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照落海面上,一片金色的反光,每一個波浪都是金子一般的顏色,湧動著推向遠方。處大海之的甘泉島沉浸著朝陽之,山林起伏,海鷗飛翔。這樣的畫卷,就算是看一前千次都不會厭倦。
來自各門各派的修仙者們,一早就從各自的營地裡聚集到了草廬之前。他們已經這座海島上等候了七天,今天已經是天竹大師八歲華誕的正日子,一直不露面的天竹大師總該露面了?]
「你們說,今天會不會舉行慶典啊?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個死太監和那個連臉都看不見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服務員出來招呼我們呢。」一個修仙者嘟囔地道,這個小小的海島上窩了七天,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很有問題了。
「你以為這是進酒店啊?還服務員呢。」一個修仙者不屑地道。
「那個和死太監守門的女人,會不會是東的女人啊?只有東的女人才不臉的。」又有人說。
「人家東女人也會露臉的好不好?不然人家男人晚上怎麼辦事呢?總不可能不看臉?」
「哈哈哈……此言有大道理……」
越說越不靠譜了,就是這種情況,一旦許多修仙者聚集一起,什麼話題都會爆出來。
大川派一群人也一早就趕到了草廬大門前,就連蒼玉華小山貓也不例外。它蹲靈龜仙子的肩頭上,也算是出席了這次場面有些混亂的修仙界聚會。密密麻麻一大片修仙者之,焦心,想見到天竹大師的就是和李大川關係為密切的幾個女人。比如玉桂,比如柳晴,比如靈龜仙子,甚至還有藏陰養鬼瓶之的曼殊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們已經等了七天,也沒個人跟我們說一下大川哥的事情。他已經進去了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啊?」玉桂面露焦慮的神色。
「今天就是請柬所說的正日子,天竹大師肯定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問一下就是了。」柳晴表面上一片鎮定,但她心裡卻也暗暗地替李大川擔著心。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總會想起他。
靈龜仙子始終都沒有言語,她看事情有她的一套。她倒是不擔心李大川會有什麼危險,因為她和李大川有同樣的觀點,那就是天竹大師要對付或者暗害李大川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搞出這麼事情來。她2擔心的卻是,李大川會不會被困了第三關之,即便是慶典召開或者結束都不會出來?那樣的話,才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明木道和靈龜仙子的狀態一樣,始終都一言不,沉默著。他那張改變過容貌的臉上也始終不動半點聲色,非常有深。
倉黃教授的深深,他斜靠一棵樹上,抱著膀子,半瞇著眼睛看著草廬,似乎快睡著了。
就這麼一個亂糟糟的情況,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緊閉的草廬堂屋終於打開了,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了堂屋門口。他的身上是一溜兒的雪白裝束,白色的長袍,白色的褲子,白色的布鞋,就連鞋底都是白的。他的頭也是雪一樣的素白之色,每一根都乾淨閃亮。他的下巴上有一縷飄然的長鬚,也是雪一樣的顏色。掛那裡,就像過橋米線一樣漂亮。
他的身材高瘦挺拔,站那裡,就像是一棵蒼松一樣。他的眼神也非常特別,比嬰兒的眼睛還要澄清明亮,卻又銳利如刀,洞穿一切。他的手裡拿著一隻拂塵,也是一溜的雪白漂亮。
他一出現,守門口的李蓮英和黑袍女人跟著就跪了下去,口呼道:「弟子參見師尊大人。」
毫無疑問,這個一身雪白的老人就是當今修仙界的無冕之王,精神領袖天竹大師了。
天竹大師一現身,一大片修仙者頓時拜倒地。好大家參拜的動作並不整齊,前面的人已經站起來了,後面的人才開參拜。靈龜仙子處夾縫之,沒有參拜,只是靜靜地看著現身的天竹大師。也倒是的,天竹大師是天仙,她也是天仙。從傳統的年齡觀念來講,她還比天竹大師大兩三歲呢,要她這樣的人物去拜天竹大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竹大師現身了,李大川卻沒有出現,這頓時引起了柳晴和玉桂的莫名緊張。
「怎麼回事?天竹大師已經現身了,按理說,即便是闖關沒過,大川哥也該出來了?」玉桂很是著急的樣子。
「難道……大川哥被他們給劫持了?」柳晴是職業特工,自然有著她專業的看法。
「可惡!如果是那樣的話,本貓割斷那老頭子的鬍子!」蒼玉華小山貓靈龜仙子的肩頭齜牙咧嘴地道。
靈龜仙子笑道:「玉桂柳晴你們就不要緊張了,至於蒼玉華你這小傢伙也就不要添亂了,等會兒我親自去問問那個老頭子不就行了嗎?」
大川派的太上宗主開了口,柳晴和玉桂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點下來。心裡雖然還是著急,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了。
就這時,好幾個宗主湧進了院子,又是參拜又是獻禮,大行溜鬚拍馬的能事。面對這些後生晚輩,天竹大師始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偶爾也說一句話應承一下,但多的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鼻音,表示聽見了,也就罷了。
「師祖爺,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就一陣溜鬚拍馬之後,馬逸仙將馬傾城拉到了跟前。
「徒孫拜見祖師爺。」馬傾城也乾脆,匡當一下就跪了地上,拜倒了天竹大師的跟前。
天竹大師看了馬傾城一眼,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不錯,一表人才。靈力修為怕是已經到了半仙境初境了?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實很不容易。」
能得到天竹大師這樣的超然人物的誇張,馬傾城之出色,那就是非常肯定的事情了。果然,就周圍幾個宗主露出羨慕神色的時候,馬逸仙的臉上也露出了由心的笑意,一邊恭敬地道:「我這兒子今年剛好三十歲,根骨清奇,天賦遠超常人……我青城派培育他的話著實有些委屈他了,不知道祖師爺能不能收下犬子啊?那樣的話,我青城派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祖師爺啊……」
「呵呵。」天竹大師一聲朗笑,打斷了馬逸仙的話,「這個事情先放下來,以後再說。閉關的弟子我倒是想招一個,但已經有一個人選了。」
「有人選了?」馬逸仙的臉色頓時大變,「誰啊?」
天竹大師呵呵笑道:「他就是大川派的宗主,李大川。他目前正我設下的困仙陣之破陣,我估計,以他的聰明,他大概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做成這件事。」
李大川這個名字從天竹大師的嘴裡說出來,草廬內外頓時掉落了一地的下巴。場的許多人都記得很清楚,所謂李大川,不就是那個被人恥笑的傢伙嗎?開艘從越南海軍手裡繳獲而來的軍艦來參加慶典,宗派之卻僅有一個人能駕馭飛劍!身為宗主的他,居然才是一個分神境境的修仙者,但就是這麼菜的一個人物,他居然會被天竹大師看,要收他為閉關弟子!
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
別人的感受還好一點,頂多就一個意外,但這種事情對於馬逸仙和馬傾城父子而言可就不僅僅是意外那麼簡單了。馬傾城等這個機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一早就計劃好了,憑著自己的出色資質和天賦拜天竹大師的門下,然後得到天竹大師的真傳,以後就是飄渺仙宮的少主人了,再結合青城派的勢力,還有什麼大事做不成呢?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美好的計劃,半路上卻殺出了一個李大川。這教父子倆的內心怎麼能平靜下來呢?又怎麼能不恨呢?
「祖師爺,那李大川資質平庸,修為低下,無才無德……他怎麼能成為祖師爺你的閉關弟子呢?」馬逸仙終究還是不死心,連忙說道:「要不,是什麼樣的考驗,祖師爺你也給犬子設下,讓他試試。肯定比李大川做得出色!」
跪地上的馬傾城沉聲道:「請祖師爺成全,要不,讓我和李大川決鬥一次。活下來的,就做你的閉關弟子!」
四周頓時一片竊竊的議論聲,大致就一個話題,你一個半仙境的修仙者和一個分神境的修仙者決鬥,哪裡有半點公平可言呢?
天竹大師卻沒表態,只是淡淡地笑著,還是那副高深的樣子。
這時靈龜仙子帶著柳晴和玉桂終於擠進了庭院。卻沒等靈龜仙子開口問天竹大師關於李大川的情況,一大群手持長槍和盾牌,身穿褲衩,體格魁偉彪悍的斯巴達勇士從堂屋之湧了出來。隨後又是一大群穿著宮裝的少女跟了出來。這些少女個個眉清目秀,身輕如燕。她們的手也端著好些東西,有美酒,有美食,有的手裡還拿著樂器。
「呵呵,各位都退出去。既然是慶典,那就得有個慶典的樣子。諸位仙友來參加我的八歲壽誕慶典,好歹也要喝杯水酒。」天竹大聲徐徐說道,他的聲音看似輕若威風,但卻穿透到了好遠的地方。
馬逸仙和馬傾城對視了一眼,父子倆的眼眸之都閃過了一抹充滿怨恨的神光。他們心有不滿,但這種不滿卻不敢天竹大師的面前表露出來,不敢洩到天竹大師的身上。唯一能讓他們宣洩怒火的人就只有李大川了,可那傢伙現並不這裡。總之,父子倆的心是各種鬱悶。
靈龜仙子和大川派的兩個女部長本來都是想開口問一下天竹大師李大川的情況的,但還沒開口就又被擠了出來。
突然一聲炮響,不見炮彈升空,也不見炮彈落下炸毀某個地方,天空卻已經飄落下雪白的櫻花來。一片片的花瓣飄飄落下,仿若是一場花瓣雨。
天竹大師輕描淡寫地揮了一下手,一片白雪就從他的腳下突然向四面八方蔓延。
音樂響了起來,那些妙齡少女們彈奏的居然是已經失傳的廣陵散。雪地裡,一個個舞女翩翩起舞,宛如瑤池下來真資格的仙女。
天空飄落花瓣雨,地上白雪覆蓋,遮掩一切污垢。音樂山林之迴盪,鳥合鳴。仙女起舞。這就是天竹大師八歲華誕的排場,雖然沒有各國政要參加,但也是大到了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