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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蠻族襲來 文 / 冰風物語

    落日的餘暉下,關外的草原安詳無比,一陣大風吹過,高高的牧草隨風而倒,露出了低頭吃草的羊群。不遠處,一位老人家正含笑看著自己美麗的孫女的擠著羊奶,並不時地逗弄著身旁的愛犬。

    「多好啊,不用打打殺殺的!」遠處,看著這美麗景象的年青人不由發出了由衷的感歎,嘴角卻掛著一絲失落的笑容,「哎,不多想了,還是睡我的覺吧!」歎息聲中,年青人躺在了厚厚的牧草上,睡著了。

    很快,一彎月牙出現在了天邊,羊群被趕回了羊圈,而老人和孫女也回到了自己的家,準備享受一天下來難得的清閒時光。而此前的那個年青人卻已是睡得如死像一般了。一切,是那麼寧靜。

    突然,天邊亮起了火光,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敲碎了這夜的寂靜,而伴隨著馬蹄聲的還有那迴盪在風中如狼嚎一般的吼叫聲。

    「快,躲起來。」房子裡,老人緊張地對著自己的孫女說道,眼神中滿是憂慮。

    「大漢難道已經衰弱到任由那些蠻夷隨意來去的地步了嗎?」被吵醒的年青人看著腳下的大地哀歎道。歎息間,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了。

    火龍般的蠻族騎兵隊伍分散開了去,遠遠望去,如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勢。很快,大地上不時地有濃煙冒起,其間還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哭號聲。就在這一夜,鮮卑人又開始了狩獵,他們在大漢的邊境上任意地*擄列,肆意妄為。因為大漢早已不是那個「敢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的大漢了,現在的大漢不過是個孱弱的病夫而已。

    遊牧民族就是這樣,當中原強盛之時,他們會擺出一副謙恭的姿態,接受來自天朝的恩惠,可當中原積弱時,他們就會原形必露,用馬刀來報答天朝的寬容與恩惠。他們就像草原上的狼,懂得忍受飢餓,然後在獵物最虛弱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沖天而起的火光,蠻子們狂笑著。「將軍,我們找到個女的,您看。」幾個蠻兵拖著白天的那個少女,『淫』邪地笑著。「動作快點。」「謝將軍」得到允許的蠻兵們樂壞了。「不要,放開我。」少女拚命地掙扎著,只是瘦弱的她如何敵得過那些滿身腥臭的蠻兵。

    「你們這些畜生,放開他。」不遠的地方,被按住的老人雙目血紅,瘋狂地叫喊著。

    「真是煩人,殺了他。」將軍低聲道。

    「是」按住老人的蠻兵大聲地應道,抽出了刀子,身體因為興奮而顯得有些哆嗦,眼中滿是嗜血的渴望,「不要啊」被撕破衣服的女孩絕望地喊道。只是她的叫喊聲反而更激發了那個蠻兵的獸性,只見那個蠻兵沒有一刀殺了老人,而是一刀一刀地折磨著老人。

    「不要啊!」少女的喉嚨已經嘶啞了,周圍的蠻兵們也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同伴的表演。不過,一個人有點不耐煩了,「快點動手,別玩了。」蠻人將軍的臉陰沉得叫人害怕。

    那個蠻兵見頭領發了話,便不再繼續,只見他舔了舔了刀子,將刀高高地舉起,凌空斬下,他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能看見老人滾落的頭顱和那沖天而起的血花。

    但是這一刀沒能斬下,因為拿刀的人已死,所以這一刀只是凝在了半空,而造成這一切的是一支手,一支赤紅的手。只見在那蠻兵身後,熊熊的火光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若隱若現,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那捏碎蠻兵頭顱的赤手。

    「可怕」這是所有蠻兵現在僅有的念頭。也就在他們失神的剎那間,圍著少女的幾個蠻兵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邊竟不知何時多了個俊逸的少年郎。

    幾人大驚,想出聲喝問,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說不了話,反而聽見了最美的風聲,很快他們眼中的驚訝變成了驚駭,因為他們看見自己身邊的同伴的咽喉正在不停地噴血,化作滿天的血霧。於是,幾人就在同伴驚駭的眼神中,慢慢地倒了下去。

    「可惜這葉子髒了,不能再用了!」少年看著手中隱隱帶著一絲血跡的葉子,歎道。

    這突起的異變讓本就驚異莫明的蠻兵們更加不知所措了。

    「放心,別害怕,沒事了!」扔掉手中的葉子,少年抱起驚魂未定的女孩,輕聲道。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龐,「哇」地一聲,女孩放聲大哭。「哭了就好。」少年輕輕地拍著女孩的肩膀,安慰道。

    不過這哭聲也驚醒了此前震驚不已的蠻兵們,醒悟過來的蠻兵們叫喊著撲向了站立著的少年。

    看著四湧而來的蠻人,少年仿若未見,竟是一動也不動,只是溫柔地撫慰著懷中的女孩。

    「哼」伴隨著一聲冷哼,先前那捏碎蠻兵頭顱的身影終於讓人一窺全貌了:臥蠶眉,懸膽鼻加上八尺的身高以及粗步短衫下虯起的肌肉,還有那血紅的膚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整個人彷彿是赤紅的惡魔一般。

    震懾於那赤紅大漢的殺氣,那些蠻兵再次止住了身形。

    「你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啊!」少年看著那紅臉大漢笑道。

    「哼」又是一聲冷哼,紅臉大漢看都不看少年一眼,逕直朝那些蠻兵走了過去,而他看著那些蠻子的眼神就彷彿是看著群死人似的。

    「你這樣看著他們,他們會被嚇壞的?」少年並不氣餒,依舊繼續道。

    「你很煩。」紅臉大漢終於有反應了,只是語氣不怎麼和善。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見兩人渾不把自己放在眼內,多鄂氣瘋了,暴怒的他一鞭子抽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士兵。那個倒霉的士兵被抽的呲牙咧嘴,旁邊的人見了,倒吸一口涼氣,自家人只自家事,他們可是知道自己的那位將軍脾氣有多壞。於是,他們收懾心神,呼喝著撲向了二人。

    「何苦呢?」少年輕歎了一聲,隨即長嘯一聲。只是剎那間,一匹神俊的黑馬斜次裡衝了出來,撞得那些蠻人是人仰馬翻的,不一會兒,那馬兒跑到了少年身邊,不停地蹭著少年。

    「好了,乖。」少年無視四周貪婪的眼光,將女孩扶上了馬。「你去五原城,把這個給那裡的城守。」少年將一塊令牌塞到了女孩懷中,接著便不再理會少女那驚異的眼神,在馬屁股上重重一拍。「啊」在女孩的尖叫聲中,黑馬絕塵而去。

    「現在該是幹正事了。」少年撇著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屠夫幹活前的笑容。

    「哼,裝腔作勢。」紅臉漢子小聲嘀咕道。

    「混蛋。」多鄂的臉已經綠了,他幾乎是咬著牙拔出了刀子,「你們會後悔的,我要你們為你們的輕視而付出代價。」話音甫落,那些蠻兵已經如潮水般湧向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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