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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章 悠閒對弈 文 / 樂心山

    「阿璽?怎麼不吃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梁伯奇怪的詢問。我轉過頭,看到他與沃迪爾疑問的看著我。只是,沃迪爾那一雙碧眸中閃爍著隱隱的憂傷。我微微一笑,道:「沒什麼胃口,不吃了。再說這都晌午了,沒多大會就得吃午飯。」

    「嗯,也好,丫頭,將這些都撤了吧。」梁伯好像已經習慣了使喚煙翠,朝煙翠招招手道。煙翠應了一聲,上前撤下沒吃幾口的早飯,轉身離去。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暢快的大笑聲,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沃賢弟可在此否?」接著,前兩天在前廳見過的那位梁二滿,領著個家僕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果然在這啊,見過天公子,梁伯。」他大大咧咧的朝我們行了個禮,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說道:「天公子,在下冒昧前來,沒有攪擾到你們吧?」我挑了下眉頭,剛想接話,他便搶聲說道:「在下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沃賢弟總是往你這跑,讓我找不到他的人呢,呵呵呵……」

    「他大侄子,你這麼急著找狼兒有何貴幹啊?」梁伯不快的翹起二郎腿,說道。

    「狼兒?」梁二滿聽梁伯不善的口氣,驚異的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後眼光落在沃迪爾臉上,又現出一絲癡迷,一絲色氣。我抱起雙臂,瞅著沃迪爾不做聲。沃迪爾不快的皺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怎麼?在下來的不是時候?」梁二滿見沃迪爾的臉色不大好,急忙小心的問道。

    「他大侄子啊,狼兒現在正在為我們張羅修繕宅院的事,確然很忙。不知你此次前來,到底有何貴幹?」見我們都不應聲,梁伯開口問道。

    「呃……我找沃賢弟其實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想找他下下棋,閒聊幾句。既然各位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攪擾了。」梁二滿見我們都不歡迎他。無奈地招了招手,他身後的家僕走上前來將手中捧著的一個木盒放在桌上。「這是我從京城裡帶回來的上好棋盤,先放這吧。日後等各位忙完了,我再登門拜訪。這也算是在下地一點心意吧!」說罷,他站起身抖抖衣襟。欠了欠身。「在下這就告辭了。」

    「他大侄子,慢走啊。」梁伯也站起身,朝他拱了拱手。我和沃迪爾見他不再糾纏。便也起身相送。梁二滿見我們這麼著急的趕人,不快的一拱手,轉身離去。

    看著梁二滿的身影自拱門處消失,梁伯撇撇嘴,說道:「也不知這小子來幹啥來了,嘁!」「大伯,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日後或許有用到他地地方。」我坐了下來,為梁伯倒了杯茶,說道。

    「哼,我就覺著他看我們狼兒地眼神不對!」

    「呵呵呵……」梁伯的話讓我禁不住笑了起來,沃迪爾竟然這麼快就將梁伯給俘虜了。「大伯,我們不要理他。反正這會沒什麼事,我們戰上兩局如何?」沃迪爾笑瞇瞇的說著,將那木盒打開。梁伯立刻被木盒中地象棋吸引住目光。「這象棋做的可真精緻,恐怕價值不菲吧。」一邊說著,一邊將木盒拉至眼前。稀罕的不住撫摸木盒上精緻的雕刻。

    「嗯,這象棋應該值個幾十兩銀子吧。」沃迪爾拿起一顆棋子,在手中來回端詳。「幾十兩銀子?真奢華啊!」梁伯感歎的也拿起一顆象牙制的棋子,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把玩。「行了,這有什麼好看地?不是要下棋麼?」我拿過兩人手裡的棋子放進木盒裡,端起木盒走至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在這裡下棋吧,我看你們下。」

    「好!」梁伯興高采烈的攜起沃迪爾的手。來到石桌前面對面坐下。鋪開棋盤,二人開始靜靜的下棋。已經收拾完東西的煙翠自拱門外走進來。見我們在院內下棋,便呈上香茶與點心。於是,在輕柔的秋風下,在銀杏樹繁茂的澄黃枝葉下,我們四人圍繞在石桌旁,悠閒的下棋聊天。這種溫馨地安逸,讓我心中忽然騰起一絲明悟。這樣的生活,才是最適合我的,也是我最渴望的,平靜安逸的生活……

    這盤棋下了很久,下得沃迪爾熱汗直流。因為他不想贏老爺子,可老爺子的棋技又實在不怎麼樣。我在一旁看著,努力憋著笑,不時指點梁伯該往哪裡落子。梁伯還老大不樂意,不願意我出聲干擾他。沃迪爾很受不了的朝我放射求救的電波,我故意別過眼光不看他,他便只能繼續絞盡腦汁研究該怎麼放水。好不容易,梁伯終於贏了這盤棋,哈哈大笑地拍著沃迪爾地肩膀,讓他再好好練練棋技。沃迪爾擦擦頭上地汗,訕笑著應是,看的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邊煙翠請示是不是吃午飯,沃迪爾急忙應聲讓她去準備。這邊梁伯意猶未盡地想再下一局,沃迪爾嚇得耳朵一哆嗦,一下子垂下來,看著我都快哭了。我急忙上前,將梁伯攙扶回屋裡坐下,又拿起一塊點心哄梁伯吃,才算讓老爺子罷了繼續下棋的想法。

    午飯的時候,我仍是沒什麼胃口。沃迪爾又準備了參湯給我們喝。我有點顧慮,怕喝了這加了佐料的參湯會像昨天那樣一睡不起。沃迪爾小聲告訴我,因為昨天是第一次喝,身體需要適應才會睡那麼久,以後再喝就沒事了。我將信將疑的喝了那參湯,喝完之後倒真的不像昨天那樣睏倦了。

    吃完午飯,梁伯著急的想要趕去宅子那看看。沃迪爾便吩咐人備了轎子,準備抬我們過去。我不想坐轎子,只讓梁伯乘轎,讓沃迪爾吩咐小廝將我的棗紅馬牽了來。沃迪爾很高興的要求和我同乘,我想了想便答應了。於是,一乘小轎,一匹棗紅馬,載著我們往梁家村原先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村內的村民見了我們皆打招呼問好。梁伯掀著轎簾與他們不住寒暄,臉上揚著得意的紅光。坐在我身後的沃迪爾還是那麼招眼,不少村民都會因他停住腳步。一張張黑紅的臉上皆是驚艷的神色,而且不分男女老少。他們的反應我早已料到,只是心裡仍舊很不舒服。

    不知道沃迪爾是不是感覺到我的不快,圈著我腰的雙臂收緊了點,俯下臉在我頭頂親了一下。他的舉動讓圍觀我們的村民全都發出低聲驚歎,梁伯發覺後便奇怪的回過頭朝落在轎子後面的我們張望。雖然他沒看到沃迪爾對我所做的事,卻看到他親密地抱著我的樣子,一張本是神采奕奕的老臉立刻冷了下來。隨即,他皺起眉搖搖頭,將腦袋縮回轎子裡不再往外探看。我回過頭瞪了沃迪爾一眼,拍了下腰間的手。沃迪爾看到梁伯的反應了,滿臉憂色的鬆開了手臂。我想,這下沃迪爾可該傷腦筋了吧。雖然梁伯現在接受了他,可是不代表梁伯就能接受我娶一個男子進門。老人家都喜歡兒孫滿堂,坐享天倫之樂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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