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是承接薩克斯勒的藥學衣缽,以製丹為修煉之本。在我修煉供炎龍魂寄宿的炎真訣時,寂已經修煉天龍訣數十年。因為薩克斯勒想要為龍魂尋找宿主的急切心願,便將五龍之首的神龍王天龍傳下的天龍訣傳給寂修煉。可惜寂心性淡薄無爭,一直沒能有大的進展,這才讓薩克斯勒失去了耐心,對他非常苛責。
薩克斯勒將我托付給寂照顧,讓他為我製丹煉藥以提升功力。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度過了數十年的時光。那時的我,一心只想著讓薩克斯勒高興,拚命修煉,根本沒把寂放在眼裡。對於他,我只當一個兄長看待。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那時的寂為我做過多少事,多麼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唉……原來我的情債竟在兩百年前就落下了。
隨著這個讓我意想不到的吻越來越深,我平復下思緒,放緩表情。畢竟老瞪著眼是很累的,再說瞪眼也沒用。只希望龍魂之印的禁制不要持續太久,不然……嘖……
寂會這麼做真讓我打破頭也想不到,一點都不像他的為人。
我怎麼這麼倒霉!剛出繭還沒威風兩下就被人家給制住了!靠!鬱悶!
似乎是發現我的情緒變化,寂緩緩放開了我的唇,一隻手掀開我衣袍的下擺,順著我**的腿側緩緩向上輕撫。「知道我為何說這身衣服不合時宜麼?」寂輕柔的手指撫過我的睫毛,輕聲問道。我無法動彈,無法搖頭或是點頭,只能眨眨眼。「因為方才在大殿上,你的不雅之舉讓我看到你衫下的一切春光……」
寂地話讓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上頓時火燒火燎的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只穿了件沃迪爾拿來的外袍而已,裡面可什麼都沒穿!我竟然還當著他的面把腿翹起來,這不是找抽嘛!真是白癡加三級!
「璽兒,你比當年的斐更加誘人了,若不是我握有龍魂之印,還真不敢做出如此大膽之舉。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事後要殺要刮都隨你。這一天,讓我盼了好久好久……」寂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在我臉上,頸子上灑下輕吻。柔軟的手順著我的大腿內側緩緩向上。眼看就要碰到最敏感的地方了。我急中生智,一邊催動體內的龍息掙脫禁制,一邊急忙問道:「寂,你還恨師傅麼?」
我的話讓寂猛然定住。他抬起臉微蹙眉頭,說道:「你怎知我恨他?」
「我……我知道當年你恨他,卻不知你如今是否還在恨他。」
「你知道我恨他?這麼說你也知道我對你地心意?」寂無意識地提高了聲調。言語中竟有些驚訝。
「我是恢復記憶之後才發覺你地心意地。只是……」說到這裡。我躊躇起來。不知該怎樣說下去。
「只是如何?」寂俯下臉來。與我地臉貼得近近地。幽聲問道。
「沒。沒什麼……你先告訴我你是否還恨師傅。」我覺得臉越來越燙了。身下那柔軟地手指已經碰到我地敏感之地。
「呵呵呵……若是你不再念著他。我自然沒有繼續恨他地理由。他畢竟是我們地師傅。我可不想背上欺師滅祖地罵名。我早有打算。若是你回來一定要設法佔了你地身。以解我相思之苦。我對執掌龍魂宮毫無興趣。只因能執掌龍魂之印。有與你一搏之力。才安心在此守了兩百年之久……」
「你究竟是寂還是天龍?!」感覺到封住我地龍魂之印地禁制已經開始鬆動。我急忙大聲問道。只要能爭取夠時間掙脫禁制。就能避免這場鬧劇。我可不想一見面就被人吃。更不想我與寂之間因為這個日後成為陌路人或是仇敵。
「……」寂的動作因我的話再次頓住,他的神色變得悲慼起來,緩緩說道:「若我是天龍,怎會容你一再拖延時間?我知道以我地功力使用龍魂之印根本制不住你多久。我敢這麼做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兩百年我一直在忍耐,忍耐住自己不去追殺師傅,不去為你報仇。」寂緩緩的說著,鳳目中隱出濕潤的水光。猛地,他緊緊的抱住我。翻身將我壓在床上。瘋狂的吻我,狠狠的吮吸我口內地一切。他急促的鼻息在我臉上噴射。他猛烈起伏的胸膛顯出他的緊張與急迫,他的眸中滿是瘋狂又隱藏著膽怯,他的身子伏在我身上不住顫抖,繃得僵硬。
「師祖!大事不好了!冥狼王帶領數百族人圍住我們的宮門,要求拜見炎龍神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門外傳來閒容驚慌的大喊聲。寂倏然睜大眼,眸中怒火洶湧。他放開我被蹂躪的紅腫地唇,大聲喝道:「神君乏累,讓他明日再來拜會!」
「不行啊師祖,我們已經說過了,可冥狼王根本不聽,言若是不見神君,必攻入宮門!」
「混賬!」寂咬牙切齒地一拳捶上床褥,倏然起身奪門而去。只聽到臥殿的大門「彭!」地一聲巨響,震得殿內一陣顫動。
小狼!幹得好!
我在心裡大聲叫好,終於鬆了口氣。若不是我與寂剛見面對他毫無防備,絕不可能被他用龍魂之印製住。也就這麼一次機會,今後寂就不可能再得逞了。不過這也就是寂,要是換做天龍出手,我想我就沒那麼好運了。寂還是心軟啊!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只聽遠處傳來喧囂的嘈雜人聲。體內龍息猛然一暢,禁制破除。我在心中暗喜,忽覺一雙銳利刺人的視線自窗外射進來定在我身上。我疑惑的支起身子,看到高大的落地窗前一隻雙目如電,滿是紅光的巨狼立在那。他的臉惡狠狠的擰作一團,齜著獠牙,一副要衝進來咬碎我的氣勢。我驚愕的瞪大眼,心裡「咯登」一聲開始咚咚地打鼓。看他氣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剛才的情景他看到多少。
「小狼!」我著急的飛身而起衝到窗前,想要和他解釋一下。只見他急躁的在窗外來回踱了幾趟,便一扭頭縱身躍去。
唉!人要倒霉喝涼水都他媽的塞牙!
我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立在窗前看著沃迪爾的背影漸漸消失。我知道,他這會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等他消點氣了再說。至於上門提親……不知道寂這一關怎麼過,真是祖爺爺的煩惱!
我煩躁的甩甩頭,發現頭髮還亂蓬蓬的散著。轉頭四望,看到床邊靠牆立著衣櫃,便走過去打開櫃門找衣服。裡面的衣服都是嶄新的,我隨意的拉出一件抖開,發現尺寸太小,沒法穿。又拉出幾條褲子,都短的要命。我現在的身高比兩百年前起碼要高出十公分以上,衣服是絕對穿不上了,褲子嘛……只要能拉上就行,總不能老光著屁股。
我將拉亂的衣服塞回櫃子,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胡亂穿上。腰很緊,還湊合。褲腳剛到膝下,看著跟打漁的似的。
不管怎麼說,總算不至於光著了。
我重重的出了口氣,關上櫃門,來到梳妝台前翻了翻,找到一根象牙簪子和一條火紅的髮帶。隨意的把頭髮攏了攏,綁了個低馬尾。頭髮太長太多,墜得頭皮痛。照照鏡子,發現鏡子竟然是玻璃的,一張白白嫩嫩又突顯銳氣的漂亮臉蛋清晰的映在鏡子裡。頭髮是火紅的,紅汪汪的眼睛水鑽似的,嘴唇腫腫的紅,太紅了!還是黑髮好看點。
我抱著膀子挑挑眉瞪瞪眼,再皺皺眉撇撇嘴角,這張臉怎麼看都勾人,就是作怪樣也讓人心動。靠!無聊!以前嫌自己的臉太平常,現在又嫌臉漂亮的過分,變態!
「呵呵呵……璽兒在孤芳自賞?」突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趕忙轉頭看去,只見寂揚著溫馨的淺笑自門外緩緩走進來。我疑惑的皺起眉頭,心裡奇怪的想:為什麼他這樣接近,我竟然事先沒有察覺?
「怎麼,還在為方纔的事生氣?」寂走過來將我按坐下來,解開髮帶拿起木梳,一邊為我梳頭一邊說道:「其實我並不想做出讓你恨我的事,只是一時把持不住自己而已。況且……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
「心願?」我不明白的問了一句,卻垂下眼光不敢再看鏡子裡寂暗含苦澀的笑容。寂沒有應聲,只是仔細的為我梳理長髮。他越是這樣拚命克制自己,發起飆來才越恐怖。雖然他如今只是個龍魂師,跟我壓根不是一個層次的。可是他畢竟是為我操勞了幾十年的大師兄,真要打起來我根本下不去手傷他。
「沃迪爾和他的族人都回去了?」
「嗯。」寂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我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你看,你的頭髮太多,若是像方纔那樣束起來會很不舒服。今後就這樣束髮比較好。」他拿起象牙簪插進我腦後的髮髻裡。我照著鏡子左右看看,原來他只是將我頭髮上面的一層束起來綰了個髮髻,餘下的都披在背後。鬢角的頭髮很古典的在臉頰兩側垂著,長長的直達膝處。留海分在額頭兩旁與鬢髮連接在一起,這樣看顯得臉很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