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見鬼！」
傑西卡&阿爾芭把手裡的報紙直接扔了出去，然後她努力的喘了幾口氣，穿著睡袍站了起來，她光著腳柔軟的地毯上走來走去，然後跳到窗戶邊上，用力拉開了窗簾……
唰的一聲，隨著窗簾拉開，外面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灑落她漂亮的臉蛋上。
傑西卡&阿爾芭眼神裡的鬱悶難以掩飾，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被她扔地上的那份報紙——娛樂版。
毫無疑問，這半年來對她來說的確是運氣很不好的一個階段。作為曾經被所有影評人公認的有前途的人，公認的美國一代的「甜心」。她一向不希望自己只當一個只靠賣弄姿色來混飯吃的花瓶。可是野心也要伴隨一點點運氣的。而可憐的傑西卡，很明顯的，缺乏了那麼一點點運氣。
上半年的《神奇四俠2》作為一部漫畫改編的電影，而且還是續集……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內涵的，無非是一部典型的好萊塢商業特效大片而已。管票房還算差強人意，但是卻被幾乎所有的影評人評價為垃圾……或者接近垃圾。
而自己原本還對這部電影寄語了很大期望的。結果卻因為這部電影被那些影評人嘲笑為演技連花瓶都算不上……
而之後的運氣似乎也差了一些，這部電影還被評進了金草莓獎。隨後自己星途似乎就有些不明朗了，接拍的一部片因為投資地問題一拖再拖。而經歷了之前神奇四俠口碑超爛的評價之後，傑西卡意圖挽回自己的口碑，對片的劇本要求是達到了挑剔的境界……
「我想當一個女演員，而不是花瓶！」這句話曾經是傑西卡的口號，可現卻成為了一個超級笑料。
《人物》雜誌今年居然沒有一次讓自己登上封面……曾經自己可是他們的寵兒啊！甚至就連今年的評選地性感美麗的女性的排名。自己都比去年的排名落後了十二位！
而現……
傑西卡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前些天剛剛染成了黑色的頭髮。把頭髮染黑，給自己增加一點東方的神秘味道，這無疑會是自己看上去性感吧……這完全是一個自己的形象顧問的建議，可是呢……
報紙上居然把自己地髮型評價為了本月品味差的五個明星之一！
演技被影評家嘲笑，而現看來，自己連花瓶都當不了了？？？
而自己的經紀人，昨天居然建議自己去nb的一部近當紅的電視肥皂劇裡去客串？！
見鬼！自己可是電影演員！是混大屏幕地！！難道還要自己反而倒退回去那些廉價的電視劇裡出演？？？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可是不拍又怎麼樣呢？自己已經幾個月沒有料了，現就連那些八卦報紙都不太願意分出版面來給自己。那個經紀人雖然有些讓自己討厭，但是不得不否認，他說的沒錯。
「曝光率！如果想維持人氣，就要保持民眾面前的曝光率！」
或許他說的不錯。但是傑西卡依然覺得身為一個已經頗有名氣的電影演員，跑回去再演電視劇，是一種墮落的行為。沒看見詹妮弗&安妮斯頓自從靠《老友記》紅了之後就再也不肯出演任何電視劇了，即使拍的電影一部比一部爛，也不肯再回去出演任何電視劇。
管。經紀人做出了安排，聲稱只要自己願意上那部肥皂劇去客串地話，就可以安排自己上「tnight」秀。，這對自己的曝光率是非常有好處的。
好吧。或許只能這樣的，現沒有合適的電影可以拍……甚至自己手上連一部片約都沒有了。
似乎一夜之間，曾經的好萊塢美麗的洋娃娃，曾經地被男性影迷評選出來地好萊塢裡希望擁抱的寶貝，漂亮地美國甜心……傑西卡阿爾芭，就忽然變得無人問津了？
的確，她是美女，而且還是一個大美女。但是一個二十七的美女。曾經的「有前途的人」，二十七歲了還沒有能混到真正的一線……
別忘了，這裡是好萊塢！這裡不缺少的就是美女帥哥！！這裡雲集了來自全世界的數萬抱著明星夢的年輕的十八歲的美女和帥哥！！
而自己，已經二十七歲了！！
而就傑西卡歎息中，準備拿起電話打給經紀人，表示自己願意接受去客串那個低成本製作的肥皂劇的時候，她忽然從散落地上的報紙上，看到了另外一則聞。
「比利山電影公司異主。神秘的東方人注入的資本。」
下面是一副照片。顯然是記者公司的門口拍攝的，照片上。一個東方面孔的年輕男人，對著鏡頭露出英俊迷人的微笑，很隨意的揮著手。管他帶著墨鏡，但是傑西卡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似乎正是半年前加拿大林先生的晚宴上遇到的那個神秘的東方人，而當時看林對他很尊重的樣子，似乎這個傢伙很有來頭。
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傑西卡大概地掃了一下下面的聞文字，而其中這樣的句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公司宣佈可能近期會開拍一部片。目前劇本創作暫時沒有公佈消息，但是有消息宣稱，這部電影可能將會有科林&法瑞爾、基奴&裡維斯加盟，而有消息稱約翰&戴普也候選人名單之一。」
毫無疑問，這是三個目前好萊塢當紅的一線男星的名字，這樣三個名字立刻就可以吸引大量的眼球了……而讓傑西卡注意的是……這個聞裡，並沒有提到任何片女演員地資料。
「或許……」她想了一下，誘人的嘴唇輕輕的牽扯出一個迷人的弧度來……
我覺得我真的天生就有一種演戲的本事……或者說當騙子的本事。
入主比利山電影公司。幾乎順利得不像話……我甚至感覺到公司的決策層幾乎是夾帶歡迎我這麼一個外來地傢伙。管他們看我的眼神，大概是把我當成了白癡了。現誰都知道比利山電影公司已經爛掉了，這種時候，還有人接手這家公司，要麼就是玩兒電影行業玩得已經出神入化的超級高手，要麼……就是白癡！
而我看上去，實不像什麼電影行業的內行專家。
我沒有透露自己即將入注資金等任何計劃，只是立刻要求召開了公司的董事會。然後提出自己願意收購其他董事手裡地所有的股份。
不是一部分，是所有！
我要把這家公司徹底的控制手裡！
而這些股東，眼看有我這麼一個「凱子＋冤大頭」願意掏錢來接下這些爛攤子，自己是求之不得。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手裡的這些股份。現只是「理論上」還值錢地，可一旦公司破產，他們手裡的那些股份，連手紙都不如！而現看來。公司的破產已經是肯定的了！
談判異常順利，我們幾乎是當場就簽下了大部分股東的股份，而且價格也是低得離譜……這種時候，相當於一條快沉悶的爛船，所有人都趕著想離開這條爛船，哪裡還會有人跑來和我談價格？
六百萬美元，我就把所有的股份都買了回來。這個價錢楊微看來還認為是偏高了，她認為如果我再狠一點。完全可以把成本壓縮到三百萬以內。
律師負責弄完法律上的手續，簽完了所有地合約，讓那些公司的股東和董事們全部滾蛋之後，我立刻召開了公司的內部管理層的會議，然後宣佈將由我本人對公司注入資金一千萬美元用於償還公司的一部分債務。
這個宣佈就好像一針興奮劑一樣，讓原本已經士氣低落頹廢到了極點的公司內部，一下就煥發出了幾分活力！
尤其是公司裡的那些員工！
要知道，好萊塢。這個全世界的電影工業地集中地點。雖然這裡是全世界大規模地電影生產基地，但是同樣的。這裡也聚集了來自全世界各個地方地電影從業人員！！雖然好萊塢走一圈，你遇到的人，恐怕不是演員就是編劇，要麼就是攝影師等等等等……反正基本上好像這裡的人都和電影有些關係……
競爭已經到了幾乎恐怖的地步！！一份電影事業的工作，隨時都會有數十人甚至數百人去搶！！
而公司能不破產，也使得這些人暫時保住了飯碗！否則的話，一旦公司破產，他們就都失業了，恐怕明天開始就要到幾大公司的片場去找那些臨時的活兒混飯吃了。
這就是超級發達的好萊塢電影業的光環之下的，近乎殘酷的競爭！
然後，我和楊微兩人，和銀行的代表進行了一番秘密的會談。
楊微的策略很簡單：「可能用低的成本做多的事情！」
原本我看來，既然公司裡有裡那幾分片約，那麼現就算我直接掏錢幫公司把欠銀行的貸款還掉了，也無所謂，欠銀行的貸款大約是兩千萬美元。這些都是公司歷年來欠下來的債務。
而楊微，卻不肯多出錢。
和銀行方面談判地開始，陷入了僵局。銀行方面堅持。要麼償還所有債務，要麼，就宣佈清盤！宣佈公司破產，由銀行接手公司，然後把公司拆了賣掉換成現金抵消債務。
「不，要我們現立刻償還兩千萬美元……那是天方夜潭。」楊微拒絕的很乾脆。
就銀行代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楊微冷冷的提出了自己的報價：「一千萬，我們多先償還一千萬美元。而剩下的債務。我們願意和銀行提出一個合理的還款日期……一切按照正常的貸款途徑來進行。」
「可你們不是沒有錢！」銀行地代表顯然也做過充分的調查：「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陳先生，還有楊小姐，兩位身後的勢力，都不會乎這區區的一千萬美元吧！你們的資金很充分。」
「那就沒理由逼我們立刻償還了吧。」楊微毫不鬆口。
「因為比利山公司的信譽已經降低到了低的等級！如果是其他地客戶，我們當然願意繼續貸款，反正有錢賺，我們為什麼不肯呢？」銀行的代表顯然也是一個精通談判的傢伙。他聳聳肩膀：「我們很願意繼續給客人貸款……但是現的問題是，我們的評估小組對比利山公司做出地評估是這家公司目前很危險！！我們不想陷入泥潭裡！我們只想快的抽身離開這裡。這不能怪我們，而是這些年來比利山公司糟糕的銀行信用造成了這點！」
「可我們現手裡只有一千萬。」楊微看著他，然後忽然笑了笑：「現所有的債務一共是兩千萬美元吧……先生，我們不妨做一個非常簡單地比較……要麼。你們接受我們的這一千萬償還，而剩下的一千萬，按照正常的貸款程序分期償還。要麼，你們拒絕我們。兩個月之後，公司破產，你們把公司拆賣掉。」她的神色非常自信：「可是你不妨算一下……如果你們拒絕我們的提議，堅持要求公司破產的話……那麼，以比利山公司現的情況，就算你們拿它出去拆賣，能賣多少錢回來？」
「……」銀行代表說不出話來了。
「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做過很詳細地計算。得出了一個很合理的數字，大約是六百萬美元。」楊微臉上充滿了自信，此刻她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運籌帷幄的女強人一般，看著對方：「你看，要麼你接受我們的一千萬美元的償還計劃！要麼……你把公司拿去，然後只能得到六百萬。這麼簡單的數學題，小學生都會計算。」
……
送走了銀行代表，楊微對我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我們不缺這一千萬。」我聳聳肩膀：「為什麼不乾脆把欠債還清了？欠銀行地錢可不是好事情。」
楊微似笑非笑看著我。然後她拿著桌上地紙杯。把咖啡端給我。我看見她的臉上帶著淡淡地嘲弄：「陳陽，你錯了。我們不是缺這一千萬……我們缺的多，缺的是一億，兩億！」
我坐椅子上，她則繞到我的身後，雙手輕輕搭我的肩膀上，人就站我的身後，隨即她我耳邊低聲笑道：「陳陽，我知道你近半年來賺了很多錢。但是你現手裡一共有多少資產？算上你公司裡的現金流，加上你現的固定資產，加上你現的房子，那棟別墅，你所有的資產，一共才不過一億，對吧？」她似乎笑了笑：「一億美元，好萊塢，隨便一部b級製作的電影，製作成本都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你錯了，我們不是不缺錢……而是非常非常的缺錢！！」
她走到我的面前來，一面扳著手指，一面笑道：「你看，我們是剛來的人，我們要打進這個圈子，我們要和媒體搞關係，要做宣傳，舉辦party，這些都是要大筆大筆的撒美元出去的！！報紙，雜誌，媒體。電視台，電台，還有那些苛刻的影評家，行業協會……這些都是都會長大了嘴巴吃掉我們大筆大筆預算的！！我們簡直太缺錢了！！」
我不由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的確，或許我近一段時間，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吧？
短短一年內把弄到一億美元的利潤，我這樣白手起家地傢伙，也算是傳奇了。但是這樣的巨大的成功。也多少讓我的頭腦有些發熱。
「而且，問題是，我不打算讓你為了這家公司把你的全部身價投進來。」楊微的眼神裡充滿了她慣有的那種睿智和冷靜：「這家公司將成為我們的印鈔機……但是這只是一個撈錢地工具，不是你真正的事業！不是你真正的根基！所以這裡，我做出的測算是，你合理的作法是多這裡投資三千萬美元！多只能這樣了！你的資金應該用那些合理的地方，而不是這裡。三千萬好萊塢，根本做不了太大的事情。甚至可能連一個水花都打不出來——如果你想這裡做大地話！這點錢財，就不夠用了。」
「那你的計劃是？」我眼睛一亮，隱隱的明白了楊微的用意了。
「二流的聰明人用自己地錢給自己賺錢……一流的聰明人用別人的錢為自己賺錢！」楊微笑得很愉快：「我的想法很簡單，不能讓銀行跑掉，繼續把他們和我們綁一起！我只是打算還他們一千萬而已。他們會同意地。而讓銀行和我們綁一起的好處，有兩方面。」楊微飛快的說著她的計劃：「首先，我們是外來者，我們這裡沒有根基。吞下了這家公司之後。我們只保留了公司的中層下層所有員工，這樣維持了公司的運行能力。但是，公司的上層人物，那些股東，他們都走了。換句話說，我們失去了好萊塢的人脈和關係網！當我們遇到麻煩地時候，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們！當我們遇到不懷好意的對手的時候……要知道，這裡是好萊塢！大小電影公司無數！隨時會有競爭對手給我們下點圈套或者找點麻煩……這種時候。我們需要有人幫助我們……而銀行，就是好的幫手！」
「或許陳陽你，永遠不會瞭解銀行的力量有多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資本主義世界裡，銀行就代表者資本的運轉！所有的公司都和銀行有關係，所有的公司！！所有！！銀行不僅僅是一個金融地機構了……他們地手裡，他們的身後，他們地本身。就是一個龐大到了你難以想像的巨大的關係網！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銀行永遠是贏家！我聽說過美國有一句俗話：如果你想成功的話。那麼你只需要永遠保持自己和銀行站一起就可以了。當然，也有人說銀行是一幫吸血鬼，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手裡掌握了龐大的能量。」
楊微毫無疑問的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或許我之前認為自己已經很聰明了，我很得意自己能收攏走私生意，統一黑道，但是對於這種正統的，主流的，商業和政治上的手腕，我楊微面前，真的是要虛心的低下頭學習的。
「你看，我提出給他們一千萬，實際上已經讓他們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穫了。因為如果按計劃讓公司破產，銀行得到的少。這些人可是只認錢的！西方，永遠別指望銀行和你談感情！而我扔出的這一千萬，同時也是一個誘餌！讓他們先嘗一點甜頭，而之後的，他們會看見我們發展漸漸上了軌道，而同時，他們也會期望我們能把剩下的那一千萬的貸款償還……這種時候，如果誰和我們作對，就是和銀行作對！如果誰想整垮我們的話……那麼銀行就會擔心，一旦我們垮台了，他們就得不到剩下的那一千萬的貸款的償還了……所以，關鍵時候，當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銀行會給我們一定幫助的！這些幫助可不緊緊是借錢給我們！很多官方，政府，還有機構，很多大公司……他們都要賣銀行面子！！！」
我點頭，歎了口氣：「有道理！」
「這只是我說的第一方面。第二方面呢……我剛才說了，我們還是缺錢的。所以，當公司發展上了軌道了，我非但不會償還銀行的貸款，我還打算進一步向銀行追加貸款！進一步的融資！！我們就好像是一個泥潭，我要讓銀行我們這個泥潭上越陷越深！他們給我們貸款越多。今後就會越發的看重我們！因為我們倒了，他們的貸款就會受到損失！所以他們就全力地給我們保駕護航……而同時，用銀行的錢來給我們賺錢，何樂而不為？」
說完這些，楊微看著我，微微笑道：「親愛的，這是資本主義世界的遊戲規則，你必須快的學會這些……然後。好好的這裡『玩』上兩把！」
這一刻，楊微臉上的微笑，就好像身後拖著小尾巴的惡魔。
「那麼，我們接下來地計劃呢？」我問道。
楊微想了想：「差不多了，銀行這裡今天雖然沒有答覆我們，但是他們肯定會接受我們的要求的。所以銀行這關，暫時是過去了。接下來的，後面的幾天。我們需要去和我們手裡捏著片約的那幾位大牌明星的經紀人見面好好談談了。」
「真的要拍電影麼？」我有些興奮：「科林&法瑞爾，基諾&裡維斯……哦，還有約翰&戴普，他可是我喜歡地男演員之一。」
「不過你好做好心裡準備，我擦測他們願意承認片約給我們拍片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一。」楊微笑了笑。很乾脆的給我澆了一桶冷水。
「哦？我們不是有片約手裡麼」
「片約不是萬能的。」楊微搖搖頭：「我從來就沒有指望真的靠片約來讓這些大牌跑來給我們拍片子……如果我們真那麼做了，就等於得罪了幾個強大地敵人！！以兩百萬美元的代價讓約翰&戴普拍一部電影？見鬼，他現的片酬可是至少兩千萬美元外加分成！就算他肯，他的經紀人還不肯呢！經紀人都是靠旗下地演員的收入提成的！約翰&戴普收入少了。就等於他的經紀人收入少了……他的經紀人會恨死我們的！而好萊塢，一個大牌的經紀人手下，可能簽著很多大牌明星！如果我們得罪了一個大牌的經紀人，那麼就代表著，我們將永遠和這個經紀人旗下地所有的大牌演員說再見了！做這種事情，是得不償失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接下來，楊微大概對我解釋了一下片約的規則。即使是簽了片約，也是可以違約的。當然，要支付一定的違約金額。一般來說，違約金額大概是合約金額的十倍左右。
事實上，就有一些大牌演員成名之後，就會出錢把自己成名前簽的片約買回來！寧可支付違約金！
「很簡單……親愛地。」楊微忍不住笑，她笑得有些古怪：「我看過我們和科林法瑞爾地那個片約，上面寫的很清楚，片約上寫明。科林法瑞爾甚至願意電影裡做出『裸露』演出。」她臉色古怪：「你看。那可是多年前了！那時候科林法瑞爾還是一個無名小子。為了有戲可拍，才會簽這種合約。可是現呢？你認為他還會願意拍地電影裡做裸露演出麼？除非你開天價！」
我點了點頭。
「所以。我的計劃根本就不指望那些大牌真的能履行合約給我們拍電影。只是我想拿這些當作籌碼，找他們進行談判。他們可以支付一定違約金額來，買回他們的合約。」楊微說道。
我認真想了想：「這樣的話……我們大概能得到多少錢？」
楊微飛快的掏出了一個本子翻開，算了一下，笑道：「科林法瑞爾少，當初他簽約的時候，是十五萬美元的片酬。而就算翻十倍，也不過是一百五十萬而已。不過倒霉的是約翰戴普和基諾裡維斯了。約翰戴普的合約是兩百萬美元一部戲。而他要支付違約金，按照和約要翻十倍。也就是兩千萬美元的賠償。而倒霉的是基諾裡維斯……他當時簽了三部片子，六百萬美元，而翻十倍的話……」
她看了我一眼，笑得很狡猾。
我吹了一聲口哨：「六千萬？天啊，我感覺自己簡直是敲詐。」
不過認真想了想，我歎了口氣，看著楊微：「好了。楊微，你別玩我了！我不是傻瓜！這樣的敲詐，好萊塢？對當紅的大牌的明星進行這樣地敲詐？這可能麼？他們肯定會反抗的，打官司就會打很久！他們會乖乖的掏幾千萬給我們？就算是超級巨星，也不會不心疼這麼一大筆錢的。而且，這和你剛才說的得罪他們，有什麼區別？我們不能這樣做的，肯定不能。」
楊微看著我。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目光，笑了笑：「你能這樣想，真的太好了。」
我不由得有些沮喪：「可這樣，怎麼辦？這幾分片約，可是我們手裡地王牌！如果不能用的話……」
「不，利用是肯定要利用的。」楊微笑了笑：「只是要有技巧的力量。我們可以找他們的經紀人談，合約的合法性無法被否認的情況下，對方的經紀人唯一地途徑就是和我們商量想辦法取消這些合約。而我們。也不能獅子大開口，真的向他們要全額的違約金！我的計劃是，寧可少要一些，甚至完全按照合約金額，一分錢也不多要。把合約賣給他們，這樣的話，至少能和他們套上一些關係，贏得他們地好感……多交兩個超級大牌的朋友。對我們這樣的好萊塢人，可沒壞處哦！同時，我們還可以充分利用這件事情來進行……」
我忽然一笑，不等楊微說出來，我就接口道：「和他們商量一下，大家配合一下，進行一番炒做？好注意，他們要回他們的片約。我們要回成本，同時還能得到一次炒做……幾個超級大牌聯袂配我們一起炒做！」
「是地，這家公司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所有的一切運營的部門都是齊全的，麻雀雖小，五臟據全。而且，其實他們原來的都有自己的拍片計劃，只是後來公司越混越慘。才沒有錢拿來投資拍電影了。即使是現。公司裡都有庫存的當年買好地劇本，和預算小組。等等一切。只要我們有了資金，隨時可以開拍一部電影！」楊微笑了笑：「當然，拍電影的事情我們不用管，我們只是利用這家電影公司撈錢而已……而且同時……」
楊微說到這裡，她看著我，幽幽道：「小五，隨著你的事業發展，你難道要一直利用我們家族的賭場來洗錢麼？那樣等於你把你的命脈一直放了我叔叔的手裡！現你和我叔叔是盟友，你們是合作關係……可是萬一將來有一天情況發生了變化的話……你怎麼辦？你需要有的洗錢地渠道！而電影，就是一個非常好地方法！要知道，好萊塢的七大巨頭了，某一家就有意大利黑手黨地背景哦！」
楊微的這些話說出來，我內心不由得有些感動，深深的看了她兩眼，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這是真正的屏棄了她自己的家族的立場，完完全全的為我考慮了！
我心裡一顫，毫無疑問的，我從楊微的眼神裡讀懂了一些讓我覺得很沉重的東西！我下意識的歎了口氣，想把目光躲閃開來。而幸好，楊微並不想讓我為難，她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這真的是一個很睿智的女人，她聰明絕頂，卻一心為我考慮，而不會讓我為難。
「好了，讓我們先想一個辦法。」楊微笑了笑：「現我要想想用什麼辦法，能快短的時間內，讓你上一次娛樂媒體的頭條！嗯，現我們的公司裡沒有太多的噱頭可以炒做，倒是我覺得媒體似乎對你這個來自東方的神秘投資人很有興趣……嗯，我需要一個噱頭……一個噱頭……嗯……噱頭……」
她看著我，彷彿思考的如何搾取我身上的利用價值一樣，似笑非笑。
我早已經習慣了楊微時常露出這樣的微笑了。一般來說，她這樣笑的時候，就是有人要被她算計了。
就這時候，我放上衣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但是很明顯，是本地的號碼。
嗯？我不記得我當地有什麼朋友吧。
接聽了之後，我剛說了一聲「h」，隨後就聽見對方傳來了一個柔媚的女人的嗓音：「嗨∼你好，是陳先生麼？哦，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這個朋友呢？我是傑西卡&阿爾芭。我看到報紙才知道你來到了好萊塢，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一起出來和老朋友喝杯咖啡呢？」
我愣了一下，但是畢竟對方是一個出色的美女，而且男人天生對於美女的記憶都是很深刻的，所以我只用了一秒鐘就想起了她是誰了。
「哦，原來是你，傑絲。」我笑了笑：「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嗯，你說什麼時候……現麼？」我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抬頭看了看楊微，我摀住了手機。
「誰？」
「傑西卡&阿爾芭。林的晚宴上見過的那個好萊塢女明星。」我聳聳肩膀：「她邀請我喝咖啡。」
楊微忽然對我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笑道：「你看，『噱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