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純屬意外
四道菜,兩個美女,一瓶高檔白酒就是聶公子今晚的宵夜。
「老公,你在宴會上喝了不少了,我看就不要再喝了,如果你心裡煩悶,讓我與覺曉陪著你說幾句話吧……這樣也許你會舒服些。」龍美眉手裡捧著白酒在將要倒酒前又勸了聶磐幾句。
聶磐掃視了小龍女一眼,眼神有些凶巴巴的,之前他都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自己的「姑姑」,不過此刻的語氣卻是異常蠻橫:「少廢話,快點給我倒滿,不但只是我自己要喝,你與覺曉也要陪著我喝……」
「你……」
小龍女心中不由得慍怒,正要發作,只是看著聶磐的眼神如此無助,瞳孔中風透著一股悲傷的神色;然後就想起聶磐今天的遭遇的傷心事,與他最親近的人反目,與賜予他生命的親人絕情,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這種痛苦遠比仇人帶來的傷害更讓人感到心痛……注視聶磐的眼眶中閃爍著的晶瑩淚珠,小龍女的心腸立刻軟了下來,抬手輕輕的為聶磐斟滿酒杯道:「既然如此還是少喝一點吧,借酒澆愁什麼都解決不了,一醉醒來之後一切不是依舊麼?」
聶磐無言以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此刻只覺得唯有讓酒精麻木自己才能將煩惱拋卻。
「表哥,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悲傷?你說來讓覺曉聽聽嘛……來,我陪表哥喝酒,省的你一杯子只用一口就喝下,這樣會傷身體的……」
孟覺曉從小龍女的手裡接過白酒給自己倒滿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不禁辣的直向外吐舌頭,咋舌道:「這酒又甜又辣……滋味怎麼這麼奇怪?」說著又為聶磐斟滿了酒杯……「這酒就像人生,裡面有苦有甜,有酸有辣,各種滋味都在裡面,所以這酒就成了男人的最愛,每當一個男人遇到悲傷的事情之時就會借酒澆愁……」
聶磐說著又摸起一個酒杯,讓孟覺曉倒滿之後將杯子遞到小龍女面前:「龍兒,你來到這這個世界……不是,你來到我家之後,我還沒對你提過什麼要求,今天我只提一個請求,就是想讓你陪我喝一杯酒,我心裡面苦啊……」
聶磐說著話的時候不禁潸然淚下,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小龍女看著聶磐這副傷心的樣子,心中生出惻隱之心,只好依照聶磐所說,舉起酒杯淺飲了幾口,算是陪著聶磐消愁,聶磐心中的悲楚方才好受一些,繼續與龍美眉對飲……在孟覺曉的追問下,聶磐與兩位美眉一邊飲酒,一邊把整個事情向龍、孟二人娓娓道來。
從聶磐的父親在寧夏從事考古二十年,直到今年夏天在家中蹊蹺身亡,然後他踏上寧夏前往古墓探險,在孟家坳遇見孟覺曉之事說了一遍,當然聶磐是絕對不會提到小龍女穿越來的這件事情,最後又說到自己的母親嫁給卓知遠的事情,把自己發生的事情大概的對孟覺曉說了一遍……孟覺曉聽完之後不可思議的道:「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上午看到你家供奉的遺像上面的老伯伯這麼面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這才想起原來是今天春天的時候來我們村子裡考察的那位伯伯啊……想不到竟然是聶伯父,呵呵……看來我與你們聶家真是有緣哪……」
聶磐喝了一口酒道:「我的父親不明不白的死去,作為兒子我卻無能為力,你們說我是不是一個廢物?而且看著自己母親嫁人,我也做不了什麼,你們說我是不是對不起父親?」
小龍女淡然一笑,眼神雖然有些迷離,不過卻憐愛萬分的注視著聶磐道:「老公啊,其實你想的多了,世間一切皆隨緣分好了。令尊與令堂同床共枕度過二十年,是他們的緣分;而令尊不幸駕鶴西去,也是天意;令堂與卓先生現在結為夫妻也是他們的緣分;作為子女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世間一切,分分合合,生生死死,皆是天意;看淡了一切,自然不會再有煩惱了……」
聽了小龍女的這一番話,聶磐還沒說什麼,孟覺曉已經先發問道:「龍姐姐真是奇怪,怎麼說話一副文縐縐的古人模樣?又是令尊又是令堂的,講的這套道理跟一個做和尚說的差不多……」
聶磐雖然有了七分醉意,聽了孟覺曉這樣問,還是急忙給小龍女掩飾道:「你龍姐姐在大學的時候是研究古文的,所以習慣成自然,說話的語氣一時改變不過來……」
聶磐低頭的時候才發現一瓶白酒居然被三人喝乾了,不禁苦笑一聲。
小龍女也許是初次飲酒的緣故,此刻臉頰粉紅,眼神微微有些朦朧,聶磐怕小龍女喝多了傷身,扶起小龍女道:「龍兒,時候已經不早了,我扶你回房間睡覺吧?」
小龍女活了二十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喝白酒,一杯半白酒下了肚子之後就感到頭腦有些眩暈,急忙使用內力抵禦這股眩暈的感覺,誰知道體內的酒精被內力一逼,循環的速度更快,眩暈的感覺更甚。而且這好酒通常都是有後勁的,此刻小龍女更是感覺有些渾身乏力的感覺,雖然表面上看著清醒,但是她的頭腦已經有些迷糊了,聶磐說要扶她回房間睡覺,急忙站起來跟著聶磐進了臥室。
在臥室裡聶磐將微微有些醉意的龍美眉扶到床上,給她脫去鞋子蓋上被子,抱歉的道:「龍兒,真是對不起啊,本來想讓你陪我解憂,沒想到居然讓你喝多了,你今天晚上就在我的床上睡一夜吧,我到我父母臥室裡面去睡……」
小龍女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任由聶磐擺佈自己,此刻在這迷迷糊糊的感覺之中,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大半夜的時間聶磐一直在向她與孟覺曉訴說傷心事,卻讓小龍女也勾起了對過兒的思念,與其說是一開始龍美眉是陪著聶磐解憂,不如說最後龍美眉也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安頓好了小龍女後聶磐又回到了客廳,孟覺曉居然趁這時間又跑到廚房做了兩個涼菜,切了一盤烤腸擺放到了餐廳裡,此刻手裡又提著一瓶紅酒道:「來,表哥,我陪你繼續喝……陪你把一切傷心事通通都用酒解決掉……」
聶磐此刻也是微微有些醉意,既然美人有約當然不會拒絕,於是開啟紅酒,二人在深夜繼續一邊聊一邊對飲。
「表哥啊,我怎麼覺著你爸爸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孟覺曉喝著紅酒,醉意闌珊的推測道。
「謀殺?我也想過,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我爸的的遺體內外沒有任何外力致死的地方,一點都沒有……而且我爸死的時候我就在隔壁,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聶磐搖頭否定了孟覺曉的推測。
「會不會是被人下了毒呀?」
聶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會,就算我爸被下了毒,他死後屍體總該會有變化吧?還是那一句話,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一丁點都沒有……解剖屍體的是我們東港的幾位著名法醫聯合進行的,這幾位法醫都是有名望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在這方面作假,更何況我爸為人和善,活了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得罪人,無冤無仇誰會害他……」
「不會是被你媽媽害死的吧?要不然她怎麼這麼急著……」
「嫁人」兩個字還沒出口,孟覺曉的臉頰已經被聶磐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胡說八道,你可以指責我媽嫁人太急了,可是絕不能懷疑她和我爸的死亡有關!他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相濡以沫了半輩子的夫妻,自從我記事之後還沒有見過他們拌過一次嘴,二十多年來可以說他們之間相敬如賓,鄰里街坊還沒有一個人不羨慕我爸媽的關係的,我爸死去的這件案子經過區裡、市裡、甚至省裡不少刑偵專家接手,還沒有一個人說我媽媽有嫌疑,就憑你一個山溝裡來的小丫頭也敢胡說八道……」聶磐怒不可遏的瞪著孟覺曉訓斥道,彷彿紅了眼的惡狼。
孟覺曉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嘴唇上已經溢出了一絲血跡,哀怨的望著聶磐道:「聶哥哥……對不起,我……我只是看你這麼傷心的樣子,為你著急……我不想看你這麼傷心,一時情急之下所以胡亂猜測……我……我說錯的地方,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看著孟覺曉幽怨的眼神,聽著她的訴說,聶磐有些後悔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對待一個女孩子怎麼下手這麼重啊,況且人家還是好意……伸出手來輕輕的為孟覺曉擦拭著嘴唇上的血痕,聶磐抱歉的道:「對不起覺曉,是我太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