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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9章 螳螂捕蟬(2) 文 / 念秦

    第119章螳螂捕蟬(2)

    但這一招,用的未免太險,若是冥秀的身份被揭穿,很有可能命喪當場!

    「軍爺,小的跋山涉水,兩天兩夜連口水都未曾飲下,請允許小的稍稍歇會兒吧。」冥秀哀婉的祈求聲真切入心,讓人眼眶情不自禁的發熱泛酸。

    啪——

    「再不起來,老子活活抽死你!」魁梧的軍爺揮動著手中的棘鞭,口沫飛濺的暴喝,大腳轟的朝冥秀胸口處一踹,那纖弱的身子立馬滾出了老遠。

    「他只是個孩子,這樣做也太過了。」圍觀的士兵中不知誰先說了一句。那軍爺瞬時勃然大怒,躬下身一把提起冥秀的衣領,惡狠狠威脅道。

    「小子,老子對你做的過了嗎?!啊?!」

    「……過……過了……」冥秀喉間發出低低的咬字聲,努力的比劃著手勢,暗示軒兒趕緊趁亂離開。這麼狼狽的模樣,還要被你看見幾次才夠?

    「找打!」拳打腳踢聲混雜著鞭抽聲,令她的心狠狠揪起,雙肩止不住的顫抖,狂湧的怒意如海嘯般翻騰,可理智終究還是佔了上風。

    軒兒咬了咬牙,隨著集聚的士兵越來越多,把心一橫,趁著混亂朝第二層的缺口處奔去。

    冥秀,一定要在她回來之前撐住,千萬不能死啊——

    外圍的大部分兵力被冥秀一鬧騰,紛紛轉移了注意力,第二層嚴密防守的入口,也只剩下五個被下了死令的士兵。

    「喂,將軍有令,此處不得進出!」一個士兵嚴肅的斥道,手中閃亮的鉤稽嘩啦一下,直對著軒兒的喉頸。試圖看清楚她的模樣,忽然手臂一陣尖酸的刺痛,握著鉤稽的右臂不知何時被她硬生生削斷在地。

    痛苦的嚎叫還未來得及發出,喉頸就被陰白的骨刺狠厲的貫穿,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在手背上,如同灼熱的烙鐵。其餘的四個士兵腰間的佩劍才剛出鞘,只聽得卡嚓一聲脆響,肺孔與心脈齊齊的碎裂聲在黑夜之中,是那般的清晰,仿若死神的搖鈴。

    解決掉障礙後,軒兒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個叫冥秀的少年,他所做的努力絕對不能白費!如果按照推理計算,外圍層的兵力約莫為兩萬,中心層只安置心腹將領軍隊的話,那麼第二層的兵力最為充足,亦第二層為最麻煩的一層。

    果然如軒兒所料,第二層的巡邏士兵是外圍層的十倍,且士兵的臉色剛毅,軍容整齊,裝備標準,絕對是精英級別的。不過,這樣高規格的裝備,同樣洩露出一個缺口。

    即趙軍的主將所寢的營帳並非在中心層,而是第二層。這樣的雙重障眼法確實高明,只可惜高強度的軍備是個洩密的顯眼招牌。接下來,只需找出刻意防備而又不露痕跡的營帳,探知營帳是否身在其中便可。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嬴政,有極大的可能安排在眼前這數目不下五百的營帳中。若是一個一個尋,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再加上防備士兵眾多,以一敵百,那是神仙才辦得到的事情。

    正當她焦灼之際,忽然,陣陣焦灼的大喊失火聲令軍營內平靜的表面轟然崩潰,回頭一看,沖天的火光洶湧狂肆,陣陣黑煙遙指蒼天,空氣中瞬時充溢著一股嗆鼻的燒灼味。

    唇角輕揚,心中自是瞭然,能想得出如此拙劣的辦法,除了蓋聶,她不做第二人選。雖然火勢可以吸引趙軍的注意力,擾亂其陣型,可若是此次無法尋得嬴政,那麼這麼做無異於打草驚蛇,下次要再想進趙軍軍營,其難度無異於登上青天。

    不過,也多虧了他,大部分士兵都出去救火,余留下來有士兵守衛的營帳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一下子,目標便由大於五百縮小到十來個左右。軒兒猶如靈巧的游蛇般,悄聲無息的鑽進一個守備較松的營帳,手中的骨刺鋒利的射出,直穿其喉,手腳利落的幹掉了營帳內的長官,從羽纓判斷,應屬於禁衛長級別。

    大大方方的走出營帳後,軒兒開始昂頭尋找,首先,自然來到守衛最森嚴,士兵裝備級別最高級的營帳前。還未接近,陣陣吟哦的**聲便源源聳入耳膜,外頭大火連天,裡面卻春光無限,莫大的諷刺感令軒兒有種想要殺之而後快的衝動。這樣的將領,根本沒有資格掌握十萬士兵的性命!

    遇到這樣的將領,將會面臨著比吃敗仗還要可怕的下場。忽的,軒兒覺得這**聲隱隱約約似在哪裡聽過,略略有些熟悉感。

    「將軍,外面好像出事了,您不出去,真的好嗎?」嬌滴滴的女聲溫柔撩情,仿若整座南極的冰川都被她融化了般。

    這聲音,怪不得!軒兒唇角笑意更深,既然趙姬在此,那麼,嬴政自然就在那餘下的數個營帳中。

    「美人在懷,怎叫本將軍捨得呢?難道你捨得嗎?」後面一句話說的極盡曖昧,隔著簾子,背對著軒兒是一具龐大的男性虎軀,剛想大呼著火啦。

    忽的,背後陰風陣陣,還未來得及回頭,脖頸處就架上了一把冰涼的長劍,男性特有的邪肆嗓音狂傲而放浪。

    「居然能夠來到此,看來,本將軍真是小瞧了你們這三隻小貓。」

    該死,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自己太大意了嗎?軒兒心中瞬間焦灼如焚,她本以為趙軍的將軍乃無能鼠輩,可現在卻全然推翻了她所有的猜想。她們三人的行動,早已落到他的眼中,所以一路上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甚至第二層的那五個士兵,也是故意安排,讓她可以順利進入?

    「身為女子就該軟玉渾香,臥榻纏綿,這般彪悍,可叫人無法生出愛憐啊——」靈動的舌似無意的劃過軒兒的臉頰,陣陣難耐的瘙癢令她怒火中燒,噁心的好像被鼻涕蟲咬了一口般。

    「別動喔,不然,本將軍可不敢保證手中的劍會乖乖的……」像是察覺出軒兒的心思,他手中的湛瀘劍泛著陰寒的光,透著嗜血的味道。

    龐大的劍壓令軒兒心脈收縮,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這般可怕的劍壓她只在蓋聶的純鈞劍下嘗過,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第二個人可以只憑劍壓便將她逼至如此境地。

    是她自信過頭了嗎?可是,一路上,所有的痕跡都被巧妙的抹去,這個男人,是怎麼發現的?還是說,她對趙軍之間的軍紀軍規把握不夠,算錯了?

    「何不較量一場,這樣,即便是死,我也絕無怨言。」軒兒冷冷激道,她的整個身子都被他挾持在懷,雙手更是動彈不得絲毫,猶如被拔了牙的老虎,擱淺的蛟龍,縱然有力量卻無法使出。

    「要是讓你這隻小貓跑了,那本將軍豈不是得不償失?」他像是一頭捕獵的猛獸般,先不急著吃下肚,而沉溺於戲耍的樂趣中。

    「難道,將軍是因為害怕嗎?」她再次激道。

    聞聲,他先是愣了半晌,繼而是陣陣狂肆的大笑,那笑聲猶如開山的老虎,嘯聲破天,震得軒兒耳膜處嗡嗡作響。仿似她說了一個彌天的大笑話,足以笑死一座城。

    「怕?本將軍出生至現在,還不知有怕這個字,來人,將其餘兩隻小貓帶上來!」邪肆的低喝聲讓軒兒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他們倆,被抓了?

    這該死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憑她對趙**隊將領的瞭解,如今困窘之際,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將軍,因為,趙國所有的名將歷史早有記載,好比廉頗,李牧,樂毅,均為名流千古的良將。

    可現在挾持她的男子,身形高大,武藝非凡,且謀略過人,計計扣弦,處變不驚,這麼可怕而極富才情的人,怎麼會沒有名傳千古?

    「啟稟將軍,賊人帶到!」

    冥秀?蓋聶?軒兒渾身一顫,心中禁不住低呼,幾欲脫口而出。秀眉緊蹙如峰,肅然的小臉寫滿了不悅,細碎的月光落進眼眸,泛著破裂的殺意。

    他們倆均被五花大綁著,強行帶到了營帳前。冥秀的唇角殘留著嫣紅的血,鎧甲上的多處傷痕足以可見他受的毒打之深,而蓋聶雖沒有受傷的痕跡,不過已然昏了過去,看樣子,情況比冥秀還要糟糕的多。

    「你想怎麼樣?」軒兒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平靜,血液沸湧如熾烈的岩漿四溢,她恨不得立刻射出骨刺,狠狠的刺進他的五臟六腑,割裂其肺孔,令他死而不得,無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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