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愛與不愛同樣受罪
來到門外，聶磐不由分說的一手牽了一個美女順著樓梯下了一層樓，生怕說話的聲音吵到了在屋裡救人的小龍女。
「聶磐，你和你媳婦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哪？」卓青琳雙手插在褲兜裡注視著聶磐問道。
「在救人哪，不許吵，你難道看不出來啊？要是影響了救人，我就和你拚命……倒是沒問你哪，怎麼來的這麼快？我的車子哪？」
不用卓青琳回答，聶磐已經猜了個**不離十，透過窗子他看到了在樓下與自己開來的那輛警車並排著的是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豪華跑車。
估計是這卓大小姐打電話讓卓家的人把車子送到了醫院，隨後拉著孟覺曉趕到了自己的家裡，只是讓聶磐想不到的整日開著一輛桑塔納上班的卓大美女居然還是個豪車迷。
「我的車哪？我這個可是單位的車子，你不能給我丟了吧？」聶磐歪著頭審問犯人一樣問卓青琳道。
插著褲兜靠在樓梯上，卓青琳白了聶磐一眼：「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人給你開到修理廠去了，回頭修好給你送來，這事你甭操心，我問你……你媳婦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再說了醫院都救不了的人，她憑啥救人？」
聶磐靈機一動，比劃著做著太極拳的姿勢道：「當然是憑藉著內力啦，我媳婦可是修煉氣功的高手，你沒看到他扛著阿飛就像扛著一袋子棉花一樣嗎？這就是內家高手的厲害，既然醫生說沒救了，我們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說不定能救活他，對不對？」
「哇……龍姐姐好厲害啊，在一起呆了半個月了，人家都沒看出來，真是小瞧她了。」孟覺曉雙手緊握抱在下巴前，一副崇拜的模樣。
卓青琳半信半疑的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厲害的內功？」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按照你說我媳婦要是不會武功，她一個百十斤的女孩子能扛起阿飛這麼大的個子來？要是你不信，你抗一下我試試……」
聶磐說著就向卓青琳的肩膀上趴，在他嘴裡喊著龍美眉一口一個「媳婦」，已經本能的把小龍女當做自己的女人了，這樣能讓他充分體會到yy的樂趣……以攻為守就是最好的防守，面對著聶磐的反問，卓青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要是她不會武功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而且看她行動敏捷，走起路來腳下悄無聲息，出手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詭異，若是不會武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一時之間讓畢業於首都警校，擅長推理，善於揣摩人心的「鐵飛花」也被這個問題弄得很是蛋疼，當然卓美眉是沒有蛋的，沒有蛋就只能頭疼，無論如何，那個地方疼都會讓人很不爽……打死也讓卓青琳想不到居然會是穿越，這個網絡小說中虛構的最為風靡的行為方式居然硬生生的出現在現實之中，當然現在卓美眉沒有被打死，所以她是根本想不到……「閃一邊去，剛才還大哭大叫，現在又嬉皮笑臉，你變色龍啊？」卓青琳一閃，躲開了向自己肩膀上壓來的聶磐。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咱們在外面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你媳婦是不是真的能救人。」卓青琳說著在樓梯上坐了，跑了半天的她實在是累了。
看著聶磐身上依舊只穿著一件毛衣，還沒來得及套上一件外套，想起小龍女之前脫下棉襖為他披上的關切樣子，孟覺曉覺得自己也該表示下心意，輕輕地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聶磐身上，柔聲道：「表哥，你一下午沒穿衣服了，穿著我的上衣暖和會吧……」
「沒事，我不冷，還是你穿著吧！」聶磐急忙把上衣又披回孟覺曉的身上。
「哎，真是讓人糾結啊，這個表妹、表姐哪……太多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卓青琳見此情景，知趣的起身下了樓，邊走邊道：「你們慢慢聊，我下去看看我的車子。前胎好像癟了。」
一邊步行下樓，卓青琳一邊故意的拉長語調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哪！聶尋歡啊，我看你如何收場……」
看著卓青琳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之後，孟覺曉向前一步，忽然一下摟住了聶磐的腰，緊緊的摟抱著他啜泣道：「聶磐，我好害怕，尤其在車裡看見那個人用槍指著你的腦袋的時候，我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那時候，我心裡在想，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聶磐本來想把孟覺曉推開，可是聽著她說的如此悲傷，不像是作假的樣子，自己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一個這樣牽掛自己的女人，怎麼可以將她熱情的擁抱推入冰冷的深淵？
那樣還算一個男人嗎？無論自己有什麼理由，都不可以這樣做，只要一個女人愛你，無論你愛不愛他，但是絕不可以傷害她，可是聶磐知道自己其實已經上海了懷裡的這個女孩子……面對著孟覺曉的一腔愛意，聶磐終於緩緩的張開雙臂抱住了孟覺曉。
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悠悠歎息道：「覺曉，你怎麼這麼傻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龍兒，我不喜歡你的，我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不值得你愛，我已經佔有了你的第一次，而我卻不能娶你，你應該恨我才對，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你越是這樣對我，我心裡越難受……」
將頭埋在聶磐的胸膛裡，孟覺曉潸然淚下：「我怎麼會恨你，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無論為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孩，也許我配不上你，我沒有文化，只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鄉下妹，我沒有龍姐姐那麼漂亮，也沒有龍姐姐這般神奇；而且我還是一個不安分的農村丫頭，我家的鄰居都說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我嫌貧愛富，妄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我不甘心哪，我不甘心做一個早早嫁人的農村婦女，我不甘心做一個只會生娃的農村女人，我不甘心一輩子窩在西部這貧瘠的山溝……是你，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是你那一天悄然的出現在我家小賣鋪的門口，像我夢中的白馬王子一般；是你在那一刻讓我的心為之一動，只是那一眼，便感覺到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白馬王子……也許你並不是最帥的；可是對於我這個生活在窮山溝裡的女孩子來說，你已經是那個足以讓我拋棄一切的白馬王子了……是你看我的哪一個眼神，讓我相信我孟覺曉在城市人的眼中也是美麗的，你的那個眼神讓我相信我有資格做一個城市人的媳婦……所以，我不顧一切的拋棄一切，來到這陌生的城市尋找你，你就是我的夢想，我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我不恨你，也不會後悔……」
聽著孟覺曉如泣如訴的話語，聶磐此刻心如刀絞，心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屋裡有自己的「龍兒」正在想盡一切辦法救自己的手足兄弟，可是自己卻在外面與一個女孩子相擁在一起談情說愛……可是面對著孟覺曉的這份情真意切的情義，自己又能怎麼做？自己已經傷害了她一次，難道現在告訴她「不要來纏著我！」……愛一個人是幸福的，被一個人愛也是幸福的；可是愛上一個人，又被另一個人愛卻是折磨人的，愛與不愛同樣受罪……在這一刻聶磐甚至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李尋歡了，李尋歡為了自己的兄弟把自己最愛的女人讓給了他的兄弟，而少年時刻發誓要獵艷花叢的「聶尋歡」此刻也陷進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之中……輕輕的撫摸著孟覺曉的秀髮，聶磐嘴唇湊在孟覺曉耳邊輕聲道：「覺曉別傻了，我只是一個紈褲子弟而已，一個玩物喪志，好勇鬥狠，好色多情，做事毛毛躁躁的凡夫俗子……像我這樣的一事無成的人不值得你這樣付出，要是我能娶你的話，你對我這麼好或許值得，可是有龍兒在身邊，我是不能娶你的……」
「不……不完全是這樣子的」
這一刻孟覺曉的情緒有些激動，湊上嘴唇熱烈的吻著聶磐，一邊吻一邊哭泣道：「不是這樣子的，你在我眼裡慷慨大方、幽默機智、英俊瀟灑……而今天你對朋友的關懷又讓我看到了你是個重義氣，有血性的男子，你是值得我愛的人……只是，為什麼在你身邊有了覺曉，又會有龍姐姐……」
孟覺曉說到這裡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整個身體都癱軟在聶磐的懷抱裡，這半個月來心裡所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倒了出來。
為什麼有了覺曉，又有龍姐姐……這句話如同針一樣扎進聶磐的心裡，自己何其榮幸，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如此垂青？自己實在是不配得到這一份愛，像自己這麼一個見了女人就動情的種子，注定只會傷害愛上自己的女人，即使沒有龍姐姐，還會有宋姐姐，還會有卓姐姐……孟覺曉哭泣了一會，起身抬頭雙手捧住聶磐的臉龐，又湊上香唇使勁的吻著聶磐性感的嘴唇，一邊吻一邊道：「聶磐，我不管……我什麼也不要，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只想做你的女人而已……我不會與龍姐姐搶，也不會與龍姐姐爭……我只想做你的女人而已，在醫院裡的時候看到你哭的那麼傷心，我好心痛，真的好心痛……我恨自己，我恨自己做錯了，我前幾天不該拒絕你的……只要你想要我就應該給你……」
孟覺曉一邊說著，一邊情緒激動的拿起聶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聶磐……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拒絕你了，只要你想要，我都會給你……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傷心，不想看你難過，更不想看著你被人拿槍打死……我以後不會再拒絕你了……我們，我們現在就做好不好？」
「覺曉……你冷靜點！」望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孟覺曉，聶磐這一刻淚如雨下，緊緊的將孟覺曉摟在懷裡。
聶磐何其有幸，得美人如此垂青；聶磐又何其不幸，垂青如此多的美人……人活著果然是痛並快樂著，愛與不愛同樣受罪，這就是青春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