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飛仙!」
一道白光帶著紫光從巨蛇傀儡七寸穿過,巨大的蛇身頓時從中斷開,斷成兩半重重地砸落,可憐的小傀儡們又被壓成了肉餅。
半空中,依天凌空而立,看著不遠處的冷傲非,舉起驚虹寶劍,做個挑釁的動作。
冷傲非臉色依然冷漠如初,橫了依天一眼就重新把目光定在那頭與他糾纏的龐大傀儡身上,對敵當前,容不得分心。
「那小子是誰?」空地上九長老眉頭一皺。
「他就是我剛才所說的躲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的其中一個,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擁有這等實力,小小年紀竟然已經突破至斗宗」六長老聲音中壓抑不住驚訝,他已經盡量高估依天的實力了,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低估了。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東北地域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我都認識,卻從未見過這小子」七長老疑惑道。
「你們可別忘了,東北地域的隱世家族可不僅只有北辰一家哦!」八長老突然面無表情說了一句。
其他三名老者皆是一愣,隨後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次元斬」
一聲大喝,半空中的人影手中黑色長劍自上往下猛地一揮,一道半月形黑色劍氣如閃電般劃落,瞬間沒入一頭龐大的傀儡魔獸體內,將之劈成兩半。那人緩緩抬起頭來,冷漠如霜,卻是冷傲非。
「傲非的劍法進步很大啊!」六長老看著半空中那道英俊冷漠的身影,欣慰地感歎道。
「傲非小子確實不錯,想當初我在他那般年齡的時候,比起他可是差得遠了」
「作為宗主的關門弟子,他也必須有此能耐才行,不過比起神水教的水無詩,傲非恐怕還是弱了點」八長老隨手轟飛向他們湧來的傀儡群,沉聲道。
六長老點點頭,道:「神水教的聖女的確不凡,我曾細細打量過她,若我沒有看錯的話,她已經是斗皇巔峰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踏入斗宗」
九長老『嘶』了一聲,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聽說她年齡不過二十七八而已,比傲非還要小,這種資質,當真可怕,也不知道水月那老女人是怎麼得到這等優秀的徒兒」。
八長老面沉如水,卻是長歎道:「唉,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多年了,歲月催人老,老九你都叫水月老女人了,想當初,她可是我們輩的夢中情人,時間還真是不留人」
九長老臉上也露出一絲緬懷,隨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為老不尊的笑容,道:「想當年,水月小妹妹可是風華正茂,絕代無雙,比起如今的水無詩,魅力更甚,連我們宗主他當年也是圍著人家不放,我們哥們要實力沒實力,要樣貌沒樣貌,只能悄悄躲在一旁,看著水月妹妹流口水了」
「你可別說這話,我才不像你們,我當年也好歹是一帥哥,雖然得不到水月妹妹的青睞,但也吸引了不少美女的目光,犯不著和某人一樣去拍水月妹妹的馬屁!」七長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對自己當年的花叢紀事頗為懷念。
「老七,你也犯不著說的那麼難聽吧,誰去拍水月那老女人的馬屁了!」九長老叫嚷道,不過那略顯尷尬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可惜,當年風華絕代的神水教聖女最終還是丟下所有追求者,一心當她的教主,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八長老微歎道。
「哦,老八,這麼說來你當年也是傷心人了!」九長老臉上頓時露出玩味的笑容。
「不,我是慶幸,以水月這等絕色容顏,我豈敢高攀,但若讓我看著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我還是難以接受的。我不求什麼,只求能靜靜地望著她那張絕色容顏,就這般我就滿足了」八長老閉上了雙眼,臉上竟然是濃濃的滿足。
「沒想到時間最癡情的竟然是我家老八,真是難以置信!」七長老搖頭晃腦的,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賞。
「我有些擔憂!」六長老冷不防地說了一句,其他三人的笑容頓時為之一僵。
「東北地域年青一代,水無詩,段逸飛,白瀟,北辰羽····這些小輩比起我們那年代,可謂是群雄並起,傲非那孩子雖然實力不錯,但在這些天之驕子中,卻不算最為出類拔萃,而你們看半空中的那小子,小小年紀已經是斗宗了,很難說東北地域沒有隱藏著其他如他的年輕強者」六長老的口氣雖然很平淡,但其他三個老傢伙卻能聽出其中夾帶著一絲怒其不爭。
「老六,你也不要要求過高,傲非已經做的不錯了,最起碼比我們當初可是強的多了」九長老見氣氛有些沉悶,輕聲說道。
「話雖說如此,但作為拜月宗的下一代傳人,他的實力就應該是出類拔萃,獨佔鰲頭的,再說,傲非的年紀也不小,都二十八了,不說那斗宗小子,就說比起水無詩,段逸飛他們還要大些,但實力卻不如他們,這可是非常危險的。現在東北地域的幾大頂尖勢力都在相互計較,暗地裡都得你死我活的,我們上一代人實力都相差無幾,關鍵是小一輩了,小輩們若不爭氣,恐怕將來祖宗好不容易創下來的基業將被他們損失殆盡」六長老注視著又回到地面大肆殺虐的冷傲非,一改原先的欣慰,眼神相當的凌厲。
其他三名老者被六長老眼中的凌厲嚇了一跳,隨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陣苦笑。
「老六,傲非那孩子也不容易,他之所以變得那麼冷漠,不就是壓力太大所造成的嘛,我怕若再給他壓力,終有一天他會承受不住的」八長老有些憐惜地看了不遠處的冷傲非一眼。
「老八說得對,老六,我們就不必要太過苛刻了」九長老眼中也帶著一絲憐惜,冷傲非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好好的一個孩子如今成了這副冷漠模樣,叫他們情何以堪。
「唉,我沒有怪他,個人的天資都是有限的,我只是有些擔憂而已」六長老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