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全力出手,老不死想拖延時間恢復傷勢!」
六長老手不待停,連連拍出,一道道勁風如同狂風暴雨般將青嵐老人籠罩在其中。七長老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劍,劍身揮動間,一道道墨色劍弧如同利刃般連連不斷地朝青嵐老人劃去。
面對兩人咄咄逼人的攻勢,青嵐老人卻是微微一笑,見招拆招,手中的玉尺輕輕一劃,瞬間形成一道青色光幕擋在身前,任由七長老的劍弧和六長老的掌印打在其上,泛起一陣陣漣漪,卻始終打不破。
石台邊,此時早已血流成河,那些斗宗高手為了奪寶,下手絲毫不手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腥風血雨,斗宗強者揮手打出的勁氣就連鬥王也不敢硬接,更別說斗王之下的傢伙。被貪婪熏心的宵小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死神已經瞄上他們了,被巨猿弄得狼狽不堪的眾高手早已在肚子裡憋滿了氣,而宵小們做出這般動作卻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宵小們死傷慘重,不僅僅死於那些暴怒的斗皇斗宗手中,還有那恐怖的池水。不少宵小是在人猿大戰的時候才到來的,並不知道還有那般恐怖的池水存在,他們如同餓鬼投胎地湧向石台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下半身已經變成骷髏了,隨後眼前天昏地暗,沒入紫色的池水中,永遠陷入沉睡。
當身邊一個個同伴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宵小們才醒悟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那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斗宗和斗皇,他們害怕了,但害怕並不能迫使他們離去,反而將他們擰成一團,與微微氣消的斗宗們隱隱形成對峙。
宵小們依然有不下百人之數,不是死的人不多,而是又有不少人從各個方向趕來。面對著近五十名斗皇以上的強者,宵小們雖然人數佔優,但個個臉上都掛滿了畏懼,畢竟到了斗宗強者的地步,普通人的圍攻對他們起不到絲毫作用。不過,斗宗們也沒有再動手,他們也有顧慮,因為這群宵小中也有不少連他們也不敢絲毫小覷的強者隱身在其中。再者,巨猿一死,眾高手已經不再是合作關係,反而是競爭關係了,他們都在防備著彼此,擔心某人會對自己下黑手,又豈會合力對付一幫宵小。
幾乎在同時間,眾高手一躍而起,朝著同一個方向抓去,那就是石台上的卷軸。
「嘩!」
人群頓時洶湧了起來,一股勁朝石台湧去,密密麻麻的人潮似乎要將那石台隱沒。
高聳的建築物上。
「郭大哥,不要拉我,讓我下去,那是寶物,寶物啊!」
凌小胖看著廣場上洶湧的人群,急得直蹬腳。郭大憨卻是緊緊抓住他的衣裳,不讓他離開。
「小胖兄弟,沐風兄弟吩咐過,讓我們不要輕易離開,再說,下面人太多,高手更不少,現在下去太危險了!」郭大憨一臉的語重心長,聽得凌小胖卻是欲哭無淚。
「寶物啊寶物,我的頂級魔核啊!啊啊啊····」
自從巨猿消失後,大笨龍已經平靜下來,又恢復了以往懶洋洋的性子,趴在地上沐浴著陽光,雖然這裡的陽光並不充足。胖子站在巨龍的旁邊,望著遠處廣場洶湧的人潮,眼睛瞇成一條線,不斷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郭大哥,沐風大哥只是叫我們不要輕易過去而已,沒說不讓我們過去,再說,以我們的實力,偷偷地過去將那些魔核取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胖子瞇著小眼睛說道。
「對對對」凌小胖大喜,終於有人與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郭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和偶像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沐風大哥現在正和別人打得天昏地暗,哪會注意到現在的大好時機稍縱即逝!」胖子板著手指頭如是說道。
「大好時機?」郭大憨一臉霧水,絲毫不覺所謂的時機在哪裡。
胖子得意一笑,繼續板著手指頭道:「郭大哥你看,現在人人都在為那石台上的卷軸而瘋狂,他們眼中只有石台上的卷軸,哪容得下其他東西。不過並非人人都是瘋狂不要命的,很快就會有人反應過來,知道奪卷軸無望,轉而退求其次,奪魔核。所以我們應該趁著他們還在瘋狂之際將魔核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時不待人,偶像,我們快走!」
「這不大好吧···」郭大憨的口氣已經不知不覺鬆了。
凌小胖一把掙開郭大憨的糾纏,拉起胖子一躍而起,朝廣場飛去。
「郭大哥,我們去去就回!」
看著漸漸遠去的兩道身影,郭大憨一臉無奈。
天空中,依天再一次將七八兩位長老轟飛,看著廣場瘋狂的人潮皺緊了眉頭,那些倒霉的傢伙沒有死在傀儡手中,反而命喪同類之手,真是可悲!
「哈哈,羅坤,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青嵐老人大笑,手中玉尺一陣旋轉,化出道道青絲,這些青絲並非捆綁住巨猿的那種,而是鬥氣極度壓縮的產物,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青嵐老人輕輕一喝,青絲如同落雨,密密麻麻將六長老和七長老籠罩在其中。
如此密集的攻擊,根本避無可避,看著臉色漸漸紅潤起來的青嵐老人,六長老臉色鐵青,也拿出一柄長劍,和七長老一齊旋轉起來,迎向那漫天青絲。
「錚錚錚」
也不知道青絲地和長劍碰撞了多少次,兩道黑色的身影突破萬千青絲,時而消失復而出現,目標指向青嵐老人。
而另一邊,凌小胖和胖子已經來到廣場外圍,拿著小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人群。
此時的廣場可謂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到處皆是,端的一副修羅地獄。
「偶像,鎮定,鎮定!」胖子看到凌小胖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出聲安慰,卻不覺自己的雙腿也在顫抖。
「胖子,你比我還不淡定啊!」凌小胖顫聲道。
「是嗎,那不過是錯覺而已,騷蕊騷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