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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 684章試探 文 / 佗佗

    曾經的凌殘雲是個孤兒,流落他鄉生在異處,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那樣的生活有如刀尖割肉,讓小時的凌殘雲苦痛難熬。面對別人的冷嘲,他有著自卑,自慚,無語的悲涼,面對別人的鄙視,他有著恨怨,不甘,淒冷的憤怒。

    那時候的他,被一群男孩欺負了,被人打得遍體鱗傷,他會偷偷地報復,會趁著對方不注意,暴打一頓,哪怕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淋,哪怕把對手打得哭爹叫娘,他也毫不留情。

    這樣做的結果,是他每到一地,很快會離開那裡,被人怨聲載道,不管大人還是少年,對他深惡痛絕。無數次的流浪,無數次的闖蕩,到十二歲的時候凌殘雲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有疤痕,整顆身心每一處都有怨恨。當他第一次看到冷泰南的時候,他試圖把這個中年人打成殘廢,好坐收漁翁之利。

    每一次打,每一次輸,每一次打,輸那麼一點點,一招一式,永遠是越不過去的鴻溝,一拳一腿,永遠是打不過的巨人。

    後來凌殘雲打上癮了,冷泰南也「玩」上癮了,兩個人成了師徒。冷泰南傳授武功,就是不斷摧殘凌殘雲的身體,達到強身健骨的目的,凌殘雲學習武功的方法,就是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忍受著身心煎熬,享受學武精修的痛快淋漓。

    那種日子痛並快樂著。

    直到冷霓裳的出現,帶給男孩一絲絲的曙光。

    「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是把師父打倒,看著他在我的腳下痛苦呻吟,那時候的我一定是最快樂的,」月淡星稀,凌殘雲如是說。

    「為什麼,師父待我很好的,」冷霓裳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臉,看著師兄一臉崇拜的道。

    「請注意,是他對你很好,他對我一點不好。」說完這話,第二天,十八歲的凌殘雲在泰國最有名的擂台賽上,把對手直接打殘了,那是他在拳台上第一次重傷對手。想把師父踩在腳下的凌殘雲,回來後被冷泰南暴揍了一頓,以儆傚尤。

    三年後,凌殘雲挑戰泰拳輕量級拳王的那一天,在冷霓裳的面前,他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壯志豪言,「我終有一天要打敗師父,打敗拳王不是我的夢想!」

    稍有些懂事的冷霓裳,看著師兄偉岸的身軀,充滿了悸動的情緒,道:「師兄,師父最疼我了,到時候我抱住他,讓你打。」

    當天晚上風起雲湧,天地為之一顫,凌殘雲以凌厲地拳法,用了三回合,把當代輕量級泰拳王擊斃在擂台上,舉世震驚。

    人前顯貴的凌殘雲,回到家中,被冷泰南吊起來暴打了一頓,過後冷泰南說:沒有任何人,在不受威脅的情況下,有奪取別人生命的權利。

    冷泰南的話,深深地刻印在了凌殘雲腦海中,接下來的一場比賽,他又一次把對手擊斃在擂台上。

    他打得拳有如黑市拳,沒有規則,沒有忌諱,只有血的拚殺,冷泰南不懂,他教條的認為,不到萬不得已千千萬萬不能殺人。老子不殺人,還能等他們殺了老子嗎?

    二十一歲成為新拳王的凌殘雲,直到二十九歲才真正的打敗了冷泰南,那一次還是在冷霓裳的幫助下,偷襲成功的。對於師父的強大,他無比欽佩,對於能夠把冷泰南打倒在自己的面前,凌殘雲享受著酣暢淋漓的身心愉悅。

    那一次之後,凌殘雲和冷霓裳離開了冷泰南身邊,開始了全世界的遊蕩生活,那一次之後的他過上了居無定所的日子。

    後來……,一切有如夢了。

    一點點的記憶,衝擊了凌殘雲的腦海,全身疲乏的他,仰面朝天的攤在了地板上,重重地呼吸起來,看到師兄怪異地舉動,冷霓裳嚇得不敢吱聲了。健身房裡有著詭異的氣氛,這麼多的人,鴉雀無聲地等待。

    雪絲兒心煩了,歐陽海天不解了,冷霓裳擔心苦惱著,冷泰南微微苦笑著,唯有燕輕柔臉上的表情風淡雲清,清冷的湖水那般明澈。

    從樓梯上走下來,歐陽海天低低的聲音,向身邊的女人詢問道:「燕輕柔,凌殘雲怎麼了,情緒看起來不大對頭?」

    「幡然悔悟吧?凌殘雲被你打得清醒了。」

    「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一邊的雪絲兒撅了撅嘴唇道。

    「不是嗎?其實真的是這樣,凌殘雲開始思考人生意義了,歐陽海天,冷霓裳也是你的女人,凌殘雲清醒過來,你的女人還會是你的女人嗎?」

    「該死的,燕輕柔你不能閉嘴啊!」看到身邊的女孩變了臉色,歐陽海天恨不能一腳把女人踹到樓底下去。

    「這個,沒辦法,我提醒你一句而已。」

    提醒的不是時候啊!歐陽海天心頭一片哀鴻遍野。身邊的雪絲兒適時地插了一句話,讓男人的世界悲歌淒涼了。

    「歐陽海天,你應該改阿拉伯國籍,我做大老婆,艷麗姐二老婆,琪渝三老婆,這個冷霓裳什麼的做四老婆,歐陽海天你還有別的女人嗎?」

    ***,有那樣的好事,我把燕輕柔也收了。歐陽海天狼狽轉回頭,「登登登」跑回樓上了,迎面看到冷霓裳從四樓走了下來,男人驚愕的表情,問道:「冷霓裳,你不陪著凌殘雲,自己一個人跑下來幹什麼?」

    冷霓裳邪邪的眸光瞟了一眼歐陽海天,鄙視的神態氣惱道:「幹什麼,陪你睡覺可不可以?有雪絲兒剛才的那句話,我要避嫌的。」

    什麼叫避嫌啊?歐陽海天稍微一思索,腦子轟地一聲爆開了,女人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夥伴回來了,居然還要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和冷霓裳有多大的緣分?才能讓女人對凌殘雲的愛慕之情,瞬間土崩瓦解了。

    一時間,歐陽海天被冷霓裳和雪絲兒夾在中間,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想要和暗夜一樣的從樓梯上跳下去,又沒有小女人那麼高超的輕身功夫,到時候不死也半殘了。唉,這事情造孽啊!

    歐陽海天這時候,才知道深刻反省了,後悔不迭了。

    霸星集團的燕京總部,連續數次的出現問題,大廈的保安措施越來越嚴密了,在這樣嚴謹的態度下,暗夜再想輕而易舉地進入大廈盜竊什麼東西,難上加難了。不說別的,無所不在的能量探測儀,能讓小女人無處藏身,隱藏得再巧妙,稍有動作身體能量的擴散,會讓對方的監視器一見端倪。

    「辦不到,辦不到,我是神,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啊!」小女人坐在酒吧裡,撓著頭沉思冥想。不斷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女人樣子太稀疏平常了,並沒有幾個人會留意暗夜幾眼,直到一個酒吧女郎坐到她的身邊,女人才詫愕的抬起頭看到對方身上。

    「先生,需要什麼特殊服務嗎?」一語點醒夢中人,暗夜這才記起來,自己的樣子,是二十出頭的男青年,身材瘦小枯乾,樣子普通大眾,唯有一身的打扮還算精幹,尤其女人的身高,超過一米六五了。

    「什麼特殊服務?」暗夜皺著眉頭道。有心一拳把女郎打飛,是不是太冒險了?

    「咯咯,小哥你倒好意思問啊?老姐也不和你虛言了,吹簫一次八百,喝酒的話隨便給,你能把老姐灌醉了,隨你怎麼做都行。」

    吹簫,老子也得有那玩意讓你吹啊!暗夜神情不悅的瞪著女人,道:「該到哪裡滾哪裡去,我沒空陪你玩。」

    「什麼意思,你看不上老姐的模樣?」酒吧女郎變了臉色道。

    「老子看不上你下面的那玩意,不感興趣。」

    「不會吧,你竟然是玻璃!」

    「老子還是鐵錘呢!」暗夜一把將女人推開,騰地站起身子,準備走出去。眼看著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站到了她的前面,其中一個怒罵了一聲,「他娘的,到酒吧裡欺負女人,你有本事在床上啊!」

    「欺負你個頭!」暗夜一點沒客氣,抬腿膝蓋頂了出去,眼看著面前的壯漢身體被頂飛了,也算小女人留情了,不想在酒吧裡惹事生非,大漢落地後,「登登登」後退了好幾步,支撐了檯面才站穩了身形,震驚得目光看著暗夜,怎麼也不相信,身材瘦小的暗夜能輕鬆把自己頂出去。

    另外的大漢剛想有動作,被暗夜一個手刀砍到肩膀上,這小子哀嚎一聲,萎泥到了地上。暗夜處理掉兩個人,大跨步,挺胸抬頭的朝著酒吧門外走去。

    出了大門,小風兒一吹,小女人的酒勁清醒了一多半,自己玩得貌似過頭了?

    「臭小子,還真沒見過有你這麼膽大的。」

    聲到人到,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喬約翰,身形有如碩壯的水牛,走起路來腳步撞擊著地面,發出劇烈地顫音。這傢伙如此龐大的氣勢,把暗夜看得傻眼了。女人冰冷了面孔叱喝道:「你要幹什麼?」

    「干你個逼!」喬約翰暴喝一聲,一拳轟出,劇烈地抖動,帶動起空氣的暴動,燃燒火焰般,暗夜身前的氣息炙熱了,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女人哪裡有半點對戰的勇氣,嬌軀倒縱,身形有如脫弦的利箭,倒飛了出去。

    旁邊的諸人還以為喬約翰一拳砸中女人了呢,齊齊叫好出來。

    空中的暗夜有如飛鳥,半空中折返了回來,砰的一拳,女人的小拳頭反擊喬約翰頭部。

    好快的速度,喬約翰一拳打空,身體微微一滯,讓他吃驚的是,暗夜身軀靈活到了極致,腳尖沒等落地,凌厲發動了攻擊。

    「來得好!」喬約翰怒吼一聲,腳底下猛然震動,單肘迎鋒,和暗夜的拳頭扛在了一起。

    還真以為你的肘部鐵打得嗎?暗夜鄙視對方的沒有把拳頭縮回來。轟地一聲爆響,女人的拳頭被人撕裂開,骨肉分離的滋味,讓小女人品嚐著痛呼了出來。

    「登登」落地後,連續後退了兩步,暗夜震驚得目光看著高大身材的白人,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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