為他加油打氣。還要不在他面前露出膽怯,傷心,緊張等不良的情緒使他增加負擔。這樣讓他在外面辛苦拼博完回到家,就會感覺舒服,開心。
所以童靈雅才在陳耀陽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
走下樓的陳耀陽,逕直走向銀色幽靈所在的位置那裡。然而當他經過雜貨店時,早就在雜貨店裡看店的童靈柔,叫停他了:「壞人,停一下。拿住!」
接過童靈柔扔過來的一大條太平煙,陳耀陽心裡非常高興。因為這是童靈柔向自己示好,靦腆道:「這是給我嗎?這太多了。你拿回去吧!」
沒有伸手去接陳耀陽遞還過來的煙,童靈柔不悅道:「推搪什麼?你以前不是經常偷我的煙?現在犯賤了嗎?給你不要。」
陳耀陽想起兩前年他還是惡霸時,的確如童靈柔所說那樣經常偷她的煙。
傻笑了笑,陳耀陽也不再推搪。因為看童靈柔現在的表情,是反感自己這種假惺惺作態行為了:「既然這樣我收下了!多謝!」
「你不來偷,我反過來多謝你了!」童靈柔滴咕了一句,轉身走回到雜貨店裡。
苦笑了笑,陳耀陽看了看手上的香煙。抬起頭看著面前這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雜貨店。
他知道童靈柔最大心願,就是治好她的姐姐童靈雅的雙眼。而現在這個心願已經實現了。他就問童靈雅:小柔還有什麼心願?
而童靈雅微笑著跟他說:小柔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開一間大商店,做老闆娘,每天都數大把大把的鈔票,對員工呼呼喝喝。
很樸實的夢想,然而很多人拼盡一輩子時間都不能做到。
不過,陳耀陽決定用一年時間,幫童靈柔開一間大商店,讓她實現夢想。以彌補自己曾經對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