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呂布和關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肚子翹得老高;而一旁的丁原和夏侯烈也好不到哪裡,兩個傢伙也是翻著白眼喘著氣。
「喂,喂,喂。不要躺在地上裝死啊!」曹操也是有點喘著氣道,在剛剛的兩個時辰裡,他一個人整整烤了差不多有3頭野牛,差點沒把他累死。
「孟德哥哥,你吃點東西吧!」星河也是累壞了,剛剛她除了要烤自己做的兔子,還要幫著曹操一起做,末了還要負責把吃的拿給呂布他們。
「你也吃啊!」曹操接過星河遞過來的兔腿,索性把小妮子一把拉了下來,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我也要啊!」夏侯烈發出了呻吟聲。
「你,你是豬啊!你一個人差不多吃了整整一頭牛,五隻兔子外加一隻烤大雁。你還要,你不怕撐死啊!」曹操翻白眼了。
「人為菜死,鳥為食亡。不管了,死就死吧,好歹也要做個飽鬼。」夏侯烈歪著腦袋道。
「我也要----」丁原也發出了鬼叫一樣的聲音,「我陪你----啊」
關羽和呂布對視了一眼,竟然直起了身子異口同聲道,「他們瘋了。」說完兩個人又倒了下去。
那邊,星河聽話地又把一條牛腿和一隻烤兔拿給了夏侯烈和丁原,「乖,還是星河最乖。」夏侯烈掙扎著接過牛腿,誇道。「嗯,星河你的手藝,恐怕連御廚都比不上啊!」另一邊,聞著烤兔香味的丁原讚道。
「謝謝飯桶叔叔和飯桶爺爺。」星河眨著眼俏皮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曹操,呂布和關羽聽罷同時大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
「星河,你,你,你說得太對了,他們兩個就是一對飯桶,天生的飯桶啊!」曹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真是不可愛的小姑娘啊!」夏侯烈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道。
「喂,她說誰是爺爺啊?」丁原突然問道。
「那還用問,一定是你唄,看你白頭髮,白鬍子的,她一定當你七老八十,沒幾年好活了。」夏侯烈道。
「呸,你才沒幾年好活了,我白頭髮,白鬍子,那是氣度身份的象徵,哪像你,活脫脫的野人一個。」丁原還擊道。
於是,兩個人開始了無休止的漫罵和爭吵。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一個時辰後,關羽和呂布終於消滅了肚子裡的食物,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們終於能動了嗎?」曹操伸了個懶腰道,說實話,兩個老東西的爭吵比任何的安神藥都管用,剛剛他和星河可是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開始吧。」夏侯烈的聲音精神極了。在經過一個時辰的互相謾罵後,他和丁原兩個人奇跡般地消耗掉了肚子裡大半的食物,勉強地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站不起來了呢!我的飯桶叔叔。」曹操道。
「你才站不起來呢?」白了一眼曹操,夏侯烈把頭轉向了呂布和關羽,神態認真地道,「等會誰都不許加灌真力,否則就算輸,我要看你們最真實的武技,而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所謂什麼必殺技。」
呂布和關羽兩個人重重地點了點頭,畢竟在戰場上你不會有無限的體力去釋放那些華麗的必殺技,你要做的就是用最簡潔有效的招式殺死敵人,盡可能的保持體力。
而像他們這樣的比武切磋,若是使用各自的必殺技的話無非是華麗的浪費體力罷了。
兩個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各自舉起了自己的兵器,指著對方。
「開始。」隨著曹操的喝聲,兩個人出手了。
隨著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關羽的刀去勢甚急的直接斬向了呂布執戟的手。
沒有退,也沒有躲,呂布只是簡單的將手一提,直接硬擋了關羽這自上而下的一刀。
「叮--」隨著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關羽的這一刀無功而返,手猶自輕微地顫抖著,讓關羽暗歎呂布的力氣了得,要知道他這一刀可是猝然出手,而且是自上而下的劈斬,佔了很大的便宜,但是沒想到呂布竟然如此輕鬆地就節下了。讓他不由暗自震驚呂布那超人的實力。
不過,呂布此刻也並不好受,他剛剛看似風光的接下了關羽的那一刀,其實手也是震得酸麻不已,不然的話他早就揮戟上去搶攻了。
兩人彼此對峙了一會,耐不住的關羽再次搶攻,只不過這次卻是小心的多了,而呂布也是小心地應對著,兩人開始互相試探著對方。
「老鬼,要不要打個賭。」曹操對著夏侯烈道。
「不賭,這場比武沒什麼好賭的,奉先必勝的。」夏侯烈搖頭道。
「誰說跟你賭誰贏。我們賭奉先多長時間能贏。」曹操道。
「賭什麼?」夏侯烈來了興趣。
「你贏了,我任你差遣一個月,你輸了,就要教星河武功。」曹操拉著星河道。
「好。」夏侯烈爽快地答應了,不過他又奇怪道,「你自己不能教嗎?」
「你看我像個好師父嗎?」曹操嘴上道,心裡卻是說,我要是做她師父,那以後豈不是亂了倫常了。
「那我像嗎?」夏侯烈反問道。
「這世上,你要是認了武功第二,除了幾個老怪物外,有誰敢人第一啊!」曹操拍了一下夏侯烈的馬屁。
「那是。」夏侯烈很是受用地道。
「公平起見,你先說。」曹操道。
場內,呂布和關羽已經戰了30合,依然勝負不分。夏侯烈隨意地看了一眼道,「不出20合,關羽必敗。」
「不反悔了?」「不反悔。你呢?」「我說要50合以後才能分出勝負。」曹操頗為自信地道。
「不可能,你輸定了。」
「現在斷言勝負還太早了,看比武吧。」曹操鎮定自若地答道,將目光轉向了呂布和關羽身上。
三十五合以後,一直強攻的關羽露出了疲態,刀勢一緩,讓呂布橫戟一揮,給掃了出去。
「該我了。」隨著呂布的喝聲,呂布開始主動進攻了,和關羽出刀時隱隱帶有風雷之聲不同,呂布揮戟時竟是毫無聲息,出招角度也不如關羽多變,只是直刺,橫掃和下挑。
轉眼間,關羽立時被呂布攻得是手忙腳亂,不停地防守著。
「已經快20合了哦。」曹操看著場內,頭也不回地道。
「快了,就在這三合之內,必分勝負。」
果然如夏侯烈所料,被呂布逼得慌亂不已的關羽竟然露出了一個破綻,呂布一記直刺,戟上的月牙直指關羽的咽喉,眼看著關羽就要敗了,呂布的戟速竟然慢了一慢,讓關羽擋住了這凶險的一擊。
「20合過了,你輸了。」曹操淡淡道。
「奉先那小子放水,他剛剛明明已經贏了的。」夏侯烈叫道。
「輸了就是輸了,你算得是招式,他算得是人心,一開始,你就輸了。」一旁,一直沉默的丁原道。
「人心嗎,他一開始就算準了奉先不會出全力,反而會幫那小子提升實力嗎?」看著場內,引導著關羽刀勢的呂布,夏侯烈黯然道,「看來我還真的是老了呢!」
終於50合後,關羽敗下陣來,認輸了。
「回去吧?」一直看著的星河道,「太陽都要下山了呢!」
「好,我們回去。」曹操道。
一行人騎著馬回城了,只是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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