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朋友和敵人】
有七叔坐鎮，我看著雷狐一臉吃憋的樣子，心裡別提多痛快了！這傢伙頂著一個欽差大臣的帽子來到加拿大的……
關鍵是，這「欽差大臣」四個字上面得打一個引號。因為從根本上來說，我們和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組織的人了。他就算真的是欽差大臣，拿了尚方寶劍下來，也沒道理對我指手畫腳的。
至少a國的大臣沒道理跑到b國家去執法吧。可偏偏雷狐佔了一個老資格的立場，佔了一個名分上的「前輩」，我還不能硬著和他來唱對台戲。
我把七叔推出來，就隨便他們老傢伙之間怎麼折騰了。
方大海這個胖子也走回來坐下了，但是卻雷狐的身後，悄悄的對我豎了豎大拇指，意思是我這一手玩得漂亮。
我把七叔推到了會議桌的正上首，我則把我自己的椅子稍稍挪開了一點點，讓七叔坐主位上。以此來顯示，現大圈是七叔為尊。
我的這副做派，下面眾多幫會的大佬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他們也沒說什麼。我咳嗽了一聲，對七叔輕輕道：「七叔，那我就開始了。」
七叔笑了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他心裡很明白，我推他出來只是當一個擋箭牌，用來對付雷狐這樣的傢伙的。真正的掌握權力的，還是我。七叔一把年紀了，又癱瘓坐了輪椅，而且已經淡出了幾年，早不可能和我爭什麼了。
「諸位……」我臉上含著笑，但是這笑容卻很平淡：「今天。全溫哥華的大部分同道都聚集了這裡，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我慢條斯理地緩緩道：「前一段時間已經發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也發生了太多的亂子。無論是警方也好，還是座的各位，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可以說，現整個溫哥華的道上，都亂成了一團！」
我緩緩說著。同時眼睛看著下面的人，沒有人開口打斷我，只是都有些茫然的瞧著我，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意思。
「混亂並不是一個好地現象。」我聳聳肩膀，抬了抬手指，看著他們：「我知道，現追究這次的糾紛和騷亂是如何開始的，已經很難理清楚到底是誰的錯了。直到今天位置。我想警察局裡的拘留室都已經塞滿了我們的人，還有座的各位，這些天來，警方的大力掃黑行動，使得大家地生意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無論是人手。還是金錢……當然，還有地盤。」
「你到底想說什麼？」
終於有人開口問了我一句。開口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人，一身暗色條紋西裝，典型的亞洲印度人。
「我想說地是……和平。」我笑了笑：「大家已經足足的打了這麼多天。我想應該都打夠了。今天，我希望能趁著這個機會，讓大家坐這裡，把事情談清楚，然後……」我一指門口：「出了這個門之後，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溫哥華的大街上，不要再有那麼多的爭鬥了。」
「fuk！」一個白人頓時就站了起來。瞪著我大聲說了一句：「hythd！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座地所有人聽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叫「比爾」，記得上次警察局裡，他和諾頓的關係不錯。想來也曾經是警方里有相當的靠山的一個傢伙。
這裡的本地白人黑幫，一向都不太看得起我們這些外來的移民，現我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會有人不爽了。
我毫不生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比爾先生。我首先可以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我是大圈的小五。如果你還不認識我的話……我想很快我會讓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我這句話說的不緊不慢，看似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可聯想到我做事的習慣，這個比爾頓時臉上表情一僵，眼神裡有些躲閃。
「第二的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就是為什麼要聽我地。」我乾脆身子往後靠了靠，椅子也往後挪了挪，忽然就翹起了雙腳，高高地翹了桌子上，冷冷看著他，傲然道：「因為我知道，如果大家再不停下來談判，再繼續這麼打下去，不出三天，就會引來警方的大規模地掃黑行動！同時……也因為我現的拳頭大！實力強的人有權力法號施令……我的這個回答，你滿意麼？」
比爾一臉複雜，我看出，他很想發火，但是又有些不敢。他從前的靠山應該是諾頓吧，但是現諾頓倒台了，而他手下的那個幫會，勢力並不算太大。真正的白人幫會大勢力的自然是地獄天使，而他只不過是跟地獄天使的身邊吃點剩飯而已的。
猶豫了一下，白人固有的驕傲心理還是佔據了上風，他哼了一聲，看著我，大聲道：「今天我來參加方先生的葬禮，完全是處於禮貌，你不要認為我是因為害怕。溫哥華永遠是溫哥華！不是你們這些黃種猴子的天下！」
說完，他昂首大步就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我沒有阻攔，甚至連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比爾大步走出去的時候，我同時看著座的各位：「還有誰想走的，不妨現可是先說一聲。」
猶豫了一下，平日裡和比爾關係比較近了一個小幫會的大佬也站了起來，還有一個伊朗人也站了起來。
我吹了聲口哨，笑著看著他們：「k，如果兩位也想走的話，我完全沒有意見。」
這話出來，頓時呼啦一下又站起來了五六個人，都是一方大佬級的人物，還有人看著我。嘟囔道：「年輕人，不要太囂張，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對於這種說法，我只是淡淡一笑：「囂張是因為有囂張的本錢。只有沒有本錢而囂張地人，才會死的很難看。」
看著這些人都起身離開座位往門口走的，我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了一句：「離開這個房間。就是宣告你們將站大圈的敵對的立場上。諸位想清楚了麼？」
我的話讓有些人猶豫了一下……畢竟大圈的名頭還這裡！大圈的實力是讓人膽寒！
大圈代表著什麼？大圈北美地黑道上，就代表著「血腥」「強硬」「殘忍」！
有些人站住了腳步，也依然有些人不為我所動，推門走了出去。我心裡歎息，看來畢竟是我還年輕啊，人們通常都會瞧不起年輕人。而七叔……他策略上只能對付一下雷狐。但是對於這些江湖大佬……一個退休了幾年，窩一個破洗車店裡的殘廢老頭，是沒法鎮住他們的。
有幾個人被我後威脅性的語言嚇住了。雖然站了起來，卻愣那裡，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看著他們，臉上露出笑容：「幾位如果暫時不想走的話。不如先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k？」
給了他們一個台階，這幾個人終於重回來坐下了。
我看了看桌子周圍的人，一共只剩下了十一個了。
這十一個人裡面。除了我，七叔，雷狐和胖子之外，其他幫會的人一共有七個。這七個幫會裡，兩個是華幫的，一個是意大利人阿貝托尼，還有剩下地四個，一個是阿拉伯人。一個是白人，還有兩個則是印度人。
「諸位，你們會為你們留下的正確決定而感到高興的。」我笑了一笑，然後忽然就坐直了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桌子的後面靠近牆壁的地方。這裡原本是一扇窗簾，我緩緩解開繩子，放下地一捲厚厚的布……
這可不是什麼窗簾。而是一副巨大的地圖！
「諸位。大家一定都很熟悉，這是溫哥華的地圖。」我笑了笑。緩緩推開半步，站地圖邊上。
這地確是一張大號的溫哥華市區地圖。不過卻被我用不同的眼色塗抹成了一塊一塊的。重要的是，我那一小塊一小塊的顏色，都是我後來用不同的彩色紙片貼上去了。
「陳陽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阿貝托尼畢竟是我和我一夥的，很快就開口來引開了話題。
「大家看見了，這上面五顏六色地這些東西。」我抿嘴一笑：「這是我專門繪製出來的，整個溫哥華的黑道勢力地圖！座的每一位先生，都能地圖上找到屬於自己的地盤。」我看了一眼意大利人：「阿貝托尼先生，我記得你的地盤是聖路易絲大街，對吧？你看，就這裡……」我地圖上找到了那條街區，上面我用綠色的顏色標注了：「你看，這些綠色，就代表著你的勢力。現看來，綠色地地區只是還局限了聖路易絲街區地附近。」
說到這裡，我補充了一句：「當然，鑒於近一段時間溫哥華很混亂，很多黑道上的地盤都有換手地現象，大家打打殺殺，都是為了互相爭奪資源……所以，我繪製出來的這副地圖，並不是現的即時地圖，而是，一個月前，也就是這次溫哥華騷亂的『戰前』，整個溫哥華各個幫會盤踞的勢力範圍。」
所有人都有些茫然，這些洋鬼子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k，或者我們可以直接說吧。」我指著地圖上左下方的很大的一塊黑色顏色的區域：「各位，這個地區所有人都應該清楚，這塊地盤，這裡有很多家餐館，有夜總會，還有酒吧，這是一塊很不錯的地區……可是之前，這塊地方，是屬於我們可愛的大阮和小阮兄弟兩人……是的，這原本是越南人的地盤。」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只是看了看地圖，然後又看了看我。
我不動聲色，隨手就把地圖上的這一塊黑色顏色的紙片撕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香煙，點燃，同時用打火機把手裡的這一大塊黑色地紙頭燒了，隨手扔了地上。
輕輕吐了一個眼圈，我淡淡一笑：「不過呢，我想現我們的大阮小阮先生，已經不需要這塊地盤了，我說的沒錯吧？」
……
沉默了一會兒。印度人開口了，印度人一向和越南人也有些小摩擦，這個印度黑幫大佬猶豫了一下，用極為生硬的英語緩緩道：「你說的沒錯，可是，雖然現警方打擊越南人，可是天知道過了這陣子之後，大阮還會不會回來。要知道。歷史上，越南人也曾經遭遇過重大的打擊，但是他們之後沒過多久，還會捲土重來的。」
我笑了笑，輕輕翹了翹自己的腦門。道：「哦，您說地一點沒錯，這的確是值得擔憂的。不過……」
我露齒一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您是賈伊德先生對吧？感謝您的提醒。是我的失誤，因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我是忘記了告訴座各位了。」我笑得很平靜，很從容，緩緩道：「我和親愛的大阮先生曾經見面談過了，我們有過一次徹底地談判……而談判結果是，大阮先生我的勸說下已經放棄了他溫哥華所有的利益！也就是說，我們不用擔心大阮先生和他的手下將來還會捲土重來了。」
頓了一下。我看著大家：「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他自己告訴你們。」我大聲喊了一聲：「錘子，去把大阮先生帶進來。」
這話說出來，人人都是一臉驚訝！還有人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尤其是兩個華幫地老人，華幫從前是被越南人欺負得狠的，聽見大阮居然我這裡，都不由得變色了！不過多人驚訝的是。現大阮被警方通緝。卻怎麼會躲我這裡？！
片刻，人高馬大的錘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傢伙一臉冷漠，雙手拖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方紅布，下面蓋著一樣東西，他面無表情走到我面前，把盤子放桌上……
許多人都變色了！因為他們從濃烈地血腥味裡，已經猜測出這盤子裡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我輕輕掀起紅布，露出了下面，是一顆人頭！旁邊則是一把匕首。
人頭是大阮的，眼皮耷拉著，頭顱上沾著血腥，頭髮粘成一簇一簇的，脖子切口部位，是血肉模糊！
座的這些人雖然都是干習慣了殺人放火這些勾當的壞蛋頭子，但是看見這種東西，還是忍不住有人變色！尤其是看清出了這顆人頭的相貌，每個人是好像看魔鬼一樣的看著我！
當然，意大利人阿貝托尼除外。
大阮溫哥華縱橫二十年，殺人如麻，手段毒辣，叱吒風雲，氣焰滔天！座的人裡面，恐怕一半都吃過他地苦頭！越南人凶名外……可是今天他的人頭就被我的手下端來放桌上！
現至少每個人都明白了：大名鼎鼎的大阮，是死了我的手裡！
我面色如常，甚至臉上還帶著微笑，輕輕拿起人頭旁邊的匕首，手裡比劃了一下，然後微笑道：「我忘記說了，我通常勸人的方法都是很有效的！所以，現大家已經可以放心了，因為大阮先生已經把他所有地一切都轉交給了我，也包括他地生命。那麼以後，大家也不用擔心他會回來了。」
沒有人說話！確切的說，所有人，現看著我地眼神裡，已經多少帶著幾分敬畏了！
「整個溫哥華，我看來，能盤踞一方地盤，自成一個勢力的幫派，一共有十九個。當然這個計算方法是把那些街頭混飯吃的不入流的小混混排除外了。所以呢，我這副地圖上，一共用了十九種顏色，把每個組織的地盤標明了。」我故意歎了口氣：「不過可惜，今天來參加八爺葬禮的，我只成功邀請到了十六位先生，還有三位或許是因為我的面子不夠大，並沒有能賞臉來。」
我的請帖裡說的很清楚了，來的都是朋友……如果不來的話，那就不是朋友了！
這條道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我一臉平和，甚至臉上連一絲怒氣都沒有，隨手地圖上摘下了三塊顏色地紙頭，扔了地上，歎了口氣：「我想，我這兩天會抽時間去找這三位先生談談的……既然他們不能賞臉過來，那就只好我登門拜訪了……」頓了一下。我一字一字緩緩笑道：「說不得，我會好好的勸勸他們，也放棄掉這三塊地盤了。所以呢……現這三塊地盤，我想也沒有主人了。」
我故意把「勸勸」這個詞咬得很重，座的人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少人的眼神都不由得一寒！
沒有人懷疑我說這話的有效性了！
就連橫行霸道的大阮都被我幹掉了，這三個傢伙，還算什麼？！
「接下來。就是親愛地比爾先生了。」我又歎息：「原本我還是很尊重親愛的比爾先生的，因為他曾經是諾頓先生的老朋友。可是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是他不給我面子。我這個人，一向是很要面子的。如果別人不給我面子。那麼我也就只好不給他面子了。重要的是，他的一些不恰當的言語，實是傷了我地心……唉，他居然說我是黃種猴子……上帝啊。我討厭的就是這種種族歧視了！種族歧視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我不動聲色，又從地圖上摘下了代表著比爾地盤的顏色，口中好像漫不經心一樣緩緩道：「有些錯誤是可以原諒的，但是有些錯誤，就必須要受到一些懲罰了。」
隨手把紙頭扔了地上，我對大家笑了笑，柔聲道：「各位放心，我會和比爾先生好好談談地。如果他不肯的話。那麼我也只好『勸勸』他了。」
有人似乎想說話，但是看著我手裡的匕首，嚥了一下吐沫，終於沒有開口。
「這個世界上，有地盤，就一定要有人。」我攤開手，聳聳肩膀：「讓我算一算，嗯除去了今天沒有被邀請來的三位先生。加上越南人。加上親愛地比爾，我們現已經至少空出來了四塊地盤了。我這個人討厭的就是浪費了……這四塊地盤。如果這麼空出來，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對吧？」
我的這番話，讓所有人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期待！
「大阮先生既然把他的地盤都送給了我，我想我就有權力處理了，對吧？」我笑了笑，眼神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落了意大利人的身上：『親愛地阿貝托尼先生，我一直覺得聖路易絲那個街區太小了，我想，靠近聖路易絲街區附近的這條史客維爾大街上，正好有幾家不錯的建築公司……我知道裝材可是一項賺錢的買賣，我想你不會拒絕吧？反正大阮先生已經不需要這條街了，對吧？」
說著，意大利人驚喜的眼神下，我飛快的地圖上添上了一抹屬於意大利人的綠色。
「賈伊德先生。」我轉頭看著印度人：「區的兩個街區，原本是屬於洛克那個傢伙地，不過他今天既然沒有出席我們地會議，我也說了我會去找他談談……那麼，我想你不介意接手他的一部分地盤吧？嗯，正好這個街區裡還有兩家不錯地車場，都是賺錢的買賣。」
印度人愉快的笑容了，我地圖上畫了一筆。
分贓大會到了後，其他人都地圖上分到了大大的一塊。而我這才把目光落了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的華幫的兩位老者的身上。
頓了一下，我看了華幫的兩個老人一眼，神色稍微客氣了一點，華幫今天來的兩人，一個姓何，人稱何叔，是現華埠裡大大小小的華幫裡勢力大的一個幫會的龍頭。我這是第三次見他了，上一次是警察局。
而我第一次見他，則是和號稱華幫第一高手的沙虎打擂台的時候見過他。
「何叔，比爾先生留下的地盤，正好和華埠接壤，那片地方，我恐怕是沒有精力接管了，所以……」我微微一笑，地圖上添了一筆藍色，藍色，地圖上代表著華幫。
「何叔，這上面這塊藍色，是代表了華埠的眾多華幫勢力。我知道華幫裡有很多幫會組成的，我就沒有一一細分了。因為華幫自成一系，至於這塊的地盤，裡面如何細分，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還是何叔你們關了門自己斟酌商量吧。」
我這句話已經給足了華幫面子了，華幫裡地位高的就是面前這個何叔了，我說我不插手，讓他們自己商量，其實就等於暗示他，我願意支持他何叔收攏華埠裡那些大大小小的華幫了。
關上門商量？這個何叔的勢力是華幫裡強的，所謂的商量，就等於我默認他可以分到大的一塊！他哪裡又不高興的道理？
而且，就衝著今天比爾和我翻臉，我也肯定會對付那個傲慢的白人！我出面打下來的地盤，然後白白送給華幫，這種好事情，他們不會拒絕的。
每個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都地圖上分到了大大的一塊。當然，大的贏家還是我。
因為大圈將接手絕大部分越南人的地盤。雖然為了爭取大家的支持，我讓出了幾條街區出來給這些人，但是同時，有了他們的默認，我可以放開手來對付今天沒有參加邀請的那三個幫會，還有比爾。
意大利人果然貪婪，他已經分到了一塊的地盤，足足讓他的地盤比從前多了一倍！但是此刻卻還有些不滿足，忽然開口笑了笑：「陳陽先生，除了比爾之外，剛才還有那些離開的人……他們怎麼辦？」
靠！這傢伙，難道你想讓我把那些幫會全部幹掉麼？貪心太大了吧！
這種傻事情，別說我現還沒有這麼多的力量……就算我有，我也不會這麼做！一下幹掉這麼多人，滅掉這麼多幫會，得引起多大的動靜？難道讓溫哥華再亂一次麼？那樣的話，恐怕道格第一個就帶著大批警察來找我麻煩了！
我笑了笑，輕輕添了添嘴唇：「阿貝托尼先生，我剛才說了，有些錯誤是必須受到懲罰的……但是有些錯誤，也是可以原諒的。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只要事後能做出補救，我認為是可以被原諒的，你覺得呢？關鍵呢，就是要看他們到底是選擇當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了。」
我一手拿著匕首，負身後，緩緩走到桌前，繞著桌子走到了意大利人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
「做我朋友的人，都會生活的很好！」我微笑看著座的所有人，然後目光一轉，落了桌上，那裡是大阮的人頭！我語氣一轉，變得森然寒冷：「……而當我的敵人，也都已經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