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有一個老莊的惡趣味的設定,不喜歡的書友涵。《》/《》/)
金城郡治允吾,本縣的鄉紳們在太守陳懿的帶領下,捧著酒肉勞軍,劉修急著趕往金城縣,只在路邊讓將士們一人吃一些,便匆匆而別。跨上馬背,正要催馬前行,忽然扭過頭,向喧熱的人群中看去。
一見劉修神色有異,龐德和郝昭連忙湊了過來,一左一右護住了他。王稚則一擰身,護住了劉修的後背。
劉修攔住了他們,腳一踢馬腹,喝了一聲:「走!」
郝昭等人詫異,卻也不問,跟著劉修向前走。許朝這邊看了一眼,見劉修沒有給他任何命令,也沒有再問。大軍依次通過陳懿等人面前,轉過一個山坡,漸漸的消失在群山之中。
陳懿帶著掾吏們回城,圍觀的鄉紳姓們也一一的散了,互相談論著衛將軍以三千親衛營殺入金城郡,擊敗近萬羌胡,解救麴家堡的傳奇故事,開開心心的回家去了。
一個容貌俊俏的少年夾在人群中,聽著各種真假難辨的傳言,緩緩進了城,在城門口與人群分開,繞了幾個彎,拐入一個里巷,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沒人,忽然拔身而起,越過一人高的牆頭,跳入院中。
「什麼人!」一聲低喝,一個同樣打扮的年輕人持劍衝了出來,看到院中人,立刻收住了腳步:「藍師妹,你可回來了。」
「師姊,師父等急了?」那年輕人笑了起來,拿下了頭上的帽子,抖了抖,一頭如瀑青絲披散下來。如果劉修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正是曾經侍奉過他幾個月的太平道女弟子藍蘭,另外一個卻是她的同門師姊楊鳳。
「阿蘭回來了?」屋裡傳出一個深厚的男中音正是太平道震使張鳴的聲音。藍蘭不敢怠慢,進了屋,順手帶上門,向張鳴稽首施禮:「師傅我回來了。」
「看到劉修了?」
「看到了。」藍蘭道,「不僅看到了劉修,我還看到了麴義和李文侯。」
「李文侯?」張鳴冷笑一聲,「羌人果然是靠不住,先有天狼,後有李文侯。」
藍蘭沉默不語,楊鳳也不敢吭聲她們都知道張鳴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敢隨便說話。張鳴在洛陽傳道,與劉修交惡之後,被張角從洛陽調了回去,將神上使的位置拱手讓給了馬強,在冀州冷落了幾年。這次派往涼州將功贖罪,本來進展很順利,利用他的摧心咒不僅收服了邊章、王國還收服了鍾滇、天狼等羌人,成功的在涼州掀起了驚濤巨浪,算是圓滿完成了張角安排的任務。可不曾想他們到唐述山去了一趟,回來之後,涼州的形勢卻已經逆轉得面目全非。
聶嘯死了,天狼和李文侯降了,鍾羌精銳急急忙忙的趕回榆谷,劉修帶著三千親衛營如入無人之境,現在又要去金城攻擊羌人,解救韓家。羌人雖然說還有三四萬人,可是那些人以步卒為主,戰力低下潰敗是意料之中的事,劉修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往來數千里,已經將張鳴的努力化為烏有。
這時候張鳴的心情能好才怪。
「師傅,劉修很警覺,我剛才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險些被他發現。」藍蘭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刺殺之事,恐怕難行。」
張鳴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他讓藍蘭去觀察一下劉修,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刺殺的機會,如果能刺殺成功,那涼州的形勢還有可救的機會。可是他也知道,不僅劉修本人武技高明,他身邊還有許、王稚這樣的高手,要想刺殺劉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師傅,我看我們還是盡快通知鍾滇吧,刺殺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行。」一個同樣作男子打扮的年輕女子端著幾樣吃食走了進來:「劉修雖然平定了金城,可是只要鍾羌不服,涼州想要長久的太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把劉修困在涼州數月,大賢良師交付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張鳴看了她一眼,顏色緩和了些,從盤中拿起一塊餅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飛燕,為什麼這麼說?」
這女子正是張鳴的弟子燕,一身上佳的輕身功夫,小名飛燕。她不僅功夫好,還愛好兵事,多學善思,常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聽張鳴此問,她輕聲笑道:「劉修用兵是很靈活,可是涼州三明難道就不是名將?他的先生段,追擊羌人數千里,大小百十戰,殺了幾萬羌人,可是羌人太平了嗎?沒有。為什麼?因為羌人是殺不完的。」
「殺不完?」楊鳳嗤的一聲冷笑。「先零羌、燒當羌不是沒了?」
「不是沒了,只是這兩個部落被打殘了,剩下的人被其他部落吞併了,要不然鍾羌能這麼快的強大起來?」燕不動聲色的說道:「羌人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散入群山,休養生息,什麼時候傷好了,什麼時候再來。漢人不能在涼州久住,就算打贏了也只是暫時的,是揚湯止沸,不是釜底抽薪,不可能徹底解決涼州的問題。」
「可是那豎子現在要建羌軍,招攬羌人,如果羌人受撫,怎麼就不能平定涼州了?」
「羌人受撫,隨從征討,早有先例,只是沒叫出名聲罷了。」燕搖搖頭,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我覺得,劉修這麼做除了授人以柄之外,沒有什麼好處。」
張嗚眉毛一挑,點了點頭。
「羌人要生存,只要不能解決他們的生存問題,羌亂就不會停止。劉修想以涼州為根基,只會越陷越深。從前漢趙充國開始招撫羌人,又有誰真正解決羌人的問題了,反而越演越烈,涼州糜爛,無法收拾。劉修此舉無異於自蹈泥潭,到時候他要麼因羌人的叛亂而降職免官,要麼被羌亂纏住,無暇東顧。大賢良師交給師傅的任務,豈不是已經圓滿完成了?」
張鳴若有所思慢慢的嚼著餅子,直到把一塊餅子全部嚥下去,這才拍了拍手:「大賢良師此刻應該已經發動了吧?」
「按照預定的時間應該已經發動了·只是我們離得太遠,金城又被劉修奪了回去,我們無法得到朝廷的邸報,這才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用留在這裡了。」張鳴抬起頭,笑著對燕道:「飛燕,你和阿蘭去一趟榆谷·把這裡的情況告訴鍾滇,讓涼州繼續亂下去。我和阿鳳先趕回去,大賢良師起事,幽州也是重鎮,我想也許會有事要做。」
燕躬身領命。
劉修出人意料的從西邊殺了過來,還帶著麴義和李文侯,這讓金城附近的羌人大吃一驚,麴義也就罷了·李文侯可是羌人這次叛亂的頭領之一,他投降劉修,對羌人的震動遠比劉修突然出現在金城以西還要大。羌人想不通劉修是怎麼做到的·不期然的覺得劉修是不是有鬼神之能,在鍾滇等人不在的情況下,沒人敢和劉修交鋒,主動撤退三十里,遠遠的避開了劉修。
劉修兵不血刃的解除了金城之圍,韓遂一家老小安然無恙,喜出望外,韓遂的父親,韓家的家主韓威高調把劉修請入韓家,設宴接風·並請金城的鄉紳作陪。在席間,眾人自然是不吝惜奉承之詞,把劉修捧得上了天,看到麴義等人,也是竭盡吹捧之能事,唯獨看到李文侯的時候·大家心照不宣的和他保持著距離,雖然不是很刻意,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生疏卻是很明顯的。
閻忠作為涼州名士,自然是大受歡迎,不過他並不因此而忘了主次,不時的提一句,某現在是衛將軍府的從事中郎。聞名涼州的閻忠甘心在衛將軍府做一個六百石的從事中郎,這讓金城的豪強們絲毫不敢小視劉修。韓威覺得特別有面子,當初韓遂和邊章齊名,韓遂接受劉修召辟,到北軍做一個司馬的時候,大家都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韓遂沒邊章有骨氣,可是現在風水輪流轉,劉修位列衛將軍,連閻忠這樣的名士都入府做了從事中郎,韓遂已經是劉修手下的重將,二千石的雲中太守,比閻忠的官還要高,邊章卻成了俘虜。
有時候,選擇非常重要,韓遂選擇了劉修,邊章選擇了拒絕,不過三五年的時間,原本齊名的兩個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個時候誰要說劉修沒有發展潛力,只會讓人說沒眼光。
閻忠和荀攸都成了大家討好的對象。
宴後,閻忠來到劉修的大帳,把一份名單往劉修面前一推:「將軍,這是將來可以用的人。」
劉修接過手,掃了一眼,有一大半人不認識,不是他們沒實力,是因為他們在涼州以外的名氣不夠,所以劉修沒聽說過。
「多謝先生,將來有機會,一一予以重用。」劉修將名單小心的疊好收起,又從旁邊拿過一份邸報遞到閻忠手裡,他的手頓了一下,眼睛看著閻忠,什麼也沒說。閻忠卻精神一振,原本略有些酒意的眼睛頓時湛明。他看了劉修一眼,迅速打開邸報看了起來。邸報並不長,他很快看完了,緊閉著嘴唇,目光定定的落在邸報上,好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口長氣。
「天下大亂矣!」
劉修沉默,臉上什麼也沒有。邸報是荀讓人給他快馬送過來的,內容很簡單,張角在山東起事,規模浩大,兗豫青徐冀荊揚幽,八州俱起,分為三十六方,每方置一渠帥,部眾皆以黃巾包頭,口號就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天子已經派驃騎將軍董重統前將軍袁紹、左將軍公孫瓚、右將軍皇甫嵩,各州刺史、郡太守前往征討,盧植任中郎將,統北軍五校,隨驃騎將軍征伐。
這和歷史的事情差不多,如果有差別,大概只是因為還沒到甲子年,所以「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八字個不見了。另外一個區別就是統兵的成了驃騎將軍董重,原本歷史上的大將軍何進現在只是河南尹,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可是原本微不足道的袁紹卻成了前將軍,兵鋒直指鉅鹿:張角的大本營。
「天下亂矣,先生何以教我?」
閻忠掃了劉修一眼,輕輕的放下邸報,輕聲笑了:「這才是小亂·驃騎將軍雖然無能,可是袁紹、皇甫嵩都不是易與之輩,想來山東之事應該很快就能平息。不過,這才是開始·將軍要想在接下來的亂世中立足,必須做好準備。」
「如何準備?」
「立足關中,倚靠並涼,養兵積糧,靜觀其變。」
「請先生詳言之。」
閻忠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從火塘上提起銅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劉修,一杯自己端起來美美的品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他是涼州人,對涼州的情況熟悉,又沒有要為大漢效忠的條條框框,說起話可就直接多了,針針見血。
「大人,涼州雖然不如中原富庶·可是士馬強壯,羌人彪悍善戰,只要驅使得當·十萬精兵唾手可得。涼州的漢人不遜於羌人,多有文武雙全之人才,名將輩出,比起關東那些坐談客,涼州人更注重實際利益,更少一些羈絆,只要將軍以誠心待之,他們自然以死相報。當年秦曾以關中的良田和涼州的士兵征戰天下,如今將軍要想挽大廈於將傾,拯救萬民於水火·於此不可不留意一二。」
「天下出精兵處甚多,然不論是幽並涼,還是巴蜀荊楚丹陽,都是邊鄙之地,無有富庶之鄉,何也?只為人有口腹之嗜·則無苦戰之心,有詩文之雅,則無強健之體。將軍本幽州之人,起於并州,如今又坐擁涼州。如果能涉足巴蜀,和協諸蠻,則天下精兵,半數在於將軍,兗豫青徐,雖稱天下膏腴,不過是為將軍準備的輜重給養,何足道哉?」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縱有百萬兵,一日無糧,不戰自潰。關中沃野千里,秦人仗以征伐天下,漢以關中享二百年國運,如今關中於將軍之手,以將軍之新政,只要招攬到足夠的流民,三五年之內,即可倉滿糧足,供十萬大軍常年征伐。」
「涼州雖缺良田,卻多上好的牧場,秦人崛起於天水,便是靠養馬為業,漢家三十六牧苑,大多都在涼州,假以數年準備,可得戰馬二十萬匹。」
在一句句看似隨意的閒聊中,以關中的八百里秦川為腹心,以涼州為依靠,徵兵養馬,只等時機成熟,就揮師東向,席捲天下的宏偉藍圖漸漸露出了雛形。
劉修靜靜的聽著,不時的呷一口茶。閻忠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案上描給著逐鹿天下計劃的模樣讓劉修想起了諸葛亮在隆中為劉備畫策,魯肅在江東為孫權作謀。如今劉備還他的羽翼之下,諸葛亮大概還沒出生,魯肅最多是個小屁孩,可是閻忠卻在為他做同樣的事。
閻忠在歷史上好像沒什麼名聲,但說的話足以說明,這世上從來不缺千里馬,缺的是伯樂。哪怕你是和氏璧,遇不到卞和,你就是一塊頑石,注定要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沒有機會發出自己的光彩。
「先生說的這些,好像有些言重了吧。」等閻忠說完了,劉修很虛偽的搖了搖頭:「既然先生說黃巾之亂很快就能平息,那我自當坐等陛下平叛成功的消息,亦或者等著陛一道詔書,就率軍奔赴前線,又哪裡用得上這麼周詳的計劃。」
閻忠也不點破,「將軍,可是礎潤而知雨,萍動而見風,君子見機而作,備於未萌之時,又豈能臨時計劃?黃巾之亂雖易平,天下土崩之勢難解,大亂將至,將軍豈可等閒待之?」
「不瞞先生,我擔心的也不是黃巾,我擔心的是我平定涼州的一片苦心,會被人以為擁兵自重。正如先生所言,並涼皆是精兵所在,我在并州之時,便有人擔心我養寇自重,如今為瞭解涼州困局,我又要建羌軍以分離羌人,只怕彈劾我的奏章已經堆滿了陛下的御案。不日之內,便會有新的涼州刺史到,我說不得又回洛陽去做富家翁了。」
「將軍放心,且不說此時此刻涼州尚未平定,就算平定了,又有誰能解涼州的困局。建羌軍以羈縻羌人精銳,以羌治羌,此為上策,如解散羌軍,不異於放虎歸山釋龍入海,自生事端,誰要是這麼幹,就算將軍容得涼州人也容不得。」
劉修笑了,閻忠也笑了,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舉起茶杯向劉修示意。兩人喝了一口,閻忠又說道:「將軍坐關中,靠涼州,左攬并州右手也不能空著。」
「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那麼多地方都亂了,太平道的人都跑到涼州來了,又怎麼可能不去益州?將軍當做好準備,益州一起,陛下也許就會讓將軍入益州平叛。益州多山,羌蠻眾多,不良於騎將軍的并州鐵騎雖然驍勇,恐怕無用武之地。以忠之見,羌人善於山地作戰以羌軍入益州平叛,正當其用。」
劉修連連點頭贊同。益州以山地為主,騎兵發揮不了作用,善於山地戰的羌人倒正是可用之兵。如果能把益州奪到手中,那可真是從關中,背靠涼州,左攬幽並,右攬巴蜀,俯視中原,蓄勢待發了。朝廷的大軍都在山東平叛抽不出兵力來益州,正是他進入益州的好時機。
但是他有顧慮,黃巾雖起,距離天下大亂卻還有一段時間,他現在就急不可耐的進入益州,擴充地盤會不會成為出頭鳥?閻忠是個智者不假,他的對策也確實可行,可是如果他急於造反,時機不對,沒等天下大亂就露出不臣之心,只怕會死得很難看。
歷史上第一個起來造反的大多不是最後一統天下的那個。在此之前的有陳勝,在此之後的例子更是數不勝數,袁紹袁大公子便是其中之一,當初身為山東盟主,一呼百應,大有天下要改姓袁的架勢,誰曾想官渡一戰,他就成了曹孟德的墊腳石呢。還有朱太祖說得對,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出頭椽子必先爛。閻忠聰明是聰明,這一點忍性還是略有欠缺。
「茲體事大,且徐徐圖之。」劉修不動聲色的說道:「眼下要做的還是先把這涼州平定了。」
閻忠點頭稱是,又說道:「將軍,涼州漢軍七營,現在只有麴家一營,其他的可有目標?」
「尚未有明確目標,我只有一個基本想法,盡量做到平衡,不要讓某一郡獨大了。」
「將軍言之有理,這件事,就交給忠去辦吧。」閻忠主動請求道。
劉修也覺得他是最好的人選,由他出面,比他親自出面還要方便一些。「那就有勞先生了。」
閻忠笑笑,他開始到金城來,就是想用自己的名聲為劉修招攬金城豪強,現在不過是把這個範圍擴大了一些罷了,仍然算是他的目的所在。
在與羌人對峙的時候,劉修派人向趙雲發出攻擊的命令,並向韓遂報平安。趙雲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帶領大軍發動攻擊,徐榮帶領安定郡的楊定、皇甫酈等人協同作戰。羌人和他們對峙了大半個月,已經有些倦怠,覺得已方兵力佔優,沒有太把漢軍當回事,待雙方一交手,羌人這才如夢初醒,原來并州來的漢軍這麼強悍。
韓遂、呂布,趙雲、徐榮,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特別是并州來的諸將在一起合作時間很長,相互之間知根知底,配合默契,根本不給羌人留下什麼破綻,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前突進,呂布帶著魏越、成廉,最喜歡衝鋒陷陣,騎著劉修送給他的那匹紅色戰馬,像一道血色閃電,往來奔馳,羌人被他們打怕了,每次看到那匹戰馬和呂布的戰旗,他們就心慌意亂,兩腿打顫,雙方一接觸,呂布帶著人橫衝直撞,輕鬆的就將羌人的戰陣刺穿,接下來就是追擊戰了。
并州鐵騎大放異彩,涼州人也不肯示弱,楊定、皇甫酈在徐榮的帶領下,機動靈活,戰術多變,往往在羌人最薄弱的位置楔入,時機把握之及時,計算之精準,有如神助,幾仗下來,楊定和皇甫酈都對徐榮這位沉默寡言的幽州人敬佩有嘉。