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邊,那冰冷的充滿仇恨的語氣令眾人一陣發寒。
看著蕭炎那雙仇恨的眼睛,依天不由皺緊了眉頭,這蕭炎太過記仇了,留著他絕對是個禍害,將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暗咬一口。但是,現在就殺了他似乎也不大好吧,這樣一來自己就失去了先知的能力,依天一下子陷入了矛盾中。
地面上
易琴也是眉頭緊皺,喃喃道:「這蕭炎留不得,要不然····」
「我說老大,你在嘀咕什麼呢?什麼留不得」一旁的易輕雲好奇地問道。
易琴一臉白癡地看著他,說道:「當然是那小子,你剛才沒有感覺到那股仇恨與殺意嗎?」
易輕雲猛點頭,說道:「很冷,很駭人」
「那你說他該不該殺?萬一他真的過來報仇怎麼辦」易琴說道。
「就這小子,來十個還不是被城主輕易斬殺」易輕雲不屑地說道。
「你這笨蛋,我是說如果城主不在的時候呢?」易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認為我們能擋得住他嗎,以他這種資質,用不了十年,可能就已經達到斗宗以上了,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
「到時候,我們不也是斗宗了嗎」易輕雲弱弱地說道。
「哼,我看你是傻了,我們不久前不是還領教了那小子的火蓮鬥技嗎,你說說那滋味如何」易琴一臉凝重地說道。
易輕雲身子一縮,對那恐怖的火焰風暴還心有餘悸,若不是依天出手救下他們,他們恐怕最少也要脫層皮。
「你說,要是那小子在我們依天城中心地帶丟下兩個這種火蓮,後果會怎麼樣?」易琴瞇著眼說道。
易輕雲眼角一縮,似乎想到那火焰風暴在依天城肆虐,而自己卻只能躲在一旁看著繁華盡去,百姓死傷慘重的場景,不由一陣不忍和心悸。
「你說得對,那小子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易輕雲沉聲說道。
「我最擔心的是城主不會下死手,我看的出來,城主沒有殺掉那小子的意思」易琴眉頭緊皺,很是擔心。
「那可不行,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勸城主除掉那小子」易輕雲焦急地說道。
「也許是城主還太過年輕氣盛,不認為那小子會有什麼威脅性,不像我們經歷過太多,什麼人情世故沒有見過,所以我們要跟城主說一下這些可能出現的危害。」易琴沉聲說道。
天空中
蕭炎因為蕭厲遭到重創昏迷不醒而有點失去理智,紅著眼不要命地攻擊依天,美杜莎看到這種情況,大為焦急,擔心蕭炎一個不小心就被依天重創,趕緊上去幫忙。
依天對蕭炎不要命的打法感到無奈,雖然自己未必會受重傷,但是殺敵三千自損三百,還是會有些皮外傷。何況,還有一個美杜莎在,不小心可能就不僅是皮外傷那麼簡單了,畢竟斗宗強者的攻擊力可不是蕭炎這斗王巔峰可比的。
依天一掌逼退美杜莎,卻遭到蕭炎的巨尺擦肩而過,雖然有著戰神鬥氣的一定程度緩衝,還是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過蕭炎也不好受,被依天隔空一掌轟中背部,在空中滾了幾個圈才得以穩住身體。
蕭炎正要再次衝上去,美杜莎卻一把攔住他,恨恨地說道:「你想死是不是,我送你一程!」
蕭炎一個激靈,他一向對於美杜莎都帶著一絲畏懼,如今更多了一份愧疚,除了藥老,也許就只有美杜莎能夠鎮住他了。
「你先抵擋一下他,給我爭取一點時間」蕭炎抬起頭,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
美杜莎似乎明白了他要幹什麼,點點頭,然後再次衝向依天。
蕭炎手指一震,手中那枚森白色的戒指之上白光一閃,一團熊熊的森白色火焰,迅速湧現蕭炎面前。
見到森白色火焰出現,蕭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另一隻手中便是出現了一團翡翠色火焰,將琉璃蓮心火撕扯而開,化為一團青色與無形的火焰,緊接著,蕭炎沒有絲毫的猶豫,雙掌一拍,青蓮地心火與隕落心炎,便是被其拍進了那團森白色火焰之中。
隨著三種異火的相觸,蕭炎再身的空間,瞬間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空間的波動自然瞞不過依天,依天一掌逼退美杜莎,眼睛向蕭炎方向看去,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了,那三種火焰正緩緩融合,傳出能量氣息越來越恐怖,似乎要把空間都給燒破。
依天眉頭一皺,又是一掌逼退襲來的美杜莎。
美杜莎卻是繼續不依不饒地纏住依天,不讓他過去打擾蕭炎。
「哼,就算你真的結成三色火蓮,又能奈我何!」依天哼了一聲,再次逼退美杜莎,然後向著地面眾人喊道:「易老,帶著大家退後到千丈之外!」
「是」
地面傳來了易琴的應聲,然後一大群紅鸞鳥帶著大伙迅速後撤。蕭厲的手下們都是些精明的主,不用依天的提醒,一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能量的波動,早就退得遠遠的。
依天手印一陣翻動,結成某種印記,面對三色火蓮,就算他也不敢絲毫懈怠。之所以讓蕭炎施展三色火蓮,不是因為美杜莎的阻攔,而是依天想測試一下提升至斗宗後那些高階鬥技的威力,還有就是讓七彩聖炎飽嘗一頓,三色火蓮的火能量可比兩色火蓮的多得多,依天可不想放過。要不然,憑著美杜莎,怎麼可能擋得住依天,只需一個「虛渡」瞬移,就能打斷蕭炎融合異火,進而反噬自身。
就在此時,一股令得在場所有人面色都是湧上駭然的可怕狂暴能量,緩緩籠罩向全場。眾人望去,只見半空中,蕭炎振動背後墨綠雙翼,臉色蒼白,氣息異常虛弱,而其掌心上,一朵尺許寬長的三色火蓮,輕輕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