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了一塊甜甜的櫻桃酥,還沒等我喝口茶,閒容便找上門來說弟子們都已測試完了,等著我去訓話。幾位師兄聞言很好奇,問我是怎樣測試的,竟然可以甩手不管。
我將我的方法說了出來,師兄們神色怪異的不說話,師傅薩克斯勒的臉卻黑了。他拍著桌子罵我,甄選殿內弟子怎麼可以這麼草率。我只能摸著鼻子承認錯誤。還好師傅顧忌我宮主的身份,也不好說得太過分,便令我必須用診脈體察之法將選出的弟子再篩選一遍。
這回輪到我臉黑了。
累了這麼多天,還沒好好喘口氣,這下又得用這麼麻煩的方法篩選殿內弟子。若是弟子少還好說,若是這次一下選出來幾百個,還不把我累到吐血?
我看看幾位裝作若無其事的師兄,又看看一臉看笑話的天龍炎龍,無奈的說:「師傅,現在就得去麼?」
「現在就得去。」薩克斯勒喝著茶水很篤定的說。
「明日再……」
「現在就去!」薩克斯勒狠狠地瞪我一眼,打斷了我的話。
「那,那師傅,各位師兄,兩位神君玩好,本座這就去了。」我強打精神迎上笑臉說道。而後一轉身,邁著不情願的腳步前往炎龍殿。
剛出了天龍殿大殿,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過頭一看,見言之不緊不慢的跟著走出來。
「言之,你怎麼也出來了?陪著師傅他們賞月多好。」我奇怪的問。
「呵呵。不了。還是回去看看書。」言之笑了笑。走上前來握住我地手往炎龍殿走。嘴裡說道:「你不在。我這個外人留在那怕各位前輩說話不方便。」
「你怎麼會是外人呢?你可是我老婆。宮主夫人。我師傅地徒弟媳婦!」我一邊被言之拉著走。一邊小聲抗議。
「是。是。宮主大人說地是。」言之好笑地應承我。
「言之。叫聲老公來聽聽。」我忽然玩心大起。緊趕兩步湊到言之耳邊小聲說道。
言之渾身一震。來個了急剎車。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愣愣地盯著不遠處炎龍殿地大門。似乎很受打擊。
我在心裡大叫不妙。左右看看周圍仍有些零散弟子走來過去。急忙運起真氣帶著言之瞬移回臥殿。因為瞬移地距離很短。而且平日裡幾乎不怎麼消耗真氣。使出瞬移後也沒覺得體內真氣有接濟不上地感覺。
言之被突然轉換的景色喚回了神。看看臥殿內地龍床,又轉頭看看我。最後慢慢走至八仙桌前坐下。
我揮手打出火苗點亮燭台,急急的說:「言之。我剛瞎說的,實在該打,你別往心裡去,我今後再也不那麼說了。」說著,湊過去為言之倒了杯茶遞到他面前,在他身旁坐下。
「不,其實……」言之有點反應不過來似的,怔愣的接過茶碗,道:「其實你也沒說錯,只是我……我不習慣……」
「言之,對不起。」我內疚的站起身轉到言之身後樓住他地脖子,將臉貼在他頭頂,輕聲說道。
「我沒事。」言之全身一鬆,終於緩過勁來,拍拍我的胳膊,說道:「一時不慣而
「我知道很多事你都不習慣,為了迎合我你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委屈你了。」我有些心痛,言之本是一頭雄獅,如今卻委屈求全的嫁給我,我實在是不該如此讓他難堪地。
「別再總說委屈我了。」言之放下茶碗,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入懷中,道:「比起迪爾,我實在是算不上委屈地。能嫁給你我也很高興,雖然有些地方不慣,時日久了慢慢會習慣的。」
「言之……」我仰起臉,圈住言之地脖子喚了一聲。
言之看到我眼中的擔憂與內疚,微微一笑,道:「以前那個猶如一頭困獸地徐言之已經被你一刀了結了。如今的徐言之只是你的夫人,這就夠了。」言之一邊說著,一邊輕撫我的長髮,眼神暖暖的,「如今,我在這世上只有你和迪爾兩個親人了,我們是一家人,不必處處計較。」
言之的話讓我心頭一熱,他竟然是這麼想的。他已經將沃迪爾看做是家人,難道人死過一次之後都會大徹大悟麼?
「言之,你……不會嫉妒麼?」我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
言之一愣,露出一絲思考的神色。接著,他猶豫著說:「要說一點沒有也不是,只是既然我們已經成了一家人,還是多些忍讓才好,這樣你也不會為難。」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況且,當初望天谷之難他也曾出手相救。後來那晚我神智不清,刺了你一劍,又是他將你救走。我該感激他才是。」
「呵呵,沒想到我家言之這麼體貼,真是我的好夫人!」言之由衷的一番話讓我欣喜不已,卻又在心裡慶幸。幸虧言之是個正直之人,又是古人那種知恩必報的性子。在擺脫身上的枷鎖之後,心胸自然與以前不同。亦或許,這也是他的一種無奈的妥協
寬闊的臥殿內只有桌上的一支燭台燃著,悠然的燭光照在言之英俊的臉龐上。那一雙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閃著星辰之光,花白的長髮被燭光鋪上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
我緩緩伸起脖子,貼上那雙誘惑我的嘴唇。那嘴唇涼涼的,軟軟的,隨著我的親吻逐漸變熱。探出舌尖,輕觸那帶著一絲血氣的軟滑的舌,它便熱情的糾纏上來,與我一同嬉戲。
我有些衝動,體內升起一股熱流。手指不甘寂寞的鑽進身前整齊地衣襟裡。找到那敏感的小顆粒,輕輕撩撥。挑逗,摩擦……
「嗯……」言之動人地呻吟一聲。離開我的唇,將我探至他衣襟裡地不老實的手抓出來,聲音暗啞又灼熱的低聲說:「璽兒,你還有宮務在身,莫要調皮……」
「呵呵。言之,你已經……」我扭了扭身子,故意壓住他身下已經硬挺的東西,調笑的說。
「唉……」言之無奈地輕歎,眼神中有些責怪,「難道你今晚不準備去篩選弟子
「我們新婚啊。我的夫人,**一刻值千金,師傅不會怪罪我的。」我笑瞇瞇的從言之的懷中跳下地。拉起他的手將他拽到床邊,推倒……
「璽兒。這樣不好吧?」言之「撲通」一聲被我推倒在床,急忙撐起身子問道。
「篩選弟子地事明日再說吧!」我越來越興奮。七手八腳的脫去言之的靴子,又踢掉自己地靴子。爬上床將言之壓在身下。
言之自然不會拒絕送上門的美味,笑眼盈盈地任憑我上下其手。
外袍一件件飛出,落在地上。言之仍是沒有穿裡衣,頃刻間便露出滿是疤痕又很性感的健壯胸膛。我性急地在眼前美味的胸膛上亂吻,手下不停忙活著解開言之地褲帶。
言之被我的吻弄得很癢,輕笑連連,雙手探入我的裡衣中,在我背脊上性感的撫摸。
「篤篤」「宮主在麼?」
就在我和言之衣不遮體的親密糾纏的時候,傳來閒容的敲門詢問聲。我們的動作猛然定住,已經沸騰起來的欲熱與興奮的大腦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言之眼神閃爍的看著我,目光中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似是只等我有何反應。我抬起在言之胸膛上埋頭苦幹的臉,不耐的皺起眉頭斥道:「我不在!」
「……」門外的閒容很鬱悶。
「撲哧……哈哈哈……」言之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我翻翻白眼,努力壓下被打攪了好事的火氣,憤憤的說:「讓通過測試的弟子原地打坐靜修,明日本座再去查看!」
「是。」門外鬱悶的閒容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聽到漸遠的腳步聲,我全身一鬆,趴在言之的身上喘氣。他的身子因為被誘出的慾火而火熱燙人,長褲已經被褪下一點,那炙熱的**露出一點頭,擠在我們的身子之間脈動著。
「璽兒?」言之見我不再動作,不解的喚了一聲,「累了麼?」
「累?還什麼都沒做,累什麼累?」我抬起臉不滿的說:「再有人來攪合我們,看我怎麼收拾他!」說罷,爬上去吻住言之的唇,將我們僅剩的衣服全都扒光。
這一夜,**甜美。
許是習慣了言之的勇猛,又或許是言之這次特別的溫柔,一夜承歡後竟沒有讓我覺得身子不適。
雨過天晴,又是一個艷陽天。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外射進殿內,將臥殿照耀的金燦燦的。幾隻鳥兒在窗外的地上嘰嘰喳喳的跳來跳去,投射到殿內地板上幾隻活躍可愛的影子。
我跟以前一樣毫無形象的趴在言之身上,瞇著眼睛養神。言之睡得很熟,胸膛緩緩起伏著。好像自從上次我說過不習慣他沒有呼吸以來,他的身體便一直都保持著正常人的狀態。只是體溫除了在動情歡愛時會很熱,其他時間都是涼涼的。
沒辦法,血族就是冷血動物。
知道言之快天亮才睡,我在他身上趴了一會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先去浴殿洗了個涼水澡,而後穿上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梳頭。
鏡子裡的臉蛋看起來春意不減,精神頭十足。我微微一笑,鏡中的臉也微微一笑。這一臉的甜美笑容,讓我心裡汩汩的冒出幸福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