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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三百五十~三百五十一章 生死一線 文 / 無限星辰

    第三百五十~三百五十一章生死一線

    「阿媛,你怎麼也來了?」趙洪明抱著中年美婦一臉的激動,他跟女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每次邀請她來京華玩玩,總是被她以各種借口拒絕。

    「小哲,我是來看自己的兒子的,我的小哲到底怎麼樣了,當初你不是向我保證過,會給他萬無一失的保護和照顧的嗎?」看的出來中年美婦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接到親生兒子雙腿被人打殘的噩耗,她已經有點崩潰了。

    「阿媛,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別那麼大聲,要說話,我們找個房間進去再聊!」趙洪明還是非常顧忌自己身份的,走道上人來人往,路過的病人和家屬,不明所以地望著這一對看起來非富則貴的中年男女。

    趙洪明左盼右顧,拉著自己的妹妹走進了旁邊一間空置的病房,他冷聲對一臉狼狽的肥狗和二虎說道:「守住門,不要讓別人進來打擾!」

    「是!趙部長你放心吧!」肥狗和二虎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們還在一邊等著趙洪明的責罰呢。

    「阿媛,你不用過於擔心,小哲也是我的孩子,我能夠不放在心上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醫療條件,和最好的醫生護士來護理他,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請外國專家來為他治療,你要相信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他的腿一定可以恢復。」趙洪明一隻手摟著女人的嬌軀,緩緩地做了下來,柔聲說道。

    「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中年美婦忍不住放聲大哭,將頭深深地埋到男人的胸膛之中。趙洪明則是溫柔地拍打著中年美婦的後背,極盡溫柔地安慰著,誰也沒有想到被人稱作官場毒蛇,吃人不吐骨頭的趙部長,原來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這個被他喚作阿媛的女人既是他的妹妹,又是他的。趙洪明十二歲父親離婚之後,再娶的老婆帶來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是跟前夫生的,與趙洪明沒有血緣關係,那就是眼前的中年美婦。

    從她一踏進趙家的門,就被年幼的趙洪明視作嘴裡的一塊肥肉,終於女孩在十四歲那年的一個夜晚,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天天喊他「哥哥」的男人爬上了自己的床。

    雖然他們並無血緣關係,但是趙洪明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注定是不能娶這個女人的,女人自己心裡也一清二楚,所以整個青春期總是在抗拒和痛苦中掙扎,但是她的掙扎是無效的,因為趙洪明依然準時地摸上她的小床,並且天亮之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糟糕的是在她二十二歲的時候,由於一次的疏忽,她發現自己懷上了孩子,隨著她腹部的日益隆起,紙終於再也保不住火,趙洪明的父親非常清楚她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誰種下的根,為了不耽誤兒子的前途,他作主將女人許配給了一個生意人。

    這個生意人非常精於算計,一方面他垂涎於女人的美色,對她肚子裡的孩子能夠接受,另一方面他非常清楚,只要能夠借助趙家的勢力,他的生意必定如日中天,快速崛起,於是他滿口答應了這門婚事。

    唯一不滿的就是趙洪明,他一直把這個所謂的「妹妹」看作是自己的禁臠,更為難得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別有一番**的滋味,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得不到的,雖然女人結婚了,他已然不定期地騷擾女人。直到後來他們遠離京華,女人依然不定期地接到趙洪明的電話,催促她常去京華。

    「阿媛,你為什麼嫁人之後一直躲著我啊,這次要不是小哲受了傷,你還不會來京華的吧?難道你不知道哥有時候整夜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女人身體明顯的肌肉緊張起來了,她想推開男人卻根本沒有力氣,「哥,我們不能這樣了,小哲雖然是你的兒子,可是我畢竟已為人婦,不想再像以前那麼糊塗……」

    「以前的我們糊塗嗎?我怎麼不知道,要不是為了往上爬,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你是我的女人啊——瞧瞧,你這屁股翹得還跟原來一樣,你要是真心想做個好妻子,為什麼不給那個男人也生個孩子,哥都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對不對?」「哥啊,你,你又想幹什麼?我這次來只是看兒子的。」女人臉上都快燒成了曼陀羅花般的嫣紅,口中兀自倔強地抗拒道。

    「小乖乖,你難道不明白只要你來了京華,我就捨不得讓你走了嗎?」趙洪明歪了歪脖子,嘴角邪惡地朝右側上翹:「我不想幹什麼,做事情而已。」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很愛我的老公——啊!嗯——」「噓,別緊張,小聲點,這裡可是醫院,你想讓別人都聽見啊!」「噗!」這句話好像擊中了女人的心思,終於她不再忸怩,挪動著小腿攀上了趙洪明的背脊,『臀』部微微抬起輕輕地說,「臭男人,我的一輩子還是逃不了你的魔掌啊……」

    半個小時候,趙洪明和一臉紅暈還未褪去的女人同時走了出來,趙洪明得到了滿足,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萬分,二虎和肥狗依然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兩人就算是剛才聽到了裡面古怪的動靜,也不敢想不敢猜。

    「阿媛,你去看看兒子吧,我現在要趕去市局處理事情,你放心打傷小哲的那小子一定不得好死的。」趙洪明陰惻惻地說道,他瞄了一眼肥狗和二虎說道:「你們兩個也跟我去,做證人吧,知道到那裡該怎麼說吧?」

    「是,趙部長放心,我們就往死裡栽贓那小子!」肥狗湊上來巴結道。

    「不管上次是誰在背後保護他,走漏了風聲,讓他逃掉了一次,這回,我一定要他死!」

    趙洪明一臉陰沉地開車前往京華公安局,肥狗和二虎帶著那些小弟屁顛屁顛地尾隨其後,他們被揍得渾身傷痕纍纍,對徐楓也是有著非常濃的恨意,現在能夠落井下石,將那小子置於死地,再好不過了!

    「唉,也許當初我不該同意讓他把兒子調入京華,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禍事,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他呆在自己這個親生父親的身邊,是禍不是福呢?」中年美婦心底湧起一種悲哀,她既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又無力掌控兒子的命運。

    「小哲!」女人低喚一聲,王哲看到來人,表情一愣,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還故意在鼻端嗅了兩下,撒嬌道:「媽,你可來了,我……我在京華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好好跟舅舅說說,讓他替我出氣!」

    知子莫若母,女人心裡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兒子做的太過分,以趙洪明和趙家在京華的地位,又有誰不給三分薄面,何至於將他的雙腿打斷,她正要準備開口教訓一下兒子以後行為收斂點。

    突然發現王哲奇怪地望著自己,狐疑地問道:「媽,你喝酒了嗎?為什麼臉那麼紅?」

    女人驚慌失措地撫摸著自己的雙頰,怔了怔,再也張不開口了,自己的行為那麼無恥下賤,有什麼資格教訓兒子呢?冤孽啊,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注定不幸福。

    上官小魚眼睜睜地看著徐楓被兩名警察帶走,心裡驚魂未定,猛然一個冷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哆嗦才想起來,徐楓給她留得那個號碼,於是快速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那幾個數字,「喂,您好,我是徐楓的朋友,他出事了,叫我找一位姓李的首長——」

    「什麼,那小子又闖禍了?下手重了點,把趙洪明的外甥雙腿打斷了?」老首長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不由得大感頭疼,「這個臭小子,為什麼就不能給我消停一點呢?儘是惹禍啊!」

    上次徐楓把趙波打死了,也是老首長想辦法替他兜著的,自從他從法國回來,老首長多次委派他去國外執行任務,也是擔心趙洪明為報殺子之仇,會不擇手段找人對付他。

    這可倒好,那件案子的屁股他還沒有擦乾淨,竟然又惹了事,而且現在已經被關到京華市公安局了,那裡可以說是趙洪明的勢力範圍。

    「喂,李首長你在聽嗎?你一定要救救徐楓,那些人想讓他死,而且我手裡有證據,對,我當時就在現場,把整個經過都用手機拍下來了!」上官小魚雖然不知道這個李首長的身份和能量有多大,但是既然是徐楓交代她要找的人,就應該能夠幫上忙。

    「好,小丫頭,你先不要著急,這樣吧,我立刻就趕去京華公安局,你帶上手機拍的證據,跟我一起來吧。」

    京華市公安局中,今晚那兩名把徐楓帶來的警察最倒霉,審問沒有眉目,局長大人又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態度,不准他們輕易動刑,要再等等看,兩個大男人就守在審問室外面,無聊的發慌,只能半瞇著眼睛睡覺。就在他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審問室中傳來一陣「彭彭」聲,有人在用腳踢門。

    其中一名警察露頭一看,徐楓對著他笑笑,露出八顆潔白的大牙。

    「小子,敲什麼敲?你是活膩了是吧?」男警察猛地拉開門,瞪著一雙牛眼,對徐楓吼道。

    「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徐楓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敢指使我給你倒杯水?」男警察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抽動了兩下,提著帽子就要往徐楓頭上磕。

    但是還沒有等他的手落下去,手腕處就被徐楓抓住了,捏的生疼,「我確實渴了。」徐楓淡淡地說道。

    「……」突然這名警察想到就是這小子,生生把趙部長的外甥雙腿都打斷了,他捏碎自己的一隻胳膊自然也是毫不費力,頓時渾身一哆嗦,說道,「好的,你稍等,我去給你倒水。」男警察狠狠地瞪了林楓一眼,甩了甩又酸又痛的胳膊走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出去倒水的那名警察重新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紙杯,裡面裝著滿滿的一杯水,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為一名嫌犯端茶倒水,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徐楓顯然沒有在意,接過紙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這審問室的桌子太窄了,而且很涼,睡著一點不舒服,我建議你們市局下次可以特設一個vip審問室,裡面放置一張真皮沙發,專門關押我這種嫌犯……」

    「你小子他媽的把這兒當酒店啦……」警察的話還沒有罵完,外面突然傳來「滴滴」的響聲,一輛黑色的汽車衝進了警察局,外面守著的那位看了一眼車牌號碼,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裡面叫道:「別磨蹭了,快出來通知老局長,趙部長來了!」接著他本人飛快地熄滅了手裡的煙頭,趕緊跑上去迎接。

    「小子,你拽的時間不長了,想要你命的人已經來了!」那名男警察同情地看了一眼徐楓,趕緊屁顛地向局長室跑去,孫局長窩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想心思呢,顯然,這一夜他也不好過。

    趙洪明一臉陰沉地走下車,理都沒有理迎上來的那名小警察,而是滿臉怒氣地問道:「你們抓的罪犯呢?」

    「關在審問室呢,局長也在,要不讓他帶您一起進去看看?」雖然趙部長態度十分惡劣,這名小警察根本沒有介意,還是帶著笑臉回到道。

    「不用等他了,我現在就想見見嫌犯!」趙洪明抬起腳步,直接就往裡面闖,二虎和肥狗鬼頭鬼腦地跟在後面,也進去了。

    那名小警察愣了愣,也趕緊走快幾步跟了上去。

    「砰!」趙洪明一腳踹開了房門,入眼處,徐楓正捧著一杯熱茶,慢悠悠地品嚐著,那模樣不像是在坐牢,倒像是在做客,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青了,怒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就是這樣審問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嗎?」

    終於,老孫局長腳步顫巍巍地趕了過來,笑著對趙洪明說道:「哈哈,趙部長,他,我,我這事情還沒有審完呢,暫時他只是嫌疑犯,還不能稱作罪犯——」

    趙洪明眼睛危險地瞇起,看著徐楓的眼神,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吃了的模樣,就是這個人,親手殺死了自己耗盡心血培養的兒子,現在又把自己僅存的最後一條根,雙腿生生打斷,他這是故意想讓趙家斷子絕孫啊!

    「好,孫局長,原來你平時就是這麼辦案的,我看你是不想順順利利地退休,安享晚年了,你這就叫瀆職!」趙洪明憤怒地對孫局長咆哮道。

    老孫被吼得渾身發抖,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他咬牙在心裡恨恨地罵到:「小子,你到底有什麼後台,快點開口啊。奶奶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兒裝b,再晚我挺不住了,只能把你『法辦』了!」

    徐楓表面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其實心裡也在瞎嘀咕,老首長啊,你可要快點來,沒看到趙洪明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分明就想將我滅口啊,你要是晚來了,我可保不準再捅出什麼大簍子。

    「孫局長,你不是說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嗎?來,我這裡有兩個證人,會給你提供證詞,你只要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就好了!」趙洪明瞄了一眼,在旁邊猛擦汗的老孫,冷冷的說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先把徐楓送去坐牢再說,然後再另外想辦法找人動手做了他,監獄中打架鬥毆致死致殘的多了,實在不行,他可以用錢僱傭職業殺手混進去。

    孫局長瞄了一眼像兩根木樁似的杵在那兒的手下,嘴角咧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媽的,難道我們都被這小子騙了,他並沒有什麼來頭,敢惹趙洪明只是因為他是個楞頭青!至於他的資料保密,無法查閱,可能是電腦系統出了什麼故障,這種事情以前一個月總是發生那麼幾次,不足為奇。」

    想到到這兒,老孫局長對左右的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們兩個把他帶下去,想辦法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務必是一個讓趙部長滿意的結果。」

    老孫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叫道,「呦,這就是你們市局辦案的風格啊,我上官小魚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徐楓轉頭望去,正好迎到上官小魚一雙探尋的眸子,那意思是,「你沒事吧?」徐楓緩緩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小魔女還知道關心人,真是難得啊。

    「哪裡跑出來的野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在這裡撒野,大劉小吳,你們把她趕出去。」老孫臉色沉下來了,這還嫌我這裡不夠亂啊。

    「誰也不許動!」伴隨著一聲威嚴的厲喝,老首長終於步履強健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一身戎裝的警衛員。

    「孫局長,實不相瞞,那小子是我的人,他的身份是華夏國的特種兵,立下不少赫赫的戰功,至於這次的意外,我也帶了證據供你參考。」老首長口氣認真地說道。

    站在一邊的趙洪明雙眼射來惡毒的目光,「呵呵,我一直想知道,這小子無法無天,是誰在後面替他撐腰呢,沒有想到是李軍長啊!」

    其實,要不是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老首長是不想跟趙洪明起正面衝突的,這倒不是他怕趙洪明,兩人本來就是一個軍界,一個政界,有交集的地方寥寥無幾,只是古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老首長是擔心經過這件事情,趙洪明不會在這麼明刀明槍地對付徐楓和自己,而是躲在暗處放冷箭。

    「李軍長,我知道你愛才心切,這小子又有那麼點本事,但是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今晚前來莫不是想要包庇罪犯?」趙洪明指著二虎和肥狗說道,「這兩個人都是今晚的目擊證人,他們都完整地目睹了徐楓是怎麼囂張跋扈,開車撞毀王哲的跑車不說,又極其凶殘地打斷了他的雙腿!這樣的惡徒,你應該及早從軍中清除!而且我聽說,他曾經就被軍隊除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混了進去。」

    「當然,你可不要認為王哲是我的親外甥,我這是公報私仇,我趙洪明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否則我如何以身作則管理下級?」徐楓見他說話冠冕堂皇,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的死鬼兒子趙波應該就是繼承了他的無恥和凶殘。

    老首長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孫局長,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為難,這件事情的根本在於事實的真相。恰巧,我這裡有一位小女孩兒,用手機拍了一點東西,你可以先過目一下!」

    孫局長苦笑著搖搖頭,都說不會影響自己審問查案,但是這一個部長要嚴懲不貸,另一個軍長要無罪釋放,這個警察局長做的真是兩頭受氣。

    不過,既然他們說有證據,還是看一下吧,也好做判定,想到這裡,老孫局長接過了上官小魚遞過來的手機,觀看起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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