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找解藥
他去了很多人滿為患的酒樓,茶樓。聚賢樓他也已經去過了,聚賢樓附近的幾個賭房他也都已經找過了,他剛找到大發賭房,一進門就看到歐陽雪兒倒地。
「雪兒」玄子亦大叫著立刻衝了過去。
歐陽雪兒看到一個黑影,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雪兒,雪兒。」
影袖子一揮,立刻伸手接住就要摔倒在地的上官可兒「上官公——上官姑娘。」
玄子亦焦慮的抱著歐陽雪兒,環顧了整個賭房,目光落在了掌櫃身上。影將上官可兒放在一張僅存的完好無損的桌子上,也直視著掌櫃。
那個掌櫃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看他穿著華貴,逼人的氣質,加上他剛剛衝進來的速度,他就知道他的來頭一定不小,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再加上那個人,他毫無勝算,他轉身剛想逃,卻怎麼也動不了。
不知什麼時候,那兩個男子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他們一右一左死死的抓著他的肩膀。
「把解藥交出來」玄子亦和影異口同聲的怒斥道。他們兩個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快點把解藥立刻交出來,否則就擰斷你的肩膀」他們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同時手上加重力道。
「啊」掌櫃吃疼的大叫一聲「二位大爺手下留情,解藥,解藥,我給解藥。」
「拿來」兩隻手立刻伸到掌櫃面前。
掌櫃看著他們兩個人「二位大爺,你們擰著我的肩膀,我怎麼找解藥啊?」
玄子亦和影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同時鬆開手「量你也跑不了。」
那個掌櫃慢通通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拿來。」
掌櫃看著他們兩個人,手伸到半空,趁機把將小瓷瓶拋在空中,他們兩個人立刻飛身去接,兩個人一上一下握住小瓷瓶。
那個掌櫃見機要逃,他們兩個人笑著看著掌櫃剛剛跑到門口,他們兩個人順勢踢起地上的刀,兩把刀緊擦著掌櫃的臉飛過去,兩把刀深深的刺進門裡,掌櫃臉火燒一般的疼,嚇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直哆嗦。
「跑啊,怎麼不跑了,只要你敢在動一下,那兩把刀絕對不是刺進門裡,而是你的身上,不信你就動動看」影冷笑著說道。
玄子亦拿著解藥去救歐陽雪兒,他走到柱子後,他完全傻了眼,柱子後空無一物,根本沒有歐陽雪兒的身影。
「雪兒,雪兒」玄子亦大叫,他在屋子裡四處尋找,他剛剛明明把歐陽雪兒放在柱子後,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她中了迷藥,一定不是自己離開的,可什麼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把她帶走呢?
同時驚訝的人還有影,因為上官可兒也不見了,他們兩個人仔細的在屋子裡尋找線索,卻一無所獲。
等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醒來的時候,她們兩個人發現她們躺在草堆裡,奇怪的是他們所在的這個草堆盡然一直在動。她們兩個人試圖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動彈不得。她們只好靜靜的躺在移動的草堆裡,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她們兩個人猜想,她們應該是在馬車上,她們很自然的想到,她們已經落入了壞人的手中,只是不知道壞人要把她們帶去哪裡?準備怎麼對付她們。她們兩個人慢慢的運氣,解除身上殘留的迷藥,她們一定要在壞人對她們動手之前把殘留的迷藥逼出身體,她們要自救。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移動的草堆突然停了下來,可她們身體裡的迷藥還沒有逼出,她們兩個人渾身仍然一點力氣也沒有,這個時候的她們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能是待宰的羔羊。她們屏住呼吸,靜靜的躺著,等待著壞人對她們兩個人動手。她們兩個人清楚的聽著靠近她們的腳步聲,她們全身的神經高度集中,準備做垂死掙扎。
可奇怪的是那個腳步聲來到她們身邊後,又突然離開了。
「夥計來兩大碗茶。」
「好,請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聽到對話聲,她們輕輕的伸手,撥開乾草,看到路邊一個簡陋的茶棚,茶棚裡喝茶的人還真是不少。她們兩個人也口乾舌燥,急需一口水喝。可是這個時候她們只有聽著,看著,望梅止渴。
片刻,她們暫居的移動草堆又開始移動了。她們兩個人懸著的心總算又放了下來,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到達要去的地方,這樣一來,她們兩個人就還有時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在到達前,把迷藥逼出來。
她們辛苦的握緊雙拳,咬牙逼著迷藥,她們兩個人的渾身都濕透,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啊」她們兩個人突然叫了一聲,黃天不負苦心人,她們兩個人終於把殘留在身體裡的迷藥逼了出來。
她們兩個人立刻從草堆裡爬了起來,她們的突然出現,把那個趕車的中年男子嚇了一跳,趕車的中年男子驚訝的看著馬車上突然冒出的她們兩個人「你——你——你們——是——是——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的車上?」
她們兩個人聽得傻了眼,相互看著對方,他這是什麼話啊?怎麼他好像比她們還害怕啊?她們不是被他抓上馬車的嗎?她們相互搖搖頭。
「別演戲了,快說你是什麼人?要把我們帶去呢裡?」上官可兒指著那個人逼問。
「你說什麼?什麼演戲?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爬到我馬車上的?」那個人迷茫的看著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
上官可兒看著那個趕車的中年男子「雪兒姐姐,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歐陽雪兒點點頭「是啊,從他的氣息和骨骼來看,他並非習武之人,他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而已。」
上官可兒上下打量著趕車的中年男子,仔細觀察之後,發現歐陽雪兒說的沒錯,沒論是從他的穿著,皮膚,還是神情來判斷,他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並非裝的。
她們兩個人從馬車上下來,幫著對方拿掉頭上,衣服上的雜草。
趕車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歐陽雪兒和上官可兒「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在我的馬車上?」他緊握著雙拳,顯然是鼓足勇氣,硬撐著說出這番話來。
歐陽雪兒看著車伕微微一笑「大哥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你的馬車上,我們兩個人本來是在賭房裡玩的,我們——。」
「你們是欠了賭債才躲在我的馬車上?」車伕打斷歐陽雪兒的話問道。
歐陽雪兒搖搖頭「不是大哥想的那樣,是因為我們贏了很多銀子,結果賭房的那些壞蛋們就耍賴,不但不讓我們帶走那些銀子,還叫人打我們,他們打不過我們,竟然下迷藥,我們中了迷藥便不醒人世。等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已經在大哥的馬車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怎麼樣到大哥馬車上的?我們都不知道。」
「賭房的那些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臉黑心更黑,在他們面前,只要你有錢,你大把大把的給他們輸錢,你就是他們的大爺,你要是敢贏他們的錢,帶走的不是銀子,而是一頓暴打,我的鄰居就因為贏了他們幾十兩的銀子,就被那些黑心人打成了傻子,二位公子這樣完好無損實屬萬幸」車伕感慨的說著。
「對了大哥,你的馬車是從城裡出來的嗎?」
車伕點點頭「是啊,我是去給城裡的酒樓送豬肉的。」
「原來如此,難怪我剛剛在馬車上聞到一股腥味」上官可兒說道。
「公子聞到腥味很正常,這馬車上有豬血。」
「大哥,我們現在這是在什麼地方?離城裡有多遠?」歐陽雪兒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問。
「兩位公子,再往前走七八里路,就到我們王家莊了,王家莊離城裡有七十多里的山路。」
「七十多里山路」上官可兒看著車伕「大哥這附近有客棧嗎?」
車伕搖搖頭「沒有,一條路上除了我們王家莊的人,很少有外人走,所以並沒有客棧。」
上官可兒焦慮的看著歐陽雪兒「雪——歐陽哥哥,天黑了,附近又沒有客棧,我們今晚去呢啊?」
歐陽雪兒看向那位車伕「大哥不知——。」
「如果兩位公子不嫌棄,今晚可以去我家將就一晚,明天再跟著我們莊村裡進城的人一起回去。」
「真的嗎?」上官可兒驚喜的看著那位車伕「大哥我們真的可以去你家嗎?」
車伕真誠的點點頭。
歐陽雪兒拱手「多謝大哥,那我兄弟二人打擾了。」
「兩位公子不必客氣,只是我家貧寒,看兩位公子的衣著,就知道兩位公子絕非平常百姓人家,只怕待慢了兩位公子。」
「大哥客氣了,此時我兄弟二人已是落難之人,大哥仗義相助,我兄弟二人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呢?」
「那就好,兩位公子人真好,一點都不像那些城裡的貴公子,他們一個個趾高氣昂,從不會多看我們這樣的窮苦人一眼,更別說像兩位公子這樣心平氣和的跟我們說話。」
「大哥過獎了。」
「二位公子快上車吧,天黑了,山路難走,顛簸的很,還請二位公子坐好了。」
「大哥您就放心的趕車吧,天黑了,家裡人一定著急的等大哥去回呢?我們兄弟二人沒有大哥想的那麼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