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麼。」父親因為熱茶燙到嘴唇上的血口,痛得呲呲牙,說道:「日子太長太無聊,沒事找點樂子,省的憋悶。你父親我現如今活了一千多年了,雖然勤心修煉,卻到現在也沒能窺探神階真貌。除了修煉,也找不到其他的事好做。所以閒暇時就搞點事出來,調劑調劑無聊的時光。你現在還年輕,等過個幾百年就知道為父的用意了。」
父親的一番話讓我頗感意外,沒想到他是這麼個心思。不過,他這種玩法我卻不贊成,整個一損人不利己。
返回頭再想想,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製造一些小矛盾,卻都無傷大雅。
「父親,迪爾他為何這麼愛哭?」我想起心中的疑惑,不解的問道。
「他愛哭?」父親一愣,「我和你母親可從沒有見他哭過。怎麼他在你面前總哭麼?」
父親的話讓我也愣了愣,沒待我回過神來,父親的臉色一變,眼光變得銳利起來,低聲問道:「難道你總惹迪爾哭?」
「呃……」壞了,我怎麼把自己給賣了?
「說!你小子是不是總欺負迪爾?」父親見我猶豫,探過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脖領子,帶著一隻青眼圈的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呃,沒,沒有,父親……」我緊張的結巴起來。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父親又貼近了點,鼻尖抵著我的鼻尖。
「……」我眨眨眼,不知該怎麼回答。一時間與父親僵持起來。
屋內地空氣忽然一陣波動。不待父親反應過來。沃迪爾與母親便一起出現在屋子中央。
「你這個老東西。又在幹什麼?」母親看到父親抓著我脖領子。臉貼著我地臉地樣子。臉一下就黑了。咬著後槽牙問道。
沃迪爾地臉也黑了。可礙於父親又不好發作。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和璽兒鬧著玩呢。」父親立馬變了臉。堆上滿臉地笑。鬆開手整整我地衣襟。坐回身說道。
「鬧著玩——?」母親明顯地不信。話音拉得長長地。用懷疑地眼神盯著父親。
「呵呵。父親是在跟我開玩笑呢。沒事地母親。」我乾笑兩聲。應和著父親地話說。
沃迪爾歎了口氣,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伸手攬住我的腰,說道:「父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以後您還是別再干涉我們地事了,好麼?」
「就是。現在迪爾與璽兒已經是夫妻了,你就別窮攪合了!」母親沒好氣的說著。走過去坐在父親身旁,捏起父親的臉狠狠的掐。
「哎喲!知道了老婆。快鬆手!孩子們面前,你也給我留點臉面吧!」父親痛得擠著眼求饒。
沃迪爾這才注意到父親的臉。一下子爆笑出來。母親也忍不住發笑,才鬆了手。父親很委屈地背過身子生悶氣。我用胳膊肘頂頂沃迪爾,不管怎麼說父親也是為了他好,怎能這樣讓父親傷心?
沃迪爾會意,說了幾句安慰話,哄了父親半天,父親才轉過身面對我們。
那邊宮侍進來為沃迪爾和母親上茶,又收拾好散落的棋子,而後退下。父親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便又高興的拉著沃迪爾下棋。我們這一家四口便在這軟榻上度過了一個溫馨快樂的下午。
父親與沃迪爾對弈了兩局,各有輸贏,算是平手。我與母親對弈一局,輸了,母親很得意,父親卻潑冷水,說是我故意放水。這自然又招來母親地一頓收拾。我不禁看著這對老夫妻偷笑,他們相處的方式還真有意思。
轉眼間滿天地晚霞,天色已近黃昏。沃迪爾帶著我登上飄雲峰頂,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坐下,一起欣賞紅紅地落日。他將下巴擱在我肩頭,我只要稍稍側臉,嘴唇便會貼上他的臉。這時候他就會賊兮兮地嘿嘿笑,或者順勢轉頭給我一個香吻。
挺浪漫的。我迎著夕陽地紅光在心裡甜蜜蜜的想。
太陽很快便沉沒了,夜空上掛滿了閃亮的繁星,就像綴滿了鑽石的深藍色幕布。一彎新月當空而懸,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不時有夜鳥劃過,發出悠遠的輕鳴。
我仰起臉躺在沃迪爾的懷裡,靜靜的看星星,看月亮。沃迪爾側過臉,在我頸子上不老實的輕抿。手也不老實,像只泥鰍似的鑽進我的領口,在我鎖骨處用長長的指甲劃來劃去。
「別搗亂。」我嘟囔一句,身手拉出他的手指。
「璽,母親等我們回去吃團圓飯。」沃迪爾湊到我耳邊輕輕的說,伸出舌尖挑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渾身一哆嗦,躲開臉道:「中午不是吃過了嘛,怎麼還吃啊?」
「去不去啊?」沃迪爾又湊過來。
「去,去。」我受不了的離開了他的懷抱,站起身拍拍衣袍整整衣襟,「若是不去,母親又要念叨了。我們走吧。」我留戀的又望了望夜空,好久沒有和沃迪爾一起欣賞月色了。這種寧靜很是難得。
沃迪爾站起身偷笑,拉著我的手飛身躍下飄雲峰。
夜宴很豐盛,都是冥狼族的特產。母親還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時候我們很愛吃的菜。父親特地安排了歌舞表演,我們一家四口歡聚在皇宮大殿上,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吃喝。我出奇的很有胃口,吃了不少,還陪著父親喝了幾杯。父親的青眼圈不知用了什麼藥,竟已經不見了。
都知道我酒量不行,沃迪爾便陪著父親大喝特喝了一番。我與母親不理這兩個酒鬼,湊在一起聊天。我偷偷的問母親沃迪爾為什麼這麼愛哭,母親沒有像父親一樣大發雷霆,只是告訴我這些年來沃迪爾過的有多苦。
其實沃迪爾總是躲在臥殿裡偷偷的抹眼淚,父親不知道,母親卻知道。沃迪爾一直對那時強佔斐的事耿耿於懷。父親帶他去南風館,也是為了讓沃迪爾懂得怎樣在床弟之事上讓心愛的人高興。當然,也有讓沃迪爾借此發洩一下的用意。
沃迪爾像父親,在感情上很死心眼,對愛人也是百般溫順。然而,這是很有針對性的。除了心愛的人和家人,他們對旁人基本都不大客氣。這就是為什麼沃迪爾這個冥狼族的王一直都和龍魂宮的幾位當家人相處的不好的原因。
這一場夜宴進行到很晚,兩隻酒鬼都喝高了。散席的時候,父親是被宮侍抬走的。而沃迪爾是被我抱回臥殿的。他這麼大的個子,被我這個小個子抱著回去,引來不少宮侍的偷笑。我自然是不理會他們的,沃迪爾可是我老婆,抱他還不是應該的?
回到臥殿,遣退宮侍,將沃迪爾扔在床上。還沒直起身,沃迪爾便一把將我拉倒,連靴子都沒脫,就把我壓在身下一頓亂親。那一口的酒氣,差點把我也熏暈了。
好不容易將他推開,下了床,為他脫了靴子,脫了外袍。不等我喘口氣,這傢伙便又纏上來,胡亂撕扯我的衣服。我真想找個大鐵錘把這個醉鬼直接敲暈了了事。
當我再次把沃迪爾掀翻在床時,他像是突然沒了所有的力氣,癱在床上衝我朦朧的笑。
我不理會他,背過身子寬衣解帶。
當我只穿著裡衣上了床,沃迪爾猛然一翻身,又將我壓在身下。他支著臉,一臉醉笑的看著我,手指撥開我的衣襟,在我胸膛上打圈。
「璽,我終於是你的人了,你以後可要多疼愛我哦。」沃迪爾一臉風情的柔聲說道:「你可不能偏心,一心只想著言之。你看我現在多努力,努力與他和睦相處。」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乖,很為我著想。謝謝你。」我感動的拉下沃迪爾的臉,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嗯——親這裡不算,親這裡才算……」沃迪爾撅著嘴撒嬌,接著便堵住我的唇,狠狠的吻。那軟滑的舌頭在我口內胡亂翻攪,撩撥起我的舌狠狠的吮吸。一雙手也不停,急急的扒下我們的衣服,直到我們一絲不掛的貼在一起。
沃迪爾的身子很熱,吻也很熱。身子被他不老實的手胡亂撫摸,吻也從唇上捻轉到胸前。我很認命,看來今晚是別想好好睡了。
慾火被他深切的吻撩撥起來,幾乎沒怎麼做前戲,沃迪爾便迫不及待的衝進我的身體。熱汗沾濕了我們糾纏在一起的長髮,沾濕了被褥與床單。滿殿都是急促而深沉的喘息,帶著醉人的呻吟,與令人臉紅的**之聲。
我很陶醉,每次與沃迪爾的歡愛都讓我意亂情迷。而且事後身子都不會有太大的不適。他總是柔得像水,即使像今晚這種稍顯粗狂的進攻,也不會讓我感覺難受與痛楚。
他喜歡一邊動作一邊吻我,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會落下他的熱吻,就連頭髮他也不放過,彷彿我整個人都是他口中的美食。
我以為這一夜又不能睡了,卻沒想到只做了兩次他便抱著我睡了過去。他彷彿形成了習慣,每次歡愛之後都會用真氣為我舒緩身體。因此,我也疲累而又舒服的與他一同墜入夢鄉。我們親密的擁抱在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