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人,有證據,李大川柳晴的陪同下進了警察局。他這種情況是自衛傷人,是合理的範圍。當時的情況下,他被圍攻,對方又持有管制刀具,其實他就是奪刀把人殺了,也是不犯法的。
何況,還有柳晴這麼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幫助他呢?
那平頭惡少叫周傑,他的爹是一個正職的局長,確實很有能量。但這一次他卻幫不了他兒子什麼,他非但沒有為難李大川,反而親自給李大川賠禮道歉,說自己兒子的不是,還說回去以後要好生管家他那不爭氣的兒子。
李大川不知道周局長的態是否是真實的,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他也勉強說了幾句給對方下台階的話,將這件事情了去。
出了警察局,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柳晴叫了一輛出租車,和李大川上了車。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柳隊長。」李大川滿懷感激地說。
柳晴卻輕輕推了他一下,不了氣地道:「大川哥你是什麼意思呢?我做這點事算什麼呢,我都還欠你一次救命之恩沒報呢。」
李大川笑了笑,「好,我們就不說感謝什麼的話了,柳隊長你現帶我什麼地方去呢?」
柳晴笑道:「不要柳隊長柳隊長地叫我了,再說了,我現已經不是刑警隊的隊長了,我調部門了。大川哥,你就叫我晴妹。」
晴妹?這是一個很親切的稱呼,李大川有些愣了,但人家女孩子都這麼大方熱情,不顧及什麼,他一個男人那又那麼矯情呢,想了一下,他很爽快地點了點頭,「那好,以後我就叫你晴妹子,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呢?」頓了一下,他又有些緊張地道:「你今天幫我忙,不如我請你去下館子?」
「你錢包都掉了,你哪有錢請我下館子呢?」柳晴看著李大川,老刑警的眼神。
李大川呵呵乾笑了兩聲,有些尷尬地道:「你看我這記性,居然把這事忘了,可惡的小偷偷了我的錢包,裡面有五塊錢呢。」
他的錢包裡確實掉了,不過不是小偷偷的,而是他自己仍的。那錢包裡確實裝著錢,但也不是五,而是五毛。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尤其是女人的面前,李大川也免不了這個俗,所以明知道很容易被拆穿,但還是要裝一下。
「大川哥,今晚我們就不下館子了,去我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柳晴笑著說。
「好啊……不麻煩?」
「瞧你,又跟我客氣了不是?」
「好好,不客氣,不客氣。」
一路說說笑笑,出租車開了二十來分鐘開到了一個小區門口。下了車,柳晴帶著李大川進了小區,隨後又上了她家。
柳晴的家三室一廳,有一個平方,是按揭買的。她的父母出了一筆錢,卻不這裡居住。這是柳晴進門之前跟李大川隨口說的一些情況。李大川本來還有些擔心柳晴的父母家的話有些尷尬,她這麼一說,他倒也自了起來。
柳晴的家裝著橡木地板,進去之前,柳晴偷偷瞄了一眼李大川叫上的回力膠鞋,心想道:「我要是脫鞋的話,他也會脫鞋,他的腳會不會很臭呢?」
女孩子都愛乾淨,愛香香,她也不例外。她斷定李大川穿膠鞋的腳很臭,襪子也很髒,那是很糟糕的感覺。但當李大川跟著她脫掉腳上的鞋子的時候,她才現李大川的腳上根本沒穿襪子,那一雙腳白白淨淨,非但沒有半點意味,隱隱的還散著一種略帶青草的奇怪香味。
穿膠鞋的人大多腳臭,這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不過這種現象根本就不能用李大川這種修仙者身上。他吸收天地靈氣,煉成靈力儲存氣海丹田之,他的身上也就有了靈氣。再加上靈太歲改變了他的體質,驅除了他身上的一些負面的雜質,讓他的體質也和普通人有異。這些原因加一起,他的腳無論是穿什麼鞋都不會臭的。
「他的腳怎麼回事啊,非但沒有半點異味,還有這麼自然的香氣兒,居然還比我的腳還白嫩……實沒天理啊,不過,沒想到他是這麼一個愛乾淨的男孩子呢。」柳晴的心又偷偷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李大川根本就不知道柳晴的心裡想著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了門,他就說道:「晴妹子,你家有電腦嗎,我上會兒網。」頓了一下,他又笑道:「我都好幾個月沒上網了。」
柳晴指了一間房,說道:「那是我的書房,有電腦,你去,我去給你下廚做飯。」就李大川和小山貓向書房走去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又叫住道:「大川哥,看著一點你的貓兒啊,不要讓它抓壞我的沙和書。」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看住它的。」李大川應了一聲,帶著小山貓進了書房。
柳晴的書房寬敞明亮,一張實木書桌,一隻擺滿書籍的書架,一張四人座的真皮沙,還有一隻玻璃茶几,簡簡單單,但也充滿了化氣息。整個書房,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那台電腦了,那是蘋果的台式機。
「好奢侈……居然用蘋果電腦,這可比我的上網本高檔得多了。」李大川很是羨慕的樣子。他打開機器,坐到電腦椅上,心裡琢磨著要不要瀏覽一下黃色網站。蒼玉華小山貓就老老實實地蹲他的肩頭,鼓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也不知道它想些什麼。
打開網頁,ha123的界面出現了屏幕上,李大川習慣性地點開了網易的頁面,進去看了一會兒聞。後又進了優酷,尋找搞笑的視頻。
「這是什麼……」目光從顯示器上掃過,李大川突然愣住了,「神奇的人貓組合,疑是從大山裡出來的武林高手……」
點進視頻,緩衝了一下,蒼玉華小山貓就出現了顯示器上的畫面之。它的貓爪子有板有眼地比劃著格鬥的動作,勾拳、直拳還有飛腿什麼的,偶爾還即興揮,來幾個空翻什麼的。圍觀的人紛紛喝彩,往地上丟錢。這個視頻裡,他就盤腿坐蒼玉華後面的花台上,雙目輕必,神態端詳,酷似一個穿便衣的佛門高僧。
蒼玉華小山貓的反應和李大川的反應一樣,它趴李大川的肩頭上直盯盯地看著顯示器,時不時還用毛茸茸的貓爪子撓一下毛茸茸的腦袋,它顯然是搞不懂它為什麼會出現那「匣子」裡面的。
「蒼玉華,我們……出名了?」李大川了好大一會兒愣冒出一句話來,卻沒有半點喜悅裡面。
「錢,指甲油。」蒼玉華卻指著地上一大堆零錢冒出了一句話。
「你就知道錢和指甲油,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從哪學的賣藝?居然敢賣藝?還有,記住我的話,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話。」李大川責備地道。
「喵嗚。」小山貓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一人一貓又盯著視頻看,沒說話了。
就這時柳晴走進了進來,她捧著一隻果盤,果盤裡放著好幾樣切好的水果,有蘋果,有西瓜,還有梨和葡萄。
「晚飯還要等一些時候,你們先吃點水果。」柳晴將果盤放了書桌上,視線落了顯示器上,一下子也移不開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隻貓,只眼睛都盯著顯示器,好久都沒有聲音。足足十分鐘那視頻才放完,後面卻是一大片留言高樓。說什麼的都有,離譜的居然有網友留言說這隻貓是外星來的高智慧生物,學會了國功夫,然後出來賣藝,攢回外星的路費。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其實柳晴進來,李大川是知道的,也知道她看視頻。他是這麼想的,已經傳到網上並被炒得如此火爆的視頻,柳晴就算今晚看不見,她早晚也會看見。還有,作為他自衛的證據,其也有這樣的視頻,柳晴早晚也會看見。那麼又何必這個時候瞞著她呢?他很清楚,他現需要編一個能讓柳晴相信的理由,這才是重要的。
「大川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的貓兒居然廣場上賣藝……」柳晴看著李大川,依舊是老刑警的眼神。
李大川呵呵笑了笑,「你都看見了?」
柳晴也笑了笑,「是啊,太神奇了,我還等著你告訴我原因呢。」
李大川攤開了雙手,「你也看見了,我一直花台上睡覺,哪裡知道這傻貓抽什麼風,那裡表演。」
柳晴瞪大了一雙美目,「你是說……你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嗎?」
「我要是知道它幹什麼,我能讓這事情生嗎?我也不會招來周傑那樣的惡少,也不會有後來的麻煩啊。」
「可是……你的貓兒為什麼會國功夫啊?」柳晴對這事怎麼也想不通。
「我知道你對這點很好奇,我想原因是這樣的,我會一點功夫,這事你是知道的。我每天早晨都會山裡練武,我的貓兒就跟著我,它很會模仿,我練武的時候它有時候也會學我的動作比劃,久而久之,大概也就有一點簡單的動作。」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柳晴心即便是還有疑惑,但也是沒法查證的了,她總不能相信那些無聊網友所說的那樣,蒼玉華是一隻來自外星的貓,學會國功夫,賣藝賺錢攢回外星的路費?那不是扯談嗎?
「不是說親自下廚嗎?我肚子都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啊?」李大川岔開了話題。
柳晴笑了一下,離開了書房。她心也暗暗地道:「唐教練交給我的任務也太難做了,李大川這傢伙渾身都是迷,要將他調查得一清二楚,談何容易啊?還要吸收他加入影子特工隊,這不是難辦的事情嗎?不行,我得想個什麼辦法,試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