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年豐凱並肩而立,看著廉青笙等人護著一眾死囚出了城門。他們一出城門口,便急速奔跑起來。直到他們跑得看不見影子,我才轉頭朝年豐凱微微一笑,道:「年大人,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前輩言重了。」年豐凱笑瞇瞇的朝我躬身一禮,自懷中拿出一塊玉牌遞給我道:「這是晚輩的信物,若來日前輩想通了,儘管來京城找晚輩,晚輩隨時恭候。」
「呵呵呵……」我輕笑一聲接過那玉牌看了看,上面有一絲輕微的法陣波動。我知道,他這是想隨時知道我的位置。既然他今天這麼給我面子,我就接下這個玉牌也沒什麼。
年豐凱見我收下了玉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甚至有些欣喜。
「前輩,下一步您要往何處去?」
「我要去接我師父,然後回去成親。」我翻手將玉牌收入炎真界。就算這玉牌上有追蹤法陣,可往炎真界一丟就算是與世隔絕了。憑他是大羅金仙也找不到玉牌的位置。
「哦?前輩還有師傅?!」年豐凱聽了我的話雙目中爆出興奮的精光來。
我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是有師傅的,難道年大人是自學成才?」
「前輩說笑了,呵呵呵……」年豐凱被我說得有些臉紅,放緩表情謙遜的說道。
我與年豐凱在城門下又聊了一會,守城官立在城頭問是不是可以關城門。年豐凱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高興的急忙應聲說可以關了。我便與他說笑著看著巨大的城門緩緩關閉。
「前輩,天色已經不早,再過不久就要天亮了。若前輩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晚輩府上歇息歇息吧。」
「多謝年大人盛情。我就不多逗留了。」我客氣地回絕了年豐凱。道:「你回去轉告你家皇上。就說他地老相識天璽回來了。有空我會登門拜會地。呵呵呵……」
「天……璽?!」我地話驚呆了年豐凱。
我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臉上揚起壞笑。紅光一閃離開了這裡。
當我出現在十里陽陵地出口時。看到地是盤腿打坐地寂與躺在他身旁昏迷不醒地廉臣煥。顯然廉青笙他們跑得沒那麼快。這時應該還在路上。
我輕輕地飄浮起來。朝寂飄了過去。發現寂這樣打坐恢復真氣竟然沒有佈防御結界。不禁心中有些懊惱。就算這裡不可能有修為多高地巫師來找麻煩。也不能這麼掉以輕心啊!
我俯下身子。皺著眉頭細細打量寂淡然地俊臉。只見寂忽地勾唇一笑。睜開眼睛伸手將我拉倒在懷裡。「璽兒。在看什麼?」
「動作真熟練,上山之前是不是經常在家調戲婢女?」我躺在寂懷裡抱起手臂翹起二郎腿調侃的說道。
「哈哈哈……我上山時可還沒有你上山時年歲大,便是想調戲也不會呀。」寂被我的話逗得仰面大笑。一點也不顧忌在這寂靜的深夜裡他的笑聲是多麼突兀與刺耳。
「切!看你床第之事也不見有多生澀,難不成師傅還教你這個?」我不忿的白了寂一眼,撇嘴道。
寂聽了我的話臉上頓時紅了起來。他俯下頭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不在的這些年。我托在外雲遊地長老師弟為我帶回幾本春宮秘史之類的書。等我們成婚之日,洞房花燭,我拿出來給你看看,如何?」寂一邊說著,一邊伸過一隻手放在我小腹處輕輕撫摸,慢慢向下游弋。
「ok!到時候一起看。」我急忙抓住寂的手有點臉熱地說道。
「ok?呵呵,璽兒何時學會說藍斯特國的土語了?」寂呵呵一笑,翻手抓住我的手,俯下臉來覆上我的嘴唇。
我翻了個白眼。寂每次都這樣,一邊問我話一邊堵我的嘴。不過寂的吻向來很溫柔很美味,不像沃迪爾似的充滿了激烈的誘惑**。
若用個比喻來說,沃迪爾就像是暗夜精靈,被他擁抱就像被灌入醉人的毒藥,明知會溺死卻無法抗拒,無法停止。而且他是那種會上癮地毒藥,吃過一次便再也戒不掉。
寂,溫文爾雅柔和如風。那一身飄然若仙的儒雅氣質。不愧為古典美男子之代表。無論何時,只要提起親密之事他都會臉紅。然而他不會因臉紅而驚慌失措,反而會主動而熱情。他的熱情就如他如美玉一般的胸膛,火熱而溫柔,卻又堅定,毫不退卻。
以前的我真傻,被這樣兩個極品愛人守護著,竟只迷戀冷若冰霜的師傅薩克斯勒。哎!結果落得個連屍體也沒有的結果。
不過,英語竟然變成這裡的地方土語。還真不可思議。對了。盤古大陸的通用語是中文,這與天神迦樓羅王有關。似乎他也是從地球中國出來地。
地球人才真多,哈哈哈!
「璽兒,這種時候在想什麼?」寂不滿我在跟他溫存的時候走神,放開我的唇低聲埋怨道。
「在想我的家鄉,離這裡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掙開寂握著我的手,揚臂摟住寂的頸子,「我想我大概永遠回不去了,那裡還有我的一個親人。」
「哦?為何回不去?」寂挑起細長的劍眉不解地問道。接著,不等我回答便抱緊我再次吻住我。
好吧,我習慣了,等寂親夠了我再說。
寂地舌在我口內溫柔而又貪婪的撩撥我地舌,軟軟的手指撫過我的耳廓,最後捏住我的耳垂輕捻著。忽的,他吮住我的舌尖輕輕一咬,便結束了這個吻。
看著眼前幾乎快貼上我的臉的暈紅臉頰,我低聲說道:「你怎麼總咬我?」
「因為我總想把你吃了。」寂柔柔的一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接著,他俯下頭在我臉頰上不住的親吻,一直向下親吻。捏著我耳垂的手指順著我頸子的曲線滑下去,輕輕撥開我的衣襟,唇便游弋下來咬住了我的鎖骨。
「嗯……難道你打算在這裡……」
「噓,你還未說為何回不去家鄉?」寂止住我的話,便又咬住我的鎖骨。
「啊……別咬了……」我無奈的仰臉看著墨藍色的天空,寂的挑逗已經讓我興奮起來了,可現在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怎麼能做更多?
「我的家鄉不在盤古大陸,在……另一個世界……嗯……他們快來了,別再繼續了……」我拉住寂探向我下身的手,有些哀求的說道。
「在另一個世界?難不成你與天神迦樓羅王來自同一個地方?」寂終於放開了我的鎖骨,抬起頭滿眼蜜熱的看著我,那朦朧的鳳目中燃燒著火熱的**。
「這你也知道?」我趕忙拉好衣襟,寂見我的舉動甜蜜的笑了出來,就像晴朗的夜空中那散著螢光的皓月。
可惜今晚沒有月亮。
「自從天龍魂醒來後,他告訴我了很多事。」寂攏了攏我有些亂的長髮,在我臉頰上輕輕撫摸著說道。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遙遠的馬蹄聲朝這邊奔來。寂攬著我站起身,向遠方的官道遙望過去。只見遠處漸漸出現星星點點的火把,正朝我們這邊迅速移動著。
「看來他們在城外也有接應。」我整了整衣服,上前兩步立在山坡最高處看向那些火把。
「那是自然,這次他們來了不少人馬,全都是無虛門的。」寂走過來與我並肩而立。
天有些濛濛亮了,廉青笙帶領門人騎著馬奔至我們所在的山坡前。每匹馬上都馱著兩個人,還有幾匹馱了三人。
還沒待馬站穩,廉青笙便大聲說道:「寂前輩,與你一同來的那位前輩……」話沒說完,躍下馬走至我們跟前的廉青笙便愣住了。他疑惑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前,前輩,你,你何時……」
「呵呵呵……」我和寂都笑了起來。寂打趣的說道:「璽兒與我一樣是飛過來的,自然要比你們早到。」
寂的話讓廉青笙吃驚的瞪大了眼,喃喃的說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呵呵,在下天璽,多年不見青劍兄一向可好?」我笑呵呵的一抱拳,道。
「啊?!」兩聲驚呼響起,除了立在我們面前的廉青笙還有剛躍下馬攙扶著三夫人的廉錦秀。而神智萎靡的三夫人聽到我的名字便呻吟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那些攙扶著廉家人躍下馬來的無虛門門人一個個迷茫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廉青笙與廉錦秀,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聽到我的名字有這麼大反應。
被扶下馬的二夫人沒有理會旁人,只衝著地上躺著的廉臣煥吃力的跑過去,撲倒在廉臣煥身邊輕聲叫喚:「老爺,老爺?醒醒啊,老爺。」
寂聽到二夫人的叫喚走過去說道:「夫人,不必驚慌,廉大人已經無礙了。只是受傷頗重,需要靜養。」
「是,是麼?」二夫人可憐楚楚的掬起衣袖沾了沾臉上的眼淚,轉過身朝寂和我磕了個頭,道:「多謝二位高人出手相救,民婦感激不盡……」
「二夫人快快請起。」我急忙上前兩步將二夫人攙扶起來,廉青笙這才算回了神,上前扶住二夫人說道:「娘,他是天璽,您記得麼?八年前曾在我們家住過,那時是與言之兄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