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撕心裂肺
歐陽雪兒吃力的伸手握住上官可兒的手。
「雪兒姐姐你在發抖?你怎麼會發抖呢?」上官可兒緊張的聲音有些顫抖。
歐陽雪兒咬緊牙關搖了搖頭「可兒,我沒事,沒事,剛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夢到我被人殺了,留了好多好多的鮮血,我好害怕好害怕。」
「雪兒姐姐是真的嗎?」上官可兒疑問。
歐陽雪兒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是真的,好可怕啊,嚇出我一身的冷汗。」
「雪兒姐姐你哭了嗎?」
歐陽雪兒搖搖頭「沒有啊。」
上官可兒伸手摸了一下「雪兒姐姐,臉上的明明就是淚水嗎?還說沒有哭,雪兒姐姐告訴可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間雪兒姐姐一個人去喝酒?現在是一個人偷偷的流淚?」
「呵呵」歐陽雪兒裝著笑了笑「可兒,你說什麼呢?雪兒姐姐跟你每天形影不離,雪兒姐姐有什麼事是可兒不知道的,這天底下有什麼事能讓雪兒姐姐掉眼淚的?你放心吧,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歐陽雪兒說著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咦!真的是眼淚啊,我夢見我被人殺了,我就拚命的哭,拚命的大哭,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流眼淚了,這還真是奇怪啊。」
上官可兒看著歐陽雪兒的表情,她相信了歐陽雪兒所說的話,她緊緊的抱住歐陽雪兒,輕輕的拍著歐陽雪兒的背安慰著「雪兒姐姐放心好了,沒事的,老人們長說,夢是反的,雪兒姐姐忘了嗎?我們兩個人可是從天而降的福星,我們會長命百歲,手牽手一起慢慢變老的。」
歐陽雪兒微笑著點點頭「雪兒你剛剛急匆匆的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哎呀!雪兒姐姐不說,可兒都給忘了,小三給我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真的很豐盛噢,我們快點去吧,再不去,小三會不高興的。」
無情邊走邊想著剛剛發現的事,他努力的想,拚命的想,那個叫歐陽雪兒還是龍雪碧的女子到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從未見過那個女子啊?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那些話聽起來真的好奇怪。難道她是瘋子嗎?無情立刻搖搖頭,不會的,看她說的那麼動情,她的思維很正常。
「曦哥哥、曦哥哥……」歐陽雪兒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曦哥哥」不停的在無情的耳邊迴響。
也就是這三個字讓無情更加的迷茫,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叫無情,這個世界上除了已故的師父之外,恐怕再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他姓上官,單名一個曦字。從他記事起,他就跟著師父,那個時候師父叫他曦兒。
只到有一天,師父開始教他武功的時候,師父告訴他,男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情所困,天下無數了不起的男兒都被一個情字所傷,故而師父要他絕情、無情。師父不許他笑,不許他哭,不許他的臉上有一絲的表情,也就是從那天起師父給他改名無情,因此江湖人只認得一個無情,根本不知道上官曦,就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名字叫上官曦。
可她為什麼會突然間抱著自己叫自己曦哥哥,她的眼神,她的神情都明確的告訴自己,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真的認識自己。
一對官差看著朝他們直直走來的無情大喊「站住,你瞎了眼了,還不快點把路讓開。」
無情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喊聲,繼續朝前走著,突然一把刀直衝著無情的脖子而來,無情看也不看,身子一閃,出現在了那對官差的身邊。
官差有些意外,手舉大刀「著死」惡狠狠的說著朝著無情撲了過來,就在那個官差靠近無情的時候,無情抬起頭,瞪了那個官差一眼,那個官差嚇得頓時愣在了外裡,高高舉起的大刀,不知道刻何去何從。
無情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走去。
一座深山中有一座破爛的茅廬,茅廬外的一棵大樹下,無影正與六指怪醫在棋盤上進行著生死對決。許久,無影起身看著樹下舉棋思索的六指怪醫「六指兄七天了,你仍然沒有輸了小弟,六指兄應該還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只要小弟陪六指兄下七天七夜棋,在這七天七夜裡小弟都不曾輸給六指兄,六指兄就答案救靜香姑娘,六指兄不會反悔吧?」
六指怪醫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棋子「影賢弟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兄弟這麼多年,六指兄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無影微微一笑。
「影賢弟你可不可以再留下天陪六指兄多下兩天棋,再兩天,就兩天,兩天內六指兄一定讓影賢弟輸的心服口服。」
「六指兄算了吧,我們認識都這麼多年了,多少個兩天都過去了,這話六指兄說了多少次,小弟都已經記不清了,六指兄你還是好好的專心的醫治靜香姑娘吧,等六指兄醫治好了靜香姑娘,就有人陪六指兄下棋了,六指兄小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小弟從小到大下棋從未輸給別人,可卻偏偏輸給了靜香姑娘,靜香姑娘的棋藝可比小弟的高深多了,如果六指兄盡早醫治好靜香姑娘,小弟敢保,下一去等小弟再跟六指兄下棋,一定贏給六指兄。」
六指怪醫看著無影「賢弟你說的是真的嗎?裡面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姑娘真的會下棋?她的棋藝真的比賢弟的還高?就連賢弟你也真的是那個姑娘的手下敗將?」
無影肯定的點點頭「是真的,六指兄認識小弟也這麼多年了,可曾見過小弟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六指怪醫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影賢弟你就放心吧,這位靜香姑娘既然是影賢弟的朋友,那也就是為兄的朋友,為兄一定會盡快醫治好靜香姑娘。」
無影忍著笑點點頭。
六指怪醫看著無影「影賢弟你不是還有急事嗎?你快點走吧,別在這裡耽誤時間了,我得去醫治靜香姑娘了,影賢弟如果繼續待在這兒,會影響為兄。」
無影一聽這話,滿臉的笑容「那就辛苦六指兄了,小弟這就告辭」話音未落,人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知道這短短的七日對他來說比七個月七年還要漫長,天知道從他一離開南嶺城就開始想她,滿腦子都是她。他揮動著手中的馬鞭,馬兒帶著他飛一般的朝著南嶺城而來。
原本小小的客棧,此時因為只有他們五個人而顯得特別的寬敞。龍辰逸、龍峻熙和玄子亦已經坐在桌子前,小三從兩個食盒中取出一碟碟的菜餚。
「哇,好香啊!」上官可兒邊走邊動了動鼻子。
龍辰逸、龍峻熙和玄子亦抬頭看著並肩從樓上走下來的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
「雪兒」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
歐陽雪兒看著他們微微一笑「我沒事,大哥哥、小哥哥你們是不是誠心的,怎麼遲不來早不來,偏偏在雪兒出醜的時候來。」
龍峻熙站起身來,走到歐陽雪兒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雙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引得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奇怪的看著他「小哥哥你看什麼呢?怎麼啦?是不是雪兒哪裡有問道啊?」
龍峻熙不理歐陽雪兒,自言自語沒什麼異常啊,奇怪,真是奇怪。
歐陽雪兒看了看自己,她伸手拉了拉龍峻熙「小哥哥說這話什麼意思啊?雪兒到底哪裡奇怪了?」
上官可兒也一把拉住了龍峻熙「小哥哥你就別故弄玄虛了,到底想說什麼?要說就快點說吧,再不說別怪我們不給你機會噢。」
「奇怪,真是奇怪,雪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歐陽雪兒搖搖頭「沒有啊?怎麼啦?小哥哥為什麼這麼問?」
「你確定沒有嗎?真的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真的沒有啊。」
「那就更奇怪了,雪兒難不成你昨天晚上中邪了不成?不然怎麼會一個人抱著一罈酒跑到屋頂上去喝,你根本就不會喝酒啊?再說了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沾過一滴酒,不管什麼時候,就算是人家強逼著你喝酒,你都從來沒有喝過,你說過的,喝酒傷身,你要拒絕酒,遠離酒,你還記不記得你勸父王勸王爺爺勸我們大家。記得小時候有一回,我和大哥偷偷的藏了幾壇進貢來的好酒,每天偷偷的去喝,結果被你給發現了,你不讓我們喝,我們不聽,你竟然威脅我們,如果我們再喝,你就不認我們做哥哥了。可為什麼你自己突然一個人抱著酒罈子喝起酒來?竟然喝得醉倒在屋頂上,雪兒告訴老實的告訴小哥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煩惱的事嗎?煩到讓你躲起來,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小哥哥,真的沒事,昨晚雪兒突然想起了瓊漿玉液這個詞語來,就一時好奇,為什麼別人總說酒是瓊漿玉液,雙突然想起了幾句有關酒的詩來,一時興趣,就」歐陽雪兒說著,不些不好意思。
「是這樣嗎?」龍峻熙反問。
歐陽雪兒點點頭。
龍峻熙則搖搖頭「我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聽雪兒這麼說,我就更覺得奇怪了」龍峻熙說著看向龍辰逸和上官可兒「大哥、可兒你們相信雪兒說的話嗎?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龍辰逸和上官可兒也疑惑的看著歐陽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