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谷,上了大路,王浩和任盈盈發現任我行和向問天早已不見蹤影。任盈盈有些著急了,說道:「王大哥,我們快追!爹爹他們走遠了!」
王浩撓頭道:「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追?這裡是野外,想要打聽一下都沒有人可問。」
任盈盈道:「那就往最近的鎮子追。爹爹他們要趕路,總要備些乾糧,一定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兩人想最近的鎮子而去,到了鎮上就四處打聽,可從鎮頭打聽到鎮尾,卻全都說沒見過任我行和向問天。這讓任盈盈著急起來,眼淚汪汪地道:「我和爹爹分別多年,好不容易重聚了,卻只相處了一天。王大哥,你快想個辦法,找到我爹!」
王浩為難地道:「我也沒辦法!找人哪有什麼訣竅,就我們兩個人,如果不湊巧,很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
任盈盈的眼淚終於流下來了,帶著哭聲道:「那怎麼辦?那可怎麼辦?」
王浩連忙安慰道:「你先別急,你爹他脫出牢籠,最重要的目標就是要奪回教主之位。而日月神教更換教主是何等大事,遲早會傳遍江湖。到時候,想找你爹,只需去黑木崖走一趟就行了。」
任盈盈這才止住眼淚,但還是不太高興,說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王浩道:「我估計,以你爹的脾氣,肯定等不了多久的,最多幾個月就會動手了。這段時間你不妨讓那些願意聽令於你的人多留心日月神教各處分舵的動靜,你爹肯定會先收服一批人為他所用,只要盯住那些分舵,說不定會有你爹的行蹤。再者,要想剷除東方不敗,你爹不會不找幫手。我這個一流高?沒準不等我們找到他,他就來找我們了!」
任盈盈破涕為笑道:「你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這個一流高手還不是被我爹打傷了!」
王浩擺出一副很冤枉的樣子說道:「我那是被你打傷的好不好?別人想要傷我,就算是東方不敗親自出手,最少也要過上二三十招,唯有你能讓我不敢還手,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任盈盈舉起小拳頭就砸,嬌嗔道:「誰是你老婆?我可還沒決定嫁給你呢!」
兩人打鬧了一陣,王浩讓任盈盈出夠了氣,才連她的雙手一起抱住,說道:「好了好了,說正事。我們一時半刻找不到你爹,該去哪裡的好?」
任盈盈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又見這裡沒有什麼閒人,才乖乖地不動了,任憑王浩抱著自己,想了想說道:「要我說,我們去恆山吧!你不是還有個妹妹在恆山嗎?我想見見她。」
王浩奇怪道:「你要見金燕兒?這麼著急見我的家人,可是等不及要嫁給我了?」
任盈盈羞惱地又要捶他,可雙手都被抱住,只好使出女人的絕招——掐!把王浩疼的「嗷」的一聲慘叫,聲音那個慘烈勁兒,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會以為慘叫的人正遭受什麼大刑呢!
任盈盈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放開手問道:「怎麼,很疼嗎?」
王浩笑道:「不叫的慘烈點,怎麼能彰顯出我家夫人的手段?」任盈盈聽了這話,毫不客氣地又扭了下去!
經過王浩的插科打諢,任盈盈和父親分離的愁緒被減淡了大半,兩人束裝上道,向北而去。一路跋涉不必多說,這一日到了恆山腳下,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王浩見時間太晚,如果抹黑上路,只怕山路險峻,任盈盈又不熟悉路途,即使不出大問題,扭了腳也不好,因此兩人商量了一下,就在山下的小鎮休息。
兩人先找了家客棧訂好了房間,然後才來到飯館吃飯。任盈盈自幼錦衣玉食,找飯館自然也是找最高檔的那種。好在這個小鎮還有一家勉強過得去的飯館,兩人入內就餐。
可是就在他們要了個雅間,吃喝到一半的時候,隔壁又來了三個人。這三個傢伙是鎮上的富家子弟,雖然只是小有家財,但在這個地方卻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三人一路走來,旁若無人地大聲談笑著,小二伺候的稍有不慎,就挨了一頓拳腳。
等他們在隔壁坐下之後,談話的內容更加的不堪。只聽一個公鴨嗓說道:「劉兄,韓兄,最近你們可聽說了什麼稀奇的事沒有?」
一個有些大舌頭的傢伙說道:「稀奇事?什麼稀奇事?沒聽說過!」
又一個嗓音尖細的傢伙說道:「金兄,你是不是聽到什麼稀奇事了?快說來聽聽!」
那姓金的說道:「這事可是我千辛萬苦打探來的,說給你們聽不要緊,這頓飯你們請!」
姓劉的說道:「那得看你說的是什麼稀奇事,要是真的稀奇,一頓飯算什麼?我請了!」
姓金的這才說道:「我們鎮子西面三十里外,最近新蓋了一個莊子,你們可知道?」
姓韓的說道:「金兄,你說的不會是百花莊吧?」
姓金的驚奇地道:「原來韓兄也知道,但不知韓兄可去過那百花莊?裡面的景物如何?」
姓韓的洋洋得意地道:「我不但進去過百花莊,而且還和莊中的人有了不淺的交情!裡面的景色,嘖嘖,那可真是天下一絕啊!別處是絕對看不到的!」他和那姓金的對視了一眼,都發出曖昧至極的笑聲。
他們兩個這麼一笑,姓劉的就急了,說道:「你們說什麼百花莊?我怎麼不知道?裡面的景色怎麼個絕法?」
姓金的道:「劉兄啊,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了!那百花莊雖然才建起不到三個月,但名聲已經響遍了方圓三百里!你身為劉氏綢緞莊的少東家,竟然連這都不知道,真是……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姓劉的有些惱了,一拍桌子道:「金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再兜***,這頓酒我可就不請了!」
姓金的又笑了幾聲才道:「劉兄莫急,我這就說。那百花莊是在三個月前建成的,莊主也不知是什麼人,從來不曾露過面。莊子裡住了十幾個人,全都是美的不得了的大美女啊!那真是環肥燕瘦,任何一個挑出來,都比翠雲個的頭牌還漂亮好幾倍!但最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些美女全都是『淫』娃蕩婦!在莊子裡時,竟然連衣服都不穿,只是在腰間綁上一塊布片,遮住私處而已!那一走動起來,上身的奶子搖搖晃晃,下身的私處若隱若現,那景色,簡直沒法形容了!」
姓劉的聽他這麼說,連忙急切地問道:「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都去過了?」
姓韓的插話道:「那當然了!我跟你說,我們韓家是精英車馬行的,我也算是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青樓楚館的頭牌。可百花莊的那些女人,隨便交出一個來都不比京城揚州那些地方的頭牌差!而且是一下子就有十幾個!我是半個月之前知道那個地方的,一進去我就不想出來了!接連三天吶,我就沒下過床!最後要不是我的護衛把我從床上拖下來,只怕我他媽就精盡人亡了!我在家修養了半個月,才算是緩過氣來。這不,還沒養好身體呢,就被你們拖來喝酒了。」
姓金的也說道:「韓兄,你的身體還是太差了!我可是在裡面住了六天,六天沒穿衣服!太他媽過癮了!尤其是這些女人讓你隨便玩兒,不但不要錢,反而還供你吃供你住,天下還哪有這等美事?」
姓劉的被挑唆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急切地道:「金兄,韓兄,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百花莊吧!」
姓金的道:「你著什麼急?酒飯還沒用呢!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吃飽喝足了就跑到百花莊去,肯定是被那群妖精吸成人幹的下場!所以我勸你不要太著急,先吃飯!」
姓劉的哪裡還吃得下飯?坐立不安地又詢問另外兩人那幾天都是怎麼過來的。姓金的和姓韓的就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那些天玩兒過的花樣,一串串污言穢語從他們嘴裡說出來,聽的任盈盈滿面羞紅,突然拔出短劍,一劍劈開兩個雅間之間那層薄薄的隔壁,衝過去一劍一個把三人都殺了!
任盈盈的動作很快,那三人都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魂歸地府了。但任盈盈再快,王浩也來得及阻止她,但王浩卻坐在那裡沒動。任盈盈回頭叫道:「王大哥,別吃了!我們這就去那個百花莊,把那些『淫』婦都殺了!」
王浩歎息了一聲,喏喏地說道:「盈盈,那百花莊是……是我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