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大勝
「吼」的一聲,金天下怒聲咆哮出來,男人的聲勢,氣鎮八方,極為浩大。
狂拳怒吼,左臂砰然打出一記快拳,拳勢如電,奔雷突襲,直攻歐陽海天的左肩。歐陽海天同樣大喝一聲,氣灌丹田,調動起週身的血脈之氣,擋了出去。雙方的拳風,在空中交匯,激盪出灼熱的火花。
兩個人一上手,俱是氣勢如虹,倏忽驟至的快攻,打得讓人眼花繚亂。這般逼人的攻勢,有著咄咄逼人的態勢。而進攻的雙方,幾乎是互不沾身的猛烈出拳。攻,如電閃雷鳴,守,如橫山阻岳,橫切,如水斷長江,豎劈,如開山碎石。
大氣如虹的攻勢,疊湧而出,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齊鼎山的眼睛瞪得銅鈴相仿,拍案叫絕道:「好一個歐陽海天,竟然能打出一套如此痛快淋漓的拳法!」
「嘖嘖,」聶承台讚歎道:「這個金天下功夫的確不簡單,我看他的出拳剛勁有力,掌力雄厚,還真不是我等能比的。」
「老了,老了,不服老可不成?這樣的硬拚硬打,我可受不了,」歐陽羅山感歎道。
「你老個屁啊,剛五十出頭!」聶承台狠拍了歐陽羅山一巴掌道。嚇得歐陽羅山一哆嗦,跺腳道:「你個老不死的,抽風呢,這般的動靜?」
聶承台酣暢大笑道:「我看你才是抽風呢,不就是五十萬嗎?看把你緊張的。」
「廢話,歐陽海天要是贏了的話,不就成了一百多萬了,一百多萬啊!我這輩子也想有那麼多的錢!」歐陽羅山用力的嚥了一口唾沫,擔心的不得了。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自己不爭氣,怨得了誰,看看你自家的侄兒,一出手,就是上千萬,上千萬啊!我這輩子,見過的錢,加起來也沒那麼多。歐陽海天幾個廣告拍下來就掙到手了。」憶到傷心處,聶承台眼圈也紅了。
一輩子哪怕有一天,能像歐陽海天這般風光也好啊!
老人家喜歡掙錢啊,他恨不得拜歐陽海天為師,只要能讓他掙到這輩子沒見過的那一大筆錢,叫歐陽海天師爺爺都可以。
齊鼎山看到聶承台和歐陽羅山猥瑣的表情,給氣樂了,「你們太不爭氣了吧?歐陽海天,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晚輩,見了面,還得恭恭敬敬的跟我們客氣。」
「客氣頂個刁用啊!我倒是想跟歐陽海天客氣了,我叫他大爺,臭小子能給我幾萬塊錢的紅包啊!」
「憑什麼人家歐陽海天給你紅包啊!」齊鼎山被聶承台的話,徹底給逗樂了。
體育館二層樓上的貴賓席,林秉承一臉驚慌的走到了黃善坤身後,低聲道:「老爺,少爺出事了?」
黃善坤臉部的表情微微一變,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慢慢說。」
「是,老爺。據說,少爺的保鏢沈桐沙被警局抓起來了,他拿了價值兩千萬本幣的美金和人交易,失手了……。」
砰的一聲,黃善坤的拳頭重重地擊打在了桌面上,桌子上的杯碟一連串的碰撞,俱是破碎了。
「這小子瘋了嗎,玩得什麼花樣?」
「這筆錢,本來說是要準備販毒的。」
「販毒!」黃善坤整個人嚇得蔫了,身體軟軟的靠在了椅背上,「小子,怎麼這麼傻,販毒,是他玩得起的嗎?這一次看誰還能救他?」
販毒重罪啊!黃善坤的心要徹底涼了。
「老爺,其實,這筆錢是沈桐沙聯合廖成武一起要騙少爺的,說是要販毒,那個叫廖成武的,和毒販一點不搭邊。」
「這小子,被人騙了。」
黃善坤驚魂未定地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意,心中一陣陣的抽筋,如此說來,自己的兒子還是有救的。不管,黃鵬雄做錯了什麼,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黃善坤還是不願意,眼看著黃鵬雄倒下去爬不起來的。目光往擂台上看了一眼,歐陽海天和金天下激戰正酣。也顧不得觀看比賽了,黃鵬雄把自己的另一個貼身保鏢叫了進來。
「你幫我在這裡盯著,不管是歐陽海天和金天下誰贏了,立刻給我打電話。……臭小子,我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黃鵬雄站起身來,帶著林秉承匆匆的離開了體育館。
艷麗姐和李承輝那裡。
「這小子還真是有趣啊!剛才那樣的表情,現在這般的氣勢,歐陽海天,長了兩張臉不成?」李承輝輕輕著搖晃著杯中的美酒,扭頭對艷麗姐輕笑道。
艷麗姐此刻的心境,好了許多,剛才擔憂歐陽海天的情緒,要比自己即將輸錢的痛苦感受來的更加強烈些。
也許是自己喜歡男人更多一點吧?或許,有可能破產,在沒有既成事實之前,總對歐陽海天有著某種的期翼。此時,艷麗姐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男人輕笑的臉龐,溫溫而淡的神情,女人柔情淡意的笑了,癡迷道:「歐陽海天,的確很有趣,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女人很難不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就歐陽海天這般平庸的外表?」
李承輝不會否認歐陽海天出色的武功,更不會說,歐陽海天除了武功無一是處,只是,他不相信,有男人長相如此的普通,卻能夠受到諸多美女的關注。
尤其是,在他眼裡,這個男人言談舉止只能算是一般而已,遠遠談不上出色,更別提有什麼男人的內涵了。
艷麗姐嫣然一笑,道:「這得怎麼說呢,歐陽海天的魅力,在於他語言上自然真情的流露,在於男人對女人溫溫淡雅的體貼,更在於他天生有一種對女人的好奇心。這種好奇心真的很神奇,女人會因為男人對自己產生的關注,內心***現一種微妙的心理變化,反過來作用到女人身上,猶如離奇的化學反應,女人會首先的愛上男人,而不是男人時時刻刻的愛上一個女人。」
「其實,歐陽海天很博愛,我都不知道他打動了多少個女人的芳心,每多一個女人愛上他,我就會感歎男人魅力是無窮大的。會讓我更想探究男人的世界,對歐陽海天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艷麗姐的一番話,讓李承輝聽得詫愕不已,半天才道:「艷麗姐,你說得不是你的男人,你說得根本是你心目中的神。」
「是嗎?」艷麗嫵媚一笑,「也許我說的,的的確確就是我心中的神抵。」
看到艷麗姐虔誠地表達對自己男人的愛慕之情,李承輝笑了笑,不再問了,---戀愛中的女人,真的很瘋狂,對男人的崇拜可不就是頭上三尺有神明嗎?
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
艷麗姐如此,燕輕柔恐怕同樣如此。
此時,燕輕柔悸動得心快跳出來了。女人的淚水侵濕了眼眶,默默地為男人祈禱祝福著,目光中,神勇的歐陽海天,如同天神一般和金天下竭力的拚殺著。
砰的一記重拳,歐陽海天的拳風,狠狠地砸到了金天下胸口處,金天***形搖晃,險些栽倒在地,帶起了女人心底的一朵浪花,漣漪情動,眼中柔情淡意。
砰的一記勾拳,歐陽海天的拳頭,接觸到金天下肘部的下方,拳風激盪,金天下登登登連退數步,眼中帶出了驚駭的神色,女人心頭一陣的激越,呼吸奔流湧動。
咚的一聲,金天下的反擊,又是重重的砸到了歐陽海天左肋上,男人痛苦難當的神色,咬牙堅持著,女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呼吸要窒息了。
咚的一聲,金天下的飛腿,掃到了男人的小腿肚子上,歐陽海天的身體再次晃動了兩下,這一次,歐陽海天承受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女人的心不是了自己的一般,心魂不在了。
這般的心境,一次次攪擾著燕輕柔的心,直到最後,有人在女人的身後提醒道:「小姐,你離得擂台太近了,小心危險。」
燕輕柔這才發現自己所有的情緒莫名激動,完全是因為,離得歐陽海天和金天下太近的緣故,心情自然而然地被眼前激烈的場景放大了,帶動了內心情緒的波動。
這就像在電影院裡看電影一樣,你離得越近,越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觸。
想清楚這一點的女人,面對提醒自己的工作人員,忍不住,抱怨了出來,「你剛才死去了,現在才告我!」
美女惡狠狠地一句話,把工作人員刺激得差點暈過去。---她居然罵我了,雖然這罵聲,也挺好聽的,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被美女痛斥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百招一過,雙方的攻勢,平緩了許多,看起來出招不是那般的凶狠了,暗流湧動的危機感,更加強烈。
金天下的羅漢拳打得酣暢淋漓,招招式式,防守密不透風。反觀歐陽海天,出拳出掌,沉穩有力,節節進退中,保持著呼吸自然流暢,男人的氣息,悠長緩急,透入丹田,發力抖臂,傳出骨骼相撞的清脆響聲。勁道一浪接著一浪,如長江之水,後浪推前浪,浪浪不休,疊疊湧出。
剛才雙方都遭到了對方的出拳重擊,此時,攻勢一緩,那種壓迫感大為的減輕。不過這只是觀眾的直觀感受而已。事實上,歐陽海天和金天下都在尋找著一擊必殺的機會。
聶承台雙手骨指按得辟啪作響,自言自語道:「看來,歐陽海天要出狠招了。」
齊鼎山一愣,反問道:「聶承台,你為什麼說歐陽海天要出狠招了,金天下就不能出狠招嗎?」
「廢話,我投注在歐陽海天身上的錢財,接近一百萬了,我要是輸了,何止是傾家蕩產啊!褲衩子全沒了。」
聶承台的話,讓齊鼎山樂了。不過,他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笑道:「老友,這次我聽你的,誰叫我也投注了歐陽海天幾十萬呢。這小子要是不贏,真是對不起我們幾個老傢伙對他的青眼相加。」
「對對,我這個侄兒,就這一點讓人待見,他贏了,我給他擺慶功宴。」
「屁話,是歐陽海天出錢請我們才對,他掙了那麼多的錢,」聶承台說話間,場上風雲突變。金天下震拳出手,砰的一聲,在歐陽海天的面前,激起一朵拳風浪花。
歐陽海天抬肩錯肘,反扣金天下的肘彎下方。金天下倏忽變招,實打實的拳風,狠砸歐陽海天的肩膀處。
喀嚓一聲,骨骼輕響,歐陽海天沉肩錯肘,身形移動,在躲過金天下拳頭的同時,臂彎勾到了金天下的胳膊上。雙方硬碰硬的用力拉扯,吱吱聲傳出,金天下肘部發出了骨骼錯位的聲音,非常的微小,也引不起金天***體上任何的不適,可這種微小的骨骼錯位,讓金天下震撼不已。
萬一歐陽海天下一次的擊打,施加在自己肘彎的同一個位置上,金天下手臂骨骼錯位將是難以避免的。
憂心之下,金天下左臂收回,右臂奔拳突擊,擊打歐陽海天的胸口,男人側身扭轉,金天下的拳風幾乎在歐陽海天前胸擦身而過。金天下暗叫一聲不好。
辟啪聲連擊,歐陽海天的肘部關節,連續擊打在了金天下的胳膊上,一股酸麻痛感,傳遍了金天下整條手臂。男人本能的大喝一聲,用肩膀的力量朝著歐陽海天撞去。
卡的一聲輕響,歐陽海天的肩膀斜頂扭曲,以一個幾乎離奇的角度,連環頂撞在金天下的右臂上。這一次,金天下的整條肩膀,全部麻木了。
金天下登登登的連退數步。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歐陽海天身形暴起,一個重重的肘擊再次向著金天下猛擊而去,金天下的目光撐裂,眼看著歐陽海天的重肘狠擊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一股甜盈盈的滋味從腹腔湧出,金天下險些當眾吐血了。
身體又是向後連續的跌出了幾步,金天下的左臂,硬是在護繩上撐了一把,才穩住了身形。
台下觀戰的聶承台微微一怔,詫愕道:「金天下,已成強弩之末了。」
聶承台的話,讓歐陽羅山高興得大叫了出來,喜不自禁道:「歐陽海天,這小子真夠給力的!」
再次站穩身形的金天下,身體帶了某種的倦乏,右臂上傳來的酸痛感,幾乎要讓他想放棄比賽了。為了自己的榮譽,金天下再次的一跺腳,身形驟起,單腿蹬出一個旋風踢,猛踹歐陽海天的小腹。
歐陽海天凝神用力,丹田發勁,一聲怒吼聲,左腿奮力的擋出。金天下喪失了和歐陽海天硬碰硬的勇氣,中途變招,腳尖下踹反蹬歐陽海天小腿肚子。男人單膝用力,再次頂了出去。
金天下腳尖碰到了歐陽海天的膝蓋,一股狠勁的下蹬力,讓男人差一點跪到了擂台上。但是歐陽海天一拳奮力的擊打,狠命的捶擊到了金天下小腹處,金天下的身形再也撐不住了,身體倒飛而出,跌出了兩米多遠。
身體彈射到了護繩上,又彈了回來,雖然金天下站穩當了,面部一陣蒼白無血色。手掌不停地顫抖著,尤其是,金天下的右臂,痙攣的程度,台下貴賓席的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金天下還待出拳還擊,歐陽海天毫不留情的一拳狠砸了過來,直接把金天下的身子,從台上摜到了台下。
體育館內的歡呼聲,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跌出擂台的金天下,無奈的站到了地上,最終承認了自己的敗局,向歐陽海天拱拱手,算是認輸了。
觀眾的歡呼聲徹底的沸騰了,人浪一浪接著一浪,在觀眾席上翻捲起來,連艷麗姐和燕輕柔都是站起來,給男人用力的鼓掌,眼裡飽含著晶瑩的淚花。
這一場比賽下來,男人奪冠的懸念基本上沒有了。
霍天翔上一場和金天下的一戰,受了傷,和景月成或許還有一爭的可能,對歐陽海天完全帶不來任何的威脅。
歐陽海天深深的吞了一口氣,堵脹在胸口的氣息,慢慢地逸散而開。剛才連續的拈花點穴手擊打,讓男人的氣息,難以維繫。幸好學習了瑜伽的呼吸之法,才能如此的手法自如。
萬一碰到比金天下武功更高的對手,歐陽海天可沒有絲毫的辦法。看起來,自己在調息運氣的手法上,還大有可為啊!
此時面對所有人的歡呼聲,歐陽海天心中同樣心潮滾滾,本想找到燕輕柔來一次痛快的慶祝擁抱,女人的身影,在自己灼灼的目光注視下,退到了某個角落裡,美妙的身姿,在無人關注的某處,獨自開放,淡淡溫馨,讓男人看得心傷黯然。
那一抹心頭的無奈感,美麗而淡漠,如夜之幽蘭,默默綻開。
「歐陽海天祝賀你!」
乾淨甜爽,透人清涼的聲音,酥麻麻的鑽入了歐陽海天的耳朵眼裡,還沒等男人反映過來,女孩柔柔軟軟的嬌軀,對歐陽海天投懷送抱了。
詫異中的歐陽海天,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軟玉入懷,美女的女孩,光彩灼人,靚麗多姿,吸引了諸多人的目光。
辟里啪啦的攝像拍照聲,手機照相聲,響成了一片。
歐陽海天的心中鬱悶透了,眼看著要奪冠了,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第一個祝賀自己勝利的女孩,居然是……溫雪怡。
哎,這女孩難道不可以少表現自己幾回嗎?這時候來搶自己的風頭,歐陽海天的頭一個有兩個那麼大。
(***,歐陽海天駕馭美女的功底越來越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