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在武學上的修養,讓他很容易就認同了金燕兒的理由。而且,任我行估計,隨著王浩的功力日漸深厚,需要的女人只怕還不止三四個,再增加一倍只怕也都要被王浩折騰的死去活來。
一念及此,任我行不禁又為任盈盈擔心起來,弄不好他的乖女兒就要在王浩的『淫』威之下,整日地下不了床,那可就慘了!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逼迫王浩不再找女人,那樣的話和絕了王浩的子嗣沒什麼區別了。洩不出來哪裡來的子嗣?因此任我行在沉吟了半天之後,話鋒突然一轉道:「看來,那十幾個被抓去的女人還真得救出來。這些女人身份卑微,甚至不用給她們什麼名分,正好用來給他瀉火……」
任盈盈臉上像被染料染了一般,紅的要透出血來了,頓足嬌嗔道:「爹爹——!您說什麼呢?我才不讓王大哥碰那些……那些髒女人,噁心死了!」
任我行「恍然」點頭道:「對對對,那些女人與娼妓無異,說不定身上會染上什麼髒病,是不能碰。那也好辦,到時候爹爹給你們小夫妻買他幾十個處女……」
任盈盈和任我行是說不清了,乾脆一跺腳轉身跑了。王浩這時也明白過來了,聽說任我行要給他安排幾十個洩慾用的工具,也是面紅耳赤,見任盈盈跑了,連忙也說道:「那個……任前輩,我……我去看看盈盈。」
說著,也不等任我行答話,他也轉身就跑。任我行看著他們的背影,搖頭道:「年輕人,還不好意思。」
任盈盈離開書房之後,腳步就慢了下來。王浩追上來,和她並肩而行,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王浩才換了個話題道:「盈盈,現在我有些猶豫,你說那些女人還要不要救?救她們吧,她們現在都已經被送給了杭州的高官顯貴的府上,如果運氣好,就攀上高枝做鳳凰了,如果我強行把她們救出來,弄不好還要落一身埋怨。不救吧,如果她們沒能攀上高枝反而吃苦受罪,我對她們的承諾就成了放屁。」
任盈盈不屑地道:「那些女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值得操心。也就是你這個傻瓜,只因為一同從大漠出來的那點情分,就為她們費那麼多心思。」
王浩無奈地道:「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麼個操心的命,希望我身邊的人都能過得好好的。」
任盈盈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嗎,我最欣賞你的,就是你這份重情重義。你對別人都能很好,對我也不會負心,我說的對嗎?」
王浩輕輕攬住任盈盈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就是天塌地陷,這一輩子我也會一直對你好。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還能和你做夫妻,繼續對你好!」
都說女人的感性動物,還有人說情人間的海誓山盟最容易變卦,但陷入情網的女人,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話。任盈盈雖然才情不凡,但也還是一個女人,聽王浩說的信誓旦旦,溫情款款,忍不住心中情動,雙手也纏上了王浩的粗腰,和他緊緊相擁。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時候,花叢中突然傳來「咭」的一聲嬌笑。聽到附近有人,任盈盈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一下從王浩的懷裡跳了出來,紅著臉整理衣服,卻不敢抬頭見人。王浩心中也是暗暗惱火,自己怎麼就一時大意,被人藏在身邊都不知道?所以用有些嚴厲的口吻叫道:「非煙,還不出來?」
花叢中站起一個人來,正是曲非煙。她見王浩有些生氣了,嬌俏地吐了吐舌頭,搶先辯解道:「王大哥,任姐姐,我是奉了燕子姐姐的命令,來找你們有事情商量。我可不是故意的!」
王浩一瞪眼道:「還說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藏到花叢裡去了?過來,我要打你的屁股!」
曲非煙臉上一紅,反瞪了回去,說道:「大色狼,我才不過去呢!燕子姐姐還等著你們呢,你們愛去不去!」
說著,小丫頭一溜煙地跑了。王浩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真的把她怎麼樣。眼珠兒一轉,王浩壞壞地笑了,對任盈盈說道:「盈盈,你去收拾非煙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我去看看燕子有什麼事。」
任盈盈也對曲非煙的攪局行為很是憤恨,當即點頭道:「好,你去吧。記得早些休息,現在都快天亮了。」
王浩點頭答應,和任盈盈分頭行事。他在一個僕童的帶領下,找到了金燕兒的住處。金燕兒開門一看,見只有王浩一個人,奇怪地問道:「哥哥,任姐姐和非煙呢?」
王浩擺擺手道:「非煙犯錯了,盈盈去執行家法了。你有什麼事,先跟我說吧。」
金燕兒先把王浩讓進屋來,王浩抬頭一看,發現嫣娘也在這裡,不由笑道:「什麼事這麼重要,連嫣娘也找來了。」
金燕兒看了看嫣娘,說道:「還是讓嫣娘說吧,這件事就是她發現的。」
嫣娘見金燕兒讓她說話,明白金燕兒這是把功勞留給她,所以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金燕兒,才緩緩說道:「譚玉蘭,就是與我一起被救回來的那個姐妹,我發現她……她竟然勾引這裡的小廝,還……還……」
王浩見她吞吞吐吐的,著急地追問道:「還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啊!」
嫣娘一咬牙,說道:「譚玉蘭勾引那個小廝,想讓他去給官府通風報信!」
「什麼?!」王浩又驚又怒,一巴掌將身旁的桌子拍了個粉碎,低吼道:「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我救了她兩次,她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這就去殺了她!」
嫣娘急忙叫道:「哥哥,你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王浩一揮手道:「等我殺了她,回來再說!」
金燕兒也抱住王浩的胳膊叫道:「哥哥,你就聽嫣娘姐把話說完,再殺她也不遲!」
金燕兒死命攔阻,王浩怕傷了她,只好停住腳步道:「好,你說,我聽著。」
嫣娘急忙說道:「譚玉蘭之所以出賣哥哥你,原因我也能猜到一二。據我所知,她的舅舅是她家最有出息的人,考取了功名之後就在杭州附近做官。我們被關在知府衙門的柴房時,曾聽看押我們的家丁閒聊,提起過現在杭州幾位高官的名諱,當時譚玉蘭似乎就有些異樣,只是當時我沒多想。現在看來,她也許是想投奔她舅舅。」
王浩冷笑道:「如果她要投奔她舅舅,只需跟我說一聲,我豈有不允之理?依我看,她是想把我們出賣給她舅舅,讓她舅舅立上一功。她舅舅封功得賞,她再去投奔,也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
金燕兒本性太過善良,不願把人往壞處想,還為譚玉蘭申辯道:「不會吧?也許她只是怕你不同意放她走,所以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哥哥,你可要查清楚再下斷言!」
王浩冷笑道:「想要查清楚,容易的很!那個被她勾引的小廝在哪裡?我找他談談!」
還不等王浩找那個小廝談談,向問天就來找他談談了。不出意外地,向問天要談的事情也和譚玉蘭有關。任我行既然敢在這裡住下,自然是對這個莊園的裡裡外外全都控制的無懈可擊。就連那個小廝,都對任我行忠心耿耿。他受到譚玉蘭的勾引之後,一開始確實是有些動心了,但譚玉蘭一讓他給官府報信,他就警覺過來,表面上答應了,實際上一轉手就密報了向問天。因此,向問天知道的比王浩還清楚的多。
按照向問天的脾氣,這樣的人想都不用想,直接殺了就是。但譚玉蘭畢竟是王浩的人,而且向問天也非常瞭解王浩是個很護短的人,為了不和王浩產生衝突,才勉為其難地來徵詢一下王浩的意見。
既然那個小廝是日月神教的人,就更方便了。王浩為了判明譚玉蘭是想投奔她舅舅,還是想出賣這裡的人,先讓眾人在隔壁偷聽,然後讓那個小廝去套話。這個小廝也是個精明人,左繞右繞,就把譚玉蘭的實話套了出來。可是結果卻又讓王浩為難了。
原來,王浩當初把她們從馬賊窩裡救出來,那份威風和豪氣,讓這十幾個女人都對他癡迷不已。可是王浩卻讓她們失望了,從大漠回到恆山,這一路走了上千里,王浩卻從沒動過她們一根手指頭。到了恆山之後,更是把她們扔給了一群尼姑,完全不把她們放在心上。這讓她們非常失望,自暴自棄之下,索性到處勾引男人。
後來,王浩帶著任盈盈去了百花莊,不但撞破了她們與別的男人相好的事,而且還帶回一個比她們還漂亮十倍的美女。這讓有些女人死心了,但卻讓譚玉蘭生出了熊熊的嫉妒之火。性情偏激的她,既然得不到索性就毀了他!可譚玉蘭的才智有限,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毀了武功絕頂的王浩,直到到了杭州,聽說她舅舅還在這裡當官,於是才想出了通風報信這一招。只是她的手段太拙劣,不但沒把信息傳出去,反而把自己暴露了。
聽完了譚玉蘭的自述,王浩不禁歎息搖頭。對向問天道:「讓她死的痛快些。」說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