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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 第272章 偷襲 文 / 佗佗

    第272章偷襲

    文化中心門前,高聳的巨大標誌下,閔怡的身影如花綻放,精緻的荷花裙,讓女人的嬌軀嫵媚多姿,光彩亮鮮。遠遠的看到了閔怡,歐陽海天的心境微微一沉,女人翹首以盼的樣子,讓他有一種心靈上的悸動。

    「閔怡,你早就出來了,」歐陽海天走過去打招呼道。

    女人的笑意淺淺地劃出一道圓弧,「有十幾分鐘了吧。」深情的目光從歐陽海天的身上移到了章念竹的臉上,一張寵溺的笑臉,含著淡淡香醇味道,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念兒,今天和歐陽海天待了一天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歐陽叔叔對我挺好,」這丫頭,總算是給自己留了面子,沒說出讓男人「痛心疾首」的話來。

    閔怡那邊聽得微微一詫愕,「歐陽叔叔?!」轉而明白了什麼似的,女人諧笑道:「念兒,你不會,一整天都在人前這樣稱呼歐陽海天吧?」

    「為什麼不是,你是他的女人,難道我能稱呼他歐陽哥哥嗎?那豈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了。」

    「呃」了一聲,歐陽海天被章念竹的反諷,弄得神情不自然了。閔怡臉上濃濃的笑意,更加的嬌媚動人,「隨你便好了,反正念兒開心比什麼都強。」

    女人的話落入到了章念竹的耳朵裡,女孩臉上帶了神情不悅的表情,也沒說什麼。歐陽海天和閔怡並肩走在了前面,女孩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向著側前方走去。

    歐陽海天從來沒有注意到,在文化中心大廈的一側,大廈的後面,有著一片桂花樹鬱鬱蔥蔥的小樹林。此時,正是桂花樹花開時節,清風拂面,千樹萬樹桂花開的景致,把男人的身心吸引了,白色的亮眼,乳黃色的清涼,粉紅色的有著沾水的柔情,這一片的世界,彷彿被桂花樹上一串串的桂花所掩蓋,在城市喧囂的盡頭,增添了一片虛擬的桃源仙境。

    那一刻,心靈空寂而潔淨,乾淨而清爽,心靈深處的邪惡與卑鄙,被深深的淨化了。身邊的路人,笑意親切動人。藉著光影,藉著花濃,藉著芳香的氣味,即使是擦肩而過,一樣給人溫暖,舒適的目光接觸。

    也許是心境使然,歐陽海天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衝動,想在桂花樹下,親吻女人的衝動。那一種想法,從心底裡,冒了出來,男人不由自己的輕笑了。別說是這樣的想法,難以實現,就算是閔怡願意和自己花前月下接吻,身邊不是還有著一個小丫頭,精靈一樣的章念竹嗎?

    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夢境,卻讓自己有了心靈上莫名的感動。

    「閔怡,你今天的化妝,真的有點特別啊!不再是……。」

    「不再像個妖精是不是?」閔怡諧趣般的笑意,眼睫毛輕輕的挑動著,玉白色的眼眉輪廓,細膩光滑的眉間底色,就像是在女人的眼睛裡上凝結了冰水,給人的感覺,是女人一次不完美的涅槃重生。

    不能說,閔怡的化妝更好看了,只能說,女人的樣子,有了更多女性的溫柔賢淑。碎花落在肩頭,落在女人的秀髮上,看上去非常的清新雅致。

    「呵呵,閔怡你哪裡話,你以前也不像一個妖精啊!以前你的化妝也挺好看的,」歐陽海天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個實話,是在撇開了男人第一次見女人時,那種驚悚莫名的感觸之後的實話。

    準確的說,閔怡的妝是漂亮,也是一種讓人驚悚之情下的美艷。那樣的化妝,第一次見到,離得女人近了,自然會有一種心慌難以控制的驚恐。女人當然知道這種感受,自然也能理解歐陽海天話裡話外的意思。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撩撥了額前的秀髮,把粘在額頭前的碎花抖去。

    一串薄薄的碎花,破碎成了若干個紅紅的碎片,在歐陽海天和女人的面前,清靈飄落,目光微微的在上面停滯了一下。

    章念竹神情無聊的跟在兩個人身後,不屑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在歐陽海天和閔怡的背後,臉上的表情,著實有點茫然若失的樣子。現在,女孩的心中也有了一種很迷茫的滋味。閔怡給她的那種似是而非的親情感覺,讓女孩很茫然。

    章念竹好多年沒有和閔怡住在一起了,即使,女孩和自己的老媽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親情的味道也不是特別的濃厚。因為,閔怡和自己前夫的關係一直不是很融洽,間接地影響到了女孩的生活,閔怡對自己的女兒,不知不覺中冷淡了。

    人就是那樣,擁有的東西,往往不夠珍惜,失去以後,才發現,那個人,帶著自己曾經最美好的東西離開了。

    閔怡不在乎離婚,女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嗎?即使以前她對章念竹的關心不夠,對女孩的教育有些疏忽,哪怕是,閔怡曾經出手打罵過章念竹,母女親情的力量還是很偉大的。當閔怡開始日思夜想的懷念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光時,那種歲月的痕跡,被時間輕易的磨平了。

    幾年的時間,女人只見過自己女兒幾次面,每一次,女孩對自己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讓女人的心境很難受,很受煎熬。即使,閔怡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去求自己的女兒,閔怡都沒有能把自己的女兒挽回到身邊來。

    這一次,機會幸運地降臨到了閔怡的身邊,女人怎麼會不珍惜,不期翼呢?

    此時此刻,歐陽海天能從女人的眼神裡,看到燦如陽光般的喜悅之情。

    兩個女人,各有心境,一片小小的桂花樹林,歐陽海天他們在裡面繞了好幾個圈圈,直到很突兀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一個矮個子的男人,迎面朝著歐陽海天他們走了過來,男人的個頭不高,樣子同樣很普通,屬於扎到人堆裡,就找不到人的那種類型。亂糟糟的頭髮,帶有褶皺的夾克衫,黑色的西褲,有著淡黑色的污跡。男人樣子不顯山不露水的,讓人留不下印象。完全是你一天和他擦肩十幾次,都不會在你腦海中留下記憶的那種人。

    不過,歐陽海天還是敏銳的目光注視到對方的手指上,非常的粗壯,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練過鐵砂掌之類硬功夫的人。這樣的人,能帶給歐陽海天一種警覺,並沒有讓歐陽海天特別的提防,畢竟萍水相逢,誰知道,下一次,彼此還會在哪裡見面。

    樹林本來不大,林中的小徑,更是狹窄,看到對方走得很急,歐陽海天自然而然的和閔怡站到了路邊,等著男人過去。那人行色匆匆,目光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和歐陽海天擦身而過之後,歐陽海天背對了對方。

    章念竹沒有避開男人的念頭,她是一個人走著的,對方能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女孩眼看著男人走到自己的前面後,猛然停滯住了,手腕一翻,袖口處亮光一閃。章念竹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從袖口裡拿出了什麼東西,不過,女孩走路走得很快。男人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地一轉身,要不是自己反應機敏,就要一腳踩到對方鞋上了。腳步卡然而止,女孩差一點一頭撞到對方的身上。章念竹立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叱聲戛然而起,「你幹什麼,找死嗎?」聲音太突然了,直接把男人嚇得神經猛地失控,惡狠狠地凶光投射到了章念竹的身上。

    男人下意識地動作,讓章念竹看得汗然驚慄,這個男人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沒等女孩想清楚,嗤的一聲輕響,寒光明亮,女孩的眼神瞬間崩潰了,「啊」的一聲慘叫,把前面的歐陽海天也驚到了。

    閔怡聽到了章念竹的怒叱聲,正好身子剛剛扭轉過來,想看看章念竹在和誰生氣?

    眼前的景象讓她幾乎心魂散盡,男人手中雪亮的匕首,朝著章念竹的手腕削去。「你幹什麼?」閔怡的手臂快速的回擋了出去,倏忽間,只是下意識地動作,救女心切,閔怡忘了自己的手臂同樣是血肉之軀,同樣經不起匕首的削砍,就是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讓女人想奮不顧身地擋在女孩的前面。

    女孩驚駭的叫聲,閔怡粗重的喘息聲,落入到了歐陽海天的耳朵裡,歐陽海天的身體,瞬間扭轉了過來。眼前的一切,讓他的目光嗔目欲裂,再出手擊打對手的手腕,歐陽海天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剛才歐陽海天注意到了,對手的手腕強壯有力,即使自己擊打中了,或許能夠,讓這個男人手腕受到重擊,骨折都可能,卻不能避免閔怡或者章念竹的手臂受到重傷。

    那樣的結果是歐陽海天最不願意看到的,倏忽之間,歐陽海天甩出一個猛腿,腿部動作,剛勁有力,啪的一聲脆打,男人的身體卡嚓一聲,跌倒在地,鋒利的刀尖,仍舊是觸碰到了閔怡伸出去的手臂上,穿破袖口,在女人纖細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往下拉的刀痕。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從閔怡的手臂上泫落下來,地上的碎花,沾上了血液的鮮紅,更加艷麗晶瑩了。

    一擊成功,歐陽海天的腳尖再次挑了出去,砰的一聲,男人那般笨重的身體,被歐陽海天挑出了三四米遠,這傢伙再想要傷害到兩個女人,做不到了。

    「媽,你怎麼樣了,」驚恐不已的章念竹,大聲的嘶叫著,衝過去,用手指按在了閔怡的手腕上,避免血再流出來。女人的面龐蒼白無血色,聲音顫抖道:「念兒,你沒事就好,我沒什麼的。」

    「你瞎說什麼呢?你明明受傷了。歐陽海天,你去殺了那個臭男人,為我媽報仇!」女孩怒不可遏的大聲道。

    歐陽海天微微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閔怡胳膊上的傷口面積雖然大,那是因為匕首下落時,拉出的刀痕,實際上,閔怡受的傷並不嚴重。之所以,女人看上去,非常的虛弱不堪,更多的是因為,女人內心中的怯弱和緊張。

    歐陽海天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自己這一腿下手很重,估計男人的腿骨折掉了。歐陽海天並沒有急著走過去,追問對手出手的原因,而是撥通了燕輕柔的電話,讓女人迅速的趕過來。

    寬大的醫院病房,雪白的床單,雪白的窗簾,窗外陽光明媚,綠樹掩映,屋子裡溫暖如春,女人在歐陽海天的注視下悠悠然醒了過來。這裡一眼看去就是有錢人住來的地方,佈置得豪華典雅,貴賓套房一般,讓人看得清新爽目。

    坐在電腦桌前的歐陽海天,看到閔怡醒過來,動手給女人削了一個蘋果,臉上帶了嘲諷的笑意,道:「你真夠可以的,這麼小的傷,住院也就罷了,還要暈過去,實在讓人貽笑大方。」

    「我很可笑嗎?」閔怡甜甜的笑著,嘴角輕動,掩飾不住的帶著快樂的表情。章念竹去給自己辦理住院手續了。聽到女孩離開的腳步聲,女人才敢偷偷的「醒」過來,剛才念兒對自己擔心的樣子,還真讓自己開心不已啊。

    沒想到這樣的一次突發事件,讓女兒對自己的態度,倏忽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不能不說是自己緩和母女關係的一個契機啊!

    「難道閔怡你不覺得可笑嗎?」

    「不可笑。女人的膽子很小的,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又獨身了的女人,誰知道,一個人待來的晚上,會被嚇成什麼樣子?」閔怡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

    「呵呵,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一次,因為我的事情,連累到你們母女兩個實在對不住了,」歐陽海天抱歉道。偷襲的男人,雖然沒有承認,是想對自己下手,稍微一聯想,歐陽海天還是能夠確認,對手出手的目標毫無疑問是自己。

    站在了自己的背面,拿出了匕首,會帶給自己很大的威脅。歐陽海天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出手,自己已經被有的人憎惡到這種程度,實在讓男人想像不通。

    怨不得,艷麗姐一般出去的時候,總喜歡身邊帶著幾個保鏢,現在的歐陽海天也想這樣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的海天集團董事長了,以後,看自己不順眼的人一定會越來越多,說不定哪一個人,就準備隨時對自己下手。

    躺在病床上的閔怡,臉色微微澀紅,猶豫了一會兒後,對男人道:「歐陽海天,我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你說好了,」歐陽海天把手上的蘋果遞到了女人手中,女人伸出了玉白的手指,把蘋果捏在了雙指間,輕輕的撕咬了一口,蘋果水嫩汁滑,味道甜美,女人臉上帶出了溫馨的笑意。

    「不要再提那個男人是準備對你下手了,最好讓念兒以為是自己和對方發生了語言衝突,才造成這樣的後果。嗯,我不能讓我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總之你的事情,不要摻和到我們母女之間好嗎?」

    「你想讓念兒感激你?」

    「不行嗎?」閔怡臉上帶了小女孩一樣的天真笑意。

    「行,當然可以,完全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封口費,」歐陽海天開玩笑道。

    「沒問題,歐陽海天,今晚你到我房間裡來好了,我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讓你全身上下,包括你的***,都開心的不得了。」

    草,這女人怎麼會開這樣的玩笑了?看起來,興奮地神經相當的大條啊!男人詫楞的表情,女人肆無忌憚的褻笑,讓這一套空蕩蕩的病房裡,暖意融融起來。

    房門被章念竹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女孩先是往裡面望了一眼,確認自己的老媽和歐陽海天行為正常,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老媽,你醒來了?」

    「是啊,怎麼樣,醫生說什麼了?」

    「醫生說,你的傷勢只是皮外傷,休息兩天,把心態調整過來就好了,不需要做任何的手術。」

    「那就好,那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女人心不在焉的道。---沒有被毀容,手上的小傷,應該不會留下什麼難看的傷疤吧?留下,留不下也不是那麼太重要了,自己的美麗,怎麼也不像能和女兒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來得重要。

    「對了,今晚你不在別墅,誰陪我睡覺啊?」章念竹想了想,蹙著眉頭追問道。

    閔怡一愣,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歐陽海天的身上。男人攤開自己的手臂道:「閔怡,你可要聽清楚自己女兒說的話,她是說要找個人陪她睡覺,不是找個人給她看門,我可沒有那樣的本事。」

    「你有那樣的本事,我也不讓啊!」閔怡臉上帶了諧笑的表情道。想了一會兒,女人又道:「念兒,你就不能今晚在醫院病房裡陪我一晚上嗎?」

    「陪你一晚上。」

    「對。」

    章念竹的目光停滯住了,想要拒絕,眼前出現了,女人奮力地用手臂,擋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好吧」女孩稍微的考慮了一下,答應了。閔怡的臉上頓時帶了,驚喜的淚花,晶瑩透徹,明亮無比,悸動的嬌軀不停地顫抖起來。看到歐陽海天就坐在自己的床頭,女人毫不猶豫地,把男人熱情的擁抱在懷裡,用力地親吻到了歐陽海天的額頭上。

    還真是心想事成啊,想起桂花樹下自己動的念頭,歐陽海天只有苦笑的滋味在心頭流淌了,那般的感受,讓人回味悠長啊。

    (週一,***,***,恭喜大傢伙兒,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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