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周圍一片靜悄悄,除了風兒在輕輕吟唱,就只有偶爾的蟲叫聲。
一間房屋裡,美杜莎正盤腿而坐,身上的點點七彩光芒在黑夜中很是顯眼。隨著時光消逝,美杜莎身上的七彩光芒越來越亮,似乎要破開什麼似的。
依天還是小看了美杜莎,同為斗宗強者,他的封印不可能長時間起作用,而且美杜莎不是人類,她的本體可是進化成為遠古異獸七彩吞天蟒,那可是一種比太古虛龍毫不遜色的存在。所以之所以依天能暫時封住她的鬥氣,完全是因為她受傷力竭的緣故,一旦她恢復了力氣,解開封印自然不是太過麻煩的事,當然前提是不被別人知道自己在解封。
眼中精光一閃,美杜莎身影騰空而起,感受著體內重新充盈的能量帶來的快感,不由自主地呻吟一聲。
這一道呻吟聲,自然引起了在門外負責看守美杜莎的女騎士的注意,女騎士以為美杜莎出了什麼事,急忙開門查看,剛開門脖子就被人抓住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月光下,那是一張絕美的臉。
美杜莎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女騎士一陣猶豫,白天自己醒來渾渾噩噩的時候,這女騎士安慰過她,勸她不要太過傷心,她雖然行事狠辣,但面對著對自己好的人也是下不了手的。在女騎士背後一敲,女騎士頓時暈了過去。
看了看天空,美杜莎打消了直接找依天報仇的念頭,現在能逃走已經算不錯了,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就這樣過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身影一閃,美杜莎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不過美杜莎沒想到的是此時依天沒有在這裡,不然她破開封印時的能量洩露怎能瞞得過同為斗宗的依天。
將近凌晨五點十分,依天才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韓府,這一次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要遭敵人的嘲笑,連睡覺的心情都沒有,依天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黑乎乎的窗外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天開始濛濛白,依天依然發著呆,保持這姿態一動不動。
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傳來鳳舞急切的聲音。
「城主大人,出事了!」
依天一個激靈,頓時從發呆中醒來,打開門,只見鳳舞一臉的焦急,不由開口問道:「怎麼啦,鳳舞」
「啊」鳳舞被依天的模樣下了一跳,「城主大人,你閉的是什麼關啊,怎麼把眼睛都閉紅了」
呃,依天臉一紅,忙說道:「沒事沒事,對了,你不是說有急事嗎?」
鳳舞一下子蹦的老高,急聲說道:「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個女人逃走了」
「逃走了」依天眉頭一皺,這美杜莎逃走了,還真有點麻煩,不知道她會不會給自己使絆子。
看著依天皺起眉頭,鳳舞急忙說道:「城主大人,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關那姐妹的事,都怪我沒有好好聽你的話,那女人不簡單」
「我又沒說要懲罰你們,這件事我要負最大的責任,畢竟我還是嘀咕了美杜莎,她可不是普通人類可比」依天喃喃道。
「城主大人,你在說什麼?」鳳舞疑惑道。
「呃,沒什麼,她是什麼時候逃掉的?有沒有傷到人」依天問道。
「傷人倒是沒有,據負責看守她的姐妹說,美杜莎醒來的時候變得渾渾噩噩起來,誰也不理,給她飯菜也不吃,我們就不再理會她了,大概是凌晨時分,那姐妹說她聽到美杜莎發出一道呻吟聲,急忙走進去查看,剛進門就被人打暈了,不過她說她看清楚打暈她的就是那女人」鳳舞緩緩說道,「城主大人,要不要我們到處搜一下」
依天擺擺手說道:「沒傷到人就好,先讓我考慮一下。」
還真是流年不利啊,不僅被人耍了,又被人逃了,依天突然感覺這兩天很是失敗,似乎什麼東西都超出自己的意料,這讓依天感到無力。
看來美杜莎是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逃掉的,不過想想,對於自己來說或許更好吧。說實在話,依天對如何處理美杜莎很是糾結,一方面因為蕭炎之死的原因,她對自己肯定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了自己;而自己卻捨不得殺掉她,一來因為她可以說是斗破中自己最欣賞的女子,二來蕭炎之死與自己也脫離不了關係,再殺了美杜莎,依天會感覺自己很邪惡。
本來他是想和美杜莎好好談談的,但是面一想到面對著美杜莎那充滿仇恨和冰冷的目光,依天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逃了或許對雙方都好一點,美杜莎不用面對著依天這張恨之入骨的臉,而依天也不用糾結著如何去面對美杜莎。以依天的說法,這不是他心太軟,而是想給美杜莎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她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不怪自己動手了,畢竟自己不可能站著不動被人打,這樣自己也就問心無愧。
一想到這,依天倒是輕鬆了不少,對著鳳舞說道:「不用管她了,吩咐下去,我們準備離開返回依天城。」
新的篇章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