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幾個丫鬟打著哆嗦應聲,從地上狼狽的匆出了院子。zhe愛書者那個老媽子嚥了口口水,努力向梁龍賜擠出個笑容,卻跟哭似的那麼難看。梁龍賜不快的皺起眉頭,瞪了那老媽子一眼,走過來說道:「哥哥,嫂嫂,你們這是去哪了?」
「去洗澡了。」我笑著回道。而後甩了甩頭髮,用真氣將濕發蒸乾。
「廉老爺家的孫小姐來了,在前廳等的不耐煩,哥哥嫂嫂收拾好了快點過去吧。我這就去回一聲,說你們已經回來了。」說罷,梁龍賜轉頭離去。
我看著梁龍賜離去的背影揚揚眉,他的神色沒什麼特別,應該是沒看到我們突然出現的樣子。不過梁龍賜倒是不像初見我們時那麼拘謹了,說話也輕鬆自在多了。
那老媽子似乎已經緩過了勁,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大少爺,您要用早膳麼?」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沒等我說道,沃迪爾擺擺手搶聲說:「我們這邊不用伺候了。」
「是,是!」老媽子忙不迭的行禮應是,然後逃也是的跑走了。
「呵呵呵……看她們一個個嚇得。」沃迪爾拉著我的手進屋,嘴裡笑呵呵的打趣。守在屋門口的天翼天碧見我們回來千年不變的半跪行禮。我現在基本把他們倆當透明的。
「得了,以後我們還是小心著點,盡量避免讓她們這些凡人看到我們使用法術,省地弄得府上人心惶惶的。」我說:「你看著吧,這次不定會傳出什麼謠言去。」
「切,怕什麼,她們能把我們怎麼著?」沃迪爾不屑的斥道:「真是沒見識。」
「一群丫鬟老媽子。能有什麼見識?小心府上地下人們把我們夫妻當妖怪。」我斜了沃迪爾一眼。自顧自坐在梳妝台前梳頭。沃迪爾搶過梳子。笑瞇瞇地為我梳頭。嘴裡說道:「我覺得不會。龍賜不會讓下人們瞎說地。你剛才沒瞧見麼?這小子對管制下人很有手段。別看他在我們面前一副老實巴交地樣子。骨子裡頗有大戶人家地那股子傲氣勁。」
「這倒是。」我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梁龍賜性格內向。看起來也很溫順乖巧。可那一身與生俱來地富家子弟地傲氣卻明顯地很。不管怎麼說他地親生爹娘生前也是朝廷重臣。而他落在梁伯家也算是大富大貴。其行事作風自然與普通地百姓不同。
沃迪爾換了身乾淨衣服。將換下地衣袍仍在衣架上。院子裡伺候地丫鬟自然會過來拿去清洗。他看著我清清爽爽永遠那麼乾淨整潔地一身白衣很是不滿。嘟囓著等寂過了門一定也要討來一身衣服穿。
我在心裡偷笑。看來沃迪爾已經被我教化地將寂當做自家人了。這樣看來地話。就只剩下父親母親那一關了。這老兩口可不好對付。
與沃迪爾攜手來到前院。一路上遇到地下人們見了我們倆都驚慌地躲著走。一向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多大地功夫。我們便成了下人們避之唯恐不及地人了。
剛走過前院地拱門。就聽到一旁院子裡地書房內傳出小聲地說話聲。
一個是梁龍賜,一個是府內地丫鬟。只聽那丫鬟帶著哭腔說:「真的,二少爺,我們姐妹幾個都看見了,大少爺和少奶奶一道青光就出現在院子裡了。」
「哼!那有什麼可怕的?」梁龍賜沉聲斥道:「哥哥與嫂嫂都是神山出來的神仙中人,會法術是自然的。現在府上被你們幾個弄的人心惶惶,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了得?!」
那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二少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哼!」梁龍賜哼了一聲,道:「去管家那領二十竹鞭!扣一個月的月錢!劉媽!」
「老身在。」一個老媽子應道。
「這事交給你,今日午時之前若不把這事平息了,你也給我去領鞭子去!」
「是,是!」
聽到這裡,我和沃迪爾相視一笑。看來這個梁龍賜確實是個做事的材料,將來若不當官可埋沒他了。事情處理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不過估計接下來他就會找上我們了,一定會問我們今天早上嚇壞了丫鬟們的事。
「天叔叔,你可真慢,站在那笑什麼呢?我都等得急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尹水心從廳堂裡出來了,看見我和沃迪爾站在那相視而笑,大聲抱怨道。
看著小丫頭氣鼓鼓地樣子,我笑呵呵的走過去說道:「心兒怎麼親自來了?吩咐下人來就好了嘛。」
「我想來嘛,憋在家裡好無趣的!」心兒上前來抱住我地胳膊撒嬌:「天叔叔,心兒都等了你快一個時辰了。龍賜叔叔說你和嬸嬸去沐浴了,一大早你們不在屋裡睡覺,竟然跑去山裡沐浴?」
「是啊,天熱,去泡泡山泉水特清涼!」說著,我們進了廳堂。
廳堂內只有老爺子在座,看到我們進來臉上揚起笑容,道:「怎麼?你們夫妻倆一大早跑出去沐浴了?聽說還把丫頭們嚇得不輕?」
「給大伯請安了。」我和沃迪爾上前作了個揖。
「哎,好,坐吧坐吧,呵呵呵……」
待我們落座,沃迪爾慇勤的說道:「大伯,您也知道,璽修煉神功大成而下山,自然身法不凡。那些丫頭們也太沒見識,見了璽地神通都被嚇住了,呵呵。」
「哦?阿璽有何神通?也不說給老夫我開開眼?」梁伯聽了沃迪爾的話好奇地問。
「也沒什麼……」我剛說了個開頭,那邊沃迪爾搶聲說道:「璽,你就露兩手給大伯看看嘛!」
我瞪了沃迪爾一眼,沃迪爾調皮的伸伸舌頭。這邊心兒也開始起哄:「我知道我知道,天叔叔會變戲法,他地手能放火呢!」
「哦?真的?阿璽,快讓老夫看看!」梁伯睜大了眼,急切的說道。
「好吧。」我無奈的說,抬起手來稍一凝神,一簇紫色的火焰便從掌中冒了出來,懸浮在手心跳躍不止。
「這,這是真的火?」梁伯站了起來,盯著我手中的火焰慢慢走過來問。
「真的是火,梁爺爺,天叔叔還用這火點過火把呢!」心兒高興的說。
「這火也不熱啊?顏色也不對……」梁伯瞇著眼睛看得出神,伸手就想摸摸。我急忙一翻手收去火焰,說道:「大伯,這火摸不得!」
「哎!我還沒看仔細,怎麼就收起來了!」梁伯有些嗔怪的說。
「大伯,璽的火焰不能沾。」沃迪爾消去嬉笑的表情正色說道:「沾上一點就不得了了!」
「哦?這麼厲害?」梁伯明顯不信。
「梁爺爺,天叔叔的火真的很厲害呢!」心兒也幫腔,「那次點火把的時候,木頭太潮點不著,天叔叔只是一握就點著了。
所以您還是別沾的好,會出大事的!」
「哦,哎,罷了罷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呵呵呵……」梁伯見幾人都勸他,他才放棄了危險的好奇心,轉身回到主位坐下。
「大伯,我看您今日特別精神,走路都不用拄杖了。」我笑著岔開話題。
「那是那是,自從用了你師兄給我藥,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竟然比以前有勁多了,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呵呵呵……」梁伯高興的笑道。
「天叔叔,你給了梁爺爺什麼藥啊?」心兒好奇的問:「我也覺著梁爺爺今日看起來比往日精神多了。」
「是我師兄以前得的一個偏方,給老人家養生用的。」我含糊的說:「也就是一般的補藥,人參啊鹿茸啊什麼的。」
「是麼?」心兒翻翻眼睛,嘟囓一句。
「心兒,你來找我什麼事?」我見心兒嘟嘟囓囓的,問起她的來意。再不引開小姑娘的注意力,恐怕會被她抓住小辮子。
「啊!對了!外公讓我來請天叔叔過府一敘。」小姑娘聽我一問終於想起了正事,「啪」的一拍巴掌,說道。
「哦?有說什麼事麼?」我問。
「好像是那個莫禪大師找你,應該是為了找小叔叔的事吧。」心兒說:「就是那個失蹤了很久的錦文小叔叔。」
「是啊,心兒都來了半晌了你們才回來。快跟她去吧,別讓老廉等急了。」這邊梁伯聽了心兒的話,開口說道。
「那我們這就過去了,大伯。」我站起身說道:「午膳不用等我們回來。」
「哎,好,去吧去吧。」梁伯站起身,跟著我們出了廳堂。
廳堂外,天翼天碧靜靜的候著,閒容鳴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的,立在二人身旁。見我們出來,二人躬身一禮,問了個安。我讓閒容留在府裡等言之回來,帶著鳴風、天翼天碧和沃迪爾,隨著心兒一同前往廉府。
到了廉府的時候,廉青笙正在府門前焦急的張望。見我們到了,急忙迎上來說:「都一個多時辰了,你們怎麼才來啊。」
「天叔叔和嬸嬸一大早跑到山裡沐浴去了,我一直等著。」心兒很誠實的說,動作漂亮的躍下馬來。
「哦?可真有雅興啊。」廉青笙一挑眉,一臉調侃的打量我和沃迪爾道。
「行了青笙,別取笑我了。」我無奈的說:「昨日你也不說先招呼一聲,我哪知道今日一早老爺子就會找我。」
「呵呵呵……誰讓你昨日醉酒,早早的就退席了,根本沒機會跟你打招呼嘛!」廉青笙笑道:「快進來吧,我爹他都催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