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會面(二)
時間悄悄的過去了十多分鐘時候正在閉目休息的江海就被劉成輕輕的叫醒了過來,想來是要見的人來了。
睜開眼後的江海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給人一種就像勞累了一天的苦力似的,像是江海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很快就閉上了已經睜開的雙眼,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了出來,重複了幾次這樣的動作。片刻後才又重新睜開了雙眼,原本無神的眼睛此時才重新恢復了原有的明亮有神,配合上他還算英俊的臉龐,別有一翻吸引力。別的不敢說,至少眼前就有一位被他迷住的人,就連林泰曾已經到了眼前都沒有注意到,只是怔怔傻傻的死盯著江海的臉不放。
這當然是我們美麗動人的宋婷宋大小姐的表演,可能也只有她才敢在江海這位帝國元首面前如此失態,宋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對江海雖然也有不同於其他人的感覺,但從來不像現在來的那麼強烈,江海明明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她有種忍不住沉醉其中的感覺。江海被她看的有些不安,他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或身上哪裡出了問題才讓她緊盯著不放,用手摸了摸臉上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再伸手拉了拉上衣的衣領,然後整理了一下也同樣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對此讓江海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只是北洋艦隊的林泰曾已經到了面前了,他沒有時間再去問宋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宋婷雖然在對著江海發呆,但對江海後來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她自己也知道這樣一直盯著江海不好,猶其是在江海即將會見外人的情況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彷彿就像有另外一個人在操縱著她的身體一樣,以往可沒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她似乎感覺得了自己的異常與江海今天奮不顧身的相救有關,卻又不是特別的明白。
真正的登上這艘遠比「鎮遠」艦更加巨大的戰艦,帶給林泰曾的震撼比初見這艘巨艦時來的更為強烈,就算沒有進入內部的各個艙室祥細瞭解,也沒有人給他講解這艘戰艦的實際性能,只從今天海戰時的表現和現在他所看到的就可以很肯定的下一個結論北京號戰列艦的實力遠遠強於他的「鎮遠」艦,即使論主炮口徑還是不如「鎮遠」。
江海看到林泰曾的第一眼就讓一直平靜的內心翻起了濤天巨浪,林泰曾(1851-18941116),字凱仕,福建侯官人(今福州市)。祖父林霈霖,系林則徐胞弟,故林泰曾稱福建船政大臣、林則徐的女婿沈葆楨為姑丈。林泰曾幼喪父母,依寡嫂生活。
同治六年(1867年),福建船政學堂招收首屆學生,林泰曾應考入選,進後學堂學習駕駛。在堂學習期間,「歷考優等」。十年(1871年)五月,堂課卒業,派登「建威」號練習艦實習,先後巡歷北洋各口及香港、新加坡、檳榔嶼、小呂宋各埠。十三年(1874年),奉派赴台灣後山測量港道,旋任「安瀾」號兵船槍械教習,年底調充「建威」號練習艦大副。
光緒元年(1875年),沈葆楨派福建船政洋監督日意格赴歐洲購辦船用器械,並隨帶後學堂畢業生劉步蟾、林泰曾及3名前學堂畢業生出洋遊歷學習。時,林泰曾已積功擢守備,加都司銜,旋保以都司留閩補用。翌年初,入英國高士堡海軍軍官學校深造,並計劃隨後上英**艦實習。不久,國內召回日意格,林泰曾等只得中斷學習,隨同回國。是年冬,中國正式派遣第一批學生出洋學習海軍,林泰曾亦在其中。同年,上英國地中海艦隊「孛來克柏林」(hmsblackprince)號鐵甲艦實習,後有改上「潘尼洛布」(hmspenelope)、「阿其力」(hmsachilles)及「威靈頓」(hmswillington)等艦實習,巡歷了大西洋、地中海等處,學習設法、備戰、佈雷、槍炮等技術。署留學生洋監督斯恭塞格稱讚其「知水師兵船緊要關鍵,足與西洋水師管駕官相等」,堪以重任,「不但能管駕大小兵船,更能測繪海圖、防守港口、佈置水雷」,是最為出色的學生。
後來加入了北洋艦隊,歷任「鎮西」「超勇」「鎮遠」艦管帶,被認為是以「性沉沒,寡言笑,存心慈厚,能忍人之所不能忍」管帶軍艦,「用人信任必專,待下仁恕,故臨事恆得人之力」。沈葆楨讚他「深通西學,性行忠謹」。自入北洋以來,頻年巡歷重洋,駕駛操練均極勤奮,為創建北洋海軍出力頗多,李鴻章稱他「資深學優」。先後兩次隨北洋海軍出訪日本,給日本海軍界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稱他是中國海軍的「寶刀」。
直之黃海海戰之後北洋艦隊自旅順撤往威海,艦隊在進入威海港時,「鎮遠」不慎擦傷,隨採取緊急損管措施,但已不堪出海任戰。林泰曾以戰局方棘時損傷巨艦,極為憂憤,遂於十九日卯刻服毒,辰刻身亡,時年44歲。
先不說他的能力如何單單他的氣節就讓後世的江海敬佩不已,更何況他的指揮能力在整個北洋艦隊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不然也不會有南下台灣和平定朝鮮上次戰亂之舉了。別人是不是這樣認為的江海不知道,至少江海自己是這樣想的,在整個北洋艦隊中能令江海振腕歎息生不逢時或時運不濟的也只有那麼有限的三四人而已,而林泰曾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能夠在此時見到林泰曾,對江海來說可算是意外之喜了。在原史中林泰曾也算是個名人,而至從江海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足有六年之久了,所見到的歷史名人扣除德國的威廉皇帝這個外國人外還沒有一位呢?現在的林泰曾算是他見到的第一位中國的歷史名人,容不得江海不激動。
江海雖然有些失態了,幸好林泰曾的表現與他相比也強不了多少,同樣受到很大震撼的林泰曾當然不是因為江海多麼有名,而是在為他的年紀震驚,要知道江海來到這個世界是公元1889年,那時他才九歲,現在是1894年,他也不過才十五歲罷了,在林泰曾看來不過是一個沒長大的毛孩子而已,可帶他來到這裡的那位軍官卻說他就是整個艦隊的司令,林泰曾當然明白司令這個稱呼意味著什麼,不然他這個正派留英學生就白做了,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他才感到了分外的吃驚。這麼強大的一支艦隊,在他看來就算是北洋艦隊全盛時也不足以敵對,但就是這麼一支艦隊居然是由一個小毛孩子在指揮,哪怕這個孩子在有顯赫的地位,也不應該擁有這樣的權力,就算是海軍最為強大的英國也不會例外,這是林泰曾做為一個英國留學生的判定。
「你就是鎮遠艦的管帶林泰曾大人吧!」率先回過神來的江海又開口問了一句他早就知道的話。
「正是下官,這大人的稱呼下官實在是愧不敢當,司令還是以名稱呼下官即可。」被江海的話聲驚醒了過來的林泰曾說話時的語氣還是有些怪怪的,可能他還沒有完成擺脫江海年齡的影響。
「那好,我就稱呼你凱仕吧!」
「凱仕,你也不用自稱下官,畢竟我可不是你們大清的官員,更談不上你的長官了。」
「這個倒是在下疏忽了,請司令見涼才是!」被江海的話給驚了一呆的林泰曾隨後才晃然大悟的開口道。
「凱仕,不必如此見外,我們還是言歸正轉吧!你這次見我是所為何事?」實在是有些累了的江海,在過了初見林泰曾時的興奮就有些堅持不住了,就不願意再在這些旁枝末節上浪費時間了。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首先林某人先代定鎮二艦的所有人向司令謝過今天的相救之恩。」在見到江海輕輕的點頭算是接受之後,就接著開口說道:「請問司令是哪個國家的?為何貴艦隊所掛的旗幟在下從未曾見過,在下雖不也說見多識廣,但世界各國的海軍旗幟自忖還是不會弄錯的。可偏偏貴方的這支艦隊有如此實力卻又為林某所不識,才有如此一問,請司令見涼!」
「沒事,凱仕你有些疑問實屬正常,因為我的這支艦隊是屬於一個新成立的國家的海軍艦隊,世界上並沒有幾個國家知紹我們國家。」說到這裡江海的話頓了頓。
「我們所在的國家是中華帝國,艦隊名為太平洋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