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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繼續趕路(7500分加更) 文 / 樂心山

    出了客棧,只見士兵們已經整齊的排列在門前,等候出發。街上的百姓全都躲在街道兩旁,朝我們張望議論。我跟著徐言之翻身上馬,催馬往西城門奔去。一路上,馬蹄聲催馬聲不絕於耳。那些個迎面而來的路人,紛紛向兩旁退避。不時還有小孩子被嚇哭的聲音,大人喝斥的聲音。

    晟京城不算大,穿過繁雜的街市,沒走多遠便到了西城門。守城兵遠遠的看到我們,便急忙將城門大開。他們一臉恭敬的注視著我們穿過城門而去。城門外,遠遠的看到整齊的兩列騎兵正等候在官道旁。姜猛與趙德軒立在最前面朝我們張望,廉錦文則緊緊的跟著姜猛,面無表情。

    徐言之沒有停留,反而緊催黑風,馬速倏然加快,越過兩位將軍順著官道疾馳而去。我也趕忙催促白霧,緊緊跟隨。兩位將軍毫不引以為怪,立刻催馬尾隨其後。兩路人馬合為一條長龍,在官道上轟然狂奔,揚起黃土漫天。

    騎在馬上,享受著在風中疾馳的感覺。絢麗的陽光照的人身上暖暖的,不時伴有鳥兒清脆的鳴叫。不知是不是早上喝了那「冰凝玉露」的原因,我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即使馬背顛簸,卻也不會像前幾天那樣四肢乏累,渾身酸痛。不禁在心中感歎,自己也太好運了點,竟然能遇到世外高人垂青,慷慨贈藥。真是世界之大,什麼人都有啊!

    中午十分,徐言之吩咐在官道旁的荒地上休息。士兵們紛紛下馬,席地而坐,拿出水袋乾糧填飽肚子。廉錦文並沒有過來與我們同坐,只是跟在姜猛身邊。我想他大概是因為害怕與徐言之相處,才寧願和姜猛老將軍呆在一起吧。

    從馬上拿下徐言之為我準備的乾糧和水袋,先喝口水潤潤喉嚨,再拿出麵餅咬上一口。徐言之坐在我身邊,伸手從我的乾糧袋裡拿出個麵餅,大吃起來。

    「言之,你不是說怕晟京刺史知道我們從他地盤上穿過麼?怎麼我們進城出門這麼大的動靜,那刺史竟不知道?」我一邊吃,一邊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徐言之微微一笑,拿過我手裡的水袋喝了一口水,說道:「刺史只是一個州郡的政官,手裡沒有兵權的。我們進城出城,只和當地駐守的將軍打交道而已。我們同屬一系的武官,當然不會與那些個愛嚼舌根的文官通氣了。」

    「那你那個廉叔叔也是文官,你怎麼與他這麼要好?」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並不是所有的文武官員都是仇敵嘛!你忘了,我家與廉叔家是世交。」徐言之喝過水,將水袋塞上遞還我手裡,繼續吃麵餅。我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我們,便湊過去伏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那個三夫人為什麼那麼怕你啊?」

    「你是說錦文他娘,喬鳳媛?」徐言之也特意壓低了聲音,恐怕別人聽到。

    「是啊,就是找我喝茶的那個三夫人。」

    「那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提到三夫人,徐言之嫌惡的皺了皺眉,道:「五年前我被派往邊境迎敵,在象州駐紮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就住在叔叔為我修建的碧水苑裡。有一天晚上,我帶年幼的錦文在府中修習輕功。路過她屋子的時候,發現她與府上的小廝私通。於是我闖了進去,當著她的面砍了那小廝的腦袋。從那時起,她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似的。現在事隔多年,她漸漸不再那麼怕我,可就是記恨當年的事。不然,她怎麼會找上你?」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件事錦文知道麼?」

    「嗯,他當時也在場,全都看見了。不然,他與他娘不會互相看著不順眼,誰也不理誰。」

    「是麼?我看錦文走的時候,三夫人挺傷心的啊。」

    「那是做戲,做給叔叔看的,小東西,快點吃飽出發!」徐言之笑呵呵的拍拍我的頭,拿過水袋灌下幾大口水。我趕忙將最後一口麵餅塞進嘴裡,嘟嘟囔囔的問道:「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那?」「是錦文告訴我的。」徐言之將水袋和乾糧袋拿過去掛回馬上,「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他娘,他不會眼看著他娘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當然,我是不會把他娘的腦袋砍下來的。至於你嘛……」說到這裡,徐言之轉回頭朝我壞壞一笑,「我不相信你即使再柔弱,還會被個老女人輕薄了去?呵呵……」

    「切!」我不爽的給他了個白眼,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那邊,兩位將軍也已經吃喝完畢,吆喝著整軍出發。一千多將士再次翻身上馬,卷塵而去。

    午後的陽光很暴烈,曬得人昏昏欲睡。策馬狂奔的將士們一個個都有些沒精打采,只有我和徐言之依然精神奕奕。徐言之有精神,大家並不奇怪。可是連我也勁頭十足,這就讓他們有點想不通了。記得前幾天,我騎馬還跟上刑似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我竟然比他們還要有勁頭?

    感覺到背後那一束束驚異的目光,我在心裡偷笑。直慶幸自己運氣好,能遇到高人贈藥。只是,那位百悔老人家,總是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讓我摸不著頭腦,怪怪的……

    轉眼間,日頭西沉,斜陽紅艷,又是風餐露宿的一天。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黃土大道,道路寬闊,卻連一個路人也沒有。我心裡有點打鼓,這一路行來,是越來越荒涼了。不過,想我們一千多將士,在自己的國土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又奔馳了一個時辰左右,天色完全黑下來了。濃雲遮住了月光,風也越發大了起來。荒涼的大道上,轟轟的響著馬蹄聲,顯得有些詭異。忽的,徐言之舉起右臂,拉住黑風,嘴裡大喝:「安營!」眾將士大聲應是,紛紛喝停馬匹。

    一個個火把燃了起來,被風吹得「辟啪」作響。將士們忙碌紮營,嘴裡吆喝不止。本來寂靜的荒野,頓時熱鬧起來。由於風大,不適宜在野外燃篝火,將士們都躲在帳篷裡生起小火堆,取暖閒聊吃喝。徐言之紮好帳篷便去巡視安營狀況,我躲在帳篷裡一邊吃乾糧,一邊傾聽帳外嗚嗚的風聲。大風將帳篷吹的「嘩嘩」的響,就像暴風雨的前奏。我不禁在心裡犯嘀咕,要真的有暴風雨,明天怎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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