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和凌風講道理,不想活了
尹端垮台後,朱俊陞遷的機會又來了。下一任太守徐珪薦舉朱俊為孝廉,後升任蘭陵令。
朱俊為官,有過人的才能,東海相又上表推薦。正好交趾(十三刺史邢之一)群盜並起,州牧、郡守軟弱無能,不能禁止。另外,交趾梁龍率眾萬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縣。光和元年,朝廷便任命朱俊為交趾刺史,開始了他領兵作戰的生涯。
朱俊受到任命,回到本郡撿選家兵,調發士眾,得五千人,分兩路直奔交趾。到州界後,朱俊整束兵眾,屯駐不動,派使者到南海郡察看虛實,宣揚威德,以震懾敵人之心。接著調集七郡兵士,一齊進逼,終於斬殺了梁龍,逼降幾萬人,旬月之間,州郡平定。
朝廷論功行賞,封他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戶,賜黃金五十斤,並征他人朝任諫議大夫,直到黃巾之亂爆發,朝中公卿都舉薦朱俊領兵,說他有才略,於是朱俊出任右中郎將,投入到了浩浩蕩蕩的三國歷史中。
他的特技是【步步為營】,大幅度強化了帥將可加持給己軍的步步為營狀態,(括號內為普通步步為營狀態的效果)狀態下的行軍只減少5(10),同時增加己軍15的全屬性(力量、體力10),40(30)以上士兵進入戰鬥狀態後,狀態持續時間由15天變為2小時。
更加變態的是,普通步步為營狀態在戰鬥中不可施展,但對於擁有【步步為營】特技的朱俊而言,戰鬥中仍然可以為本部加持這項狀態,只不過增加的全屬性變為10,持續時間30分鐘。
比起皇甫嵩的【羌軍天敵】來,對付黃巾軍朱俊的特技【步步為營】顯然更加實用一些,這也是為什麼聽到朱俊敗在波才手上之後,盧植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臨縣尉,目前我軍正與黃巾軍賊首張角交鋒,短時間內無法調兵救援兩位將軍,你可引本部人馬,我再助你一千北軍官兵,前往穎川拖住賊軍攻勢,等待我軍支援。」皺眉凝思一陣後,盧植很快做出了決定。
「系統提示:主線任務由【巨鹿之戰】變更為【馳援長社】。
任務要求:第一、守衛長社城
第二,保護中郎將皇甫嵩、朱俊。
第一項條件失敗處罰——全職業等級-3,主線任務獎勵減半。第二項條件失敗處罰——主線任務判定失敗,全職業等級-5,罷免代武城縣尉一職。任務獎勵:未知。」
盧植話音落下,凌風眼角馬上閃過一行信息。
巨鹿戰場的主線任務必定失敗,凌風自然不會傻到看著自己辛苦升上來的等級白白下降。利用前世的一些記憶經驗,難度極高,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冀州戰區主線任務,頓時換成了難度相對較低的豫州戰區主線任務。
「大人,末將受傷昏迷期間,盧義校尉調走了武城軍的大半精銳,現在我的本部不足戰前的一半人數,恐怕……難以完成任務。」主線任務更改了之後,凌風又道。
「嗯,既然如此的話,你再持我的將令,前往左路軍挑選1500人編入本部吧。」武將間彼此爭奪對方精銳的部下的事情,盧植見的多了,心下對盧義的好感度降低了一些,然後交給了凌風一枚令牌。
凌風接過令牌一看,眼角閃現出一行信息,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調兵令】
盧植簽署
調令:從北軍一校校尉盧義本部,調動500二階長槍兵、500二階刀盾兵、300二階弓箭手、100三階精騎兵、100三階勁弩兵,編入武城縣尉臨風本部。
被盧義調走的2500武城軍,雖然快要晉級了,但基本上都是一階兵,指望他們晉級還不知道要打多少仗,減員多少人。
本來凌風只指望把被帶走的武城軍還回大半就好了,盧義帶著他們一路作戰,硬仗肯定沒少打,武城軍的傷亡絕對少不了,但是現在盧植卻直接調還給了他1300二階兵,200三階兵,就好像一塊大餡餅突然砸在凌風頭上。
這究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還是「拿了我的遲早要還回來」呢?
「現在你可以完成任務了嗎?」盧植看著他問。
「保證完成任務!」凌風接受了新的主線任務。
並且確認主線任務更改,不會因為任務失敗而掉級後,凌風把積蓄了十多天的經驗一次性點在了大漢騎兵職業上,頓時原地踏步已久的等級,一下從64級飆升到了71級,跨入第六級力量編製。
等階越高,需要的經驗也越多,除非幹掉等級差不多的對手,否則殺敵獲得的經驗將銳減到一個令人絕望的程度。不過即使如此,凌風升級的速度還是一個bug,因為他是軍隊的主將,每打贏一場戰鬥都將獲得一筆豐厚的主將經驗,無視等級高低。
左路軍大營。
看著手上這枚由北中郎將盧植親自簽發的調兵令,盧義一臉踩到狗屎了的表情,完全愣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校尉大人,請執行中郎將大人的調令吧。」凌風冷笑的看著他。
「……好,算你厲害。」盧義呵呵一笑,略帶深意的看了凌風一眼,隨即轉身而去,開始安排兩軍的交接。
盧植治軍嚴厲,令出如山,在軍隊數量和質量上,盧義根本就不敢造假,小半天時間後,1500名穿著不同於武城軍衣袍、鎧甲的大漢北軍官兵,加入到了凌風手下,成為了武城軍新的一員。
武城軍大營。
「北軍一校別部司馬——張平,前來見過臨縣尉。」穿著吞獸銅鎧,腰繫雲帶,足蹬鐵靴,盔頂銀櫻的張平,帶著五名北軍將官目中無人的走進凌風的大帳,他雙手抱拳,對著凌風不卑不亢的淡然一笑。
回到本部大營,原本還在期待著新部下到來的凌風,面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別部司馬,軍中司馬之一,因領一營兵馬,故稱別部司馬。可以說是最高一級的軍司馬。(一營五部2000人,一般軍司馬只領一部兵馬,別部司馬最高卻可領五部兵馬)
別部司馬屬於正規軍職,官職僅次於校尉,而且還是來自中央精銳軍的別部司馬。
凌風的縣尉身份屬於地方行政軍職,官職僅次於與校尉平級的都尉(一郡的軍事長官),雖然職位與別部司馬相當,不過一個來自首都中央,一個來自地方縣城,凌風和張平比起來天然就低了一個等級。
而且無論凌風之前立了多高的功勳,但事實卻是他縣尉前面那個代字還沒摘掉的,還要再低上一級。
現在盧義竟然把一個官職、地位還高於他的別部司馬塞到武城軍來了,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張平以及新加入的北軍眾將官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裡,這讓凌風如何不怒?
天上掉下來的這個餡餅,顯然不是那麼好吃的。
看著面前以張平為首的這六名桀驁不馴的北軍將官,凌風面無表情,思考著馴服之法。
「大人好像沒有什麼話想說,既然如此,就由在下提醒臨縣尉幾句吧。軍中禁止攜帶女眷,大人身後的女子明顯違禁了,明天營中如果我還能發現她的話,就休怪在下將此事上報給盧中郎將和朝中的諸位大人了。先行告辭。」
見凌風面帶怒色,含而不發,張平輕輕一笑,不以為意,威脅了凌風一句後,與其他五名盡皆面帶冷笑的北軍將官一齊轉身,就想要離開大帳。
見凌風受辱,侍立於帳內兩側的高順、張奕,以及數名親兵,臉上紛紛現出怒容,怒視著正欲離開的眾人,茗香更是鏘的一聲拔出腰挎的長劍,劍鋒直指張平。
聽到拔劍聲,張平回頭,撇了怒容滿面,拔劍向他遙指的茗香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站住!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大帳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大人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腳步一滯,張平轉過身來,看著凌風,似笑非笑道,嘲諷的意味非常明顯。
「部將拜見主將,不是應該行跪拜之禮的嗎?你們,都給我跪下!」之前還面無表情,強忍怒氣的凌風,登時拍案怒喝。
「很抱歉,臨縣尉,我是別部司馬,職位與你同級,沒聽說過向同級之人行跪拜之禮的。另外這幾位,請恕他們穿戴盔甲,不便行跪拜之禮。」張平冷面回道。
從凌風怒喝拍案的那一刻起,雙方的面子就算撕破了,自負的張平從未想過,也不可能跪拜他。
「這就是你對待主將的態度嗎?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現在你犯了大漢軍規十七條禁令中的第四和第八條,依律當斬,不過我諒你初來駕到,初次冒犯,暫且留你一命,免去你領兵之權,張平你可心服!?」凌風冷笑。
「臨縣尉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呢?不過,你還沒有處置我的那個權利,想拿軍規壓我,下輩子吧。」張平不屑一笑,轉身就走。
「來人!將叛賊張平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凌風冷冷一笑,繼而大喝。
和戀人講道理,是不想談了;和老婆講道理,是不想過了;和上級講道理,是不想幹了;和老闆講道理,是不想升了;和鄰居講道理,是不想見了;和老師講道理,是不想學了;和社會講道理,是不想呆了;和權力講道理,是不想活了。
張平在武城軍大營,和身為武城軍主將的凌風講道理,這顯然屬於最後一條,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