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巧妙藏身
別墅裡有著一個陌生的女人,誰的心裡都會堵上一塊石頭,歐陽海天思前想後的理不清個頭緒。這個薛青媚對自己太好了,也是成心的在折騰自己,當初自己小的時候,可沒少折磨這個女人,撲在女人懷裡,叫媽的時候也有,叫著嚷著,撩開女人的上衣,喊著吃奶的時候也有,給個老***就受不了啊,現在的歐陽海天還能想到女人臉紅時候的樣子,估計比燕輕柔裝佯賣蒜的時候,臉紅的程度還厲害,還好看。
當然了,那時候歐陽海天只是兩歲多的幼兒,算不上懂事,但是懂得糟蹋「女人」了,薛青媚一定是記仇了,要報復自己。不知道女人從哪裡尋來這個叫做暗夜的女人,這般稀奇古怪的方法來折磨自己。歐陽海天心不甘情不願,也是無計可施。看起來以後再想在房間裡不穿衣服睡覺是不可能了。
腦海中不斷地想起小時候,和女人在一起的事情,一開始煩惱成災的歐陽海天,漸漸地在夜色中有了甜蜜的笑意,溫馨的回憶,不斷地衝擊氾濫著男人的內心世界,不知不覺中,男人想起了許多過去的時光,那般的有趣,那般的美好。當然了,等到這些暖意融融的日子,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痛苦的經歷,開始了漫長無盡的苦練,那樣的時光存在的很淡漠了,因為兩三歲兒童的記憶,是很不完整的,男人只是在薛青媚偶爾提起來的時候,想到曾經女人帶給自己的溫暖感覺,而這種感覺,有點虛幻的意味,難以成為一種真實的記憶,在腦海中形成。
歐陽海天想著想著到後半夜就睡著了,慢慢地男人在夢裡忘記了暗夜這個女人的存在。
早晨的陽光透著溫馨暖意的光線,穿透暖色的窗簾,照射到歐陽海天的大床上,四米寬的大床,男人四肢攤開的平躺在上面,左踢右踹的窮伸了一頓懶腰,眼睛閉得老死,手腳特別不老實,好動的樣子,讓身體貼在牆上的暗夜心頭一陣輕笑,忍俊不禁。這個歐陽海天沒人的時候,還真是好動有趣得很。昨晚那樣的做俯臥撐,今天一大清早又是這樣的窮折騰。
歐陽海天有著喜歡睡懶覺的愛好,小時候,卻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經歷,長大以後,更因為習武練功的自覺想法,歐陽海天一直有著早起的習慣。早起之前,做做某些舒筋活血的運動,男人還是喜而為之的。忘記暗夜存在的歐陽海天,閉著眼睛在床上活動了半天,這才睜開眼睛,隨意地往對面看了一眼,男人又是驚呆了,呆得吐舌瞪眼的,有種小孩做錯事被人發現的尷尬情緒,臉上帶了訕訕的紅色。暗夜貼在牆上忍不住噗嗤一聲輕樂了出來。聲音很小很小,小的像蒼蠅打了一個噴嚏似的,那般微小,比蒼蠅翅膀扇出的嗡嗡聲還小得多。耳朵太靈敏的歐陽海天還是聽到了,聽得面紅耳赤的,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盯著美女看,是一件很養眼的事情,尤其是這個美女,還掛在牆上,讓你無遮無掩的注視。只是暗夜這樣的美女給人一種怪誕的滋味,品嚐出來的味道,酸不是酸,甜不是甜,和喝了過期牛奶一樣,先是酸甜的味道,刺激了你的味蕾,很快發苦的怪味,湧蕩在口腔裡,讓你忍不住有了想吐的衝動。女人的眼神,幾乎是平視著,眼底的情緒波動也很淺,目光落在男人赤裸的身體上,春光乍洩,玉體橫陳的男人半裸體,恐怕會讓女人看得興致高昂,男人都能想像得出來,這個女人心理上的曖昧情緒。太過分了吧?她竟然對自己做下這般難以饒恕的惡毒事情。
苦悶不堪的歐陽海天有點惱火,又不知道如何發火,耳邊聽到臥室門外傳來的輕微腳步聲,似乎有女人在下樓梯。
眼看著牆上的暗夜倏忽間動作了,形如鬼魅,在男人的面前一閃而過,歐陽海天只是看到這個叫做暗夜的女人,從牆上跳下來,直接在空中打開了自己的大衣櫃,女人腳不沾地的衝到了裡面。動作快速猛烈,又輕巧靈活得很,幾乎聽不到任何的響動,女人的身體,就鑽到了立櫃裡。那樣的動作,歐陽海天都擔心暗夜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一頭撞到立櫃的木板上。
最終,歐陽海天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了,暗夜從始至終的動作,聲音小的自己幾乎聽不到,門子關住的時候,整個歐陽海天的臥室一如往常,那樣的平靜,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牆壁上。光滑的牆壁表面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讓人瞠目結舌。暗夜是怎麼做到的?把自己的身體掛在牆上,對牆面沒有任何的損傷。
臥室外面女人下樓梯的聲音,成了女人在過道裡走步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男人的心提起來的時候,艷麗姐把門推開了。女人身上穿著居家的淺紅色綢緞套裙,上面的領口開得很寬,一抹白皙的美艷落入到男人眼中,清涼入眼。淺色的眸光,定在了歐陽海天的臉上,轉瞬間,又帶了暖意融融的笑意。
「歐陽海天,你昨晚怎麼那麼乖,我還以為你要晚上進我的房間呢。」
歐陽海天腦海中泛起了一絲絲的苦澀味道,別說自己沒有那樣的想法,就算是有,有這個暗夜的女人在,歐陽海天都不敢輕易的去接觸女人,萬一,暗夜躲在某個角落裡,一直保護自己怎麼辦?那樣的想法在心底裡翻騰,讓男人的心思蠻不是滋味了。臉上的表情倒還平靜。
「艷麗姐,這些事情並不是需要每天做的,」男人說著,掀起了自己的被褥想蓋到自己的裸體上,被女人一把扯住了被褥的一角,歐陽海天的動作停住了。女人把頭湊了過來,在歐陽海天耳邊,莞爾一笑道:「歐陽海天,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這麼好的大好晨光,我覺得,我們怎麼也應該做點什麼吧?」
「艷麗姐,你想做什麼了?」歐陽海天心驚膽寒的盯著女人,女人不會現在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吧?眼角餘光落在了旁邊存放衣服的立櫃那一側,那個女人萬一探出頭來,事情恐怕會往最糟糕的地方過度。
「你說姐想幹什麼?當然是幫你活動活動,舒舒坦坦,一天的有精神啊。」女人說著,芊細的手指兒撩逗著歐陽海天僅有的一條遮羞短褲,男人那裡不爭氣的,有了動靜。歐陽海天緊張啊,險些汗流浹背了。這要是女人對自己的那裡下手,被櫃子裡的另一個女人看到了,自己還不死翹翹定了。那種恐懼的心理,很快把心頭的騷動,壓抑得蕩然無存了,男人的那裡,在艷麗姐的動作下,奇異的恢復了平靜。
艷麗姐詫楞楞的眼神盯著歐陽海天看,男人的神色還算鎮定,艷麗姐當然不會對自己的手段沒有信心,既然自己的魅惑力沒問題,歐陽海天那裡沒有了動靜,女人自然而然會聯想到別處。輕巧的眸光在歐陽海天的大床上掃視了一眼,眸光清亮。
「怎麼,歐陽海天,雪絲兒昨晚在你這裡睡了?」
女人的話,讓男人頗有些尷尬,微微臉紅訕訕道:「沒有啊。」
「真的沒有?」女人顯然不信,俏首在歐陽海天的注視下,低了下去,眼看著艷麗姐嬌艷的紅唇,要觸碰到男人的短褲了。歐陽海天心魂盡喪啊,連忙改口道:「有的,有的。」
「你早說啊,男人是不能隨隨便便做兩次的,尤其是你這樣的傢伙,做得太頻繁了,不好,」女人的嬌唇已經輕咬在了歐陽海天的短褲上,聽到男人如是說,艷麗姐的動作收斂了,仍舊是玉齒隔著歐陽海天的短褲,在男人的那玩意上輕咬了一口,這才口齒含香的抬起了螓首,臉上帶著微笑吟吟的神情,看著歐陽海天。艷麗姐挑逗的話語,輕佻的動作,讓歐陽海天面紅耳赤啊。那種快壓制不住的慾念衝動,讓歐陽海天的心境,面臨崩潰的邊緣,伸手去探床頭櫃上擺放的衣服。女人捻指輕笑道:「歐陽海天,今天換一套休閒服好不好?我來親自給你挑。」
「好啊,」歐陽海天隨口答應了,看著女人扭動翹『臀』,往衣櫃的那一頭走去,歐陽海天腦海間倏忽一片空白,自己怎麼搞的?這樣的話也敢答應艷麗姐,那個暗夜不會出問題吧?暗夜在歐陽海天腦海裡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動不動就會被男人短暫的遺忘掉。目光偷偷地注視到了艷麗姐的身上,男人的眼神又不敢盯得太緊,心情忐忑不安的。眼看著,女人把立櫃門打開了,隨意地看了一眼,男人裡面的休閒西裝服,似乎不甚滿意,又打開了另一扇立櫃門,女人有心給歐陽海天挑一套最合適的休閒服穿,歐陽海天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把所有立櫃門全打開了,這樣的話,裡面吊掛的整套休閒服和西裝西褲,以及運動衫之類的服裝全部展現在了女人的面前,甚至包括櫃底整齊疊放的,男人內衣***,秋衣秋褲,以及冬天穿的羽絨服,大衣之類的服裝,全部展現了出來。歐陽海天驚恐的眼神掃視了一遍,竟然沒有看到暗夜那個女人的存在。腦海中一陣陣的眩暈,這女人太神出鬼沒了吧?這樣都能藏得渺無蹤跡。
仔細盯著又看了幾遍,憑著對自己衣櫃和自己各套衣服的熟悉,歐陽海天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似乎自己存放羽絨服的地方高了一點,一定是,女人折疊了身子,藏到羽絨服下面了,能夠把自己的身體,疊放的那般整齊,又能把身上的東西,放的齊齊整整,擋住自己的身形,暗夜藏身的本事還真是了不得。心中還在猶疑,艷麗姐那邊給歐陽海天選好了外套,襯衣,長褲拿了過來。
「歐陽海天,穿這套好了,這套顯得亮氣大方一點,」女人拎著歐陽海天的衣服,走到男人的床邊道。
「好啊,」歐陽海天一邊答應著,一邊當著女人的面,穿好了衣服,隨著艷麗姐走出了臥室。一走出房間,歐陽海天緊張的心理,徹底鬆弛下來了,臉上也有了輕鬆地神態。總算是,熬過了一關。太驚險了一點吧?萬一以後出現岔子就不好辦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被女人們笑話成什麼樣呢?等有機會了,怎麼也要和暗夜商量商量,讓女人不要再隨意地進自己的臥室了。用不用把暗夜的事情,告訴艷麗姐和燕輕柔呢?男人也拿不定主意,還沒等他想清楚,自己已經和艷麗姐下到了別墅一層,看到燕輕柔坐在客廳裡正等著自己。
「歐陽海天,起來了?」燕輕柔抬頭看了男人一眼道。
「是啊,」歐陽海天說著就坐到了女人的對面,燕輕柔的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淡掃了一遍,又把眼神收了回去。這時候,雪絲兒也從二樓過道裡走了過來,在二樓看到歐陽海天他們三個坐在一起,女孩大聲道:「怎麼,歐陽海天你今天睡懶覺了?」女孩的話,隨便的一句問候語,並不代表什麼含義,卻是引起了艷麗姐驚訝的眼神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臉上,面對女人質疑的目光,歐陽海天無奈的迴避了。艷麗姐湊到了歐陽海天的耳邊,低聲道:「歐陽海天,你玩姐呢?明明昨晚沒有和雪絲兒睡在一起,你竟然敢騙我,你該不會告我,昨晚和燕輕柔睡一張床上了吧?」
歐陽海天的心咯登一聲,目光驚懼的看著艷麗姐,小聲道:「艷麗姐,你瞎猜什麼,那種事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你也不能逼我的是不是?」
「還逼你,歐陽海天,下次再不識好歹,老娘把你的那玩意拿來當下酒菜吃了。」
艷麗姐的狠話,讓歐陽海天的表情驟然變色,心砰砰的亂跳成一團,本來緊張不已的心情,又是一陣慌亂不堪。看到男人的神態,女人撲哧一聲樂了,笑靨如花的,輕巧的唇吻,印在了歐陽海天的臉頰上,柔軟的香舌,帶給男人綿綿的觸感,歐陽海天的臉又紅透了,紅蘋果一般的顯眼。打一拳給一塊糖吃,歐陽海天被女人小孩心思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了。艷麗姐真過分,當著燕輕柔和雪絲兒的面,親吻了自己。
燕輕柔驚愕地看了一眼艷麗姐,為女人的舉動感到十分的吃驚,很快女人的目光又收斂了回去,眼觀鼻,鼻對口,口問心,燕輕柔老生坐定的不搭理男人和艷麗姐的動作了。雪絲兒看到了,女孩剜了一眼艷麗姐,看到女人的眼神逼視了過來,女孩又是畏懼地把目光收了回去,當做什麼沒看到,登登登,雪絲兒邁著輕快地腳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是不是快開早飯了,剛才在後院活動了半天身體,我肚子餓了,」女孩走下樓梯後道。
「嗯,應該快開飯了吧,明姨,我們的早飯怎麼樣了?」燕輕柔大聲的問道。也算是把房間裡尷尬的氣氛,震盪開了,就像是一圈圈的水波紋散開,客廳裡的氣氛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做好了,我馬上端上來,」待在一層廚房裡的明姨,把頭探出來,看了一眼客廳裡的三個人,很快,女人就把簡單豐盛的早餐,弄了上來。歐陽海天心頭的緊張,終於全部放鬆了,開始和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吃早飯。
至於那個暗夜,又被男人忽略在腦後了。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艷麗姐的保鏢開著車來了,女人和燕輕柔一起離開去了海天集團。男人本想在別墅裡待著,雪絲兒幾天沒出門,纏著歐陽海天想出去玩。
「歐陽海天,我悶死了,你們能是為了我的安全,不讓我離開,要走的話,還得帶上兩個保鏢,你說我一個女孩家,身邊跟著兩個大男人,又不是你本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我就沒答應她們,今天正好你在,不如,歐陽海天你陪著我逛街好了。」
「這個啊,」歐陽海天看了看雪絲兒,不忍心拒絕,男人先撥通了琪渝的電話。
「琪渝,閔怡回來了嗎?沒有。嗯,你讓章念竹在文化中心的門口等我,待會兒我就去了。」
「放心好了,我會讓丫頭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今天體育公園有拳賽,好長時間沒看拳賽了,我準備帶著她去那裡轉一圈。」
「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她的,我身邊還有個保鏢,有我們兩個在,章念竹不會出差池的。嗯,記得了。」
歐陽海天又和琪渝聊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斷。
「歐陽海天,我們出去玩,你再給我帶一個小女人?」雪絲兒瞪大眼睛,盯著歐陽海天看,男人臉上帶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道:「雪絲兒,我答應閔怡要照看章念竹,做人當然要有誠信了,不能讓女孩這兩天出了問題。」
「那丫頭,多大了,你害怕她出事情?我看有事情,也是你把人家的女兒給卡嚓掉了。」
「我哪裡有那麼惡毒啊,」歐陽海天被雪絲兒的笑話,弄得好沒脾氣。---我沒有這樣的心思,能讓你勾引出來。
「歐陽海天,你當然不惡毒,對人挺和氣。不過,你對女人從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心。」
「雪絲兒,你瞎說什麼啊?我被你說成惡魔了,」歐陽海天不滿的氣憤道。
「不是惡魔,是色魔中的惡魔。」
歐陽海天被氣樂了,「雪絲兒,你乾脆給我起個綽號好了,沒你這麼鄙敗自己男人的。」
兩個人鬥著嘴,走出了別墅,雪絲兒要開燕輕柔賓士車的,被歐陽海天小心的阻止了,讓女孩另開了一輛奧迪,兩個人離開了小區,向著市中心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