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沈山的身份！】
《詹妮真實身份的曝光：她來自越南……》
碩大的標題驚醒觸目，然後具有震撼力的，則是下面的文字了，具體也不用詳細描述了，全篇用一種曝光黑幕的口吻，毫不隱諱的指出了，詹妮的真實出身，當年河內的那家高檔的夜總會，那個曾經很紅的，漂亮的混血美女，曾經受到很多客人追捧的紅牌小姐。
寫這篇東西的人，用心倒是非常的惡毒，甚至還採訪了那家夜總會的小姐和媽咪……不過幸運的是，夜總會這種地方，人員流動性是很大的，詹妮離開那裡已經兩年多了，當年的那些「同行」現早就不知道流落到什麼其他地方去了。當然，寫這些東西的人，帶去了詹妮現的一些照片，還有一張海報，倒是有那家夜總會的一個老的服務員，還有兩個資深的經理，他們不認識詹妮，當年和她也沒有什麼交往，但是卻認出了詹妮的相貌就是曾經那裡做過的紅牌小姐。
這些文字組織一起，險惡的用心一目瞭然，文字也相當的直白，就差說出「名妓」這兩個字了。
而下面，還配了幾張圖片。照片是這篇東西的撰寫者現場拍的，有一張是從外面拍攝的這家夜總會的外景，幾年不見，這家夜總會倒是重裝修過了，看上去越發氣派了。還有一張則明顯是內部偷拍的了，還有一些燈紅酒綠的場景，還有一些相貌模糊穿著暴露性感的美艷女郎。
幾乎是猶如強烈的旋風……不，應該說是颶風！是龍捲風！這篇報道幾乎是橫掃了所有的網站娛樂聞版面，無論是報紙還是網絡。開始的時候報紙還似乎轉載地有些收斂，用詞還稍微含糊了一些。不過很快，就越演越烈了！
猶如是一計悶棍！一下就把人打懵了。
現正好是詹妮的巡迴演唱會第一場，各種宣傳和廣告還有炒做的效果下，她的人氣正處於顛峰期，正是被所有人的目光關注的時候，這個時候，忽然爆出來這麼天大的一個醜聞，這樣的打擊。可想而知了。
「這絕對不是媒體自己干地了。」寧燕和我商量的時候，臉色很嚴峻。自從聞發佈會之後，方楠暫時離開了兩天，她要回去親自處理公司的轉讓的手續，畢竟公司是她所有的，很多程序都要她親自去做。
寧燕這兩天已經基本上把我當成她的任老闆看待了，此刻和我說話的語氣是異常肅穆：「我們和媒體的關係不算差，應該沒有媒體地人會這麼處心積慮的來想辦法搞臭詹妮。圈子裡的規矩。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不會做出這種絕戶的手段來搞垮誰。」
「那就查！」我看了一眼寧燕：「事情總是有人做的。難道還查不出來麼？」
寧燕似乎想說什麼，不過終於沒說出來。
「等等。」我叫住了她：「詹妮……她怎麼樣了？」
「她情緒很不穩定。」寧燕苦笑，她搖頭：「這種事情，換誰遇到了心裡都不好受。況且。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她當年地身世都是那麼可憐，又不是她自己甘願墮落的。現她傷心的是，這件事情恐怕對yy也是有傷害的。因為一直以來yy都不知道她姐姐曾經是做那一行地。可是現，鋪天蓋地的報紙上網絡上的訊息……」
我點點頭。然後想了想道：「四季酒店是不能住了，上海也不能待了……暫時找個地方讓詹妮休息幾天吧，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嗯，公司廬山附近有產業，那裡有幾套別墅，是從前方小姐買下的，為了稅務方面的方便，也掛了公司的名下……當然。現都是你的產業了，如果您同意地話，我想讓詹妮先到那裡住幾天。廬山腳下的別墅，那裡環境也安靜，媒體也找不到那個地方。」
我立刻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嗯，詹妮的巡迴演唱會。」寧燕歎了口氣：「原本呢，下一站巡迴演唱會的地點是廣州，就十天以後。可是現這個情況……」
看見我不說話。寧燕解釋道：「現公司的電話幾乎都被那些媒體打爆了。我們對外的態度還是採取了冷處理。就當作這是緋聞，是造謠。置之不理。但是公司總要有一個態度出來，這麼滿城風雨了，公司如果不出面，反而讓人覺得是理虧了。至於後面的演唱會行程，詹妮現的情緒狀況，恐怕是工作不了地，但是如果現取消了演唱會，賠償當地地演出承辦公司倒是小事情，只是讓背後這些搞風搞雨的人抓住了把柄，只怕就會說是我們心虛，詹妮不敢出來見人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還真地是難辦，這件事情實太突然了，接下來的演唱會，如果真的取消了的話……那麼，我擔心，恐怕原本很多不信這個聞的人，也會真的相信了。
「那就先暫時拖兩天。」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再商量一下想想辦法，公司不是有很多公共關係專家麼？還有一些炒做的高手，花錢請這些人來，花再多的錢我也支付得起！這件事情你抓緊辦理一下吧，畢竟國內的這個圈子我不熟悉。需要用錢了，先從公司的帳上支取，如果不夠，你隨時告訴我。」
現事情真的大條了。不管到底是誰再背後害我們，對方挑選的時機真的很毒！正好是詹妮的第一場個人巡迴演唱會結束之後，就好比打蛇打七寸，這種關鍵時候，忽然跳出這個驚天大醜聞，一下就把我們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風靡萬人的超級當紅偶像，居然曾經是一個國外的色情場所的坐台小姐！這樣的聞，恐怕整個中國地娛樂圈歷史上都是頭一遭吧。反正我知道的是。現媒體全部都炸了，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把這當成了頭條聞來追。
因為躲避媒體的騷擾，我的手機，還有寧燕的手機，詹妮等人的電話，全部都關閉了。我們重每人弄了的號碼，只供內部地人使用。
我們迅速的從上海四季酒店撤離，原本詹妮還接了兩個上海的商業代言活動了。現也只能先取消了。我們所有人都從四季酒店撤離，這幾天樓下全是蹲點的記者，酒店甚至都巴不得我們這幫人早點離開這裡。甚至就連酒店的垃圾工人，都被記者買通了，每天我們這一層的垃圾都會被記者們查看，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到底是誰幹的，我現還不知道，寧燕還查。
當然。如果說我國內大的仇家，毫無疑問，就是青洪，或者是葉歡。
但是，這件事情。我卻認為不是他們干地。原因很簡單，這樣做雖然很毒辣，但是對我陳陽本身卻似乎沒有太大的傷害。大的受害者是詹妮。而我，我不過是詹妮的簽約公司的老闆而已。對我來說。危害其實很小。
如果是青洪或者葉歡找我報復，應該是衝著我本人來才對。而詹妮，和我沒有什麼特殊地關係。
何況，現葉歡自立門戶，正忙著如何應付青洪的反撲，他現這個階段，恐怕是沒時間來對付我了。青洪，也是如此吧。
就我們撤離了四季酒店的時候。詹妮已經和yy先離開了酒店，寧燕派了車送他們離開了。而我離開之前，卻迎來了兩個客人。
「我們是沈山沈老闆派來的。」來人我認識，上次酒店地大廳裡見過我一次，他對我的態度倒還是很客氣：「陳先生，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我笑了笑。
他們兩個人來見我，當然不容易。我現被媒體煩死了，一律不見任何訪客。這兩人來找我。也是亮出了沈山的招牌，然後才被帶來見我的。
「有什麼事情。說吧。」
這個來人欠了欠身子，笑道：「陳先生，我們沈老闆想見您一面……其實上次我來拜訪之後，您的話我也帶回去了，沈老闆倒是很想親自來見您。不過您近實太忙了……而且，現您這裡，外面，下面全是媒體的人，人多眼雜，我們沈老闆也實不方面親自過來，所以還是想請您大駕，移足去一趟，我們沈老闆說了，只是想請您喝杯茶水聊聊天。」
我瞇著眼睛，沒說話，只是就這麼看著這個傢伙。
沈山派來的這個傢伙算是很機靈的，做事說話也很有分寸。
不過我卻心裡有些疑惑。
沈山到底是以什麼立場來找我？
很顯然，沈山是青洪地人！而且還是青洪裡人字頭的上海的分掌櫃！當年我可是把人字頭的大東家的兒子打成了太監了。
那天包廂裡，有喬喬的父親，當時不過是匆匆和沈山見了一面，包廂裡光線也暗，當時他似乎沒有認出我來。只以為我是喬喬父親的什麼子侄。
但是現，來請我的人喊我「陳先生」，這就很清楚了，他已經知道了我地身份了！
那麼，他找我幹什麼？為了他頂頭大老闆地兒子報仇？
可是這麼客氣，卻又不像。
如果他真的是想暗算我，騙我去參加鴻門宴，然後把我宰了，也沒有必要這麼明目張膽大地派人來請我，這樣做也太明顯拙劣了。
看著我不說話，來人忽然笑了笑，他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上面還有火漆和印記，一看就是密封好的。
「我們沈老闆說了，陳先生您一定會很奇怪，如果您有什麼顧慮的時候，他交給了我這個，讓我給您看一下。他說了，您拆開一看，就知道了。」
帶著複雜的疑惑。我打開了信封，然後往裡面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立刻把這東西往自己懷裡口袋一放，笑了笑道：「你們沈老闆當真好手段啊！」
說完，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走吧，我現就去見你們沈老闆。」
這個人似乎對我的轉變也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趕緊躬身退了兩步，然後前面帶路。
我甚至都沒帶太多的手下，只帶了一個屠身邊。這樣的舉動，讓我的其他地手下兄弟很疑惑。還有人忍不住問我：「五哥，這個沈山是什麼人，我們也明白的。可是你不是和青洪有恩怨麼？難道不多帶點人防身？」
我笑了笑：「人家是地頭蛇，隨便吹個哨子。就能著急百把人出來。我們這裡滿打滿算，一共十幾個人，就算全帶去了，如果真的打起來，也只有給人家吃的份。除非我把整個溫哥華大圈的兄弟全端來……可能麼？」
笑著。我留下的眾人，讓他們幫著寧燕組織人離開上海，然後我告訴寧燕讓她們先走一步，我則問清楚了廬山的別墅的地址。自己到時會過去和他們匯合。
當然，寧燕還留上海，她正和公司地一些媒體關係的專家緊急的擬訂方案處理這次的事情。
我隨著沈山的人一路下了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裡，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酒店的後門開了出去。酒店的後門也圍了不少記者，看見一輛奔馳出來，忍不住就上來看，可是沈山地這幫手下一個個都是很凶的。搖下車窗，用上海話罵了幾句，一踩油門，也不管會不會撞到人，就立刻飛速的開跑掉了。
那些記者雖然被罵，但是看見司機是男人，而且還是上海人，就沒懷疑了。
我被這些人帶到了上海市外灘地區的一個名字叫做「皇朝」的會所。
其實就是一個夜總會一樣性質地地方。白天進來的時候。自然是還沒有生意的。不過純歐式宮廷的裝修，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弄出來地。
這個夜總會會所。就一棟大廈的樓上，佔據了四層，甚至大廳裡還擺放了假山和噴水池，著實氣派非凡。一進門之後，立刻我就被人引著走到了裡面。
這裡我粗算了一下，恐怕至少有一百多個包間，我則直接被帶到了裡面的大的一間。奢華的沙發，頂級的b音響設備，包間的地板都是用昂貴的白色大理石鋪設地，周圍的一圈羅馬柱，充滿了華貴的氣息。
沈山一個人坐包間裡，他就坐沙發的正中間，面前擺放著一杯茶水，手裡夾著一枝粗大的雪茄。
我走進來的時候，低聲囑咐了一句，讓屠外面等著。
「陳陽……」沈山看見我進門來，立刻站起來大笑道：「見你一面，可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說完，他大笑著朝著我走了過來，張開雙臂。
我絲毫沒有猶豫，而是很痛快的和他擁抱了一下，然後兩人就彷彿多年地老朋友一樣一起坐下。
「沈老闆，你地這個地方可真不錯！」我豎起大拇指：「一定砸了不少錢進去吧？」
「買這幾層樓倒是沒花多少錢，倒是裝修花了兩千萬。」沈山大大咧咧的一笑，很隨意地往沙發上一靠：「自家兄弟，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桌上有茶壺，自己倒了喝吧。」
我笑了笑，倒是很喜歡他的這種爽快，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咋了咋嘴，笑道：「好茶。」然後我抬起眼皮看著沈山，笑道：「沈老闆客氣了……尤其是這句『自家兄弟』，我可當不起的。論年紀，你比我大了二十有餘；論輩分的話，我可以比你晚了一輩了。兄弟兩個子就不用提了，如果不見外，喊我一聲小五，就可以了。」
「唉，見你一面可也不容易。」沈山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和青洪人字頭大掌櫃的恩怨……至於我現外面的掛著的這個身份，如果這麼貿然請你來，也是為難。只怕你不肯見我。懷疑我會害你。嘿嘿……」
我笑了，然後緩緩從懷裡掏出了那個信封來放桌上，打開之後。信封裡其實就是一張老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那種老式的，一看就是二十多年前那種老地照相館裡照的，也就是那種像傻瓜一樣的呆呆坐著，然後攝影師父的指揮下擺出呆板的笑容……
照片裡，有兩個人，一個胖子，一個略瘦一點。那個胖一點的，臉上帶著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而這瘦一點的漢子，看上去則要年紀小了一些，眉宇間很是精悍的模樣。
這兩個人，瘦一點地，則就是現坐我面前的沈山！
而那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對我有救命大恩大德，可以說是我到目前位置大德恩人！那個方胖子！！方大海！！
沈山居然和方胖子認識？而且從這張照片看來。還認識了很多很多年了！
後，這張照片的背面，還有一行鋼筆字。
這行字跡看上去也已經是多年前留下的了，書法是狗扒一樣的，歪歪扭扭。但是一筆一劃之間，卻隱隱的帶著幾分力透紙背的氣勢！
而這四個字，也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
記得當初，我透露去加拿大之前。方胖子就對我說「你去了溫哥華，找了他們，只要對他們說四個字就可以，他們就會幫你地！」
……
刀山火海！
照片的背面，就是這四個字了！
……
「沈老闆，你認識方胖子大哥？」我笑了笑：「這張照片可是很多年前的了吧？」
「嘿嘿。」沈山笑了笑，卻看著我，此刻他的臉上。又哪裡還有半分那天我初次見他的時候地那種草莽粗鄙的表情，滿眼都是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精明！
「陳陽，我和你說實話吧。」沈山緩緩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這麼個人了。我和胖子也是過命的交情地。只不過，現外人是不知道的……唉，那天那個包廂裡，我其實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但是那天還有喬先生，不是適合說話的場合。嗯……我和胖子的關係，知道的人很少。而且。這個秘密，我相信你也不會說出去的。」
我點點頭。很顯然，沈山是有什麼苦衷了。
看見我臉上的神色，沈山立刻就明白了我想什麼了，他笑了笑，道：「其實沒那麼複雜，哦，你也不用想的太複雜，其實就很簡單，說穿了也是個老橋段了。」他指著自己地鼻子，又指了指我：「其實，我和你一樣的身份。我外面的身份是青洪的人字頭上海分掌櫃……而我另外的一個身份，則和現的你是同門，我和你一樣，都是這個……」
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面前的茶杯裡蘸了蘸水，然後輕抖手腕，面前的桌子檯面上畫了一個大大地圈！
「……」
我這真正地震驚了！
大圈？
他居然是大圈？！
一個大圈，居然青洪裡做到了分掌櫃的身份！
一個現實版本地臥底？無間道？黑幫之間的無間道？
「不用這麼吃驚，這其實是一個巧合。」沈山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當年，我和方胖子他們一夥都是一起的。後來呢……八根手指的那個傢伙他們一起遠渡重洋去了加拿大拼天下去了，我嘛……唉，當年兄弟們為了出路，曾經大吵過一次。我一怒之下，乾脆就隻身回了上海來，原本是打算什麼不不幹了。但是我運氣好，回來之後，和當地的幾個朋友混，後來就進了青洪，我上海的郊區承包過垃圾站，後來悄悄的幹了一些倒賣贓物的買賣，後一路混了上去，然後青洪的老大賞識我，就收了我入門當青洪子弟了。畢竟我是上過戰場的人，能打能拼，又知道怎麼隱藏自己，不顯山露水，然後一路穩穩當當的做到了現的這個分掌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