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斷月崖上的代價(二)
躲在暗處的玄冥皺了皺眉,似乎也沒想到司徒顏可以那麼乾脆的殺掉一個人。劉紫溪用手摀住了嘴,瞪大眼睛的看著司徒顏。
玄冥看到她的表情冷冷一笑:「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可惜太晚了,現在已經不能離開這裡了,半月山已經被司徒顏的人團團圍住,我的直覺告訴我,就連這斷月崖的暗處,也有高手。」
劉紫溪握緊了拳,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徒顏。
司徒顏感覺到了那個目光,但是沒說什麼,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著,拖著沒有絲毫被血液污染的銀舞,慢慢的,慢慢的向那群驚慌失措的人走過去。
走的越近,那些人的哭聲就越大,劉繼宗已經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依然毫不畏懼的看著司徒顏慢慢靠近,只是被捆綁在後方的手掌心已經沁出汗,身體也有絲絲的顫抖。
司徒顏的笑容越來越大,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表情似乎也很滿意,慢走在他們四周,用手托住了下顎做思考狀:「下一個輪到誰了呢,你們誰願意早一步的去伺候父皇和我爺爺呢?」
那些僕人聽到這些都連忙給司徒顏磕頭:「司徒小姐,饒命啊,求你饒了我們吧。」饒命的聲音此起彼伏,司徒顏皺了皺眉,銀舞一揮,又有兩顆人頭滾落。
一些婦人已經嚇的暈了過去,司徒顏冷冷的掃過他們:「你們太吵了。」
離開那些僕人的身邊,走到劉繼宗身後,看向斷月崖的某處:「如果再不出來的話,我不保證下一個被我賞賜銀舞的人不是老太傅嘍。」頓了一下邪笑的繼續說:
「或者是一群人。」
南夜等人也看向那個地方,果然,話音落下沒多久,玄冥就先行走了出來,劉紫溪也是握緊雙拳,眸間佈滿了殺氣。
司徒顏看到他們出來,滿意的笑了笑,隨即甩出銀舞,將它套在了劉繼宗的脖頸上,嚇的劉紫溪連忙往前一步大喊:「司徒顏,你住手!」
司徒顏笑了笑:「放心,我還不想讓太傅大人這麼早就去侍奉父皇和我爺爺呢。」
「司徒顏,你到底想怎樣!」劉紫溪森冷的看著她,反而是後面的玄冥看不出任何表情。
「當然是想讓你們劉家陪葬嘍,」司徒顏無所謂的聳聳肩,溫柔的對劉紫溪笑著說。
劉紫溪上前一步,「你不是一直都很恨我的嗎?恨我殺害無辜的人,那麼你現在這麼做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司徒顏大喝一聲,勒緊了劉繼宗的脖頸,又招來劉紫溪的怒視。司徒顏冷笑道:「你還是不明白嗎?今天這一切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當初我離開太和殿時就已經說過,我會讓你們劉家陪葬!可是你呢,好像沒有記住我說的這話呢。」
劉紫溪也怒極反笑:「哈哈,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司徒顏,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我就可以做太子妃,我就可以當皇后,我對南夜的愛一點都不比你少,為什麼我要甘願只做個嬪妃!」
司徒顏冷笑了一聲,撇了一眼玄冥,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痛苦,而後又看著劉紫溪:「你知道嗎?我原先還是很同情你的,因為我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有多恨我也好,有多想除掉我也罷,是因為你愛南夜。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我告訴你,南夜之所以會讓玄冥代替他,就是因為他認為玄冥愛你,相信你也可以愛上他,想用這個來補償你,沒想到」
「司徒顏,你不用假慈悲了,補償我?你拿什麼補償我?就拿他?」說著手指向後面的玄冥接著說:「哼,要不是你自作聰明,我就不會有今天!我的孩子也就不會死!」
「夠了,劉紫溪,到現在了你還在怨別人,告訴你,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顏顏。」南夜走出來,站到劉紫溪面前。
劉紫溪突然面目有些猙獰,猛的抓住了南夜的肩膀:「夜,為什麼?我愛你不比司徒顏愛的少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還要這樣傷害我呢!」
南夜一把甩開了她,冷聲的說:「沒有顏顏,我一樣不會愛你!」
劉紫溪怔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來,指著司徒顏:「哈哈哈哈,沒有你……沒有你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司徒顏,你該死!南吟也該死!你那個爺爺更該死!!!」
說完只聽『啊』的一聲,劉紫溪楞住了,所有人都看著司徒顏,周圍就像死一般的沉寂,只見司徒顏抽回了銀舞,而劉繼宗的頭也慢慢的滾落到崖邊,掉了下去。
司徒顏大喝一聲,又抽出銀舞向那些僕人唰唰的甩了兩下,瞬間,所有人的頭顱都掉落在地上,有些離崖邊近的,也滾落了下去。
斷月崖被血染成了紅色,樹木上,石碑上都是那些僕人噴灑出的血。
而司徒顏此刻,神情漠然,拖著已經被血染成紅色的銀舞緩緩的走向劉紫溪。
玄冥看到司徒顏面無表情的走向他們,銀舞也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將已經呆愣的劉紫溪護在身後,手慢慢的舉起,端木楓覺得不對,正要上前攔住玄冥的時候,只聽『啊』的一聲呻吟,玄冥舉起的右手就被劍砍下,斷臂掉在地上,手指還在微微的動著。
玄冥皺了皺眉,依舊用左手將劉紫溪護在身後,司徒顏向前一步,他們便向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