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姐,這次多謝你了,我此生都不會忘記今天。*由讀者吧轉載*」我朝金玉姬躬身一禮,非常誠懇的說道。
「呵呵,你喜歡就好。其實我也沒料到會聚集這麼多人。那水鏡是我臨時起意弄出來的,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說到這裡,金玉姬壞壞一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璽夫妻三個太耀眼了,被水鏡一放大就把人們都引來了,呵呵呵……」
「不錯,一定是這樣。」帝釋一臉戲虐的看著我們微笑點頭。
「呃,那個,界王大人,神王殿下,璽兒方纔已經神力枯竭,不知可否……」薩克斯勒湊過來陪著小心的說道。
「哦——你看看我,光顧高興了。」金玉姬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翻手拿出一個火紅的小葫蘆丟給我,道:「拿去,每七日服用一粒,運行一周天。本來這是我準備給你穩固根基用的,現在你體內神力將近枯竭,首次就先服用兩粒吧。」
「多謝晶晶姐!」我高興收起紅葫蘆,大聲道謝。
「好了,時辰不早。」金玉姬招來萬天南,道:「你為小璽他們安排一下住處,小璽需要馬上修煉補充元氣。」
「是。」萬天南躬身應是,道:「神君請隨我來。」
於是,眾人話別,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歇息。萬天南將我們夫妻三人安排在臨近那些空中涼亭的一座山峰上的鶴鳴居中,並安排了幾名侍從伺候。
我顧不上別的,辭別萬天南後立刻跑到二樓的臥房,拿出紅葫蘆服用兩粒紅紅的丹藥後便入定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神力給我用光的原因,身體吸收丹藥地能量特別迅速。只運行了一個小周天,體內的紫霞丹與龍魂之印便可以自行運轉修煉。
睜開眼睛。一地瑩白地月光。
感覺身體似乎比上次煉丹更加輕快舒暢。這就是將力量用竭之後重新修煉地好處吧。只是不知這次修煉用去了多久。按道理說只運行小周天應該只有一日之期。
言之與沃迪爾一邊一個地盤腿打坐為我護法。從他們微不可聞地規律氣息中可以看出他們此時正修煉到緊要關頭。屋子被布上了結界。應該是沃迪爾地手筆。
輕輕地站起身。輕輕推開屋門來到青石砌成地觀景台。一陣山風撲面而來。頓覺神清氣爽。目及之處一片青霧濛濛。墨綠色地山峰沉浸在深幽地夜色中。就連鳥兒也睡了。
想起自從來到盤古大陸。到如今也有十八年之久。可這十八年中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不停閉關修煉上了。混到現在我卻連個初結金丹地修煉者都不如。倒是不停在成全別人。
低下頭看看自己這一雙白嫩地手。這雙本是沒什麼力量地手卻創造出小狼與炎龍兩個神族。我是該自豪還是該為自己惋惜一下?
神王與界王之所以對我如此看重,也是因為我為他們神族所做的貢獻吧。不然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怎會將我這個名不見經傳地小人物放在心上?
很明顯的,他們對我的態度要比對師傅的態度好上許多。
拋去心思遙望遠處,一個個懸掛著長明燈的涼亭靜靜的浮在空中。就像被放飛滿天的孔明燈一般。
涼亭內稀稀落落的關押著受罰之人,都在閉目打坐。不禁心中一動。既然戶籍登記與婚書地事都辦完了。那麼我們便將要離開這裡回龍魂宮了。這一去還不知何年何月再能回來一趟,是不是去看看他?
目光不由自主的在那些涼亭中尋找關押寂地地方,身形也隨著心思緩緩離開觀景台向那一片涼亭中飛去。
以我現在的狀態,憑空飛行還是很慢。若是能有法寶可御,速度就能快上許多。想到這裡我忽然發現,自從出繭以來我一直都沒有個趁手的兵器或者法寶。想起以前還在冥狼谷時沃迪爾送給我的那把巨陽刀,似乎那是他專程根據我的體質煉製的。
其實他也不是總欺負我,只是他對我的好太隱晦。我沒有看到。
那把刀現在應該還在炎龍殿的書房裡架著,自打我成了龍魂師以後就沒再用過了。這次回去抽空閒重新修煉一下拿來用好了。反正我也不愛打架,犯不著為了一把兵器勞心費神。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前方出現那座熟悉地涼亭。一白一黃兩個身影面對面坐在亭中說著什麼。我心中一驚,立刻停了下來。
天龍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點心虛,不知該不該過去。天龍似乎發現有人接近,轉頭向我看過來。寂順著他地目光也看了過來。我像是被抓了現行的賊,心慌慌地調頭就想溜。
只見眼前金光一閃,天龍似笑非笑的出現在我面前,道:「既然來了就過去坐坐。為何見了我就跑?」
「呃……」斗大地汗珠從我腦門上冒出來。我這才剛娶了倆老婆。轉眼就往這裡跑,被抓到多丟人啊!
「呵呵呵……怎麼?你是怕我還是怕寂?或是說怕你家裡的兩位夫人?」天龍調侃的抱起雙臂。說道。
「有什麼怕的!」我嘴硬的說了一句,轉過身向寂飛了過去。寂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直到我來到他面前。「你來了,坐吧。」寂淡淡的說著,自一旁的地上拿過一個空酒杯放在矮桌上,斟滿酒,道:「正說想要恭喜你得了兩房賢妻,你可就來了。多謝你還想著有我這個人。」
我不敢看寂的臉,垂下眼簾呆呆的盯著那杯酒。雖然只是淡淡的兩句話,可其中的心酸卻讓我的心一陣憋悶。
「恭喜你。」寂不理會我的反應,自顧自的舉起酒杯敬了一敬,仰面一飲而盡。
我不敢抬頭,諾諾的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氣喝乾。並沒有辛辣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清香。
「知道你不善飲酒,我在酒裡放了冷香丸。」說話間,面前的空杯又被滿上。我只是低著頭聽他說話,不知該說什麼,乾脆什麼也不說。
伸手拿起酒杯,卻被對面的一隻瘦如柴骨,蒼白如紙的手壓住了腕子。「別喝的這麼猛,雖然這酒沒什麼酒味,卻依然是酒。」
我抿抿嘴唇,放下酒杯,一疊雪白鑲著金絲暗紋的衣袍忽然出現在矮桌上。「這是為你做的宮主繼位禮服。」接著,又是一疊通紅的袍服。「這是為徐將軍做的婚服。」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兩疊衣服,腦子裡一片混亂。
「呵呵呵……犯錯的是我,受罰的也是我,怎麼你卻像是那個思過的?」耳邊傳來寂淡淡的調笑聲,「快將衣服收起來吧。既然你已經醒了,想是明日就要回去準備繼位大典,可別落在這了。」說罷,寂為自己倒滿酒,仰頭喝下。
伸出手,輕輕撫摸那雪白的禮服。想起臥殿中衣櫃裡那一套套衣服,全都是寂為我做的。他就像是我專屬的裁縫,一年四季為我做衣。他的心都在這些衣服裡,疊成一疊送給我。我卻要往哪裡放?
「瞧你,這套衣服都穿了多久了,也不說換一件。」寂伸過手來,摸摸前襟交疊處那紅色的織繡裹邊,說道。
「呃,嗯,不會壞,也不會髒,不用換啊……」我低著頭喃喃的說著,將桌上的衣服放進炎真界中。不管寂以前做過什麼,他總是如此鍾愛做衣。為我做衣,為與我有關的任何人做衣。
「不會壞……不會髒……也不會厭麼?呵呵呵……」寂自顧自的說話,喝酒。
我搖搖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堅定的說道:「不會厭!」
「春暖花開鳳凰飛,良人齊枝猶並梅。曲終處,煙消雲散……夢侶皆成空談。一望天涯……再望空寂,恍然生世孤途歸……」
「寂?」抬起眼,寂並不看我,只是不停喝酒,嘴裡詠念著自嘲而又悲涼的話。
「那一場仙夢,唯我獨醉……如初子沾淚。笑徒勞,天茫之穹……何處埋我骨……呵呵呵……何處埋我骨!」
「……骨碌……」喝空了的酒壺摔落地上滾出去老遠。寂「撲通」一聲躺倒在地,一臉迷濛的淺笑。
「寂,你還好麼?」我跪爬幾步坐在寂身邊,擔心的看著他。
寂迷濛的笑著看我,雙眸中蒙上一層熱熱的薄霧。
「啼兒粉面桃花唇紅如櫻……並榻而眠,耳鬢廝磨夜泣聲……可歎舊事已成空,雁歸去……獨留寂……」寂斷斷續續的說著,揚起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他的幾句吟語,將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的日子說了個盡數。
是緬懷還是傷感?亦或都是吧。
我心亂如麻。
伸手將寂輕輕扶起,抱入懷中。他的身子竟已這麼瘦弱了。依然俊雅的臉龐上泛著酒後的潮紅,那慘然的醉笑卻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撫在臉上的手緩緩移至發間,托起一縷,放至唇邊輕吻。我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懷中人的臉奮力伸過來尋找我的唇。
雙手扒住我的肩膀,努力揚起身子。我沒有躲閃,任那帶著酒氣與草藥清香的唇貼上我的唇。那薄薄細長的唇是那樣柔軟,卻又乾澀。火樣的熱。!本章節由讀者吧-轉載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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