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不醒
今天歐陽海天他們所在的小組只有一場比賽,羅天對陣**夫。
羅天一臉陰沉的從後場走出來,目光森然冷澀,窩囊啊!一千萬的支票泡湯了。再和林岳提,人家怎麼會承認?萬般無奈下,羅天只能自認倒霉了,暗地裡打聽了赤紅月的消息,女人據說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昨晚遇到的女人又是誰?羅天百般不解。他就是帶著這種鬱悶不堪的情緒,從後場走了出來。路過歐陽海天貴賓房的時候,看到男人慵懶著身子坐在躺椅上,和身邊的燕輕柔親切交談,女人如花似玉的樣子,嬌媚動人的容貌,身形百般婀娜,笑意淺淺柔柔,兩個人聊得特別開心,女人偶爾會發出清脆悅耳脆玲玲的笑聲,男人臉上也帶著春風得意的滿足感。狀態似乎非常好,讓羅天看得迷惑了。
赤紅月不是還沒有醒來嗎?怎麼歐陽海天和他的女人,一點不擔心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身體快速地從歐陽海天他們身邊經過,心情仍舊坎坷不安著,終究一千萬的支票丟失是自己的心頭大患,事情不會和歐陽海天有關係吧?
看到羅天憂心忡忡地從自己身邊走過,上了擂台,歐陽海天低聲在女人的耳邊道:「但願一會兒,**夫能夠輕傷羅天,到時候,我就有機會,對其一擊必殺了。」一場拳賽的獎金,出場才能順利的拿到手,獎金的多少也和輸贏有關,羅天對歐陽海天再膽怯,也會在男人的面前堅持十來個照面。歐陽海天必須把握一切機會對羅天施展一擊必殺的手段。
燕輕柔淡漠一笑道:「暗夜的匕首,薄而鋒利,透入羅天的後背,留下的創口非常小卻極深,別看羅天走起路來,一點問題沒有,血氣一旦通過後背傳導全身,必然會有某些停滯,到時候,就是你歐陽海天施展一擊必殺的良機了。」
歐陽海天目光微微陰冷,眼神中透出厲色的微茫,赤紅月到現在還沒有醒,心中對羅天的仇恨,更加的濃重了。
醫院外的一家小餐廳,最靠裡面一個單獨的小包間,阿諾冷澀的眼角瞟了一眼諾爾道:「諾爾,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著急什麼,蛇女還沒有醒,事情急不得。再說了,燕京範圍內還屬於歐陽海天的地盤,動手的話,安全一點的好。最好在巴莫和赤紅月離開燕京,半途之中我們下手,那樣的話,才不會冒太多的風險,最後還能得償所願,」諾爾嘴角撕咬著鮮紅的牛排,臉上的表情相當陰狠,目光陰冷的在面前盤子裡掃過,血紅的牛扒,讓諾爾的目光中,帶了嗜血的凶殘。
「呵呵,諾爾還是你考慮得周到,哪裡像我,只想著如何打打殺殺,」阿諾輕笑著,對諾爾表示誇獎道。
「你只會打打殺殺,騙誰呢?你玩起陰招來,比我可要狠得多!」諾爾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阿諾哈哈大笑了起來,兩個人的表情異常囂張。
暖意融融的高級護理室,穿著醫生白色大褂的巴莫,一身黝黑的肌膚,和周圍潔淨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男人顫抖的手掌,擱在赤紅月嬌嫩的臉頰上,輕輕地蹭拭而過,纖長的手指落在女人細膩的眉間,一次一次,重複著同一動作。那樣的表情,哀怨清冷,那樣的悲傷,奢侈如花,
「赤紅月,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再也不喜歡錢了。我們回印度去,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種花養草,生幾個小孩,我知道了,那樣的生活才是我需要的。……我們在外面流浪了多少年,我以為你喜歡,現在明白了,你是喜歡我,不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們回去,不再流浪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巴莫嘮嘮叨叨的話,把身邊的小護士,弄得險些樂了出來,實在是黑皮膚的巴莫,他的女人還沒有醒過來,女護士沒辦法表現得那樣失態而已。
「巴莫先生,你是印度人,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普通話呢?」女護士有些好奇,禁不住湊到巴莫的身邊問了一句。
「呃,我不是在中國嗎?在美國的話,我是會英語的,」即使傷心到極致,巴莫的語言,依然不缺乏機智風趣,讓女護士聽得忍俊不禁,小手兒捂著嘴唇,硬是不敢笑出來,道:「巴莫先生,這樣的話,你要是在泰國的話,要說泰語了?」
「我會英語,漢語,法語和自己的母語,另外,泰語和日語、尼泊爾語我也能進行簡單的對話交流。」
「天啊!巴莫先生,您簡直是語言的天才,我連英語都學不會,你會這麼多種語言,太了不起了!」女護士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巴莫,怎麼也不敢相信其貌不揚,樣子又稍顯英俊的巴莫,有著這麼了不起的本事。巴莫淡笑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鬱鬱寡歡,在往常,巴莫一定會被女孩驚訝地表情,逗得非常的開心,今天實在是沒有半點愉悅的情緒,隨意地臂彎一抖,手***現了一支漂亮的紅玫瑰,遞到了女孩的手上,「送給你的,希望你天天漂亮年輕。」
「啊」了一聲,女護士呆若木雞了,望著手中的玫瑰花悸動不已,「巴莫先生,你是魔術師嗎?」
「我是全世界最出名的魔術師,難道小姑娘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巴莫手臂連續的抖動了幾下,好幾支玫瑰花,五顏六色的又被他變了出來,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赤紅月的臉跟前,細緻貼心的態度,讓女護士看得羨慕不已。
做完了自己的護理工作,女護士一個人從病房裡出來,在走到迴廊盡頭的時候,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女孩才悄悄地從身上把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那個陌生男人的電話。
正在吃牛扒西餐的阿諾,聽到手機鈴聲後,眉頭一皺,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是嗎?那女人還沒有醒來,呵呵辛苦你了。」
「哪裡會啊,你看我哪里長得像壞人了,我其實……,對對,我是巴莫先生的粉絲,非常喜歡看他表演的魔術。什麼,你不知道巴莫先生表演過什麼樣的魔術?」
「他是法國雜技藝術節,魔術金牌獲得者,嗯,第十六屆的。」
「是啊,他的女人真漂亮,那是他舞台上的助手,我也很崇拜巴莫先生的女人啊!」
「對對,麻煩你了。我只是關心巴莫先生,你千萬不要理解到其它的地方。簽名不需要了,我有很多的,千萬不要讓巴莫先生知道有我這個人,我害怕影響到他正常的生活,那就不好了……。」
「對啊,我就是想知道,赤紅月小姐能不能醒來,不不,是多會兒能醒來,我真的很擔心,小姐,你一定要體諒我的心情。我對巴莫先生很崇拜的。」
「好好,麻煩你了,一有消息請盡快通知我。」
終於把女孩的問話應付完了,阿諾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把面前的牛扒大口吞嚥到嘴裡,用力地咀嚼起來,吧唧吧唧的聲音,聽得異常的刺耳。諾爾笑著對阿諾道:「你小子,真有耐心,連小姑娘都騙。」
「收錢辦事,收錢還和我囉嗦,老子恨不得***了這個小娘們!」阿諾氣惱不已道,真憋火,和女人細聲細氣的說話,比他媽的打架還來得齷齪,險一險讓阿諾怒火攻心了,這事情,應該讓林岳那種娘們像的男人來做,而不是自己,說話太憋屈了。
把手機放好,女護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算是放心了,看起來,巴莫還是蠻不錯的男人,溫柔體貼,還幽默風趣,這樣的男人不會有人陷害吧?給自己錢的那個男人說得對,巴莫是著名的魔術師,一定會有很多崇拜者的。五千塊錢的好處費,快抵得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不是害人,這樣的酬勞,女護士拿到手,還算是心安理得的。
大不了自己以後也成為巴莫的粉絲好了。女人總覺得自己是為別人好,卻險一險把巴莫的命害掉。
貪***宜吃大虧,有些人貪了***宜,讓別人吃了大虧,這樣的人,還真應該讓人鄙視啊!這位漂亮可愛的女護士無疑是這樣人中的典型。
轟的一聲,**夫的拳風在羅天胸口處炸開,讓羅天「咚咚咚」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這個俄羅斯人真的很彪悍,昨天看到歐陽海天那樣痛快淋漓地打敗了**夫,羅天還以為**夫的實力要稍遜自己一籌呢,怎料到,俄羅斯人力量非常的彪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羅天有意使用了游身纏打的功夫面對了**夫,還是被**夫狠命地一拳砸在了胸口上。
看到羅天被自己一拳擊中,**夫臉上蕩漾起凶殘的笑意,目光無盡的猥瑣,發出了「嘿嘿」的一陣冷笑。剛才羅天一連串的攻擊,還真把**夫打了個手忙腳亂,好在私下裡,有個叫沈約的傢伙,約談了他,告訴了**夫形意拳的弱點所在。單純以羅天來說,他的拳路喜歡走直線,直來直往,以最短促的拳風,打擊到對手要害處。羅天的招式變化很多,很繁瑣,百變不離其宗,最終固定在直線攻擊上。今天,**夫恰恰是利用了他的這一弱點,給予了羅天致命的一擊。
穩定了氣息,羅天的目光重新陰冷了起來,對於他來說,戰勝**夫的話,能夠獲得大筆的獎金,以他的實力又在**夫之上,認輸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身形搖晃,龍行虎步,全身上下擰緊了繩子一樣,毫不鬆懈。「邁步如行犁,落腳如生根,」腳下移動,峰迴路轉般柳暗花明,看得**夫一陣的眼花繚亂。
這樣的攻擊套路對於歐陽海天他們這些國內的頂尖高手來說,毫無威脅作用,對於**夫就不同了,哪裡見過,如此花俏的打法。俄羅斯***吼一聲,怒聲咆哮,猛地衝過去,一腳踏出,崩拳直轟羅天的左肩。倏忽間,面前的羅天消失了身影一般,讓**夫驚詫得面目大變,羅天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在他的左側出現,瞬間移位一樣讓人看得難以置信。
手臂快速翻轉,**夫撤拳出腿,動作的停頓,讓羅天乘虛而入,砰的一掌擊在了**夫的左肋上。「登登登」後退數步,**夫目光驚愕的瞪在了羅天的身上。羅天的腳步再一次移動,仍舊是同樣的身法,仍舊是難以捉摸的攻擊方位,向著**夫的腹部,猛然擊打了過來。**夫急得哇哇大叫了,單拳猛烈的轟擊了出去,被羅天閃身錯過,「砰」地一聲,羅天的拳頭,再次擊打在了**夫的腰骨上。
連續的攻擊被羅天施展開來,他的身體,猶如轉動的陀螺,不斷地對**夫纏打開來。面對這樣的攻勢,**夫想盡了一切辦法,毫無應付的策略,最後只能一次次的被動挨打。這般的情景,落在了觀眾眼裡,大家為羅天的強勁攻勢,大聲鼓喝叫好起來。
身體疲乏,歐陽海天看得有些懶散起來,再拖延下去,**夫必然沒有了獲勝的可能。男人慢吞吞地站起身子,離開了貴賓房。艷麗姐憂慮的目光衝著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對燕輕柔遞了一個眼神,女人跟著歐陽海天走了出去。
出了體育館,看到燕輕柔跟了出來,歐陽海天緩下了腳步,讓女人和自己並肩走在了一起。
「赤紅月不知道醒來了沒有,一直沒有消息。」
「歐陽海天,你這不是糊塗話嗎?紫薇和沈約守在醫院,有消息的話,還不第一時間聯繫你啊。」
「這倒也是,可我情不自禁地就有些擔心……,」歐陽海天稍有些憂鬱之色道。和巴莫與赤紅月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男人依然被兩個人單純的心思所感染,擁有這樣心境的男人he女人bu
「不如我們去看看他們好了,醫生說了,赤紅月的傷勢很重,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也許很快醒來,也很難說,」女人安慰歐陽海天道。其實,燕輕柔的心理上更加的壓抑,畢竟巴莫和赤紅月全都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真的赤紅月出現什麼後遺症,一定會讓女人心情難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