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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晚宴 文 / 樂心山

    咳。」我咳了一聲,用眼神示意沃迪爾稍安勿躁,宴的事大伯說明日與他的壽宴一起辦了。」說罷,握起沃迪爾的手,站起身道:「他是沃狼,侄兒的另一房夫人。」

    「小侄沃狼見過廉叔。」沃迪爾很乖巧的躬身施禮。

    「哦——狼兒。」廉老爺子揚起眉頭,撫著花白的鬍鬚,說道:「聽老梁說起過很多次,十八年前狼兒與璽兒已經訂了親,卻因一場大變而失去音信。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世事無常啊,呵呵呵……」老爺子話裡有話,瞥了一眼坐在我另一邊的言之。

    言之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表示。

    沃迪爾低眉順眼,伸手在袖子裡一掏,拿出一枚小巧的檀香木盒,恭敬的遞上前去,道:「這是小侄孝敬廉叔的,還望叔叔不要嫌棄。」

    「哦?是什麼寶貝啊?」廉老爺子也不客氣,眼睛帶了笑意,打趣的問。

    那邊廉青笙接過來呈給老爺子,老爺子拿在手中打開一看,面上現出驚訝的神色。廉青笙見老爺子的表情也湊過去看,接著便是一聲驚訝的歎息,「這對翡翠狼可真精緻啊!價值不菲吧?」說著,拿出一隻就著窗外射進的陽光細細端詳起來。

    我也有些驚訝,轉頭看了一眼沃迪爾。沃迪爾翻了個白眼,一臉牢騷的樣子。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我們這群人一見面就一通折騰,基本把他當空氣了。這會說起成親的事,老爺子似乎仍是沒有注意到還有他這個人存在,這才讓他著急的偷偷提醒我。

    我看向言之,言之給我一個無奈的眼神。顯然言之應該跟老爺子說過我們三人成親的事了,這會卻在裝糊塗。看來老爺子是站在言之這邊的。

    沃迪爾也見了言之的神色,不滿的撅了撅嘴。以他的聰明,不難想到這裡面地隱意。

    老爺子沒注意我們三人在下面眉來眼去。拿出另一支翡翠狼對著陽光觀賞。只見那小巧精緻地翡翠狼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活靈活現。玉中地光華似乎有靈性似地迴旋流轉。分外耀眼奪目。

    看了一會。二人將一對翡翠狼放進小盒子裡。老爺子說道:「賢侄真是太破費了。如此貴重之物老夫怎好奪其所愛呢?」說著。一臉喜愛地將蓋子蓋好。對沃迪爾地態度明顯親熱了許多。

    「廉叔。這是小侄地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廉叔收下。」沃迪爾用他甜美地嗓音躬身說道。

    「既然賢侄如此有心。老夫就收下了。呵呵呵……賢侄快坐。」這下。老爺子才算是開始正眼看沃迪爾。沃迪爾面上恭敬。估計心裡早已經抱怨連連了。

    再次落座。老爺子地氣色比剛才好了很多。也不知是因為沃迪爾送地那對翡翠狼讓他很喜歡地原因。還是因為錦文地下落有了著落地原因。亦或是兩者兼有。

    「呵呵呵……狼兒果然如老梁說地那般是個妙人啊。」老爺子笑呵呵地說:「知書達理又很乖巧。多大年歲了?」

    「廉叔謬讚了,小侄與璽年歲相當。」沃迪爾欠了欠身,回道。

    「原來如此。」廉老爺子笑得別具深意,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道:「璽兒真是好福氣,既有賢侄言之相伴,又有狼兒如此妙人,老夫甚感快慰啊。」

    沃迪爾與言之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更覺臉熱,道:「廉叔,您老就別取笑我了。」

    「這哪裡是取笑你嘛,老夫這是替你高興才對,呵呵呵……怎麼,你方才說準備明日借老梁的壽宴一起辦了婚宴?」廉老爺子小心的將檀木盒放在几上,調侃的笑問我道。

    「是啊,廉叔。」我應道:「不想折騰兩回,就放在一起辦了。恰好明日親朋都會過來,大家湊在一起樂呵樂呵就行。」

    「哎呀,那老夫把你這麼急地叫來,誰來張羅這事?」廉老爺子急忙問道:「老梁沒說讓你快去快回?」

    「大伯說壽宴的事由龍賜與二莊主安排,兩日前就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們回來。」我說:「今兒來之前說起婚宴的事,伯母說放到明日壽宴一起辦,龍賜會張羅的,不用我們操心。大伯還說若是您留我們用晚膳,派人送個信回去就成。」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想著與言之和璽兒喝上兩杯。現下又有了狼兒,今兒晚上可要好好樂呵樂呵,呵呵呵……」廉老爺子終於散去了滿面的愁雲,高興起來。他又說:「說到龍賜,這孩子還真是很孝順,也乖巧的緊。老梁跟我提起過他的終身大事,說若是有好人家的待嫁姑娘,讓我操著點心,呵呵呵……」

    「是啊,大伯也跟我們提了,他對龍賜的終

    些急了。」我接口道。

    「是啊,龍賜這孩子是老梁的命根子。他老來得子,夫人卻因產下龍賜而去,這一喜一憂也著實磨人啊。」廉老爺子搖頭輕歎,顯然他也不知道梁龍賜真正地身世。我和言之對望一眼,只能迎合老爺子的話。只是心裡有點擔心,這個梁龍賜和軒到底有沒有私情。若是有,那可是大大地不妙了。

    不禁又想起十八年前與梁伯相處的那段時光。若不是沃迪爾耍手段,梁伯怎會輕易答應我們的親事?

    當然,我與梁伯之間只是因為梁華的關係才認了親。或許梁伯也有這方面的考慮,當時才沒有對我和沃迪爾定親地事有太大的抗拒。可梁龍賜卻不同,那是梁伯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的,雖然是撿來地孩子,卻和親兒子一樣親。梁伯斷是不會答應龍賜與男子有何親密關係的。

    「老梁一見我就嘮叨,說什麼我子孫滿堂,享了福了,他卻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守在身邊。都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卻還沒娶上媳婦,他急著想抱孫子吶!哈哈哈……」廉老爺子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我們也只好跟著笑。那邊廉青笙說道:「爹,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安排晚上地酒宴。」

    「好,你去吧。記得安排人去給老梁送個信,說璽兒他們在我這裡用晚膳。」老爺子擺擺手道。

    廉青笙答應一聲,告辭離去,我們便在書房繼續陪老爺子聊天。由於沃迪爾太會討喜人,剛才又送了份厚禮給老爺子,老爺子便對沃迪爾熱情起來。莫禪卻一直都不怎麼插話,除非老爺子主動招呼她,她才回上兩句。這一下午的時間就在這悠閒聊天中過去了。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家僕稟報家宴備好,老爺子高高興興的帶著我們前往前廳赴宴。宴席很熱鬧,廉青笙,廉青玉與廉錦秀三人全家到齊。

    二夫人如今身子一直不好,到了酒宴上只是給我敬了杯酒,答謝當年的相救之恩,稍作一會便回房歇息。如今的她再也沒有十八年前的輕浮風騷,一個是年紀大了,一個是因為當年那場牢獄之災,身子變得很弱,已是白髮蒼蒼滿面病容。好在廉老爺子並不嫌棄,依然對她疼愛備至。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患難夫妻了。

    廉錦秀如今也人到中年,尊廉臣煥之命,由媒妁之言,嫁給了蕭逸樓的長子蕭景陽。雖說廉錦秀比蕭景陽還大上幾歲,可夫妻兩個恩愛備至,一家人頗為和美。

    再次見著我,廉錦秀打開了話匣子,跟她老爹搶著跟我說話。不過他們一家人都很默契,誰也不提錦文失蹤多年的事。這讓我多少感到一些輕鬆和安慰。

    熱鬧不僅如此,廉錦秀還帶來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和還在襁褓中的小兒子。一群小孩吵鬧不停,那襁褓中的嬰兒也跟著起哄,不時的哇哇的哭上幾聲,提示眾人他的存在。老爺子滿面紅光,對眼前的子孫滿堂樂不可支,可那偶爾透露出的對錦文的思念眾人又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席間老爺子對我舊話重提,說當年他入獄之後受了那麼重的傷,全靠寂的神丹妙藥才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一嘗晚年之福。很希望能親眼見見這位恩人,好當面答謝一番,希望我能通融通融。

    我聽了此話啼笑皆非,耐著性子跟老爺子解釋,不是我不想讓他見寂,我真的也是無能為力。

    我們說話的時候,沃迪爾把耳朵豎得直直的,仔仔細細的聽著。一邊聽一邊斜眼看言之。言之不理睬他,跟廉青笙有說有笑的喝酒。

    於是乎,沃迪爾很不高興。他在廉家可以說成了孤立無援的人。

    這有什麼辦法呢?廉家人百分之百是言之這邊的。

    廉老爺子拉著我不停的說,和廉錦秀一起把我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老爺子說來說去,話題繞著寂轉,總想一見這位恩人的真顏。開始我還奇怪,這老頭怎麼就這麼惦記寂?後來言之在我耳邊耳語,說老爺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他是對寂救了他的丹藥感興趣,想再討上幾顆神丹妙藥。他老人家大難不死,現在是惜命的很,只想多活個幾年,多享幾年天倫之樂。

    我恍然大悟,心裡有了計較。這是人之常情,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老人家不好意思向我直接開口,便繞著彎的跟我談論寂。這種供凡人用的養生的丹藥很好煉製,寂的幾個徒子徒孫隨便拉出一個都能煉出不少。有了空閒找閒容鳴風說說,讓他們煉點養生丹出來給老爺子用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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