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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二四章 讓位 文 / 目自翕張

    被任我行問到的史長老,不知為何這時已滿頭大汗,說道:「聖教主明見萬里,見微知著,您的主意一定是高的,屬下只需尊令而行就是。」

    任我行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說道:「哦?難道你不想說,這兩個小子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史長老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說道:「屬下萬萬不敢,屬下只是打探到一點風聲,出於對聖教的忠心,為了報答聖教主對屬下的知遇之恩,才不敢有絲毫隱瞞。現在看來,是屬下愚鈍,受了別人的欺騙。請聖教主降罪,屬下甘心受罰,絕無怨言!」

    任我行道:「是嗎?史長老素來以精明強幹著稱,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騙了?要我說,應該是王浩這個小子在故作姿態,你史長老打探來的消息才是確實的。」

    史長老背後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濕透了,戰戰兢兢地道:「不……不會,聖教主慧眼如炬,看重的女婿自然也是忠義無雙,怎麼可能對聖教不利。是屬下糊塗,請聖教主降罪,屬下以後定然吸取教訓,以後……」

    任我行漫不經心地道:「好了,先把他押下去關進地牢,他的家人也都一起關起來。至於怎麼處置,等調查清楚之後再說。史長老,你若是真的被人欺騙,我還可以網開一面。如果你是與外人合謀,挑撥我們翁婿自相殘殺,哼哼,你就沒有以後了!」

    史長老這時已經癱在了地上,被兩個教眾拖著出去了。王浩卻發現。站在任我行另一邊的長老雖然始終板著連,可身體也繃緊了。這讓王浩心中暗笑,故意大咧咧地盯著他上下打量,終於把他看的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任我行發現了王浩的小動作,不但沒責怪,反而微笑了一下。說道:「井長老,你去傳令,由向左使負責調查史長老是否勾結外敵。你輔佐向左使,去吧。」

    井長老僵硬地躬身一禮。說道:「謹遵聖教主之令,聖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屬下告退!」

    兩個長老都被任我行打發下去了,屋中只剩下王浩和令狐沖坐在任我行對面。王浩戲謔地道:「未來的岳父大人,您就不怕我們是在跟您裝樣子。騙取您地信任,然後突然出手對您不利?」

    任我行哈哈笑道:「我當然不怕。因為你不是笨蛋。就算你殺了我,就算你娶了盈盈,想當上神教之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此外,我還有後招,不怕你動手。」

    說著,任我行拍了拍手,他身後那堵牆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一道暗門。任盈盈笑盈盈地走了出來。王浩張大了嘴道:「您……您這?要是我真的動手。豈不是連老婆都娶不成了?」

    任我行笑道:「你若是打算動手,這個老婆你還會在意嗎?要是不打算動手。讓盈盈聽聽又有什麼?」

    令狐沖也說道:「任大小姐早就把我們商量的事告訴任教主了吧?不然今天我們只怕沒有這麼容易過關。」

    任我行點頭道:「你們兩個,真是一時瑜亮,當今江湖上最出色的兩根棟樑。你們剛才說希望我把教主之位傳給王浩,我可以考慮。令狐沖,要是你能答應加入神教,輔佐王浩,我就答應你們。」

    這幾句話一出,頓時把王浩三人都說愣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任我行真的會答應,這怎麼可能?

    任盈盈先忍不住問道:「爹爹,您不是說笑地吧?您真的願意不當教主了?」

    任我行呵呵笑道:「剛才史長老說我是慧眼如炬,說王浩是忠義無雙。你們都以為他是在拍馬屁,可我以為他說的不錯。我日月神教中數萬教眾,哪個人是什麼性情,有什麼才幹,我都大多瞭然。即使是當年東方不敗圖謀不軌,我也是一清二楚。只是此獠手段厲害,我最終還是敗在他手裡。你們兩人也不例外,你們地脾氣性情我也都清清楚楚,如果你們是左冷禪、岳不群之流,我豈敢如此行事?」

    見任我行當真要把教主之位傳給自己,王浩又有些後悔了,說道:「岳父您老人家願意退下來休息,自然是再好沒有了。只是我若當了教主,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情,哪還有時間在您膝前盡孝?不如讓向左使當這個教主,我從旁輔佐。我畢竟還年輕,又沒有處理教務的經驗,比不得向左使地能力和在教中的威望。」

    任我行臉色一沉,說道:「小子,你是拿我當猴子耍嗎?你當教主,向兄弟還是左使,令狐沖當右使。你們要是不答應,就別想再下黑木崖!就這麼定了,都回去吧!」

    令狐沖還很不甘心,說道:「我可從來沒答應過當這個右使,哪有逼人入教的?」

    任我行冷哼道:「你要是不當這個右使,我就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你五嶽派還是我教的死敵!一統江湖是我地夙願,豈能半途而廢?明天就派人去滅了五嶽派,首先拿你華山開刀!」

    令狐沖張大了嘴,還想說什麼,任盈盈卻看出任我行已經不耐煩了,急忙將他和王浩推出了房門。令狐沖一臉委屈地道:「任大小姐,令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若是入了日月神教,我華山一脈怎麼辦?我師父剛死,我師母又病著,我怎麼走得開?」

    任盈盈道:「這事以後再說,你沒見我爹爹的臉色嗎?你再說下去,把他說惱了,那可就沒得商量了。」

    王浩也道:「令狐兄,我們回去再慢慢商量,實在不行,你就把日月神教右使和華山掌門一起兼著。」

    令狐沖咧著嘴道:「這……豈有此理!五嶽派和日月神教之間仇深似海,我卻兼著兩面地職務,這算什麼事?」

    王浩嘿嘿笑道:「什麼事?好事唄!你小子攛掇我去當教主,塞給我一堆麻煩,現在也讓你麻煩麻煩,活該!」

    令狐沖哭笑不得地瞪了王浩一眼,王浩卻根本不理他,牽著任盈盈的小手說道:「一到黑木崖,我就被你爹隔離了,小心肝兒嚇的撲通撲通地,你可得安慰安慰我。」

    王浩當著令狐沖的面說這些肉麻的話,把任盈盈羞得不行,急忙抽回手來,疾步向外走去。王浩也不管令狐沖,急忙追了上去。剩下令狐沖一個人,站在那左看看,右看看,很有些傻眼的感覺。

    王浩在後面追,任盈盈在前面跑,兩人笑鬧著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任盈盈從小在這裡長大,自然對這裡的地形熟悉地一塌糊塗,選擇地地方也是既幽靜,景色又好。四外無人,任盈盈也就不那麼拘謹了,和王浩相依相偎,說些甜言蜜語。

    膩歪了一會兒之後,話題不知不覺又轉回了正事上。王浩道:「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你爹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答應讓出教主寶座?這和他的性情太不符合了,你覺得呢?」

    任盈盈靠在王浩地懷中,有些憂心地道:「我也不清楚我爹在想什麼。不過我有種不好的感覺,你和令狐沖都說他的身體很不好,是不是我爹他自己也察覺了,而且還到了很嚴重的程度?如果只是小傷小病,我爹是不會放棄他一統江湖的志願的。」

    王浩連忙安慰道:「不會吧?也許是你爹另有算計,他……」

    說到這裡,王浩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想法還很險惡。任我行為什麼非要令狐沖加入日月神教?難道只是因為愛才之故?要是這樣的話,當初他們剛結識的時候就曾邀請過令狐沖,卻被令狐沖當場拒絕了,那時任我行為什麼不使出強逼的手段來逼迫令狐沖?現在使出這樣的手段,目的又是什麼呢?

    越想王浩越不安,但任我行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計謀,他現在還無法揣測,更無法知道結果會怎樣,也就無法讓事情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王浩心裡自然也就忐忑起來。

    任盈盈見王浩突然變的沉默起來,又開始寬慰王浩,說道:「也許只是我們多想了,我爹他年紀大了,名利心淡了,也是有可能的。王浩才不信這種說法,任我行其實和左冷禪、岳不群沒多大區別,都是權欲的奴隸。他會放棄權利,除非他死。這麼說來,也許任我行真的是知道自己壽元將盡,才要預先做出安排,為日月神教多搜羅一些人才。

    但王浩不會把這些想法說出來,只是順著任盈盈的話說道:「好了,不說那些了。我們的婚禮安排在什麼時候?想想我們就要入洞房了,我都等不及了!」

    任盈盈羞惱地捶他一下,說道:「你……真下流!怎麼只想著……那種事!」

    王浩嘿嘿笑道:「什麼那種事?那是周公之禮,人倫大禮!有何下流之處?再說,你長的這麼漂亮,稱得上傾國傾城,我怎麼能不著急?如此秀色,不只是可餐,我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裡呢!」

    任盈盈掄起小拳頭又給了他幾下,但都是高舉輕放,臉上滿是不依,心裡卻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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