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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5笨蛋課堂 文 / 白玉樓的台階

    前情提要:

    面對曾經毀滅大陸的魔王史巴拉古9世壓倒性的力量,特納奇克、琳蒂絲等人相繼陣亡,依芙蕾雅也身負重傷,為了拯救朱茵大陸,依芙蕾雅毅然決定傳授白天聽不傳之秘技--超9武神霸斬!!!

    ……才怪。

    事實上,是因為依芙蕾雅難以忍受白天聽令人髮指的魔力利用率,外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依芙蕾雅語),所以「浪費幾分鐘」來教導白天聽一些基本的魔法常識。

    「我只準備在你身上浪費幾分鐘而已,一定要牢牢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

    「知道了,依芙蕾雅。」

    「要叫依?芙?蕾?雅?老?師!該打!」依芙蕾雅的小拳頭用力敲在白天聽的頭上,發出「崩」的沉悶聲音,不過看上去依芙蕾雅比較疼的樣子……

    --回憶一下,那本充斥著廢話和無意義的文字的《基礎魔力使用》上面的內容依次是……

    「首先是概念和定義……跳過;精神力的鍛煉……跳過;感應和激活魔力……」上上下下的掃了白天聽幾遍,葛朗台交易所的一幕至今深深烙在依芙蕾雅的腦海裡,「你的話,可以省略了。那麼,從魔法基礎常識開始……知道魔法的三要素是什麼嗎?」

    「不知道!依芙蕾雅老師!」

    「不知道還喊這麼大聲!該打!」這一次依芙蕾雅學乖了,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抽在白天聽的肩膀上。

    「嗚哇~~好~痛~啊~~~」

    當然,樹枝直接折斷了,不過白天聽很配合的裝出了很痛的樣子。

    「安靜聽好!所謂的魔法三要素,指的是『魔力消耗』,『精神強度』和『術式操作』,簡稱『消耗』、『強度』、『操作』。分別對應一個魔法釋放所需要消耗的施法者本身的精神力;操作該數量的精神力轉化的魔力所需的意志強弱;以及對於魔法術式編製的細膩程度,意即魔力的操作精細程度!明白了嗎!」

    「唔……大概……明白……」即使不考慮話的內容,以白天聽剛剛學習通用語不久的水平來看,想要聽懂字面上的意思都是一項大工程。

    「回答清楚一些!句尾要加上『依芙蕾雅老師』!」

    開始授課似乎按下了依芙蕾雅體內某個不得了的開關,瞬間轉換為「斯巴達教官模式」,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是!明白了!依芙蕾雅老師!」

    「很好!簡單的解釋一下,以軍隊為例: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取決於什麼?」

    「我想……」

    「誰讓你插嘴的!該打!」

    「嗚……」

    「軍隊的戰鬥力,主要取決於持有的裝備,士兵本身的素質,以及軍隊的規模。後勤士氣之類的全部給我忽略不計!」此時,依芙蕾雅的氣勢完全推倒……咳,是壓倒了白天聽,「軍隊的規模,直接依照後兩項正比於軍隊的實力;士兵的素質,可以在相同的裝備及數量下取得更好的戰果,同時也是掌握高級裝備的基本;最後,士兵的裝備可以彌補能力的差距,而且,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裝備的差距可以決定勝負。」

    「……」已經連話都不敢講了。

    「相似的,消耗的魔力量直接正比於魔法的效果,而強大的意志力則是驅使大量魔力的基礎,同時,意志力強大的一方,在使用相同的魔法時效果更強;而操作魔力的技術,則能有助於最有效的使用魔力。其中,意志力是最重要的!」

    「……依照內心的想法,以意志力將其展現於現世,就是已知最古老的施法方式。依據印象的不同,而分為不同的魔法:光明與溫暖的印象即是火系,生命與流動即是水系,自由與變化是風系;在可以直觀理解的自然之後,又出現抽像的概念,詛咒,強化,召喚,契約……」

    「……首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激活和聚集魔力你已經會了,試著製造出火焰吧,」依芙蕾雅右手打了個響指,一團微弱的火苗在她的食指尖跳動,「只要在魔力中灌注你對於『光和熱』的印象就可以了。先問個問題確認一下,知不知道在封閉的房間持續使用火焰魔法會怎樣?」

    「窒息?」

    「唉,基本的概念錯誤……火焰魔法不會直接引起窒息,明白嗎?」

    直接告訴白天聽答案,依芙蕾雅似乎沒有具體解釋一下的打算。

    正常來說,在封閉的環境中使用火焰照明,火焰會額外的快速消耗氧氣,造成窒息而死的狀況。但是,火焰魔法並不是真正的火焰,只是「光與熱的印象」罷了,不會消耗氧氣。

    不如反過來解釋,為什麼火焰會消耗氧氣呢?因為燃燒的實質,是可燃物發生的激烈氧化反應,燃燒本身將氧氣變成了其他的形態。如果燃燒的是不與氧氣發生反應的物質,比如鎂可以在二氧化碳下燃燒(雖然優先消耗氧氣),問題就不大了。

    魔法的火焰根本不存在可燃物的變化,自然不會消耗氧氣,應該說,如果魔法的火焰消耗了氧氣才不正常。

    在朱茵大陸的人看來,密室中用火系魔法照明很正常,但在另一個世界的人看來,完全是自殺。

    「……」沉默狀態持續中。

    「快給我動手練習!」

    「是,是!依芙蕾雅老師!」

    以前沒有過經驗,卻自然而然的做出了標準軍姿立正回答。

    「光和熱……光和熱……火焰……燃燒著的……」

    如依芙蕾雅所說的,白天聽一邊聚集魔力,一邊向其中灌注「光與熱」的印象,很輕鬆的,火焰出現在他的面前。

    「……燒烤……猛火油……竹炭……」

    但是,他馬上又開始想到多餘的東西了。

    「……溫暖的……被窩……擁抱……核爆……」

    似乎想到了很不妙的東西。

    思維的暴走也表現在魔力上,不僅僅是火焰,風刃,雷電,還有根本說不上是什麼屬性的魔力環繞在他的週身,然後,爆發。

    「轟!」

    「嗚哇--」

    亂七八糟的魔力無差別的襲擊了周圍所有的事物,好在這一次召集的數量有限,僅僅是嚇了一跳的程度罷了。

    但是,身上出現深淺不一的黑色斑塊,頭髮也被雷電弄得完全炸起的依芙蕾雅的表情,不僅僅是「啊哈哈,真是嚇了一跳啊」那種程度。

    「……科裡亞,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呃……超額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呵呵呵呵……」甜美的笑容因凌亂的衣服而顯得不倫不類,依芙蕾雅微笑著操縱一塊大石飄到白天聽的頭頂上,「……笨蛋!白癡!對你抱有期待簡直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誤!」

    石塊無情的落下,砸在白天聽頭上,發出很不妙的「光當」聲。

    「嗚哇!」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很痛的樣子。

    --算了,是我的計算失誤,根?本?不?應?該用一般人的觀念去衡量他。

    「雖然每個人對世界的印象多多少少有些不同……但是正常人類對光和熱的印象都是火焰吧?你以為你是人魚啊!

    「算了,既然是前鋒的話,也許土系魔法比較適合你。」

    「轟!」

    「既然是近戰職業,我試試強化類的輔助魔法……」

    「轟!」

    「那種直覺,也許你有預言魔法的天賦……」

    「轟!」

    「詛咒……」

    「轟!」

    「召喚……」

    「轟!」

    「我就不信了!大不了把所有類別的魔法都試一遍!!!」

    ……

    ……

    ……

    「呼……呼……呼……」衣衫凌亂,嬌喘連連,本應讓人充滿種種糟糕聯想的依芙蕾雅,只可惜背景是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曾經是樹林」的某種地形。

    「那個……依芙蕾雅……結論是?」小心翼翼的提出問題

    「結論?讓你學習魔法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地、風、火、水、光、暗、精神、秩序,除了我不能用的靈魂和混沌,全屬性魔力無法控制;輔助魔法抵抗,詛咒免疫,居然連契約魔法都不能生效,他到底是個什麼生物啊!

    「嗚……也就是說,我沒辦法學會魔法了?」

    「哈……多中樞性精神力分散症……」發洩之後能迅速的恢復一號表情,也是依芙蕾雅的特長之一。

    「啊?」

    「精神力強大,但缺乏統合控制的能力,表現為精神中樞超過一個,患者通常有人格分裂傾向。」

    --可是我沒有在他身上發現這個傾向。

    「什麼什麼?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我只能判斷你是這種罕見疾病的患者了。」發覺到自己無法教給白天聽有用的東西,依芙蕾雅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雖然不能解釋他胡扯一樣的狀態魔法抗性。

    「……果然學不成啊。」得知不能學習魔法,白天聽的臉上失落的表情足以激起岩石的同情心。

    「不……不是無法使用魔法,相反的,這也是一種天賦。只是,它們是特殊職業,不在我學習的範疇內,相關的知識沒辦法交給你。」

    --雖然在這個時代,就是廢物的代名詞,但我記得……奇怪了,為什麼想不起那幾種職業的名字?未來的事情不應該在世界修正的範圍內才對……除非……

    「是嗎?」

    「是的……我先去換身衣服。」

    「對不起。」

    正在說話的時候,白天聽身上還在不是的爆發出小規模的火焰或是電流。

    「天哪……算了,無論再怎麼糟糕,最基本的魔力具現應該也能做得到才對。好好想像火焰或是疾風的樣子,自己練習,這是最容易構建的形象了……我去營地看看。」

    --特納奇克差不多該回來了……去問問他,比較他啃的書比我多得多。

    「嗯,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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